罗少踩了一脚油门,方旭第一次发觉紫色也可以是金灿灿的;
王东阳满意的点点头,揭开西服扣子左开、右敞——一件粉嫩粉嫩的GIORGIO ARMANI品牌衬衫配着他锅底色的肤色有一种说不来的眩晕感;
罗少踩着油门急转弯,真想把王东阳从车里甩出去;方旭第一次觉得粉色是让人产生呕吐感的颜色;
王东阳很满意的点点头,突然揭开了裤腰带——罗少猛踩刹车——王东阳抻着内裤露出Teamm8的LG,奸笑不止的同时狠狠的撞在了前排的椅背上。
“师……师兄……”
“臭小子,把嘴闭上!”
“哼哼……神枪手,到站了,您是不是应该把裤链拉上。”
罗少一用力,“咔吧”一声把倒车镜给掰下来了!
不对啊,怎么是这样的反应呢?王东阳提上裤子并没有灰心。
掏出杀手锏——CK牌香水,拧开盖子泼在了身上。
浓重的香水味,熏得方旭眼泪都出来了;罗少崩溃:“师兄,您就成全我和方旭吧!我对您没感觉!”
“这可是裤衩牌香水!”
王东阳拿着香水瓶举到罗少的面前,却又不得不用香水瓶挡住罗少狰狞的眼神。不对呀,队长说了这瓶香水会很强大的啊!罗少头也没回拉着方旭就进了公馆。
一身闪耀耀的王东阳站在罗府大院,百花羞赧无颜色,生灵涂炭鸟飞绝。
“阿旭!”
一位老妇人带着不敢置信的声音在呼唤。
“妈。”
父子关系好断,可是母子情就没那么简单缘尽了。
罗妈妈已近古稀之年,穿着考究的旗袍稀疏的斑白长发整齐的挽着一个发髻在脑后:“儿啊!你怎么又长高了!”
“妈!我在这呢!”
罗妈妈虽然记得儿子的脚步声,但是眼神不太好使把王东阳抱在了怀里。
“阿旭,泪八要妈妈的了吗!”(你不要妈妈了吗?)
罗妈妈是广东人的说。
“混账!谁让你回来的!”
精明过度的罗首长的那张脸,就是对“理智”一词的形象解释,其实罗旭深刻的五官和他老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不够理智。
罗首长出现,罗妈妈都不敢出大气了。
方旭挡在了罗旭的身前,未等说话已经被罗首长认出来了。
“方旭?你怎么在这?坐。”
罗首长坐在了沙发上,真是一点都不搭理自己的亲儿子啊。
“还是,不坐了。”
方旭的脚心都抽筋了,罗旭大惊:“他怎么认识你!”
“切!我师弟可是警校第一名毕业的高材生!”
“王东阳?!你穿的是什么!”
罗首长真是没敢认这位视觉冲击力强大的人物,一听声音竟然是神枪手王东阳!
“首长,我有话说!”
方旭跺着脚上前,其实也没那么大的勇气就是想缓解一下抽筋。
“首长,我和罗旭在交往,希望您能成全我们……”
罗首长倒是很平静的闭上了眼睛,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王东阳直直的倒下去了,怪不得引诱不成功,今天是见家长的日子!
“这个小靓女就是啦吗?”
罗妈妈乐开了花,水灵灵的大姑娘哪个婆婆不会喜欢!
“多大了?”
拉着方旭的手摸来摸去,恨不得咬一口。
“二十……二十三……”
“小点!会照顾人吗?”
“妈!他是……”
“伯母!我是年纪小,但是我会,会照顾人!”
方旭不想让罗旭说出真相,看来罗妈妈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人。那么能瞒着就瞒着吧,也少了一道坎。
可是,这个年纪罗妈妈是不认同的,摸起来的感觉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真正的考验来了。
“首长、伯母,我们,我们想在一起……”
罗首长睁开眼睛,王东阳跳了起来异口同声:“不行!”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罗妈妈松开方旭的手,把罗首长推到一边坐在主位,大有王熙凤的做派。虽然是广东人,但是身上流的可是东北军阀的血液!
此时大门一开,苗乔、田舒、蓝鹰、田华、方鹏华丽丽的在罗府登场!绝对的新少林五祖!
苗乔思维跳跃的快,听到王东阳汇报说方旭要去见罗首长就猜到了会见的内容了。本是想以上次的事情来给罗首长道歉,主要是带着田舒让他认认罗府的人有没有熟面孔。可是蓝鹰硬要跟来。苗乔见罗妈妈一副考察儿媳妇的架势只能顺着形式发展了——
苗乔:“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都不能缺少。罗夫人,我是方旭的直接领导苗乔,这位是媒人蓝鹰。我们陪同方旭接受您的考察!方旭是高级警官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在警视厅从事文职工作。工作态度认真,领带爱戴,同志们拥护。”
“嗯,还是领导想的周全。”
罗妈妈抬手施礼,让五位亲家落座。
方旭、罗旭、罗首长和王东阳被五雷轰顶,罗府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啊!
“好个黑猫警长,竟然派了卧底在罗少的身边!还把我拉下水!”蓝鹰恶狠狠的看着苗乔,实不知自己紧紧依偎的人也是个条子,还是个老油条!
“我也不是什么恶毒的婆婆,要我把儿子交给你,真情实意固然是第一位,不过这居家过日子可没你小姑娘想的那么简单!”
“我说你能不能不添乱!”
“闭嘴!一个做公爹的人怎么话这么多!这是我说了算,不用你管。”
罗首长不是妻管严,不过是尊重女性罢了。
“你都会什么呀?”
罗妈妈睁着眼睛看着大眼睛的漂亮小姑娘,怎么穿得一身黑呀!倒是很正式。
“我,我会弹钢琴。”
正好罗公馆的客厅里有一架钢琴。
“好呀,弹一段给伯母听听吧。”
“等等!”喵警长起身:“为了表示诚意,我们决定出代表伴唱。”
“诶!”
大家都躲避着喵警长的眼神,点将可千万别落在自己的头上。
“王东阳,你先来。”
“什么叫先来!还有后者吗!” 蓝鹰惨叫
为了不打破提亲队的士气,为了把罗府上下的人都聚集到客厅好让田舒认个清楚,黑猫警长豁出去了:“当然,我压轴。”
罗妈妈拍手,罗首长正襟危坐等着听黑猫警长高歌一曲。
“为了阑珊区、为了皇树市,你把眼睛睁大了看。”
苗乔叮嘱着田舒。
“我,我会回报你的!”
田舒被感动了,何谓英雄?就在自己的身边。
“以身相许就行,别的不用。”
真是不经夸!田舒眯缝着小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躲在角落里看戏的罗府家从。
王东阳上场了,领导的任务不能违背,自己打头阵也无所谓反正有队长在后面撑腰呢!
方旭也没了架子,估计被队长这么一闹胆都破了。而且,而且!从蓝鹰一进门罗旭的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咣咣咣!”砸了三下键盘,总算是拉回了罗旭的眼睛:我在这尽全力的丢人现眼,被说成是女孩都不解释,还不是为了你!
罗少揉揉眼睛,知道砸键盘的方旭生气了。但是谁人能对美好的事物不爱慕呢?收起心思,为爱人鼓劲!
蓝鹰今天表现很不错,魏华很满意。罗少的视奸一点作用都没有啊。不过魏华也在想了,唱歌什么好呢?
“《长征组歌》之过雪山草地。”
王东阳,根红苗正的王东阳一报上歌名,就博得罗妈妈的喜欢。作为一名老无产阶级革命家这样的歌曲怎能不打动她老人家的心扉呢!
“雪皑皑,野茫茫,
高原寒,炊断粮。
红军都是钢铁汉,
千锤百炼不怕难!”
方旭当然会弹了,分到警视厅的第一天就被王东阳师兄拉去做爱国主义教育,说辞都是长征组歌的内容。
一曲终了,罗首长的脸都青了。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不敢听革命歌曲!喵警长看着又围上来的一层人,很满意现在这种状态,但是——
罗妈妈:“我很满意,年轻人还在传唱着革命歌曲。不过,太严肃了!不适合现代生活。”
其实,这才是喵警长要的效果:“方鹏,你来。”
“小红帽”
“什么!”
方鹏报歌名,方旭想把钢琴给拆吧了。
“小学学的歌,你没学过吗?我就会唱这个……”
方鹏都快哭了,方旭也是深深理解的。琴键跳跃,怀念那纯真的岁月——
“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
我把糕点带给外婆尝一尝啊!
她家住在遥远又宁静的地方,
我要当心路上是否有大灰狼……
当!太阳下山岗,我要赶回家,
同妈妈一同进入甜蜜梦乡!”
一曲终了,罗公馆的落地窗户护上两层人马。罗妈妈没有表情:“更显着小了,太活泼了。”
喵警长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眼神落在了魏华的身上,接过革命的火种,魏华掏出小木梳整理了一下并不乱的头发。花白的直发向后梳着,笔挺的藏蓝色西服那叫一个有味道!
蓝鹰完全被攻陷,看来阑珊区的花名册要从新排了,自己甘愿让出第一名的位置!
魏华带上老花镜,没报歌名,清朗的歌声传来:
“真情像草原广阔,
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
万丈阳光招摇你我。
真情像梅花开遍,
冷冷冰雪不能淹没,
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天地一片苍茫啊~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啊~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长留……心嗯嗯间……”
死寂一般的沉默,一老一少的合唱让万籁俱寂。突然间,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罗公馆全员上下激动着狂乱的心把掌声送给真情的未来“少奶奶”,送给翻唱经典的魅力老男人!
罗妈妈一把抓住方旭的手:“孩子,好孩子!妈妈难为你了!你是个外表活泼、内心稳重;性格开朗、作风严肃的好姑娘!妈妈就把阿旭交给了!”
大功告成,一举两得。田舒在鼓掌、喝彩的人当中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其中之一是和胡七关系密切的“表叔”!
投给苗乔一个大获成功的眼神,喵警长拍了两下手,躁动的演唱会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此时此刻,喵警长与罗首长对视,没有使用意念切磋武功,毕竟要伤及无辜的。
苗乔:“恭喜首长、夫人。我们先走一步,不打扰您一家人了。”
罗首长:“苗队长,您要唱哪首歌曲啊?”
罗首长一语就拦住了苗乔一行人的去路。
喵警长上前一步先让其他人撤离:“你要听。”
罗首长摸了一下鼻头:“合唱也可以。《黑猫警长》的动画片还是看过的。”
听到这,罗旭触动了。小的时候父亲即使工作再忙也会陪着自己坐在电视机的跟前看黑猫警长的。
喵警长:“错。我唱的歌,您肯定不想唱。”
众人屏住了呼吸,静候黑猫警长叱咤歌坛的一曲——
“千里刀光影,
仇恨燃九城,
月圆之夜人不归,
花香之地无和平,
一腔无声血,
万缕慈母情,
为雪国耻身先去——重整河山待后生!”
众人愕然,目送伟大的黑猫警长踏出罗府……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队长!就这么走了?”
“你还要留下吃晚饭吗?”
王东阳气呼呼,还不敢大喘气。裤衩牌香水威力巨大,不但别人近不得身,王东阳自己都感到嗅觉失灵。
一队人马虽然人数不多,不过气势慑人。
“你,做谁的车?”
苗乔看着立在两车中间,左右不定的田舒;
“耗子,”
蓝鹰也不示弱,敞开车门叫着田舒。
方鹏和王东阳见着架势要开打了,竟然是两个称霸一方的强势爷们挣个……小老爷们?!
“我,自己走着回家!”
田舒红着脸,心想这两个人都在想什么呢,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呀!
田舒刚迈出一步,突然天旋地转又被苗乔抗起来扔到了车上。蓝鹰的眼角都撕裂了,但是被魏华拦了下来:“大局为重,他们,他们是要商量对策的……”
一个爷们,五次三番的被人当众扛在肩膀上,这算什么啊!
田舒正在车里前蹬后踹,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
“啊,血!”
苗乔见状紧急刹车,从万能裤兜兜里掏出消毒湿巾擦着田舒沾满鲜血的手可是不见一处伤口。
“上天在惩罚不知感恩的人。”
苗乔神秘兮兮的:“以身相许就是对我的报答,这是天意。”
田舒才不会听他的神论,刚才还好好的……你把我扛在肩上……我的手……“啊!”
田舒冲着苗乔大叫一声,顺势就扑了上去解衣宽带。
“喂,在车里洞房花烛吗。”
“你受伤了,傻瓜!你是木头人吗?你不知道疼吗!”
亮闪闪的胸膛展露,右侧的肩膀上裂开着一寸方长的伤口。是昨夜地雷爆炸时的弹片嵌在了肩膀上,黑色的衬衫已经被血水染透只是看不出来而已。
“你见过如此光滑白嫩的木头吗?”
“你,你……呜呜呜啊!你是为了我才,才,受伤的啊呜呜!”
田舒撕扯着苗乔的衬衫,嚎啕大哭。昨夜的爆炸,苗乔将自己保护在身下所以才受了伤。受伤了却还不知道。
“会不会……会不会残疾啊……我可怎么办啊!妈妈啊!我不要以身相许啊!怎么会这样啊!我不要欠你的!啊呜呜……妈!”
苗乔轻叹抢过衣服穿上。以为田舒是因为感动才哭,竟然是为难是否要以身相许!真是固执。
“呜呜啊……快去医院啊,看我,看我干什么呀!”
田舒的眼泪已经是止不住的,擦着大鼻涕夺过了方向盘。天算不如人算,人算不如不算。千方百计的要和黑猫警长脱离干系可是今日却欠着他自己的性命,留了一整天的血要是能用血换就好了,那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