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遥的心又咯噔了一下,急忙又堆起笑上前要扶人,就被韩子怡恶狠狠地甩开了。
“莫小遥,你给我老实交待,小寒是不是和那个姓曾的丫头,已经注册结婚了?还是你去当的证婚人?你们背着我,该吃的吃,该拿的拿,可真是够痛快的啊!”
莫遥的唇立马就哆嗦了,“子怡,你听谁说的啊!这纯就是瞎说。呃,一定是葛天宇那个败家子,对不对?我就知道,每次这臭小子一来,一准儿给我们家找不痛快,不是埋汰我……”
“够了!你不要老说别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莫遥苦笑,“子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葛天宇那张嘴有多贱,当年我和你的事情,还是他给嚷嚷出去的。这说话多了都不怕闪大舌头的!就凭他说,你就信了,那他之前还说什么小寒和那个卢家的姑娘有关系,你……”
韩子怡一下狠狠瞪过来,吓得莫遥噤声,“你要证据是吧?好,我现在就给你看证据。”她转身进了卧室,莫遥也急忙跟上,一颗小心肝儿是跳得砰砰地乱响啊!
现在可咋整,还是得把儿子叫回来啊!一边就背着手,拿手机发短消息。
刚拔了个发送键出去,一回头,就吓得莫遥倒抽口气,韩子怡正如那电影片里的死灵似地瞪着自己,手里还捧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他心头一哆嗦,根本不敢抬手。
韩子怡喝道,“把盒子打开啊!你这是怕了?”
“子怡,这事儿咱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跟儿子……”
啪的一声,盒子自己开了,里面放着的正是韩子怡那副王冠,据说这是曾经最喜欢她的祖母送给她的嫁妆,王冠背后的那个故事也同时彰显了整个韩氏家族的尊贵和荣耀,至今在整个韩氏家族里都是极让人极羡慕的。当初和葛经纬离婚时,韩子怡为了争回这顶王冠,甚至不惜借用家族的黑道势力,跟葛家人几乎撕破了脸,可见她自己也是十分重视这个嫁妆的。
呃,至少莫遥觉得,韩子怡对这顶王冠,比他这个男人更重视。唉……
此时,上面那颗最大的钻石,已经空空如野。
韩子怡的眼眶一下泛了红,“这就是你背着我,你们父子两一直想要掩饰的吗?难怪你总是一再强调天宇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儿子再怎么不是那也是我儿子,我这个做妈妈只要还活着一口气在,就要护他一生周全,你也没权利借刀杀人,把他往监狱里弄!”
“子怡……”莫遥没想到女人的情绪如此激烈,竟然说到了这份儿上,一时也睁大了眼,心里有些难受。
“莫遥,小寒是我的儿子,天宇也是。我不想厚此薄彼,也麻烦你,不要再管我们家的家事!”
说完,韩子怡将自己关进了衣帽间里。
莫遥站在室内,却觉得比室外更冷。
好像,他又变成了一个外人。
……
莫时寒收到短信时,已经是午后了。
他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汤味儿,揉着一头乱发出了休息室。
办公室里降着半窗,难得一出的阳光从帘下透入,从光洁的地板上倒映入整个室内,秋阳的暖意弥漫开来,似乎连空气都闻起来香喷喷的。
呃,不对,这香喷喷的味儿是从小女人从小厨房里端出来的鱼汤散发出来的。
甜蜜穿着一条花边围兜,应该是她自己进的货,真是女人味儿十足。尤其是她现在穿着拉丝特意为她选购的秋装,织花的毛衣将她衬得毛绒绒暖呼呼的,淡金色的长发辫了个蓬松松的小辫子,别上一个可爱的蕾丝发夹,浑身透着一股家居小妇人的气息。
莫时寒心头一软,上前就从身后把小女人抱进了怀里,她嚷嚷着“汤要洒”了,他任性地转过她的小脸就吻了下去,吃得啧啧声响,好半天才将人放开,又忍不住啄啄小脸,下巴,耳鬓厮磨,腻呼得不得了。
“我居然都不想上班了。”
莫时寒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有些任性,满是孩子气。
甜蜜不好意思地戳戳他的胸口,“行啦!把鱼汤喝了,醒醒神儿。距离二十二号,只有四天了。”
其实她不是故意提醒的,就是这人箍得她腰都有些疼了,或许,她心里其实也是挺期待的。
“一起喝。”
他还是很大男人主意地给两各盛了满满一碗,看着她捧起碗了,他才埋头一口喝完。
吃完午饭,甜蜜说着最近自己听来的办公室八卦,这家孩子高考啦,那家谁失恋了,还有自己的新网店终于升钻了等等。
莫时寒一边听着,一边打开电脑准备工作,感觉这样相互陪伴的时刻,已经习惯成自然,让他很舒服。手机的提示光让他拿了起来,点开一看,正是莫遥发的那条求救的信息。他对着信息看了看,又关掉,但隔了一会儿,他又拿起来,回了条过去。
过了一个钟头左右,莫遥也没回信,莫时寒休息时被甜蜜拉到健身角运动。
之后,拉丝和宁非欢都过来打晃了一圈儿,谈正事儿,还有私事儿。
拉丝表示,“注册当天的礼服我都准备好了,我们家靖楠也要来哦!”
两个女人立即嘻嘻得笑得很是可乐,开始交流起女孩子的话题。
宁非欢表示不满,“为什么你给小寒准备了礼服,我就没有?”
拉丝很不客气地表示,“因为我喜欢,你又不是我的靖楠。”
气氛有些冷场,做为女主人的甜蜜觉得自己有义务改善一下,立即拿出自己做的小点心讨好总经理。
“小寒,你在发什么愣?不会是,有些恐婚了吧?我告诉你,这男人呢,就不该……”
“不是。我打个电话。”
莫时寒拿着走机,走到了会客的沙发一角。
另几个互相打了个疑问的眼神儿,继续互侃。
稍后,莫时寒就收了线回来,说要出去一趟,但没有说要去哪里。
甜蜜问,“寒,你晚上会回来吗?我会准备晚饭的。”
莫时寒揉了揉姑娘的头,“不用了,下班后你早点回去休息,别跟专蜜们玩电脑玩太久。”
“哦!”
原来,他都知道她和专蜜们成好朋友了啊!那不会知道她在偷偷做东西吧?
……
莫时寒回了父母家,没在屋里看到父母。
打莫遥的电话,听到了铃声响,才在小洋楼后面的花园一角,看到独自一人坐在摇椅里的人,神色之间,不无沉暮。
“爸,妈她去哪儿了?”
莫遥闭着眼,不知在掩饰什么,淡淡地说着,“每次她生咱俩的气,你说她会去哪里?”
莫时寒想了想,似乎是松了口气,坐到一边的另一个摇椅里。
说起这摇椅,其实是莫时寒两年前,差点儿收购一家家族式的藤制口公司时,在那里跟着老师傅学做来,当节日礼物送给父母的。当然,真实现场没有那么温馨,反而是很莫少爷式的别扭和纠结。但此后,这佬两口儿常常喜欢坐在这儿,午休,小啜,说点悄悄话,或者……心情不好时,也会来此坐一坐。
“妈她很生气?”
“你说呢!”
“还有二哥的事?”
莫遥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莫时寒感觉到父亲情绪的低落,但他向来被哄被宠着习惯了,一时也说不出多么掏心窝子的宽慰话来,半晌,才道,“我去跟妈解释。”
韩子怡只要一生父子两的气,就只会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距离斯科达也不太远,大概就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属于芙蓉城最先开发的繁华商业中心。在那里,韩子怡的怡然集团大厦十分醒目,集团下辖房地产、饮食、娱乐等等多个领域,算是城南招商引资最成功的外资企业,且一直发展相当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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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句模糊的呓语,让北平最寒冷的冬季,为粉樱飞舞芙蓉花覆盖;她的一个微笑,让他放弃了屠城的三光政策;她的一滴眼泪,让他虔诚地跪行千里为她祈福添寿
180。最恨的是那个车祸肇事者
“等等。”
莫时寒要起身时,莫遥终于睁开了眼,看向儿子,眼底竟然布满了血丝,眼下的阴影也更明显了。
莫时寒想要开口,却没能发出声。
莫遥又闭了下眼,才道,“小寒,你妈现在只是生我的气,你不用着急去找她。现在她在气头儿上,你说啥都没用。你先坐下来,爸跟你说个事儿。”
莫时寒顿了一下,才又慢慢坐下。
莫遥慢慢道,“那天我的人看到甜蜜不知怎么被葛天宇带上了跑车,还害甜蜜伤了身子。我一时没控制好节奏,呵,就把手上的牌放了出去,让那小子在局子里待了一天一夜,还被教训了两下。我本是想,让那小子长长眼色,别再去缠着你们。估计他那张帅脸被收拾得有些惨,你妈妈心疼吧!又听了些闲言碎语,再加上……”
莫时寒接道,“王冠上的那颗钻石。”
莫遥回头看了儿子一眼,忽然就笑了,心想,就从这一点先斩后奏的利落狠劲儿来看,自己的种就是自己的种,可不是葛天宇那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败类可比的!
“钻石,只是那根稻草。”
韩子怡早就见过甜蜜,相信前后也有些接触,而且也真实地感受过甜蜜出现后,儿子的种种变化。她虽不满意,但也没有直接去棒打鸳鸯,不管原因何种,她采取了一种较为温和的方式,只是再给儿子送一个相似的女子去,便可见端倪。
这事儿,也就是人和人相处的过程,磨和需要时间。任谁也不可能立马就接受一个外人,成为自己的至亲。
若是没有葛天宇来事儿,估摸着这磨着蹭着,等两孩子定下来,要是迅速生米煮成熟饭有了下一代,父母反对再大,最终还是拗不过孩子的。何况,韩子怡爱小儿子的心思,比起另两个,其实要更重些。
莫遥是不担心,最终韩子怡会倒向自己这边。只可惜好死不死地半路杀出个讨厌的陈咬精,让事情的性质一下变得有些不堪。
“不过,也怪我没有沉住气儿。甜蜜那丫头,是个好姑娘,让人忍不住心疼。”
一方太可恶,一方太让人心疼,难免就让人失了惯常的理性了。
“爸,对不起。”
莫时寒突然开口,莫遥抚了抚胸口,方才吁出一口似乎压了太久的气息,觉得整个人终于有些缓过劲儿来了。
其实要真说起来,他这个孩子气的独子,也并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任性自私。小时候,每每他和他妈吵架或冷战时,这孩子似乎都会神来一笔,内战很快就结束了。
“小寒,甜蜜那丫头,有没有主动跟你提起过,对当年车祸肇事者的感受?这回你陪她回老家,有什么发现?”
从芙蓉城回来后,莫时寒就忙着工作,给注册的大喜之日留足时间,想讨个好彩头。都没跟父母好好吃顿饭,聚一聚。也不怪父亲会私下里借着甜蜜,约着一家三口吃了顿饭。可惜……
“有,我们谈过。”
……
那是在回芙蓉城的路上,莫时寒心里揪着“债务”的这个问题,又悄悄打探过甜蜜的想法。
问,“不怨吗?”
对于一个才十三岁不到的小女孩来说,对于世界的认识刚刚形成,也是最敏感的时期。然而,最依赖的家圆瞬间破碎,坍塌,那些应该在之后十年里一步步向她展开的“真实的世界”,一下子以一种极为丑陋肮脏的模样,扑向她。
莫时寒常觉得,自己太幸运了,远远不如这个小女子坚强。
她竟然在面对了那些肮脏龌龊之后,没有改变初心,依然纯真,以德报怨,用感恩的心情看待周遭,这里不仅有自私的叔叔姨妈,还有那些穷凶疾恶的债主人的强抢掠夺。
那时,甜蜜埋下头,好半晌,才抬起头,慢慢地道出。
“怨啊,怎么会不怨。”
按照当时赔款的标准,失去双亲的父母获赔金额是最高的,足以用来偿还父母生前的债务,还有剩余可供孩子读书到大学毕业。但是惊闻噩耗的叔叔姨妈们,只想到自己,就怕那些债务和她的抚养义务要落在自己头上,忙不迭地推卸责任。
父母经营的小店被哄抢一空,那些承载着她希望和梦想的美好未来的片断,都被一张张丑恶的嘴脸,自私的大手,撕得粉碎。
那天,她嘶声哭叫,想要抢回一个衣架子,都被人狠狠推倒,甚至还有所谓的“好心人”对她说,“傻丫头,你又不是曾家的亲生女儿,你就是个抱养来的。现在曾家都倒了,那么大笔债务没人还,你还是趁早离开,去居委会报个到,有人管饭管你读书,你还在这儿折腾啥!”
她气哼哼地推开那人,大叫,“我是曾家的女儿,爸爸妈妈的债务我来还,你们不准抢我们家的东西,不准抢,不准抢,不准抢,还回来,还回来,还回来,回来,回来,回来……”
这一幕,几乎成了她之后十多年的梦魇,难以磨灭。
可惜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回不来了。
她奔回父母租住的小屋,玉姨正跟几个借了钱的邻居商量着,要卖掉他们家的电视机等等家具,还掐着腰抱怨说曾家父母还有两个月的水电气费没交就走了,也要抢一张上好的桦子木床来抵债。她阻止不了他们搬走家里所有的东西,连妈妈买给她来年开学时背的新书包,也被人一把抢走,任她如何哭闹,也没人理睬。
那一张张冷漠的脸啊,几乎是她整个少女时期的恨意的载体。
“呵呵,有段时间,我觉得我已经有些神经质,觉得身边所有对我好,伸出援手的人,都心怀不轨,想要把我卖掉换钱抵债,有好长段时间,我都睡不着,失眠。到了学校里,老师校长表面上搞什么募捐为我筹款,但是事后却又将筹到的一半钱都给了我叔婶儿,我想用来付玉姨的房租费,也不让给,不管我怎么哭闹,他们都一意孤行,几乎让我……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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