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福晋侍婢婉瑶要我一定传话给你,说是叶姑娘揭了皇榜,要进宫为皇帝治病。求您一定要去救她。”
进宫面圣,展才华(2)
闻言纳兰澈的眉皱的更深,带着无奈却又关心的声音道:“她怎么可以这般胡闹?不知道治不好皇帝的病是要掉脑袋的吗?”
一旁吩咐完太监的四皇子转头见纳兰澈如此表情,心中不由疑惑,这纳兰王爷从来是不喜形于色的人,今日这是因为何事让他愁眉不展?
随即像是打招呼一样试探纳兰澈,道:“皇叔为何愁眉深锁?难道是有什么事让皇叔烦心了吗?”
刚打发完那侍卫回去,纳兰澈听闻四皇子问自己话,一时也不想编排什么别的理由来搪塞。
只是道:“等下来看皇兄病的大夫我要见他,这里就拜托你了。”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往皇帝寝宫奔去。
叶浅兮一路跟随来到了皇宫大门口,经过了重重关口现在终于由太监领着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环望四周,果然是一派金碧辉煌。有钱人啊,就是不一样。
叶浅兮感叹着,已经跟随来的太监来到了皇帝寝宫门口,正通传。
看着这么庞大的场面,叶浅兮不由的开始感激起自己现代的爷爷。
要不是因为她的爷爷是个医生,自己也不会懂得医术的。
更何况在现代生病人都吃西药片,哪还有人记得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
不由得更加庆幸自己的爷爷古董,从小教自己认识各种草药,开方子什么的,对于叶浅兮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常事。
听闻传唤,叶浅兮与那太监一道进去。
进到内殿,见那太监跪下道:“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旁的叶浅兮一愣,也跟随着那太监跪了下去道:“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声疲惫的老声传入叶浅兮的耳朵:“免了。”
叶浅兮不由抬头好奇的想要看看这古代的太后长的是什么样子。
突然又听闻那太后问道:“你就是揭了皇榜的大夫?”
叶浅兮一愣,随后会意过来这太后是在问自己话,随即低头颔首答道:“回太后话,是小人。”
进宫面圣,展才华(3)
叶浅兮学着电视剧上的那些动作,回答道。
“抬起头来,给哀家看看。”慵懒沉稳的声音像是有着一丝魔力,叶浅兮缓缓抬头,对上那太后的眼睛。
虽然已经是太后,可叶浅兮看来看去感觉这太后仿佛只有四五十岁的模样。
保养完好的容颜,头上戴着的金簪,上好的紫金绸缎上绣着锦凤朝凰,浑身上下无一不彰显着太后的尊贵。
只是一双犀利的眼眸像是要穿透人心似的,看的叶浅兮不由得心里一颤。
刚要让叶浅兮上前来诊治皇帝,便听闻殿外太监们叩首请安的声音:“王爷吉祥。”
一众奴才匆匆请安,纳兰澈脚步一步不停,只是随意抬手道:“免。”
直直来到内室,见到太后,才福身请安。
太后正惊讶是何事让纳兰澈如此着急的赶到皇帝寝殿里,面上含笑着道:“澈儿免礼。”
抬头,四处寻找叶浅兮的身影。
叶浅兮也没料到能在这里碰到纳兰澈,微窘,连忙跪下道:“小民叶浅兮给王爷请安。”
纳兰澈见叶浅兮竟然给自己下跪请安,连忙想要上去阻拦,忽然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便故作严肃道:“免礼吧。”
“谢王爷。”叶浅兮垂眉。
那太后见今天的纳兰澈如此反常,不由心中产生疑惑,无奈皇帝看病要紧,便道:“叶浅兮,你来给皇帝看看病吧。”
叶浅兮听闻太后叫自己给皇帝看病,便低头称是,拿起身边的药箱从纳兰澈身旁轻轻走过。
这一切皆看着太后眼里,但太后也没有多想什么,只当时叶浅兮惧怕王爷的摄人之气。
殊不知叶浅兮是因为怕王爷看穿自己贪财之心,故而走的小心翼翼,连大气也不敢轻喘一声。
来到皇帝病榻面前,看这皇帝面容苍白无色,伸手扒开了他的两双眼皮,又从医箱里拿出一根木棍,扒开皇帝的口,探进去往里看是否发炎。
王爷情难自禁
随后皱眉诊断起皇帝的脉搏来。
纳兰澈疑惑的看着正聚精会神给皇帝治病的叶浅兮,难道她还会治病?一丝疑惑浮上心头。
过了一会儿时间,叶浅兮把手从皇帝的脉搏上拿开,又仔细的看了看皇帝的脸色。
随即从随身带的药箱拿出一小卷银针,分别扎在皇帝的列缺穴,尺泽穴,内关穴,神门穴,委中穴,血海穴,天枢穴。
扎针的力道适度,手一点都不抖。一看就是行家。
纳兰澈稍稍放下了心,又悄悄去打量叶浅兮。
认真时候的她真是更加让人迷恋。又长又密的睫毛忽闪着,一双美眸正认真的盯着病人看。
医者的心态,看着她薄弱的身子穿着那其实并不是太合身的男装,纳兰澈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的一举一动柔软了。
自己是在何时,对她着的迷?
是在那幼时樱花树下的惊鸿一瞥。
还是当日救上她来时心里莫名的一悸。
又或是今日自己看着她如此认真的诊治一个病人,医者父母心?
总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她羁绊住了。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叶浅兮熟练的从皇帝身上取下银针,每取下一针,都仔细的观察。
终于全部都取了下来,见皇帝面上有了起色,太后不禁松了一口气。用赞赏的眼光望着叶浅兮。
感觉到两道目光的注视,叶浅兮却毫不在意。
只吩咐身旁侍候的太监拿来纸笔。
拿起那上等狼毫毛笔,蘸墨,信手挥洒在那宣纸上。
药方可谓信手掂来,毫不费劲。
看的纳兰澈一阵恍惚,突然就觉得叶浅兮还是小时候那个她。只不过是更加迷离动人了。
看着她拈花一笑的美态,纳兰澈觉得自己冰冷三十多年的心,终于有了温度。
叶浅兮写完,把药方递给身旁太监,看着太监把药方呈给了太后。
或许是不放心,叶浅兮又解释道:“皇帝得的病是一种结节病。主要会出现的症状不等,皇上属于这一类中比较严重的。”
哀家也是个女人
复而又道:“所以我给皇上开的药方药量也加重了一些,不过请太后娘娘放心,这样也不会有事的。”
太后接过太监递过来的药方看着,随意问道:“那吃了药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皇上吃了太医开的一些药,全部都吐了出来,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哀家又怎么知道你给皇上开的药会不会害死皇上呢?”
虽然是很和蔼的语气说出来的,叶浅兮仍感觉到周身一冷。
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如果太后娘娘不相信草民,那么草民就呆在这里等到皇上康复为止再行离开。”
纳兰澈见太后只是随手摆弄着那张药方,没有张口回话的意思,刚要开口为叶浅兮说情。
便听叶浅兮续道:“草民愿意给皇上试药,以确然草民开的药方没有任何危害。”
听闻叶浅兮这么说,太后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随手把药方递给身前服侍的太监,笑笑。
道:“既然如此,你便暂且住在这皇宫里,等待病好再回去吧。”
叶浅兮低头温顺应了声:“是。”
看纳兰澈还在寝宫里不走,且盯着叶浅兮面上看不出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太后不解的试探着问了声:“澈儿?”
听闻太后喊自己,纳兰澈收回正神游的思绪,福身道:“既然如此,那儿臣也不打扰太后休息了,先行告退。”
语罢,竟然也不等太后回答,便离开了。
太后面上一愣,对今天纳兰澈的反常深感不解。
随后转头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叶浅兮,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随意摆弄着自己的护甲,道:“你便跟随哀家住在哀家的寝宫后殿吧。皇上生病期间,你就随侍在这里。”
叶浅兮听闻太后这么说,连连急着摇头道:“太后娘娘,这可能不符合规矩吧?”
笑话,她叶浅兮现在可是男儿身份,又怎么能住进太后的寝宫后殿呢?
又是贪财惹得祸
笑话,她叶浅兮现在可是男儿身份,又怎么能住进太后的寝宫后殿呢?
听闻叶浅兮急着拒绝自己,太后不禁觉得好笑。
缓缓从凤座上起身,踱步到叶浅兮面前,伸出手抬起叶浅兮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以为,你能骗得过哀家?”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叶浅兮心悸。
不屑的放下手,转身并不看叶浅兮,只是依旧玩弄着自己的护甲。
道:“你忘了,哀家也是个女人。女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对方到底是男还是女呢?”
叶浅兮心中暗暗吃惊,原来这太后也不是吃素的。
也是,能在皇宫里混到皇后以至于太后的,必定是人上人了。
自己还傻傻的以为这太后会是个善良慈祥的老太太,果真还是被小说迷惑了啊。
这世上哪还有书中虚构的那些善良清高的人们?
更何况是地位至尊的皇太后了。
嘴角浮现出一丝自嘲的笑容,道:“太后好眼力,没想到还是给您认出来了。”
转头看看叶浅兮,那太后笑笑,也附和道:“认出来有什么不好?这样你离着哀家更近一些哀家也放心。”
似是话中有话,却不点明。果真,不愧是后宫领军人物。
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揭了皇榜,竟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
想想也真是后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不由的悔恨当初自己的任性,归根究底,又是贪财惹的祸。
傍晚,独眠。
这皇宫的深夜,还真是安静的很。
没有一丝声响,只一空旷的大屋子,叶浅兮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在王府住了多日,早已习惯那里的生活,乍一来到这里,却怎么也适应不过来。
索性起身披衣想要出去走走。
出了太后殿,一直往前走着,看到过往好多侍卫守卫着,叶浅兮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躲了起来,来到一处湖畔边。
游戏才刚刚开始
看到不远处有一座亭子,叶浅兮不由得暗喜。
心想:不如去那亭子里坐坐,也可以环顾这四周的美景。
此时的叶浅兮,身着一身白色纱衣,站在亭子中迎风而立,风吹起她的裙摆,让她看起来竟不像是人,更像是仙了。
不远处一锦袍华服的男子正站在亭台楼阁上向这边望来,看着叶浅兮,有一瞬的迷离。
着太监下去打听此女子的背景,得知她竟然就是今天来给父皇治病的医生,嘴角不禁浮现一丝玩味的笑意。
看着今天下午纳兰澈的表情,应该是很紧张这女大夫的吧。
心中不禁得好笑,这是老天爷给他们三个人共同开的玩笑吧?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顾景轩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向沉稳淡漠的纳兰澈在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不是么?
叶浅兮孤身一人站立在亭子中央,眼神迷离,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这样一个聘婷佳人遗世而独立的站在那座亭子中,孤单的背影,突然让顾景轩想起了自己的母妃。
两人就这样,叶浅兮看着湖面,顾景轩站在楼阁上看着叶浅兮。
只是叶浅兮不知道,在她感到无比孤寂和压抑的时候,同样有一个孤独的背影,陪着自己。
她更不会知道,自己所在的这座亭子,也正是顾景轩母妃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
一切的阴差阳错纠纠缠缠,让这两人在不知觉中陷进了这股旋窝之中。
轻启朱唇,叶浅兮也不知为何想要念出这首诗来。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像是带着无限哀怨与悲凉,一个如此单薄的女子,又怎能做出这等诗来?
顾景轩仔细的聆听着叶浅兮的一字一句,幸而他们离得不算太远,叶浅兮的念叨他也还能听得清楚。
想必,来来去去,皆是缘吧。
娇俏可人如叶浅兮
这根线,一直牵扯着叶浅兮,左右她的命运,早已注定她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
梅花开似雪,红尘如一梦。
叶浅兮不会知道,在这样一个场景中,这种氛围里,本以为自己是一人品尝这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心情。
却不知,身后,一个同样因思念亲人而感伤的人正对着那一轮皓月,久久沉思。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命运之盘开始转动,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也躲不掉。
在亭子里站了好久,一股凉风轻轻吹动叶浅兮。
叶浅兮这才觉的有些冷,不由得用双臂环住了自己,看看天色,应该是快要天亮了吧?
思量片刻便绝对转身离去,如果被人发现自己不在,不知道又会怎么样呢。
轻叹口气,紧了紧双臂,依着记忆从来的路上往回走。
昨晚因为逃避那些侍卫的巡逻,自己躲着躲着不知觉间就到了这个亭子里。
不知为何,自己是如此的喜欢这个亭子,不由得在这里呆了一夜。
突然鼻子一阵瘙痒,紧接着叶浅兮便赶紧用手捂住口鼻。
正巧打出了喷嚏。抽涕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匆匆离去了。
楼阁上的顾景轩见此场景,心里不由有些温暖。
真是个小姑娘,他这么评价着她。
突然想起自己将要实施的计划,心一硬,成大事者,不能拘束小节。
牺牲她一人来换整个天下,也值了。
这样想着,顾景轩便不再内疚什么,也掉头走了。
一边靠着自己印象努力找寻回太后宫的路,一面小心自己被人发先的叶浅兮,也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卷入了这场残酷的政治之战。
这皇宫这么大,叶浅兮走的几乎崩溃。
太后的寝宫到底在哪啊?!索性揪个太监问问路吧。
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付诸于行动。
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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