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嫡福晋。”见硕亲王如此,那手下,岂敢再耽搁片刻,他立即回到:“我们正准备,把那女子带回来的时候,嫡福晋突然闯了过来,让我们不许……再动她。”
听了这话,富察王爷不由得更怒了。
这雪如,她生的好儿子刚才惹出了这般的大事。现在,她这是想把硕亲王府完全毁了不成?
难道她也不知道,要是不处置那下人,就算今天的事情,掩饰的快,看出的不多,但他要如何掩住那些人之口?又如何向皇上交代?这会给王府带来多大的灾难?
这么些年的嫡福晋,她究竟是怎么当的?
“你在前边带路,我倒是要看看,她是要怎么护着那人。”富察王爷急急的站起身走了。
那名手下不敢怠慢,也立即遵照命令走到前边。
看了眼,富察王爷离去的背影,风疾兀的,讽刺的一笑,刚开幕就落幕,这戏,未免太简单了些。
——讽刺的却是富察皓祯。
不过,至少富察皓祯不会全倒。
以后,戏还有的可看。
而且,不经意的扫了眼公主房的方向,更何况,有些事情,现在还真是不一定呢。
正文 恩惠
富察王爷匆匆赶到的时候,白吟霜和雪如福晋已经不在那里了。
这让,原本只是在生气的富察王爷,心,猛地一沉,惶恐的感觉油然而出。
若真让那人逃了,这后果……
见到原先,他派去处置白吟霜的那些手下,还立在旁边,他不由得厉声问道:“她们人呢?”
王爷明显是在怒头上,谁敢在这个时候浇油?
可现在的情况,无论说还是不说,都只能让王爷这火越烧越大。
几名手下相互看看,为了自身的考虑,还是说了吧——何况他们职责也本该如此。
于是,其中那名还算是领头的人,小心翼翼的答道:“回禀王爷,嫡福晋和……去了公主房。”
公主房?富察王爷不由得倒退了几步,脸色几乎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了。
她们这是还嫌刚才闹得不够?嫌他出声提醒的太早了?
他还真是看轻了她们。原只道,刚刚只是她们不小心犯的错。现在看来,不把这硕亲王府彻底毁了,她们是不会甘心的了。
富察王爷的眼中闪过了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恨意。
他勉强稳了稳身形,不再去看,旁边早已被他的怒气吓的半点动静都不敢发出的手下,立即就转身,向公主房的方向走去。
他是收到消息就立刻赶来的。或许,现在还有机会,在她们把事情闹大之前,赶到阻止。
这次,事实还真如了这位富察王爷的愿。
——至少是部分如了他的愿。
因为公主房外围侍卫的拦阻,加上逆天在旁的暗中帮忙,满含着泪水,想要冲进去求情的白吟霜,终究还是没能立即进去。
说来,其实逆天也不是真想,让白吟霜见不到兰馨公主的。
恰恰相反,逆天甚至就在前一刻,才刚收到风疾‘可以暂且放过白吟霜’的提示。
只不过,若是这么轻易就让她闯了进去,那风疾——主人这师弟再三强调的,兰馨公主的身份,就不能体现了。
所以,现在的确不是时候。
而且,他也并非看不明白风疾的意思:他之所以会这么建议,只是不希望这戏在这个时候就结束。
若是按照风疾的性格,那也应该是让兰馨公主自己发觉。
——当然了,加大声音,从而让兰馨公主听到,还是他应该做的。
那么,这次就让他学学他的做法。
好不容易睡着的兰馨公主,就是在这样仿若惊雷般的吵闹声,吵醒的。
——公主房的其他人,此刻也基本都是清醒的状态。
“出了什么事了?”揉了揉眼睛,终于还是起身了的兰馨公主,问向理应守在外面的侍卫。
但是,听到她起来了,走进来的却是崔嬷嬷等人。
屋中的状况很明显:
——额驸身上盖了层薄被,睡在外屋的床上,兰馨公主正在内室。
连圆房都没有。
崔嬷嬷原本就有的火气,一下子又猛地窜了起来。“这额驸……。他难道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个贱人。”
——被这事占满情绪的众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没意识到‘为何在这么大声响下,那额驸还能睡得那么熟。’
“崔嬷嬷别生气了。”兰馨公主非但没有跟着生起气来,反而还劝慰起崔嬷嬷来了,不过,崔嬷嬷话中的意思,兰馨公主还是听明白了,她有些不解的问道,“照您这么说,额驸他……”
崔嬷嬷看是瞒不住了——逆天更是本来就想说的——她叹了口气,只能把之前大婚时候的事情,如数的全告诉了兰馨公主。
没有预料中的雷霆大怒,兰馨公主在整个过程中,只是渐渐的蹙起了眉,终于明白,缘何她的额驸,会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的。
她现在倒是真的庆幸,她对她的这个额驸也没多大感觉。
——虽然日子还是要照过,但至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不会感到半分的伤心。
可,看着她皱起了眉的崔嬷嬷,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她为防伤到兰馨公主半分的,小心的说道:“公主也不必担心。她是什么身份,怎么比得过公主?”
比不上又如何?兰馨公主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的确不在意,没有半分的牵强,“他要喜欢谁,就让他去喜欢。”
只要不公然冲撞了她这个嫡妻。
——他果然是比不过那个梦中人的。罢了,既然这婚姻只是她的责任,那她就好好的尽职吧。
气话?崔嬷嬷怎么看兰馨公主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这下倒是让她感到迷惑了。
“公主对此有了什么打算?”这个时候,沉默了好久的逆天,终于开口问了出来。“现在那人可就在这公主房外边。”
终于想起被什么吵起的兰馨公主再次的皱起了眉,着着实实不满的问道,“我没去找她就是好事了,她竟然还敢来这里找麻烦?”
“王爷大概要处死她吧。”逆天猜测般说道。
这下倒是让兰馨公主感到非常吃惊,“处死?这太严重了吧?”
“这已经是轻的了。”这次,对白吟霜已经不满到了极点的崔嬷嬷先说到。逆天也在这个时候,点头附和道:“公主您是皇家的公主,在您的婚礼上,出现了这个事,说严重点就是藐视皇威,不要说一个白吟霜,搞不好整个硕王府都会被牵连。”
——他已经说得这么清了,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兰馨公主,你总该自己也会用上了吧?
见自己身旁的人都这么说,兰馨公主这才相信了这点,转而又问:“那她过来找我?”
过来找兰馨公主,把这件事明朗化,的确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不过,逆天也承认,这的确是抱住白吟霜,又可以让其继续留在硕王府的唯一的期望——难怪,已经被点明的兰馨公主还不明白了。
逆天这次没有主动答话,他看得出,兰馨公主终究是不忍心让白吟霜就这么死了的。
——既然她与白吟霜本身就没利益冲突,白吟霜又没真的危害过她。
逆天想,风疾之前的那条指示,该不会就是预测到了这时吧?
外边的声音又大了些,大概是又有旁人到达了。兰馨公主见身旁的人,均是那副不愿她去救的样子,想了想,却也还是迈了出去。
这是兰馨公主与白吟霜,彼此的初次见面。
实话说,白吟霜这样柔柔弱弱,现在眼泪还不停的掉的女子,兰馨还真是很不喜欢。
兰馨没有再多看白吟霜,她见到富察王爷果然也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几遍‘自己已经是富察皓祯的嫡妻了’。“阿玛,我看这白姑娘不错,我这里正好缺了个侍女,不知能否讨要过来?”
富察王爷吃惊了,雪如福晋也吃惊了,正在络绎不绝的掉着眼泪的白吟霜,更是吃惊的看向了她。
没有人想到兰馨公主会直接这么说。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惊讶过后,几人的想法倒是并非完全相同的。
富察王爷是矛盾的,公主这么说,今次的事情,可以以公主的宽容大度,敷衍过去。但往后……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呢?硕亲王府情况依旧堪忧啊。
至于雪如福晋和白吟霜——这么简单就达到了,本是难以想象的目标,让她们不得不怀疑,这兰馨公主,究竟有什么阴谋?
难道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折磨吟霜?雪如福晋不由得想到。
应该是吧?否则,她为什么就让吟霜当了她的侍女呢。
雪如越这么想越担心,可这也是唯一能救得了吟霜的方法,她还不可拒绝。
“公主若是喜欢,自然可以。”最终富察王爷只能同意道。藐视皇威的事,公主既已宽容过去,就不易拿在台面上说,如此,他还哪里有理由拒绝公主的要求?
正文 爱情
自大婚之日,富察王爷对雪如嫡福晋,寒了心。他就愈发的不愿,再往他这位嫡福晋的住处去了。
甚至于,对以前他抱有太多期望的富察皓祯,都冷淡了下来。
——这是风疾乐见的。
可是,大概是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大概是因为那时的事情的确让他有些感触。
风疾只淡淡的看向,自己放在桌案上的长笛,不由得问道:“陷仙,你说‘爱情’究竟是什么?”
想起大婚次日,逆天的法术时效刚过,富察皓祯得知之前发生过的一切后,那几乎想都没想,就对着富察王爷——他的父亲,咆哮的样子,风疾不禁露出了个讽刺表情。
难道这‘爱情’就是,有了他,人就可以舍弃一切?
包括,他们应尽的责任。包括,养育自己多年的父亲……兄长?
难道只有这‘爱情’高贵?其他一切的一切就都不值一提?
那这样的‘爱情’,还真是不要为好。
长笛先是轻微的闪了下,最终显现出了个非常虚幻的人形。
“你对付富察皓祯的目的,果然不单纯。”那人没有怀疑,就这么直接的说道。
——他非常确定,即使最初没有,现在也有了。
自知根本瞒不了——他也从没想过要瞒,风疾坦言,“我承认。”
他就是不喜欢这样的行为。无端的让他想起了某个人——某个他很不喜欢,却又不能真的去对付的人。
“不过,单纯与否也没太大区别。”反正人是要对付的,不会因这而有所改变。风疾补充道。
突然,那个虚幻的人形抖了一下,眼中飞快的闪过了抹……害怕?他就立即还原成那支长笛。
风疾见对方如此,了然,他略有些恭敬的对前方的空地,轻声的叫了声:“师傅。”
那空地,果然片刻功夫之后,就出现了个白发的俊美的青年,见师傅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风疾没来由的感到,有些的心虚,问道:“您怎么来了?”
仔细的想了想,不应该啊。
逆天最近一直很忙——兰馨把白吟霜收在了身边,他们几乎可以非常确定,那白吟霜必然会惹出些乱子来的——他应该腾不出哪怕片刻的时间,去玉泉山的。
那师傅——玉鼎真人依旧没回他话,凌厉的目光瞥了眼,变回长笛状还在抖的‘陷仙’,半响,才终于开口道:“为师察觉不到你动用法术,难不成,这陷仙的还能感觉不到?”
这陷仙剑,本就是封神之战时,师傅得到的。虽然后来归了自己使用。可,终究还是师傅更擅长控制陷仙的。
这点风疾本也是知道的。
可他是真的没料到,仅仅是感觉到,陷仙用了法力,师傅就从玉泉山赶了过来。
——若是以往的话,就是他把天翻了个个,师傅也不会有类似这样的举动的。
看来,当年的事情,对师傅的影响,真的不小。
“只是些小问题罢了。”知道师傅是在担心自己,风疾解释道,“徒儿有多大本事,师傅您还能不知道?”就这种程度,想让他出现什么意外?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那是在正常状况下的,玉鼎真人心道。几万年了,他就收了这么两个徒弟,结果这两个徒弟,还个个都不让他省心。
——虽然说,更不让人省心的是戬儿。
玉鼎真人终于还是决定住下了——当然了,因为不喜欢这个时代的打扮,他明智的选择了隐身,不在旁人面前出现。
风疾无奈,看来,师傅似乎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的更多。
这个时候,从皇宫中回来的富察王爷,表现出了他这段时间难得的高兴。
那首自家儿子所谱的曲子,果然受到了皇上的赞赏——不仅如此,连他之前都没注意到的,皓祥在这次写曲时所用的笔法,竟然没有平常的掩饰。
大概是因为,他一时入兴,忘记掩饰了吧?
这使得皇上,对他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庶子,凭生了不小的兴趣。
后来又听其他官员说,就在前些时日,皓祥打猎时候的成绩,看来,天还是不亡他硕王府啊!
在皓祯惹出了个这么大的乱子之后,还能送给他个这么优秀的皓祥。
这么想着,富察王爷就不由自主的走到,这段时间他去的最勤的,他的侧福晋的院落。
——自然了,找的依旧是‘富察皓祥’。
玉鼎真人虽然不喜——自然也不能见凡人,但为了自家徒弟,他也只是隐起了身形,只当那富察王爷不存在。
见到师傅如此的举动,风疾就连对富察王爷,都比平时多了几分的亲切。
这原因,看不见玉鼎真人的富察王爷,当然不可能知道,但对方心情不错——与平时比简直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皓祥。”借着这个机会,富察王爷有些事,倒是很想问问。“你既然有如此才华,为何总是不愿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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