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让人羡慕了啊!你们说,这姑娘长得也不咋滴,虽然有些小可爱,可是那位一看就是高富帅,怎么就看上那么个小豆芽儿了呢?”
“这还用说!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这就是缘份哪!”
……
一天血拼下来,买了一大堆东西,小俩口在叔叔家吃了饭后,回老屋的路上又起了争执。不过情势却与往常大有不同。
“不行。”
“寒,拜托拜托啦!明天你就陪明阳去图书馆看看嘛,人家我又没有考过大学,这些选学校、选专业的事情,完全不懂。小叔他也常年在涪城,对外面的世界,变化,都不清楚。就你最有权威了啦!寒,寒……”
姑娘一扫往日的女汉子形象,攥着莫时寒说尽软话好话儿,各种讨好吹捧,宛然一个随人拿圆捏扁的小媳妇儿状。
男人目光平直地看着前方林荫长道,俊面绷得紧紧的,若是仔细看却能窥出那绿眸底里隐隐浮动的得意和愉悦之色。
“我跟你表弟不对盘,难道你还没看出来。”
“当初我跟你也超级不对盘,这对着对着,不,不都对成一家人了嘛!寒,求求你了!”
姑娘除了招财富的那个手式,就数眼前“拜拜”的这个姿势最可爱了。
男人目光抖了几抖,抖去阴影里那“恶狼想扑羊”的冲动,声音撸平了说,“同性相斥。要是明天对不好盘儿,他负伤而归的话,我怕影响我在你叔婶儿面前的形象!”
说着,男人抬起手,把那关节扳得啪啪作响,满满的威胁哦!
甜蜜暗暗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可想了一想,又觉得,这石头必须砸自己脚上,否则……她可舍不得让他再继续为自己受累。
“寒寒,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答应人家啦?”
“今晚咱们一起睡。”
“好!”
“你确定?”
“嘻嘻,反正你在爸妈面前说过会好好照顾我的,不会欺负我的。我相信你的为人!”
完了。
莫时寒看着姑娘投来百倍信任的纯纯眼神儿,立马觉得自己想要占便宜的心思,都被那目光给biubiubiu地灭光光了。
…我是曾家的女儿…
入夜时,莫时寒看着忙着铺床、烧水,给他准备洗漱用品,像个小侦探似地躲在屋里看洗水台上用水情况,一得了空位就叫他出去刷牙的小姑娘,总觉得有啥事儿正背着他发生了。
可惜上了年纪的玉姨早早地就关门睡觉了,没法套消息,只有等隔天一大早了。
临到上床时,甜蜜利落地脱掉了外衣,只剩一套很老式的绵制秋衣秋裤,就爬上了那张据说是她父母生前睡过的大床,然后坐在里面,拍了拍外间的位置,煞有其事地跟他说话。
“诺,以前我妈妈就睡里面的,爸爸都是睡外面,你也睡外面吧!我一般都不用起床,一觉到天亮的,你要是想起夜方便,诺,里面我放了个小痰盂,你就在那儿嘘嘘吧!”
说完,还一副老夫老妻模样地,拍了拍她身边“曾爸爸”的床位,招呼着他赶紧上床睡觉,一边打着哈欠,钻进了被窝儿。
莫时寒的下颌抽了抽,一直沉默地听着姑娘叽叽喳喳,竟然没有毒舌个一两句,娱乐气氛啥的。等床上的人儿躺下了,他还坐在旁边的老式手工沙发上,怔怔的,不知道在想啥儿。
“寒,你怎么了?”
甜蜜其实表面上没那么淡定从容啦,可是她还是得继续装得很从容淡定地,问一句。
莫时寒深吸了口气,看着姑娘半掩在被子里的小脸,口气中有几分慎重,问,“你明天就只是陪你婶儿去给那臭小子买行李箱,没别的事儿了?”
“是呀!还有什么别的事儿?”甜蜜反问,口气轻松得不得了。
莫时寒的目光朝客厅的方向晃了下,“那你今天买那么多东西,准备给谁的?给你小叔家的?”
甜蜜的目光立即转开了,说,“是呀!明天你还得帮我一起提到小叔家呢!这个……寒,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他们太好了?你不高兴呢?”
莫时寒皱了下眉,脸色并不见好转。
甜蜜没有看男人,口气徐徐下降,“我知道,你们肯定都觉得我挺傻的,要不是为了帮小叔一家,大概我早就还清自家的债务,早早摆脱了家庭债务的阴影了。可是……我当时就是想,要是爸妈都还在的话,小叔发生这种事情,不管多么困难也一定会帮忙的。毕竟……爸爸在这世上就只有这一个弟弟了,爷爷奶奶过逝得早,要是自家兄弟都不帮忙,那么就真是……真是孤家寡人一个……好可怜的……”
莫时寒听到一半时,眉头已经松开了,立即坐到床上,将声音微哑的姑娘揽进了怀里,说了声“抱歉”。
也许是这话匣子打开了,积存了十几年的情绪也需要宣泄,甜蜜哽着声儿,回忆着过往生活里的酸甜苦辣,“大家不都说,活人不能为死人累。我未成年,要偿债的还是由爸妈的血缘亲戚小叔和小姨去担这个债务。可是,我是曾家的女儿,父母债子女偿,我都已经有赚钱的能力了,为什么不能替爸妈还钱啊?!我是曾家的女儿啊!我姓曾都十几年了,我可以帮爸妈还债的……爸爸妈妈教过我的,做人就要讲信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觉得这是累赘,这是我做曾家女儿的责任和义务。以前我享受过爸妈的爱,养育之恩,现在由我来还,没有错的,寒,你说,是不是?”
“对,甜蜜是曾家的女儿。”
莫时寒轻轻地应着,大手拭过女孩湿凉的小脸,声音轻柔,心中满是心疼,还有一丝疑惑。这丫头为啥一直强调自己是“曾家的女儿”。这个问题,貌似没有人怀疑过吧!怎么……
“人家就是觉得,若是爸妈还在世,我应该也要大学毕业了。这时候,给明阳指导考大学的事情,一定有我一份儿的。虽然明阳他是满身的中二病,不过,他也帮我教训过冯佳莹好几次了,冯佳莹和杨美娜、白素素都还挺怵他的。当时,你没看到那样儿,满解气的哦!”
莫时寒轻叹一声,“好!看在他在我不在的时候,多少也照顾过你,我就帮这一次。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呀,寒寒,你真的答应啦?哦,你太好了,谢谢,谢谢!太谢谢了。”
看着立马狗腿儿似地抱着自己的姑娘,莫时寒觉得自己是不是答应得太快了。这会儿笑得这么灿烂的小脸,是刚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怨妞儿吗?!他是不是又中了什么招了?
总之,此后多年,莫少爷常常心软无奈地哼哼过很多次,下不为例,却一次又一次一再为某妞儿破例再破例。
……
隔日。
图书院里,书架一目而尽,柜上的书籍都老旧破陈,泛着陈陈腐潮味儿。
莫时寒也没对这小城的图书馆报以多大的期待,就像,双手插兜走在前面一脸酷相引来周围小姑娘频频暧昧注视的曾明阳一样,都只是为了完成某个姑娘希望家人和睦相处的愿望,出来应付一遭。
走了一圈儿,两人搜刮的爱慕眼光无数,却是半本书都没碰一下,就转了出去。
曾明阳十分不耐烦,来到图书馆外的小花园里,先开了炮,哦不,先开门见山道,“我不需要谁假好心,现在就各玩各的,谁也别忽悠谁了。”
莫时寒双手抱胸,那股子天生居于上位者的威仪仍是有几分迫人的,他只抬了下眼,目光半眯地扫了面前矮了自己一个头却强装“不以为然”状的少年,说,“我也正有此意。”
曾明阳几乎是咬着牙说,“姓莫的,别以为你有钱有势就能一手遮天了,要是你敢欺负那傻妞儿,我一样要你好看!”
莫时寒心下冷哼一声,目光却认真了几分,“虽然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钱有势,顶多能遮下一两顷地皮建个工厂啥的,但是我比你们曾家人更有实力让甜蜜过上她梦想中的好日子,我很确定,敬请期待!”
这话还真是够狂,够拽,也够有几分嘲讽人的。
曾明阳听出男人意指多年前自己父母做的不太地道儿的那些陈年旧事儿,俊脸上竟也是一红,男子汉的尊严让他仍是咬咬牙,道,“姓莫的,你等着,要不了几年,我也不会比你差,我也一样可以给她想要的生活。你……”
莫时寒却突然截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不过你那种小心思最好给姐夫我灭干净了。要不了几年,我们家蜜儿只会忙着在家里帮我照顾咱们的小小甜,小小蜜,小小寒。到时候,我和甜蜜会非常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曾明阳听得俊面又从红转白,由白压青了。
可惜两人辨来呛去,中二病少年都被俊美无俦的大帅哥压得死死的,丝毫没有翻身的余地。
“姓莫的,你不要太猖狂!”
“明阳,下次来你就必须叫我姐夫了。”
“哼,你就想想吧!”
曾明阳实在扛不过莫时寒的滴水不漏,嗷了一大声儿,转身就走掉。
莫时寒却在背后说了一句,“就凭你这情商,未来顶多也不过做个中层的技术型管理人员,再高就难了。小城出来的人,均盲目自大,坐井观天而不自知。”
已经几乎走出小花园的少年脚步生生僵住了,天知道,他未来的理想是比管立行那种小老板更牛逼的**oss,公司也要和这个姓莫的自大家伙一样,上市!
这一句话,和之前的很多句话,终于将男子汉的自尊心给戳出了气血来,彻底喷发了。
曾明阳气得直接冲了回来,当然没傻得继续跟男人辨论未来和事业问题,这方面都是现在的他的短板,就得拿强项来攻击对方的弱点,才是王道啊,他冷笑两声,哼道,“姓莫的,你要真能,为啥今天甜蜜不让你陪她去还债,而非要利用我们家人把你支开呢?你要真能,你怎么没让她把自己的那些债务问题都跟你分享、分担呢?说来说去,甜蜜她还是不信任你。你肯定不知道现在甜蜜在哪里吧?呵呵,刚好我就知道,但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你丫的就……咳,咳,你,你要干……咳,你想杀……杀……”
那时候,正在图书馆内偷窥两个世纪美男子的小女生们,齐生发出一道惊呼。天哪噜,花园里面那两个极品时的大帅哥,突然将冲回来的小帅哥掐着脖子,直接提离地面了!就跟……就跟提着一只小鸡仔儿似的,那姿势忒轻松,那气场忒霸气了哟!
曾明阳的心声:可恶,这男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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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已经完结——超级萌文《大人物的小萌妻》
十八岁的她,和二十八岁的他
本该是在平行线上、永不相交的两人,因缘际会结为秘密夫妻,开始了一段鲜为人知、刺激又甜蜜的隐婚生活。
——这不仅是个超暖心萌萌爱宠婚后恋故事,更是一个女孩自立自强自爱的励志成长史!
好吧,她家是草根,没钱没关系;她是书呆子,朋友少,没貌没身材,成绩一般般。她是没能拿到一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却被一张红果果的“结婚证”砸到!九月开学时,在一堆人惊爆的眼神里,姚萌萌托着行李箱,藏着结婚证,踏进了帝国最高学府的大门。
★呆萌呆语:人家低调,那是有可以高调的基础。
162。他看上的女人
某厂家属小区,单元楼下,大树背后。
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阴影里,浑身散发着森森的寒气,那双掩在阴影里的绿眸此刻正直直盯着斜前方的一户人家。那户人房门半开着,门口正站着一个躬身哈腰的小姑娘,嘴里说着讨好的吉利话儿,手里提着一大包礼品。
那个sl,就是送?礼?
或许还得庆幸这是一所老小区,和他们之前居住的老区一样,厕所和洗生间都是共用的,老式房子的隔音效果也差得很,只要仔细听,都能听到姑娘和那家人说话的声音。
“马婆婆,当年的事情是我们家不好。这是最后这一期的钱,除了本金还有按今年的利率算的利息。请您收好……那个,这是我给玲玲买的文具用品,都是在商场选的好货。祝你们阖家团圆,节日快乐。”
可是一旦听清了,莫时寒的脸色就更差了。
那屋里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却满是咒骂和嫌弃,“哼,钱送到了就快走吧!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现在说那些有个屁用!我家老头儿早死了八年多了,快走快走,别驻这儿触我家霉头。走走走!
谁稀罕你那点儿破东西,我儿子媳妇儿现在都在赚大钱,拿走拿走,我孙女儿才不要用你这丧门心的东西。你个没人要的野姑娘,你克死了自己的养父养母,现在又跑来我们家干嘛,走走走,我不想看到你,快走!玲玲他妈,还不快把这小野种轰出去……”
这话不可说不恶毒了,说话的人一句里要咳三句,却还有力气将东西生生地从门内扔出来。莫时寒看得很清楚,那里还有他昨天陪她买的“川贝枇杷膏”,上乘的止咳药。当时姑娘可琢磨了好一会儿,直听销售小姐说老年人吃了特别好,才一咬牙买下的。对于向来都很会买东西,从不受商家忽悠的姑娘来说,若非十分重要必要更紧要,该是不会舍得花这么多钱,去买一个进品货的。
好几次都差点儿冲出去,都被身后的中二病少年给拉住了。
曾明阳说,“你可千万别出去,或者去阻拦什么。以前我爸我妈和我都试过,没用。那丫头是吃了称坨铁了心地要送上门儿来让这些债主虐的,要是你真出去阻止,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不然她也不会拜托我们一家来哄着你,把你支开,悄悄跑来做她的24孝好债务人!”
那户家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外面还是有不少好心人来劝甜蜜赶紧离开,毕竟,这债务今天就彻底还清了,两不相欠,也没必要这样子做孙子似地没脸没皮地被人辱骂!
可是小姑娘还是垂着脑袋,站在那扇门外,轻声说道,“马婆婆,这是最后一期债务了。以后……以后我可能都不会来了,您好好保重身体。我虽然不是爸妈亲生的,可是我不是野种,我是曾家的女儿,我有责任和义务为爸妈偿债。”
似乎是顿了好久,有些喑哑的声音又响起,“不管怎样,多谢马婆婆宽限这十年时间,让我还债。谢谢你们!”
她双手帖着腿侧,行了一个礼,方才转身离开。
留下一身后的唏嘘叹喟,和所见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