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顾又淮嗓子干涩的叫了一句,异常小声。
景尘缓缓的睁开眼,看见了顶上纯白的天花板,侧脸看向一边看见顾又淮的脸时身子眼眸一震,接着就激动的推了一把顾又淮。
顾又淮没料到景尘会突如其来的来这么一下,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看着她。
“你走开!你离我远点!”景尘大吼,又慌忙的跳下床快步走进了卫生间里。
病房沙发上的两个人见此,不约而同的猛的站起了身,靠过去!
景天行担心的叫了一声:“景尘,你怎么了?!”
顾又淮视线阴鸷的扫了一眼陈放,陈放赶紧摊手,一脸无辜:“医院的报告单上可没写她醒了会这样,跟我可无关。”
顾又淮黑着一张脸追过去,刚刚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就听见一声落锁的声音。
脸更黑了,顾又淮耐着性子敲了敲门。沉声:“景尘,你把门打开。”
景尘带着哭腔:“我不……你离我远点,离我远点,我是个祸害我不能靠近你!”
医院洗漱间的门是磨砂玻璃的材质,外面的人可以大约看到里面的情况。
只见磨砂的玻璃门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景尘靠着门板滑坐到了地上。
景天行惊讶的半张着嘴,不懂景尘说的什么意思,他靠过去敲了敲门。
“景尘,你给爸爸说是不是顾又淮他欺负你了?”景天行瞪了一眼顾又淮。
顾又淮才顾不上这么多,手握住门把手就要强行打开门!
“不!不要!”景尘听见声音大吼,“顾又淮你不要进来,不然我死给你看!”
顾又淮听见景尘的这句话,腮帮子咬紧了咬牙切齿的低吼:“景尘!你他妈敢死给我看?老子废了景家!”
景尘似乎是被吓到了,在卫生间里没了动静,只听得见里面传来一阵她的哭声。
景天行震惊的看着身边的顾又淮,手指半抬,不敢用力的指着他,声音颤抖的说:“你……你说什么?你说……你说你要废了景家?!”
顾又淮深眸流转看向景天行,一字未说。
陈放蹙起眉头,察觉到事情要过火,走过去摁下景天行的手,反手拉着他往外走。
一边说:“老顾他气急了胡说,看这情况铁定是小两口闹了别扭,你先跟我出来,住院费还没交,我拿工资吃饭工资卡可不够刷。”
景天行在陈放的半拉半扯之下出了病房,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往病房里面看。
两个人走过走廊去电
梯,电梯人满为患根本就挤不进去。
想着要拖延时间,陈放开口,指了指安全通道的门,“景叔,不如我们走楼梯,这医院的电梯依我经验挤不进去。”
景天行想着女儿,沉吟了半刻,抬步走了过去。
安全通道的门打开,景天行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景叔,怎么了?走啊。”陈放不明所以,从后面往里面看。
安全通道的里面,身形消瘦的女人被压在墙的那一面一脸潮红,而身形高大的男人将她整个罩住,手肘撑在墙上,低头跟怀里的女人接吻。
叶曦和听见开门的声音,惊慌的伸手去推傅纪年。
傅纪年不为所动,缓慢的从她口中退出,有些意犹未尽的抿了一下她的唇。
叶曦和的脸涨红,屏声敛气,感觉热气从耳朵里冲出去了。
傅纪年身下胀痛,声音嘶哑满含不悦:“还不走!”
第140章:被不安笼罩着,有些抗拒他的亲吻(二更5000+)
傅纪年身下胀痛,声音嘶哑满含不悦:“还不走!”
陈放扫了一眼他西装裤裆支起的骇人的帐篷,憋着笑拉着景天行下楼,一边说:“景叔,伤眼伤眼,我们赶紧走。”
余光扫了一眼身后,陈放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会儿经过二楼,我让眼科的小护士给你洗洗眼。”
景天行若有所思,根本没注意陈放说什么,自顾自的点头同意渤。
景天行没料到现在的年轻人亲热都这么不分场合,着实有点被吓着。再加上对方是傅纪年,他一声都没吱只想当做自己隐形一样的,跟着陈放离开。
作为一个父亲,他不禁又想,难不成顾又淮也会这样,拉着自己的女儿景尘不分场合的亲热?
…………
五月,天气变幻莫测,一场暴雨刚刚停止。
北城不算是一个有好脾气的城市,冬天的时候冷得让人牙都酸,但是夏天的的时候又热得让人不敢出门,年年初高中都要放上一个星期的高温假。
时下还只是五月初,北城的天气刚刚要进入夏天,天气变化多端。连着几乎一个星期的高温之后,突然在昨天夜里下起了暴雨,一夜醒来像是入秋了一样,空气潮湿而寒冷。
候和的别墅在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是别墅的那扇铁门的门铃。
傅纪年睡眠向来浅,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时就已经醒了过来。看见叶曦和又踢开了被子就起身给她盖上,余光瞥见她那侧床头的电子闹钟。
凌晨五点。
门铃还在响,睡梦中的叶曦和似乎是觉得吵,抱着被子往傅纪年的方向钻,然后抬手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去。
男人清晨的反应正兴奋,女人这么一埋,毫无防备的闷哼了一声,然后赶紧将她拉开走下了床。
离开前,长臂一掀将被子掀起来给她盖住,遮住她睡裙下裸。露的半边臀部。
醒得太早,傅纪年并不是特别的精神,一室的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摇摇烟盒摇出一根烟头,低下头轻轻的抿住,接着点燃了火,幽幽的蓝色火光照亮了俊美精致的脸。
门铃响了一会儿,终于停止了下来。
傅纪年吸了一口烟,抬手慢条斯理的从嘴边拿下夹在指尖,正打算去落地窗边看看床头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床上的女人听见声音,又翻了个身,手臂一掀将还没捂热的被子又掀开了。这一次,女人整个臀部都暴露了在了空气当中,浑圆而挺翘。
傅纪年眼眸微眯,喉头不自觉的一紧,别过眼拿起电话接通。
“傅纪年,你开门!”
是顾又淮的声音,有怒火。
低垂着眼眸轻转,傅纪年看了眼床上正熟睡的女人,开口:“有什么事晚点再来。”
一出声,声音异常的嘶哑。
似乎是不太满意自己的声音异常,傅纪年拿烟的手顺了两下喉头,又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顾又淮听见他的声音,顿住了,以为自己打扰了他的好事就没了下文。
放以前,他铁定翻过大铁门直接进去踹门!
放下水杯,傅纪年又将被子给叶曦和掀起来盖上,随后走到落地窗边儿,透过窗帘缝隙看向楼下。
楼下的大门口,顾又淮的车停在路边,他人倚靠着半开的车门看着门口的方向。
刚刚下过一场暴雨,顾又淮的车身都还是湿的,准确的说他周遭的一切都是湿漉漉的,清晨微暗的光线下,顾又淮的脸色很不好。
傅纪年又回头,满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还丝毫未有清醒意向的叶曦和。
一连一个多月,今天他难得见她睡得这么香,实在是不想放顾又淮进来打扰了她。
景尘的事情,顾又淮已经耿耿于怀一个多月,以往都是深更半夜跟景尘大吵大闹一番后来,今天却是一大早就来了。
傅纪年想,莫不成是一夜没睡?
“进来吧。”傅纪年淡声说了一句,接着挂断了电话。
顾又淮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楞了一下,
tang然后走到铁门手一推铁门就已经开了。
楼上,傅纪年深吸了一口烟,吐向了挂着水珠的玻璃。没一会儿,他回身踱步到床边,傅坐在床沿上默然的看了叶曦和几秒。
叶曦和睡得是真的很香,嫣红的小嘴儿微微的张着,呵气如兰。
良久,傅纪年听见有脚步上楼的声音,一边伸手在床头柜上的水晶烟灰缸里摁灭了烟,一边在叶曦和的小嘴儿上轻啄了一下。
起身,他穿着睡衣打开了卧室的门,站到门外时反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信步走到楼梯口,他手臂一伸点在墙上,拦住了顾又淮的去路。
“有事我们下楼说。”声音低沉,已经恢复了正常。
顾又淮站在比他低一阶的楼梯上,抬头仰看着傅纪年。良久,颇为无奈又不高兴的点点头。
他一边点头,一边说:“行,行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兄弟都是一辈子的这种鬼话,全他妈是骗人的,关键时候还是美人儿重要!”
“……”傅纪年没说话,看着顾又淮。
顾又淮快速的迈上一步阶梯,推开傅纪年的手臂打算横过他。
傅纪年动作敏捷,反手将他手臂拉住又把他拉回了原地,再看向他时眼底有些不悦。
“老顾,看在我面子上你不能放她一条活路?”
顾又淮突然冷声笑了嗤笑了一声:“活路?老傅,你是知道的,我顾又淮想弄死一个人还用得着犹豫?”
顾又淮试图闯过傅纪年时闻到他身上有烟味儿,抬眼看向他,神色平静不耐烦的说:“拿根烟来。”
傅纪年警惕的看他一眼,“等着。”
烟他放在床头,还得回屋里去拿。推门进屋时,像是怕顾又淮会失信趁机闯进来,关上门又反手上了锁。
床上的人听见开门声儿,抬了抬头看向门口,半眯着眼睛睡衣惺忪。
看见傅纪年走到床头,叶曦和神志不清、含含糊糊的问:“你去哪?”
傅纪年拿起烟,“抽根烟,你继续睡。”
“嗯。”
叶曦和好久没有睡过好觉,听他这么说就安心的躺下又继续睡。
傅纪年重新返回楼梯,发现顾又淮人已经不见了。迈步走下楼梯,客厅的沙发上果然坐着人。
他走过去,将烟丢在桌上。
顾又淮回过神,看见丢在桌上的烟背部离开沙发的靠背,附身过去伸手拿了烟,拿着打火机的手摸出一根烟放到嘴唇含住,然后点燃了烟。
烟雾弥漫间,他眯眼看着傅纪年,声音低低的说:“我要是打定主意不给叶曦和活路,我用得着这样每天来找她?”
顾又淮的语气里难得没有强势,参合了一丝无奈和低落。
傅纪年没出声,转身走向厨房,不一会儿一手端着一杯开水,一手拿着一瓶罐装的啤酒走了出来。
将啤酒往顾又淮一丢,顾又淮伸手准确无误的接住。
这种默契,他们打小就有,初中刚刚学会喝酒那会儿这种动作每天都要上演好几遍。
“咔哧”一声,易拉罐打开的声音在寂静暗黑的客厅响起。
傅纪年抿了一口水,在顾又淮的对面坐下,修长的双腿叠交,拿着水杯的手随意的搁在腿上。
“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你还这样缠着她——”傅纪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手里的杯壁,嘴角似笑非笑。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再这样,我觉得我要忍不住了。”
傅纪年一直以来对顾又淮缠着叶曦和闹持理解态度。他觉得景尘目前成这个样子,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跟顾又淮又总是绝对的保持距离,顾又淮心里难受想发泄正常。
在他的维护下,顾又淮顶多在叶曦和的面前质问、踢东西、摔东西。至少没像以往那样直接跟对方动手,他觉得还能忍。
“怎么?”顾又淮喝了一口酒,看着傅纪年笑道:“要打一架?”
傅纪年嘴角一勾,算是笑了,“也差不多这个意思。”
顾又淮抬手将烟送到嘴边,安静的抽起了烟。那样子,仿佛只是因为苦闷,所以才来找朋友抽烟喝酒说说话的一样。
时间安静的过去了很久,直到外面的天空开始渐渐的翻起了鱼肚皮,客厅里有了一丝光亮的时候,顾又淮摁灭了不直到第多少根烟,站了起来。
“你跟叶曦和解释下,前几天我太冲动了。”
“嗯。”傅纪年放下水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我回去了。”
顾又淮拍了拍裤腿,拍去烟灰的余烬,迈步离开。
傅纪年坐在沙发上,声音低低的:“你跟景尘说,我会去看她。”
顾又淮没应,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隔着玻璃,外面传来车子引擎的声音,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安静。
傅纪年坐在沙发上始终没有起身,低头敛眸看着放在桌上的水杯,看着它的影子被时间拉得越来越长。
当初让林随做假证,傅纪年并没有料到,刘素媛是真的有精神病。
如果说刘素媛是真的有精神病所以对景尘说出了那样的话,那可以理解为她犯病发疯了。可是假如……假如刘素媛没有精神病,那又是为什么呢?
傅纪年眉头深深的皱着,想不出所以然来,头一次他感觉到迷茫。
叶曦和与景尘长相相似,他不可能没发现,只是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而已。就像当初夏征说的那样,网上的明星还经常被发现“民间版”的拿出来对比,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看过那些娱乐报道明星的对比照片,傅纪年觉得说得不无道理。
客厅的光线渐渐变得越来越充足,傅纪年觉得如果证明刘素媛没有精神病,那就没什么好猜想的了。
一切都只是巧合。
叶曦和从楼上下来,看见的就是傅纪年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的模样。
傅纪年虽然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叶曦和却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不悦,靠近他的时候也感觉到了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傅纪年”叶曦和站在他对面的沙发,酝酿了好一会儿喊了他一声。
傅纪年抬起头来,看着她,眼底一片波澜不惊。
叶曦和感觉到男人在非常仔细的打量自己,莫名的忐忑,舔了舔刚刚起床有些干燥的嘴唇。
“过来。”傅纪年出声,勾了勾手指。
叶曦和没有犹豫,抬脚走到他面前,还没站稳男人忽然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
一阵天旋地转之,等叶曦和反应过来后,身下是傅纪年的大腿,以及烫人的炙热感。
“……傅纪年。”叶曦和不安的转头。
傅纪年薄唇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唇瓣,舌尖在唇缝间流连,感觉她浑身上下哪里都是甜甜的味道。
“唔……你、你放开……”叶曦和心底还是刚刚那般的不安笼罩着,有些抗拒他的亲吻,伸手去推他。
傅纪年却微微起身,轻而易举的一下就将她带倒在沙发上,手臂撑在她的两侧,离开她的唇瓣。
男人的俊脸浮在自己面前的上空,精致得像是经过一番精雕细琢的一样,下颌线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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