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先愣了一下,卢美华是住嘴了,可是卢彩丽并不清楚这中年帅哥是谁,并不当一回事儿,而且她自觉自己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哭得梨花带寸惹人心怜的,这男人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儿,便是继续作啊哭啊。
“呜呜,我哥现在还没醒,一定是脑震荡了。你们莫家的人太过份了,不仅非法拘禁,还随便打人,刚才屋子里可是有监控的,一定拍下你们的恶行了,我要打11……”
啪啪,两个大巴刮子终于让空气都和谐平静了。
卢彩丽完全惊愕在场,一张俏脸迅速浮出十根手指印儿,比她母亲的还要惨,很快脸就肿成了两颗馒头状。阿木亲自动的手,这贱人可是伤了大小姐的心呢,哪能手软啊!
许策见状,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阿木一看大哥的模样就知道,这是不甚满意的表情。于是抓起卢彩丽的头发,又是啪啪两下,竟然打飞了两颗大牙出来。卢彩丽跌地上时,双耳严重耳鸣,鼻孔鲜血直流,估计这有一只耳朵怕是要很长时间听不到东西了。
如此,见了血,许策方才松开了眉头。
现场其他人,全都看傻眼儿了。一些宾客蹭着墙根儿走着,看着这一幕那立马就溜掉了。要说刚才新郎倌怒发冲冠为红颜嘛,还是可以理解的,热血青年嘛!这会儿一圈黑衣人将那葛家人围在中间教训的模样,整个儿一古惑仔群殴无死角啊!谁还敢多事儿。
马经理只得到一个消息,迅速清场,谢绝外人。他很哆嗦,不得不向莫遥询问妥帖,莫遥表示不会出人命,不用他担心,回头有这些大佬担着也不用担心他的生意会受影响,这方才去清了场。
“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的……”
啪啪,葛经纬一出口,照样是两个巴掌,膝盖头一软直接也跟着两女人一旁跪下了。
许策见着一个个都就地正尝了,眉头又会展了一些,慢慢踱步上前,绕着三人走了一圈儿,那皮鞋叩响地面的声音,好像杀头的倒数计时器,卢家母女和葛经纬在一双双黑森林的眼眸盯视下,瞬间失去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再不敢多说半个字儿了。
“虽然,我对莫时寒这个女婿不太满意,不过打在女婿脸,做老丈人的我也实在不痛快,总得帮女婿出了气儿。葛先生,委屈你了。”
这话一落,葛经纬震惊抬头,嘴一张就感觉到脸颊火辣辣的疼,结果是一个字儿也不敢说。只能握紧了拳头。当年啊,想当年他和韩子怡离婚时,虽也受过凌辱,可是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一来就打人的。恨啊!恨!他是一点儿都不后悔,不管这个许策所说的女儿是不是那个姓曾的小姑娘,他只恨当时没有让儿子做得更狠更烂!他悄悄地将最后这点儿心思,藏在了低垂的眼底。
“女儿?”女人们却忍不住惊呼出声。
韩子怡看到许策还握在手里的小木盒子,才在心中呼叹,原来那长命锁是真的物归原主来的。可是,曾甜蜜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许家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韩子怡看莫遥,莫遥也只是摇头表示不知。不过两人心里都如明镜儿似的,这下子要真摊上许策这样的老丈人,儿子和媳妇重修旧好的可能性,更低了啊!这可咋办?
恰时,莫遥的电话响了,他揭起走到了一边,正是拉丝和宁非欢打来汇报莫时寒情况的。刚才莫时寒一人离开,要不是这两个好友跟着,他们夫妇还真是不放心。因为,春天临近,莫时寒的那个病啊,是他们夫妻心头的大患。
“做小三儿的,该不是有什么遗传吧!品性如此低劣,当年韩家没给你们卢家教训,倒真是太仁慈了,让你生出这样的女儿,回头来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许策声音更冷,阿木负命上前,又给卢彩丽赏了两巴掌,打得她双耳淌血,吓得卢美华当即再也挺不起脊梁骨,哭着爬到了许策脚下,求着饶女儿一命。
许策只冷冷道,“听说你女儿还有些本事,不像你只能靠勾引男人为生。不过,像她这样的小角色,也敢在我们面前跳腾,确实应该长长记性了。既然你不会教女儿,就只有让这个社会现实规则来好好教教她了。”
“女儿,女儿,快向你许叔叔认错,快说对不起。”卢美华不是蠢的,立即拉过女儿向许策叩头求饶。要是早知道那个曾甜蜜有这等身份,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许家的公主啊!
这下,就算悔到肠子都青了,也没用了。
许策踱步走过了葛经纬,没有再对他做什么,而是走到了莫家夫妇面前。
韩子怡犹豫地问道,“许大哥,甜蜜她……”
许策没有再隐瞒,“甜蜜是我寻了二十多年的亲生女儿,若不是看在你们家小寒的缘份上,让我找到了女儿,这场婚礼也早就不存在了。”
韩子怡顿时无语。
“其他,你还是好好对你六哥交待一下吧!”
说完,许策一挥手,围成人墙圈儿的人收敛了一半,跟着他大步离开了。
韩六这方叹息一声走过来,“子怡,你也该好好管管你儿子了。如果管不了,就不要怪外人出手教训,毕竟,人家不是自家人,会不会手下留情都看人家心情!”
韩子怡张了张嘴,依然是无言以对。
说完,韩六也收拾了人马,离开了。
莫家大伯二叔这方能过来,只能向莫遥表示歉意,虽然来了一圈儿,其实他们没帮上什么忙,都教那两个帝国大佬把场子都把完了。
莫遥摆了摆手,苦笑一下,突然目光一闪,越身而出,挥起一拳正落在了刚刚想要起身的葛经纬身上,打得葛经纬完全不查,就重重地飞跌了出去。话说莫爸爸可是当了儿子多年的拳击陪练,虽然不是职业水准,比起寻常的人来说,那拳头也着实厉害了十成十了。
这一下,葛经纬就没站起来了,而且明显感觉自己的肋骨断了一根,气得他一口老血吐在地上,被晚到一大步的长子葛天擎抱着,直接送医院去了。
临走时,莫遥放下了狠话,“姓葛的,我莫遥跟你们誓不两立。你要再敢带着你的人跑来欺负我的女人,儿子,媳妇,我就让你们葛家吃不完兜着走!你给我等着!希望你还有命留着花那一亿英磅!”
葛家人狼狈离场。
婚礼现场,终于人去楼空。
然而那歌曲还在唱着,但是,歌词里的他与她,在这场家族恩怨的风瀑中,并没有真正同当、同享!
他将是你的新郎
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一生的伴
他的一切都将和你紧密相关
福和祸都要同当
她将是你的新娘
她是别人用心托付在你手上
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顾对待
苦或喜都要同享
……
许策坐在车里,手里拿着个芝宝的打火机,转了数圈儿,金属的盖头打得啪啪响,喉头不时发出一声沉沉地压抑的呼气声,还把一包让司机递来的烟给扔到一边,又拿起。
前排的司机看着老大这罕见的、明显焦躁不安、又充满压抑感的样子,也是非常紧张,有些不安。还提议给老大买杯茶,消消火气儿,也被许策冷声拒绝了。
车厢内的气压低了又低,直到那医院大门口终于跑出一个高大身影。回来的人,正是刚才跟着曾家人进医院帮忙安排一应看病程序的阿木。
阿木直接坐进了车后厢,详细地汇报了甜蜜看病的过程,“大小姐有些微受惊吓,辣椒水引起眼睛轻微发炎,医生开了安眠药和眼药水。不过大小姐没有要安眠药,只拿了眼药水。小的觉得大小姐的状态应该还好,只是周围环境太嘈杂了一些,给大小姐的压力有些大,先生您看是不是现在就把大小姐……”
阿木对于许策此刻的心思是非常了解的,故而这话也是挑着侧重点针对性地说的。
许策哪里不想立马将女儿带离这一团乱的乱麻,回港城一家团圆呢!可是自己对那孩子来说,依然算是大半个陌生人,只是一起吃了顿饭而矣的交情,再怎么嘈杂,许还是比不上曾家人在她心目中能给予她的安全感吧!
听罢,许策一声未应,摆了摆手让阿木止了声。
汽车一直停在医院门口的停车坪上。
医院内。
曾家人和余家人都驻在走廊上,各自反应不一。
曾家的男人们自是义奋添膺,表示这婚不结也罢,要带甜蜜回涪城老家,自家过自家的年,没得在这里受那些豪门大户的气儿。这年头,再富贵滔天,也还是只有一张嘴两双手两条腿儿,也只能吃那么多东西。少点儿鱼翅燕窝啥的也饿不死人,一样可以高高兴兴过日子。
“甜蜜,”曾宏亮语声掷地,“咱家再穷,也不用为了他们那些高门大户地坠了自己的气节。你做得很好,他们凭什么这么随意欺骗人,以为把咱们小老百姓搓圆揉扁吗!我就说了,这好好的才恋爱几个月就急着结婚,原来猫腻全在这儿了。甜蜜,你别难过,离婚这种事儿在现代社会没什么了不起的,回头要是找不着对象,叔叔愿意养你一辈子!”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陈玉珍的脸色扯了扯,旁边的余家人就反对声浪就要开始了,突然一声“哐啷”重响,吓得远近周人都退避三舍,指指点点。
曾明阳将背包里的手机、本本都狠狠砸在地上,又踩上好几脚,抬头时,双眼微微刺红,看着甜蜜说,“这些东西,以后我一样能赚到。没必要靠那个男人,我,我和爸都可以养你一辈子。”
“明阳,你这孩子,你这是……”陈玉珍惊得一跳,上前就去拉儿子。
这画面,就被赶来说和的莫家两位叔叔的太太团给瞧见了,吓得纷纷六住了脚,驻在了原地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尴尬得不得了,跟着曾家男人们大眼瞪起了小眼儿。
而在她们身后,还悄悄跟着一道身影,正是马燕。她藏在路人群里偷瞄那方的大战,听着路人的指点,看到了被曾家人护在后方的甜蜜,那脸色惨白的模样,一边眼睛似乎特别红,像是哭过似的,可是也没抹眼泪儿,明明凄楚,却没有半点儿动静似的,模样格外让人心疼。
马燕瞧着当前吵吵闹闹的情形,再看甜蜜的表情反应在时,隐约间觉察到了什么,不禁唇角浮出一丝诡笑。
“你们说什么浑话啊!人家好好的小夫妻刚刚结婚,你们不劝和就罢了,竟然劝人家离婚。没听过宁折十座庙,也不能毁一桩婚的嘛!亏你们读书比我多,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们缺德不缺得啊你们,犯错又不是莫时寒,面是那姓葛的。两人都不是一个姓的,你们胡叫叫啥啊咐啊?!”
这一下,余大杨可真找着表演的机会了,直接跳到曾家父子瑞前,指手划脚,气势十足啊!
他这一席话啊,初初听来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马燕听到身边群众的议论,还都是偏向余大杨的,只是冷笑。
曾宏亮低喝,“姓余的,你胡说什么,他们那根本就是骗婚!”
余大杨冷哼,“骗什么骗。当初可是甜蜜自己带着小寒来咱们涪城的,可是她自己亲口说要嫁给莫家的。何来骗啊!这夫妻间有了误会,床头吵架床尾和,都是常事儿,我不明白你们干嘛要这么小题大做。而且,那姓葛的人犯的错,为啥要怪到莫时寒头上,有血缘又怎么关系,你们这些年为曾家大哥大嫂还过一分钱吗?”
曾宏亮的声音瞬间沙哑一片,“你,你胡说什么,我们……”
余大杨见状,可乐呵了,但也没有继续猖狂,收敛了几分帖近了嘲讽道,“再说了,这姑娘都被人家吃干抹尽玩了这么久了,各中好处人家占了,也给了你们曾家那么多好处,现在你们说拆台就拆台,有没想过别人啊!”
这里的“别人”当然是指的他自己余家还没捞到好处呢!
……
“哦,你们要把甜蜜整成下堂妇了,说出去多难听啊!她第一个男人就这么有钱有势,门槛拉得这么高,以后谁家还敢上门提亲?!你们要真敢把甜蜜当老姑娘一辈子养在家里,那曾家大哥大嫂那在天之灵恐怕都要从坟墓里跳出来骂你们一家狼心狗肺,自私自利!”
“余大杨,你够了你。你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余大杨更是变本加厉,“有你这么当人家叔叔的吗?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根本就不是亲生的!呵呵,也正好了,的确不是亲生的,不然……”
嗷呜一声痛叫响起,曾宏亮竟然忍无可忍地出了手。这应该是距离当年大哥大嫂去逝之后,他再一次跟余大杨动手。
顿时,现场混乱一片,吵得不可开交。
甜蜜被人群推推攘攘,挤到了角落里也没几个发现,全忙着去拉架去了。
太可怕了!这个世界……结婚,家族来往,人情关系……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像一张兜天的网让人无处挣扎,越挣扎感觉越被束缚得无法呼吸了。
甜蜜看着涌来挤去的人潮,一步步后退,退向了楼梯间的方向。她想逃,从这一切混乱之中彻底逃开,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看,不要听,不要去想了。
突然,脚步被人绊住。
“甜甜姐!”小力伸手扶住甜蜜,一脸担忧,啧嚅着,“虽然我也不喜欢余大叔的为人,不过,不过我觉得他说的也没错,莫大哥姓莫,虽然和姓葛的那个混蛋有些血缘,可是……可是那件事跟莫大哥没有关系……”
甜蜜目光一凛,声音有些急促,甚至尖锐,“小力,如果你喜欢的人骗了你,他家里藏着杀你父母的仇人却从来不告诉你,你心里做何感想啊?而且,还次次地隐藏着这个秘密。对不起,我无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德地待在那个包庇罪犯凶手的家里,去享受那些所谓的幸福!我不要那些补偿,那样的补偿,太卑鄙了!”
她的目光慢慢转向了莫家女人们的方向,莫家的婶婶们本是想趁机上前圆说几句,缓和彼此之间的气氛,为男人们曲线救国的,没想到小姑娘早就看出她们的心事儿,在她们出口前就将路子彻底堵死了。
不过,性子直率的二婶婶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甜蜜,我们其实不太了解当年的事情。可是听婶儿一句话,莫家知道是做错了事,也一直在弥补,你不能否认犯错的人也是有权利请求主的宽恕的。你婆婆她,刚才为了你,已经又被葛家兄弟骗去了一亿英磅。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掩盖家族的丑闻,而仅仅是为了保全你和时寒的幸福啊!”
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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