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舒做抽泣状站在灶台前切啊切。是的,自己没骨气刷了碗又不自觉的拿起菜刀就做菜。一个被传统女性教育下长大的人、一个被灌输了30年居家好男人的人看见厨房里有新鲜的鱼怎么会放着不管呢!
没错,自己被诱骗又踏进了死黑猫、臭洁癖、变态条子的家,不但没谈成事还被使唤着做晚餐,还被他的手下当场捉奸!虽然不是捉奸在床,但是捉奸捉双就没得解释了。自己失身算不得什么,丢了阑珊区的脸面怎么面对父老乡亲!
不由自主的泪水涟涟。
“辣到眼睛了?”
苗乔翻着报纸翘着二郎腿在餐桌旁稳坐如泰山:“不用放太多葱,多点姜蒜代替吧。”
菜刀横立在菜板上,田舒解下围裙摔在地上:“摸透了我的脾气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碗都不会洗的人才不会在家里吃,你是故意卖的菜让我做,对不对!”
田舒鼻孔里冒着气,头顶冒着烟。苗乔合上报纸眨着大眼睛:“你这么容易就脸红吗?皮肤颜色深的人都喜欢脸红吗?这一点,我还没有摸透。”
苗乔又开始托着面颊翘着二郎腿品味起田舒来,大眼睛锁定在田舒面颊上的红晕,修长的手指摸索着尖尖的下巴。
“有廉耻心的人都爱脸红,不要脸的人才会没有表情呢!”
田舒受不得苗乔的审视,转过身对着灶台上的料理材料。贤良淑德的人出于本能的点着了蒸锅。
背后一凉,被纤细、结实的玉白手臂环绕,蕾丝花边的围裙被系了腰上。
“不喜欢蕾丝花边明天买新的,不能溅到衣服上油渍。”
“你不知道我生气的原因吗!”
田舒虽然恼怒,但是不敢挣扎。现在只要碰触着苗乔,身体就会不自觉的颤抖。自己以前明明没有这样的敏感。
“知道,知道。今晚就行动,所以要填饱肚子。你……只对我这样敏感吗?”
冰凉的手停在窄窄的腰间,没有动但是怀中的人在微微的颤抖。田舒忍耐着点点头,因为扭来扭曲的话反而反应会更大,只能不动。
“这样啊……放心了……”
苗乔瞬间位移坐到餐桌旁又看起了报纸。
“放心?放心什么!”
“放心你不会被别人勾引走。”
“你!你!你!”
田舒又来了,伸着指头干巴巴的指着也说不出别的来。
“多放盐。”
报纸翻过一页,头也不抬。
“清蒸鱼必须少放……”
田舒懊恼啊!悲痛啊!随随便便就给死黑猫、臭洁癖、变态条子转移了话题。
田舒任命了,因为心地善良、天真纯洁的性格是天生的,改不了的……
阑珊区外围的商务会馆今天可是喝了西北风了。罗首长包了场,可是蓝鹰怎么会收钱呢。先不提二人之间暧昧的绯闻,阑珊区的一大靠山巴结都来不及呢,还会收钱吗?
魏华一听是罗首长大驾光临,吓得连阑珊区都不敢去了,可是蓝鹰非要拉着他。想来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人人都认识罗首长,可是罗首长未必记得警视厅的每一个人。魏华一向做幕后工作,也不喜欢人事走动所以这位大人物是不会认识自己的。也可以借这次机会摸摸对方的底细,省着在队长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这一去可不要紧,魏华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醋坛子。蓝鹰看着罗首长的迷离眼神、失神忘我的注目还时不时的砸着嘴品味良久!
醋坛子魏华终于理解什么叫花痴了,怪不得队长说蓝鹰身下的男人如流水。但是自己可不能做那汪洋中的一滴海水!魏华要捍卫自己的尊严,逢场作戏就更要把戏演好。
狠狠的掐了蓝鹰一把,一掐、一拧、一拽,蓝鹰的五官都疼的扭曲了,也算清醒了。这就是带魏华来的原因、这就是见罗首长之前还要亲热一番的原因:金盆洗了脸、洗了手就不能再沾花惹草了,爱人已经找到——我蓝鹰不是父控!
“蓝鹰啊,你也看出来了,我今天找你是有事商量。所以,这个外人……是不是应该……”
“罗老,这是我的爱人不是外人。”
蓝鹰拉着魏华坐在罗首长的对面。
“啊哈哈……恭喜恭喜……”
罗首长很不自在,本以为可以利用自己的“美色”牵制蓝鹰,但是看来已然是没戏了。罗首长当然是心知肚明蓝鹰对自己的情谊,万万不会想到会有利用的价值。自己还是低估了一句古话——英雄难过美人关。
“蓝鹰,这几日来阑珊区可是安分啊?要是苗乔队长真的有确凿的证据,我,也是不会留情面的。”
毕竟有个不认识的人在,有些话还是不能说明的。
“罗老,您放心。阑珊区本就是太平之地,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好!啊哈哈……”
看来,蓝鹰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今晚拖住他就行了。罗首长叫来了酒,开始攻城!
“诶哟!疼疼疼……”
“怎么了!”
魏华突然捂着腰,脸色铁青,嘴唇都发紫了:“你说呢……”
蓝鹰明白了,房事太过频繁,他的身体肯定是吃不消了。
“罗老,失陪了。您看,我爱人不舒服……”
“这……啊哈哈,蓝鹰啊,本想与你长谈的……”
罗首长深邃、英挺的五官在怅然,蓝鹰一时间又迷乱了心扉。
“诶哟!”
魏华疼的流出了眼泪,蓝鹰二话不说扛起魏华:“罗老,您要是不着急就等等我。”
蓝鹰扛着魏华就走了。罗首长叹了一口气,总有一种美人迟暮的感叹。但是看着那个“老白脸”一脸病态也不是很担心。在这里留不住蓝鹰,也会被留在家里。总之,今夜的阑珊区还是一个人当家好……
“你个陈世美!”
魏华一拳打在蓝鹰的身上。
“陈世美是抛妻弃子,你……”
蓝鹰摸着魏华的肚子:“有了?!”
“别打岔!我问你,那个人有阑珊区的股份?你知道他是谁吗!”
“皇树市的半片天,我怎么会不认识……哪疼啊?去医院,别吃醋了!”
“那也不疼!你看出来吗,他是故意要把你留在会馆不让你今晚去阑珊区。”
“当然。”
“那你……”
魏华看着冷静沉着的蓝鹰,一双鹰眼凛冽着愤怒。
“捉奸要捉双。他们今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翻了脸也要知道内鬼是谁。”
“万一阑珊区出大事了怎么办?有了损失怎么办?”
“投鼠忌器吗?你还要多多的了解我呢……”
蓝鹰拥吻着魏华:“你也真是狠心,掐我就算了,还虐待自己……”
被看穿了。魏华为了不被精明的罗首长看穿可是狠命的掐了自己一把,疼得自己脸色发青、嘴唇变紫。
“告诉小田吧,让他去阑珊区盯着……”
“他也不能去,会有危险。别吃醋,虽然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和你一样……”
魏华被温柔的吻着,心中想着队长大人:队长啊……田舒您可千万别动啊……
“我们,我们做什么?”
“回家,把没做完的事儿做完。”
魏华晕过去,还不如在阑珊区枪林弹雨呢!又被蓝鹰公主抱,自己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补充太多营养的……
阑珊区九街十八巷,白天的时候还以为会倒闭十几家呢,没想到晚上竟然无一例外的全部营业。方鹏佩服着队长大人,今夜的阑珊区果然不同寻常。看着手表只希望子时三刻快点到……“番茄!子时三刻到底是几点啊!”
对讲机里被一声大吼弄的乱嗡嗡,因为又夹杂了蓄势待发的突击队队员的笑声。
“23点43。2分或者24点43。2分,我说的子时三刻是第一个北京时间。”
“点二……怎么算?”
“四舍五入。”
苗乔对着对讲机说着,刚才方鹏的一声震天吼都震到了田舒。能听不见嘛!被苗乔搂在怀里堂而皇之的坐在阑珊区的酒吧里。店主和服务人员几乎都在用眼皮夹死黑猫警长。
“子时?你在子时要做什么?不可以在阑珊区开战!”
田舒急了,黑猫警长以前是干反恐的,火拼就是他的老本行。
“先发制人,不是开战。”
“为什么是子时?这个时候客人最多,你还想让阑珊区像上次一样混乱吗!”
“子时是老鼠活动最活跃的时间,是你的时辰,对我们有利。”
“诶!”
田舒没有先到苗乔还很封建迷信的!遭了,苗乔是兰陵王,有勇有谋。阑珊区……惨了……不被内鬼瓦解最终也要被黑猫警长拿下!
胡七怀里揣着一把老式手枪,这把枪当年只装有一颗子弹。胡七用这唯一的一颗子弹打死了一个人,也是因为这把枪成就了今日的阑珊区“鬼剃头”胡七。
在茶楼上看着阑珊区的街道,已经忘记了当年这里的模样,因为是自己亲手造就了今日的阑珊区,过去的回忆都是想要忘却的。想着自己当年被人打倒在地喝着泥水;想着大凤失神落魄的样子……对比今日阑珊区的灯火辉煌,胡七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钱,不能没有,人也一样。
“几点了。”
问着小跟班,胡七喝了一口茶。
“还有半个小时0点。”
时间就快到了,看着楼下扇着扇子的白翁出现。胡七把茶碗摔在了地上,忽地冒出十几个大汗:“七哥!”
“行动!”
人还没走下茶楼,东边的街巷竟然来了两路条子弄得鸡飞狗跳。胡七张开血盆大口冲着楼下的白翁呲着一金一银两颗板牙:“你他妈的阴我!”
“我他妈的被小黑猫阴了!”
墨政委撇下扇子,正好看到苗乔坐在酒吧的窗户边看着自己。怀里搂着的人——飞天鼠!
阑珊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也不是故意为之,只是药店分散的不筹集所以只能大面积撒网了。
“轰隆隆”一声闷响,还以为是闷雷,却是西街上空冒起了烟。
“墨小迪,我操你奶奶,呢又他妈的放火!”
“你把嘴闭上,闭上嘴!”
墨政委一溜烟的小跑不见了人影。
苗乔默念着:“墨……小迪……摸小弟……”怪不得警视厅把墨政委的名字当作禁忌呢,来如此啊……
“你,你,你们条子又放火!”
田舒急得跳脚:“快,快去救火!”
店主又要抄起菜刀直接剁了眼前的这个条子,但是田老大一声令下还是救火要紧。
苗乔拉住田舒:“我让人放的烟,不是火。”
“什么!”
“让内鬼和内鬼打架,瓦解了他们事情就解决了一半。”
苗乔出门捡起了掉在路边的折扇。田舒跟了出来,果然西边的烟少了些。
“去,装作失火的样子。这回,你要听我的。”
“老大!”
“去!阑珊区不能让一个外人当家。上次舞厅起火就是那个外人干的好事!”
“诶!不是您的注意吗?”
“我叫人打架,不是开枪走火!”
田老大发威,小弟们灰溜溜的听命前去布置场景。
方鹏收缴毒品的数量吓的他都在发抖,混迹在各类常用药物中。看得出,有些药店的店主是不知情的。其中就有昨夜卖给方鹏镇痛药的药店。
“将功补过。说,谁提供给你的货源!”
“……七……七哥……胡七!”
方鹏又审问另一个看似知情的药店老板:“说!集结这么多药品要做什么!”
药店老板的牙咬的严严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就老实交代吧,苗乔队长的威名你不是没听过,今天也见识了。说吧!”
“……趁乱……把货都运走……我们知道的就是这些……”
“趁乱?什么乱?”
没等方鹏审讯完,阑珊区传来好大一声爆炸声!
“大头菜,带着人证物证快走!”
是队长的命令,虽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方鹏带着人马撤离。接连又是几声爆炸声,方鹏这边也不安全,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这边走!”
指引着警队的出路。
是洪彩,是洪彩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
“没有我,你出的去吗?”
洪彩拉着方鹏,方鹏后面是警队押韵下的大批毒品和两个重要嫌疑人。
第一声爆炸就在茶楼的楼下,胡七命大只擦破了点皮。跑了出来却撞上黑猫警长压着田舒在地上,身上落得都是灰。
“死条子,都他妈的因为你!给我起来!”
胡七掏出枪指着苗乔。
“七哥!你还不明白吗?你被人利用了!”
田舒挡在了苗乔的身前。
“胡七!”
身后,大凤姐嘶声力竭的叫喊。他看到了,看到了那把枪。30年了,胡七没有扔掉那把枪。
“七哥,跟我回局里。如果您愿意合作,我会叫那个人给阑珊区无辜丧命的人偿命。”
黑猫警午夜里的一句话引来一道闪电,哗啦啦暴雨降至熄灭了爆炸引起的火势。
胡七放下了枪,警笛明澈阑珊区。
罗首长在会馆遥望烟雨中的阑珊区,感叹良久:老墨,不是你敌不过黑猫警长。而是你错把他当成了司马懿,唱什么空城计啊!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好个热闹的皇树市仲夏之夜。先有迷雾盈天,后有火焰映山红;鼓声隆隆,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共庆泼水节,警笛鸣鸣警匪一家亲!
墨小迪,咳咳!就是墨政委,计划的好好地!在阑珊区搞搞内乱,再次嫁祸给黑猫警长顺便把大批囤压在此的毒品运送出去。可是,但可是,可但是!黑猫警长抢先一步不但缴获了毒品还挑拨离间。可是,但可是,可但是!一连串的地雷是谁埋的呢?
(“不是我!”
好好!妈咪也没说是你啊!安静,冷静!)
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个棋逢对手也是千年修来的缘分啊!墨政委很珍惜,没有想到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夜雨渐停,日出半轮,展开又一把白底墨迹的小折扇,墨政委着装整齐前去——上班!这就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阑珊区4人受伤,都是区内人员。挂了彩是肯定的了,没少胳膊少腿田舒都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了。苍天有眼下了一场及时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