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部的空气紧缺,叶曦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终于感觉自己渐渐的缓了过来,像重新活了一样。
“景尘。”叶曦和缓过劲,连忙看向景尘,眼里的满满的担心。
怀孕的景尘显然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靠着墙壁身子慢慢的向下滑,坐在地上。
她的手掌,依旧还是紧紧的盖着自己的肚子。
她想想自己从未见过的妈妈,内心不禁开始猜疑。她爸爸之所以从来跟她提起自己的妈妈,也是因为她是个不详的人,所以把自己妈妈克死了?
接下来,难道就是顾又淮,又或者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景尘越想越觉得恐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半张着嘴喘着气。
她漂亮的双眼惊惧的瞪大了,眼睛漫无目的的左右看着四周,触碰到墙面又立马收回惊恐的看着别的方向。
房间里的空气像是越来越稀薄一般,她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壁往外走,每走一步就伴随着重重的喘气声。
“景尘!”
叶曦和的心一下子提了
tang起来,她忙不迭的跟上去,还没从刚刚的境况中缓和过来,她自己的脚却还是软的。
景尘的手触碰到门的那一刻,一用力就将门推开了来。
门打开,外面的阳光透过缝隙钻进来,照在景尘惨白的脸上。
“景尘!”
叶曦和大喊一声,跌跌撞撞的过去及时扶住了她的身体,眼睁睁的看着景尘在自己的怀里晕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
叶曦和哭了起来,她清晰的看见,景尘昏过去的前一秒眼里有泪。
景尘晕了过去,叶曦和一边哭一边第一时间就给傅纪年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她哭着焦急的说:“傅纪年,景尘晕倒了,我现在立马就送她去医院,你让陈医生在医院的门口等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弄不动景尘,她怀着孩子,我怕弄伤了她。”
“怎么回事?!”事傅纪年听见叶曦和哭得直抽泣的声音,担心的心脏像是跳到了嗓子眼。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跟着我进了监狱,我妈她胡言乱语把景尘吓着了。傅纪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傅纪年火急火燎的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西服就往门外走,正要开口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叶曦和挂了电话,让监狱的人帮忙把景尘放到车后座,紧接着就快速的上车,毫不犹豫的就发动了车子,先前上山时的紧张全都忘记了。
车子发动,往山下开,荷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叶曦和不予理睬,狠心踩下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医院。
电话一直在响,不断的又电话打进来,一阵一阵的催得人心慌!
山路很弯曲,叶曦和紧张一路险些撞上路旁的树,跌跌撞撞的终于开到山下,融入车流时电话依旧还在响。
前方是红灯,叶曦和犹豫要不要闯,脑子快速的转动又深怕闯红灯出了事情再伤害到景尘,索性趁等红灯的时间抓起了电话。
电话是傅纪年打来的,依旧数不清是第多少个。
“和和,你等着我马上过去,你这种状态不要开车!”
傅纪年的声音很焦急,叶曦和听见他那边有风不断灌进话筒里的声音,呼呼的导致她根本就没怎么听清他的话。
叶曦和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昏迷中的景尘,一咬牙将电话丢一边,握着方向盘缓缓的用力,踩下了油门!
巴博斯很快的驶出去,就在即将通过红灯时一辆车从左边的地方急速的开了过来!
两辆车子眼看要相撞,彼此都用力踩下了刹车想做最后的挣扎。
车后座的景尘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外走,庆幸叶曦和给她绑了安全带!
而此时此刻的叶曦和慌张得快要停止呼吸,最紧张的时刻,她甚至死死的将方向盘往自己的方向拉!
刹车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异常的刺耳,且持续了很久——
叶曦和眼看着车子靠自己越来越近踩着刹车的脚不放!
“啊——”
电话还没有挂断,正开车火速赶往槐山路上的傅纪年听见这一声尖叫心顿时凉透了,猛的踩下刹车!
“和和!”
“……”没有回声。
“叶曦和!”傅纪年大吼!脖子上的青筋分明,额头上一层薄汗。
凡事翻云覆雨的傅纪年,生平第一次,有了这种事情不在自己的控制下的经历。那种无能为力感深深的笼罩了他,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张,难以呼吸!
电话那边依旧没有回声,只听见“砰”的一声响!
傅纪年瞳孔紧缩,一瞬间屏住了呼吸,紧接着捏紧了拳头用尽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方向盘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方向盘堪堪的被打裂开了,傅纪年紧闭双眼,顾不上手指骨上的皮肤裂开渗出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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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嘘,别说话(一更5000+)
方向盘堪堪的被打裂开了,傅纪年紧闭双眼,顾不上手指骨上的皮肤裂开渗出鲜血来。
一个小时后。
医院的走廊上,西装革履的男人越过人群一路狂奔,气质高贵引得人伫足旁观,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佐。
而男人西服外套下的肌肉紧绷,额头上也布着一层薄汗,脸上是鲜少具有的焦急的表情,眉宇之间有一道沟壑,让人不禁发寒渤。
傅纪年接到陈放的电话,听说景尘已经被送到医院,马不停蹄的又急忙赶来医院。这期间,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滋味儿。
直到视线里走廊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颗心才终于安了下来,脚下的步伐也有所减缓。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傅纪年的视线始终胶着在VIP病房门口。
病房门口坐着一个瘦弱的女人,穿着早上出门时穿着那件丝绸连衣裙,外面一件深灰色的针织外套,她低下头时长发遮住了苍白得吓人的脸颊。
叶曦和坐在病房门口的凳子上,已经有小半个小时。
她的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手指捂着脸。极度的害怕让她眼泪簌簌的流,流进手指间。
尽管半个小时前陈放已经告知她景尘人没事,孩子也没事。可是她的一颗心还是忍不住剧烈的“砰砰砰”跳!
吸了吸鼻子,叶曦和的手顺着脸颊往下滑,抹了一把满是泪水的脸。
接着,又抬起手背擦去了下颌的泪水,不一会儿又吸了吸鼻子,她睁开眼打算找点纸巾出来擦擦鼻子。
泪眼迷蒙之间,忽然看见地上出现了一只脚,紧接着是另一只脚。
一双男士皮鞋出现在视线里,一尘不染的鞋尖一看就知道是高级定制。
叶曦和看着地上那双精致的皮鞋,低着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呜呜咽咽。
良久,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就像是等着被人领回家的小孩儿,以往的端着的姿态彻底的放下。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张脸阴霾密布,眉宇间的沟壑像是怎么也填不平。
他那样毫不避讳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心虚,觉得接下来一定是一阵狂风暴雨。
果不其然,耳边出现了一阵如雷的脚步声,很凌乱,像是有好多人一同跑了过来了一样。
“老傅,景尘呢!”顾又淮的声音。
叶曦和看向傅纪年的身旁,顾又淮喘着气,紧张的拉住了傅纪年的手臂。
顾又淮的身旁,是另一个男人,叶曦和下意识的认识到,他一定就是景尘的爸爸,不然脸上的焦灼不可能那么浓稠,那只有父亲对女儿才会有这样的焦灼。
男人的视线忽然一转,看见了她,然后眉头皱起,眼神变得恶狠狠的!
叶曦和顿时觉得心虚,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儿,颤微微的站起来往傅纪年的身边靠拢。
她声音也忍不住发颤:“傅纪年我——”
“你什么你,你有什么好说的!车上坐着孕妇,你居然还敢闯红灯,你这条命不值钱别人的命可值钱!”傅纪年的语气很凌厉,语气里的指责让叶曦和再说不出第二句。
叶曦和咬着唇瓣,眼前的景象又变得泪眼模糊,她眨了两下眼睛尽可能的把眼泪收回去。
顾又淮虽然也生气,也着急,但是看见叶曦和此刻的模样,觉得傅纪年在众人的面前训斥她实在是不给面子。
最后,还是心软的拍了拍傅纪年的肩膀。
意思是,算了。
顾又淮想得到,他身边的景天行就想不到那么多了。
虽然平时景天行多有仰仗傅纪年,想靠跟傅纪年熟络多获取点生意上的利益,可是面对自己女儿的安危,他就不管不顾起来。
景天行越过顾又淮,跨步到叶曦和的面前,照着那张脸就要打了下去。
叶曦和身体紧绷,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眼睛,内心恐惧的等着那一巴掌打下来。她在心里想,着一巴掌是她应该得的,她差点就害的一个家庭白发人送黑发人。
清脆
tang响亮的耳光并没有落下,叶曦和只感觉自己一下子被一双十分解释的胳臂圈住了!
傅纪年抢在景天行的手落下前,跨步过去伸手圈住了叶曦和,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叶曦和的脸埋在傅纪年的胸膛中,感觉他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紧紧的贴着皮肤。她也感觉到,景天行这一巴掌用力不小,以至于傅纪年的身形都晃动了一下。
“这……”景天行收回手,看着傅纪年。
傅纪年松开叶曦和,朝景天行淡淡道:“景老,她有不对我知道怎么办,但不至于动手吧。”
“……”景天行无话可说,心想的确如此,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顾又淮看着傅纪年,看见他眼底流转着不悦,只是没有表现出现出来。
傅纪年斜睨着身旁的叶曦和,语气很冷漠,很严厉。
“你过来!”
傅纪年说完,转身离开病房的门口,往一边走。
“对不起。”
叶曦和朝顾又淮和景天行微微弯腰,算是道歉,然后快步离开跟在了傅纪年的身后。
她沉默无声的跟在男人后面,知道自己犯错了而一言不发,也不敢问他要去哪里。
男人推开一门,走了进去,叶曦和跟在他后面发现这里是医院的安全通道。
她不敢进去,就站在门口,抬眼怯懦的看着他,见他一只手撑着门沿抵着门。
“进来。”男人开口,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凌厉,却自带一股威慑力。
叶曦和犹豫,内心挣扎一番后还是走了进去。
男人的手松开,门砰的一声关上,叶曦和的手腕被男人用力一拉,她重心不稳一下子撞进他的怀里,额头撞到他坚硬的胸膛!
叶曦和感觉一双手紧紧的箍着自己,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男人的头低下来埋进她的颈脖间。又软又硬的头发喳着她侧脸上的皮肤。
男人紧紧牢牢的抱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洒在她细白的颈脖上,仿佛烫伤了她一样灼热。
“傅纪年……”叶曦和不明所以的面对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小声的蠕喏着叫他的名字。
“嘘,别说话。”男人开口,薄唇一开一合扫过她脖子上的皮肤。
叶曦和身体僵硬的任由他抱着自己,两手举在半空中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她从他刚刚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幸好”的意味儿,他在幸好什么呢,幸好她没有出事吗?
就在叶曦和苦思冥想他为什么刚刚还那么生气,现在就突如其来这么紧紧的抱住自己时,傅纪年开口了。
“知道你是谨言女朋友的那天,我彻夜无眠,抽了一夜的烟。”
“刚刚在电话,我听见你的声音,我就在想,完了。”
“完了,我剩下的人生就要不断的重复那一夜。”
…………
VIP病房。
医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整洁干净的白色病床上,景尘静悄悄的躺着,一动不动,仿佛睡得很沉的样子。
顾又淮在床边坐着,紧紧的抓着景尘的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此刻有些苍白的脸。而景天行看见女儿迟迟不醒来则有些焦虑的在床尾的地方来回的走动。
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景天行连忙走过去,“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怎么还不醒?”
景天行看见门外的人,愣了一下然后别过了脸,冷哼了一声走开。这一次,终于走到屋里的沙发上坐下了。
陈放穿着一身白大褂从门外走进来,看见景天行不待见自己也没觉得奇怪。
当初景尘执意要跟顾又淮扯结婚证时,景天行想法设法的将景尘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去,是陈放和夏征又想法设法的将景尘从家里弄出来的。
所以,景天行对他们的不待见,他早就习以为常。景天行唯一还算待见的,是傅纪年那个大腕。这么一说,也不算待见,顶多是想讨好。
顾又淮听见声音也没回头,看着景尘的脸发问:“怎么样,检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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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走过去,将检查的各项报告单往他面前的床上一放,然后慢条斯理的踱步到景天行身边的空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好不悠闲。
陈放这个人,凡事都是“雷打不动”的那种人,发生了再大的事情他都悠哉哉的——除了和林随有关的事情。
顾又淮脸色不好,余光扫了一眼床上的几张纸,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我看不懂!你直接告诉我,她好不好,孩子好不好!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给我拿开!”顾及到景尘,顾又淮的声音已经努力的压到了最低,但是还是带有杀气。
陈放不怒反笑,咋舌:“啧啧啧,你这个样子,让你手下的小弟看了估计得以为你要大开杀戒,景尘醒了也得吓晕过去。”
“哼!”一旁的景天行突然冷笑了一声,“早知道这样,你当初还把景尘往火坑里推!”
“别,景叔,你这话说错了。”陈放理了理坐皱了的白大褂,漫不经心的说,“老顾他生气也是因为心疼你女儿,哪里就是火坑了?”
“哼!”景天行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陈放,没再接话。
顾又淮心情不好,眼看就在发怒的边沿,陈放整理好自己的白大褂,又像是安慰一样的开口。
“好了没事,景尘好歹算我半个妹妹,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她有事我能这么淡定?”
陈放的话音刚刚落下,景尘的手指轻微的动了动。
顾又淮也感觉到了,立马站起了身子,附身过去看着景尘的脸。
“老婆。”顾又淮嗓子干涩的叫了一句,异常小声。
景尘缓缓的睁开眼,看见了顶上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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