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苏公子?云谷苏家三子啊,了不得的人物啊!我们槐木司家,还有笔账要跟你算呢!”一名长相阴柔的中年男子首先开口道。苏怀钦笑了,这不,找茬的来了,出头鸟啊这是,真沉不住气呢!
苏怀钦看向那名男子:“哦?这话怎么说?我苏怀钦从来都是长居家中,甚少外出的,何时与您结了仇?还请指点一二!”
男子冷哼:“不用装了,我们早就知道,你是莫问殿的人,甚至就是莫问殿的下一代殿主。当年我司家最大的死敌已经被我司家擒获,为此,我们司家倾尽了全力,却因为那一枚莫问令,你们莫问殿的人就不由分说地将人救走,以致放虎归山!自此,我司家每年都有人员伤亡,目标往往是我司家嫡系子孙。你敢说,这不是由你们莫问殿造成的?”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苏怀钦看着周围之人神情凛然,且各个蠢蠢欲动的模样,只觉更加有趣。那帮人可真会找人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司家人何止是胆大啊,更是口无遮拦啊!他还以为这人要先跟他数数莫问殿的历史什么的呢,好么,一上来就直接爆出了所有内容啊!
看周围人的反应,呵呵,估计也没料到这人这么直接吧。司家这名男子也不想想,他若真是莫问殿人,当凭他今日之言,已经彻底得罪莫问殿,且为自己的家人招灾。若他不是莫问殿人,他这话便是得罪了他们苏家,一样没好果子吃!
沈青城摇摇头:“司家是吧?说话可是要付责任的,你跟人做生意时也是这样吗?哎呀,那我若是商家,可真不敢跟你们家有所来往了呀!啧啧,大叔,你都这把年纪了,幼稚给谁看啊?”
“臭丫头,不管你的事,你少插嘴!”此话一出,众人看向那司家男子的眼神又都不对了,这个人,半点靠不住呢!
“张卫!”苏怀钦冷下了脸,那是他未来的二嫂,容不得人放肆!
“是!”张卫应声,随即猛然飞身上了房顶,一阵“叮叮当当”的打斗声之后,自屋顶掉落几名黑衣人,掉落地点正是那姓司的正前方!
苏怀钦故作惊讶地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次的商会不能只允许带三名手下的吗?我数数啊,一二三…十!呵呵,这位司姓数数,对这房顶上的四人以及屋顶上的三人人作何解释?”
苏怀钦话音刚落,与张卫同时行动的束允沉便将房顶上那三人打落了下来,“嘭”的一声掉落在门口的石地上。
“你!”司家之人震怒,“我这是自卫!谁都知道身为莫问殿人的你会来此地,自然是要为自身安全考虑的,何况咱们是有过节的!我相信,在场的众人都是有备而来的,不信你搜!”
这下,连谢谨言都笑了,这人可真是天才,他这话可是一下子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场内之人皆是咬牙,打死不开口接话。苏怀钦也不逼他们,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苏怀钦起身:“看来,这次的商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我可不想参加一个随随便便就可以藏进来这么多危险人物的商会,告辞!”
“且慢!”一声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随即,一名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体型偏旁,脸颊上留有十字刀疤、他朗声一笑,“苏贤侄这是在责怪顾叔叔啊,这点呢,是我们的疏忽,呵呵,现在,顾叔叔立刻派人去清理干净了可好?”
“马后炮!”谢谨言小声嘀咕了一声,顾闲眼皮一抖,随即当做没听见。在场的都是明白人,这种被默许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自然有它的道理!
门突然被关上了,众人一惊,苏怀钦双眼微眯。顾闲仍然呵呵笑着:“别怕别怕,我还能把你们这么多人怎么样吗?不过是为了给苏贤侄一个交代而已,现在呢,这大厅里只有咱们这些商人和一些下人,咱们呢,有话好好说,慢慢说嘛!站着干嘛?都坐下,坐下吧!”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顾会长这样的做法未免”想了想,那个开口说话的年轻少爷到底是没有说完,他虽然年少气盛,但也不是个草包,不会在这种时候出一时的风头!
见无人再开口,顾闲满意地笑了笑,“说什么?呵呵,就说说刚才司兄说的话吧,老夫挺感兴趣的呢,也是为了给苏贤侄主持一次公道。司兄啊,我这贤侄可是乖巧得很,实在不会是你所说的那种人啊!”
顾闲这话一出,场内之人就都明白了,原来,这次,就是针对苏家三子来的啊!原本那话题已经过去了,这顾会长一来,什么都不提,直接就把刚才这话题拎出来了。呵呵,苏家小子要倒霉啰!
68揭秘莫问殿?
那个姓司的男子也是个不长眼的,顾闲让他说;他还真就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起来:“今天,我就是来给我们司家讨个公道的;顾会长护着苏怀钦也没用。本来,我们还一直在调查着;那个什么莫问殿到底是什么来路,神神秘秘的;故意洒落了些莫问令,就将江湖弄得风风雨雨,片刻不得安宁的!
偏偏莫问殿里的人太过飘忽不定,做了恶事也杳无踪迹;咱们这些受害人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想想也真憋屈!但是;就在前些天,我们司家接到了一封密函,相信在场诸位也都收到了,因为,咱们都是莫问令的受害者!
而那封密函,内容不是别的,正是莫问殿的揭秘内涵!”
司姓男子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在场众人,见无人应话,但也无人反对,知道都是默认了点点头,看来,他猜的没错。司姓男子又看向苏怀钦,见那几人一脸镇定从容,甚至,苏怀钦身边的那个清秀更是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他冷笑一声,正式开始说明起来:“那封密函指出,现任的莫问殿在外的负责人兼联络人,正式云谷苏家三子,苏怀钦!其师父,许良许半魔,便是莫问殿的创始人!至于现任殿主,哼哼,正是苏怀钦身边的那个谢姓少年!
密函上说,苏怀钦自下山后,看似整日锁在家中甚少外出,实则是以此为障眼法,暗地里,其从来未曾在苏家待过,在苏家的,不过是一个易了容的傀儡罢了!苏怀钦外出,一是为了继续搅乱江湖,二么,是为了寻找其师父遗落江湖的儿子。
口说无凭,密函里还附有揭秘人搜集到的各类证据。
第一,苏家二子苏怀远曾无意中透露,其三弟苏怀钦整日呆在家中后院,甚少外出,连前厅也很少踏入,跟哥哥们之间半分都不亲近。他都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家三弟了。也因此,揭秘人取得苏怀远的同意与配合,借今日的商会之机,派遣苏怀钦前来,好让我们有机会与你当面对峙!
第二,据闻武功甚高的苏家三少爷苏怀钦,却从未有人见过其携带任何武器。而众所周知,莫问殿人的特点之一,便是身上从不佩戴任何武器,而是使用邪功,擅长一开打就首先夺人武器为己所用,且被夺之人毫无反抗能力。
第三,在苏怀钦前来汉沽的路上,揭秘人组织了好几次的偷袭,危机之中,苏怀钦都未亮出任何武器,但其身边的谢姓少年却按捺不住,使用了邪功,瞬间放到所用偷袭者。且这谢姓少年身形诡异,步伐奇诡,江湖之中从不曾见人使用过这等身法,只除了……许良许半魔!
第四,就在前两天,这个谢姓少年,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莫问令!且其捏造莫问令竟如同杂耍儿戏,娴熟程度只能证明,他是莫问令的制造者的亲人,自小便接受了教导!当时,在场众人被镇住,无法思考其他,事后则是越想越蹊跷!如此,谢姓少年的同伙人基本确定为,苏怀钦和……许家大小姐许如月!
密函上说,许小姐小时候曾被家人送去许良许半魔那里学武增强体质兼防身,而恰巧,许小姐又自己透露了与苏怀钦是师兄妹关系。如此,之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释了!许小姐啊许小姐,若非那天有你搅局,这苏怀钦早就被我们打出原形了呢!”
司姓男子说完,志得意满地喝起了茶。一时之间,场内一片静默。直到……
“噗!”
谢谨言消化完这么长长的一段话,喷了:“什么意思?是说许娘娘其实是我爹?而我是莫问殿的现任殿主?再有,苏怀钦是……我手下?小沉,这人脑子有病吗?”
束允沉淡定地点头:“嗯,是啊!”闻言,谢谨言“哦”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人家有病么,没办法的事,他就大方地原谅他好了!
“你!”司姓男子重重地将茶杯摔在桌子上,“苏怀钦,你就什么话都不说吗?苏怀远都承认你不是他弟弟了,你还装什么装?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青城狠狠一拍桌子:“姓司的,你胡说什么呢!我家怀远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我告诉你啊,前些天我还跟怀远通过信呢,他说,如果我碰上了他弟弟,一定要帮着照顾点!你猪脑子啊,人家说什么你都信啊?也不想想,那什么狗屁密函上例句的所谓证据,不过都是说说而已,你是亲耳听到了还是亲眼看见了哦!切!被人当猴使了,你还当自己是山大王呢!再说了,到底有没有这封密函,老娘还不相信呢,拿出来晾凉先!”
“你!沈青城,别以为你有沈家撑腰就有多了不起!苏怀钦,你还是不是男人。每次都让女人出来护着算什么本事!”
谢谨言一听,瞪眼,正待开口,却见束允沉隔空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苏怀钦是你叫的吗?睁大双眼瞧瞧,这里的人,谁站在你那边了?这个什么顾会长都还没开口呢,怎么,你想做大?”
“混帐小子!别想挑拨离间!”司姓男子霍然起身,看架势是想打人了。
顾会长笑着圆场:“呵呵,司兄,冷静点,小孩子不懂事嘛!不过呢,怀钦,你给大家解释解释吧。你看,这么多人在场的,大多数又都是跟你们家有生意来往的,心里若是有了疙瘩,影响不好啊!”
苏怀钦微微一笑:“顾叔叔的话,怀钦自然是要听的!”苏怀钦摊摊手,“可是,该解释什么?”
顾闲认真思索一番:“先说说看,你师父是谁?”
苏怀钦:“许良!”
司姓男子癫狂一笑:“哈哈,我说的没错,你们都听见了吧?听见了吧?”
苏怀钦怜悯地看了一眼司姓男子:“这说明了什么吗?我师父虽然人称‘许半魔’,但碍着你什么事了?还是,碍了你们什么事了?”
场内无人说话,的确,这说明不了什么,没人规定许半魔不能有徒弟,也没人规定,苏怀钦的师父不能是许半魔!
顾闲笑:“是啊,这也没什么嘛!许兄弟和我当年还有些交情,这个人啊,不发疯时还是很潇洒的一个人啊!怀钦贤侄,再来说说,你身边的少年是什么人吧!”
苏怀钦:“我的爱人!”
耶?~~
全场震惊,这可真是……
谢谨言惊得一蹦三丈高:“胡说八道!小沉,你别听他的!”束允沉“惨白”着一张脸,深呼吸后,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谢谨言急了,一拳挥向苏怀钦,“老子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苏怀钦毫不反抗地接下,反而更坐实了那句告白的内容。谢谨言撇嘴,收手坐好,也不打了,只凑到自家弟弟耳边:“呐,小沉,这人肯定是在打什么主意才这么说的,你别相信哦!对了,他单恋我来着,所以,这是他在自作多情呢!”
束允沉双眼一亮:“嗯!我相信哥哥!”
谢谨言心头一颤,莫名心慌又心痛,随即皱眉,又来了,怎么回事!
“爱人?还有呢?”顾闲追问。
“还有?嗯,小师弟!小言也是我师父的徒弟呢,四岁上山,十岁被其父亲带走,直到前不久才遇上!”苏怀钦说着,没什么隐瞒。
“你胡说!这怎么可能!”司姓男子暴怒,苏怀钦这么一说,不就摆明了在针对那封密函的内容呢!这个少年若不是许良的儿子,那么,那封所谓的揭秘密函,本身就值得怀疑了。
“信不信随你了,不过么,许小姐可以作证,许小姐的家人也可以作证就是了。”苏怀钦淡淡地道。许如月看了苏怀钦一眼,这人还真说实话了,今天这场闹剧,到底是想怎样!谢谨言眼观鼻鼻观心,哦哦,苏怀钦在说谎哦,他不能拆穿不能拆穿!开玩笑,他和他若是认识六年,他怎么可能一点不记得哦!
“放屁!你们都是一伙的,当然这么说!”司姓男子暴跳如雷。
这下,连许如月都摇摇头,一脸同情地看着这人了。真的有病啊这是!
“啊!小沉,我想起来了,这个人真的有病哦!”谢谨言一拍手,随即身形一晃,绕着站起来的司姓男子飞速转了两圈,最后,两指一点其后颈某穴,再将一根细如发丝的长针刺进那处穴位。等到谢谨言抽出那根细针时,针上缠着的是一条还在蠕动着的黑色长虫,没一会儿,那长虫不再动弹,已然死去!
“这是什么?”一人问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是能控制人或者容易引发人的情绪什么的吧!你们不觉得,这个大叔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暴怒且有准备实施武力的冲动吗?”谢谨言回到座位上坐下,但他的确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是了,他只是觉得有问题而已!
被取出长虫的司姓男子双眼一翻白,倒在地上不起了。顾闲赶紧派人将其抬了下去:“呵呵,这位谢小兄弟真是厉害啊!看来绝非平凡之人呢!呵呵!”
苏怀钦奖励地摸摸少年的脑袋,没有了那个枪手,这出戏,该怎么继续唱下去呢?就此收台可不行,他还要借用这次的机会,做个了断呢!莫问令已经全部到手,莫问殿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啊!
69四采跑路(一)
“顾叔叔,不知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苏怀钦很有礼貌地问道。谢谨言看了苏怀钦一眼;这人,真会装哦;明明眼里全是冷意呢!
顾闲笑着,“呵呵;怀钦啊,你怎么这么说啊;叔叔哪有什么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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