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义务。
不过,一点都不含蓄地表露出自己好奇心的人也是有的。
“夏燃,你怎么坐在这里啊?”林仙惠走过来,站在座位旁边的过道笑得一脸花。
“说话。”夏燃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惜字如金。
“你们在聊什么啊?”林仙惠依然兴致勃勃。
夏燃深吸了口气,看向易函:“快上课了,我回座位。”
从林仙惠身边走过,夏燃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林仙惠还是跟了过去到他的位置上。
易函可不像林仙惠一样好奇心强烈,没有兴趣知道他们聊什么。这时教室里差不已经坐满了,她有点奇怪刘清露怎么还不回来。
起身走出教室,易函站在走廊里向操场方向望去。操场在这栋教学楼的右前方。从楼下两棵大榕树间的路过去,前方路口右转,走到尽头又是一个十字路口,直直过去就到操场边上。但是路的两旁都种有高大的树,操场周围也种有一圈,所以从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操场的另一边。
路上已经没有人影,只见路旁浓绿的树木笔直站立。
等等,那是什么?似乎是衣服的颜色。操场边的树后有人影在晃动。易函心一沉,回头看了一眼同桌的坐位,抬腿就往楼下跑。
易函几乎像是一阵风。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惊讶于她的速度。
当易函看清操场边上一簇三角梅边被围在中间的人影时,上课铃声刚刚响起。
“别以为我们管不到,乖乖地照做,听到没有?不然,有你好看!”一个火红色爆炸头的男生凶神恶煞地说。
旁边站着一个青色头发和一个黑发的男生,三个人都穿着破洞牛仔裤,围着中间的刘清露。
刘清露抱着膝蹲在地上,正把头埋在双臂间哭。
“听到没有?!”破洞帮的红发男踹了一脚,踢到刘清露小腿上。
易函火起,本来想看看是发什么了什么事,结果竟然是学校里的恶势力在欺负人吗?
“原来是你们几个在欺负人啊?”易函走过去,丝毫没有一丝惧怕,也不像人家见义勇为的一样大喊“住手”或者“看招”。
三个人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只见一个小女生,还是长得可爱又娇气的那种,顿时又是一身胆气。红发男是他们破洞帮的发言人:“怎么?你也想被哥哥们欺负欺负?”
易函轻轻一笑:“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走过去,把哭得全身打颤,却一脸紧张看着她冲她拼命摇头就是说不出话的刘清露拉起来,伸手进裤子口袋里,实际是从空间里拿出一包湿巾,打开拿了一张,轻轻地帮她擦脸。
刘清露脸上又是泪又是汗,非常狼狈。
“你应该去叫老师的。”刘清露小小声地说,一边还啜泣。
“这是怎么回事?”易函看着三个男生。她眼神冰冷,声音也嗖嗖冒寒气。
破洞帮的三人犹不知觉:“嘿嘿,小妹妹别着急,哥哥们只是拜托她一点事,不会让她怎么样的。”又是红发男出声说。
“你说。”易函转向刘清露,她要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样的事,才好决定要怎么对付他们。她不会冤枉,更不会放过。
“他们要我,去偷,妈妈班上,的试卷,然后,把分数,改了。”刘清露努力说完,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也让易函听明白了。
“嘿嘿,就这点小忙,你要是再不答应,以后别说你,就是你的这位同学,我们也不会放过的哦。”红发男得意地威胁。
“不行!”刘清露坚决不答应,使劲摇头,然后又一迟疑,看着易函不动了。
易函一笑,看向红发男:“怎么个不放过法?”
“你看在学校里,我们都能把你们堵这里,要是出了校门,哼!”红发男相当自信。
“你们不是学校的学生?是怎么进来的?”易函问道。
“哼,别问那么多!刘清露,你真不答应?!”红发男怒了。
刘清露看看易函,又看看他,明显地为难了。
“就是不答应,你又当怎么样?”易函拍拍刘清露的手,转头对红发男说。
是直接打一顿了事,还是间接一点整得他们痛不欲生呢?易函心里有点拿不定主意。
“你们两,给我上!”红发男很有气势地对着另外两个一直当壁纸的男生吼道。自己站到一边。
青发男当先冲来,等他近了,易函轻轻一脚,青发男飞了出去。黑发男紧随其后,也被踹飞了。
易函心里却后悔不已。真是没有打架的经验,好好的踹飞去干嘛啊,一脚就没了,真不痛快。
那边黑发男又从右边冲过来,易函转到刘清露左边,拉起她的手,说了一声“握拳”。
“呀!”刘清露叫起来的同时,黑发男被打得退一步。他一站稳,抬起脚踢过来,易函再次抬脚一踹,她转身拉起刘清露的左手,再次出了拳,后面袭来的青发男脚下一滞,易函扫过一腿,再次把这两个解决了。
刘清露兴奋了:“哈哈,打得你们满地爬!”她挥着拳头。
黑发男再次冲过来,易函迈出一步,拉过他的右手一扯一扭。
“啊!”黑发男大叫,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
青发男退缩了,红发男气急败坏:“小娘们还会两招?看你大爷我怎么制你!”
昨晚和朋友逛了很久,看了很多衣服,好累啊!
每次逛完都会说,下次再也不逛这么久了。可是,到了下一次,依然如此。大家是不是也这样?嘻嘻~~
第十八章反制
易函微笑地看了看叫嚣的红发男,转头对刘清露说:“想不想打得更过瘾一点?”
刘清露有些兴奋,却又害怕:“他会不会很厉害啊?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不会!”易函笑对着正走过来的红发男,没有动作。刘清露迅速地躲到她后面。
红发男出手了!一拳头过来,速度和力道都很好,显然和黑发男青发男不是一个层次的。易函脚下不动,侧身闪过。不等红发男反应过来,易函轻易地制住了他。
红发男摊在地上起不来,但全身看不出一点伤。易函冲刘清露示意。
刘清露小心地走过去,一看红发男完全没有一点还手之力的样子,胆子就大了,抢起拳头就是一顿猛揍。她的拳头凌乱地落下,力道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这一通乱拳,数量自然不少。这已经足够让红发男呲牙咧嘴的了。
青发男好不容易爬起来,看见自家老大被个小女生揍得凄惨,很没义气地想溜。易函脚尖挑起一块小石子,踢了过去。
“啊!”青发男应声而倒。
“现在是谁制住谁啊?嗯?”易函走到青发男面前轻轻踢一脚,又走到黑发男旁边看看。
这时刘清露也打累了,坐在一边直喘气。还不甘心地时不时踢一脚。
红发男也不敢反抗,那边易函还在看着呢。
易函看同桌脸色恢复了红润,比刚才被吓到灰白看着顺眼多了。如果不让她发泄一下,怕是她从此心理都会留有阴影了。看在他们也已经受到教训,易函微微笑道:“现在可以说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了吧?”
红发男脸往旁边一转,不说话。易函看向青发男,他一个激灵,声音脱口而出:“朱飞羽叫我们来的!”
“朱飞羽?谁啊?”易函看看刘清露,她也一脸疑问。
“是洪老师班上的。”黑发男也开口了。他刚才痛昏了,才醒不久。
“她怎么找的你们?你们是在外面混的吧?”易函猜测。这些人看起来就像是小混混,十六七岁,一脸痞气。
“她堂哥是我们老大,就认识了。”黑发男态度不错。
“这么说是她直接找你们而不是她堂哥找你来的了?”易函确认道。
“嗯,是这样的。”黑发男和青发男都点头。
“好了,你们走吧!”易函很大方地表示放过他们,“不过,今天我动手的事不能外传。谁也不许说出去,不然…”
“是,是,是!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以后也不会再找你们麻烦的。”青发男大喜道。终于可以走了,话说他刚才摔得鼻青脸肿的,想溜时又突然被什么东西打到,酸酸麻麻地,想走都走不了,刚才又打了一下,脚就又没事了。也不知道眼前的小女孩怎么做到的。
他走过去扶起红发男,红发男全身无力,软软地被拖着。黑发男伤的是右手,脚是没有问题的。三人走到操场另一头矮一点的围墙边上。青发男先上了墙头,然后拉住黑发男没受伤的那只手,把他拉上去,然后跳下来,把红发男推上去,黑发男用好的那只手来拉,两人合力才把红发男弄上去。最后青发男自己跳上墙头下了另一边,黑发男也下去,两人又合力把红发男拖了下去。
易函望着他们离开,才转过头对刘清露说:“我们刚才被人欺负了,他们是从围墙那里进来的小混混,所以才导致这节课旷了一大半。对吧?
“啊?可是刚才?”刘清露反应不过来。
“走吧,现在要告状去。”易函对她眨眨眼,然后把自己的长发松了松,又抓抓乱。看到自己干静整洁的衣服,觉得有点不协调,就也把衣服弄乱了一点。如果不是她受不了脏,还想在地上滚一滚呢。
刘清露傻傻地看着,突然啊地一声叫起来:“对,就是他们欺负人!你不知道开始我多害怕!”说着眼睛又红了。
易函扶着她:“走,我们去找你妈妈。”
这事对一个小女生来说,还真是一个大惊吓。空荡荡的操场只有她和那几个混混,她尖叫大叫都没有人来救,几乎要绝望。尽管刚才发泄了一下,可是想起来心里也还是后怕的。这个时候,她确实很想见到妈妈。
第一节课才上了一半,学校里没有人在外面逛,路上只有她们两个人。走到初二的教学楼一楼外面,初二老师的办公室门前,一个刚好推门出来的中年男老师看到她们,被这狼狈的造型吓了一跳:“清露?你们这是怎么了?”
“孙老师,我妈妈在吗?”刘清露带着哭腔,问道。
“在,在。”孙老师回答完,回头朝办公室里大声喊:“洪老师,清露来了!”
他打开门,让她们进去,一面又紧张地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刘清露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妈妈,满心的彷徨现在终于有了依靠。她扑进母亲的怀里,哇的一声,哭得惊天动地。
原本纳闷女儿上课时间来找她不知什么事的洪老师也被她吓了一大跳,刘清露头发凌乱,一头汗,一脸泪,白色的裤子几个明显的脚印,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露露?你怎么了?”刘妈妈慌了,声音都打着颤。
“哇哇哇…”回答她的是刘清露的哭声。
刘妈妈只得她抱着她轻拍她的背,虽然着急想知道,但还是安慰女儿要紧。
易函看着这情景,眼中泛起一丝羡慕。她多想也投入母亲的怀抱,也被母亲温柔的安慰。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也都过来了,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不可能不关心。孙老师一看这儿还有一个能说话的,赶紧拉着她问:“这位同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老师,你好。我是刘清露的同班同学,叫易函。今天早操后上课前我发现刘清露没回教室就去找她,在操场见到她被三个男的围着。我过去后听到他们要刘清露帮忙,刘清露不答应,就被他们打了。”易函条理分明地说完,眨眨眼让自己看起来也是一副被吓得不清的模样。
一个年轻的女老师看得眼一红,把她拉过去在最近的位置上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温热的水:“喝点水压压惊,被吓坏了吧?可怜的孩子。”
孙老师等一帮男老师就没有那么细心了,直接问:“有三个人是吗?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不是的,他们是外面的混混。他们最后是从围墙那里爬出去的。“易函摇头。
“长什么样的,你看清楚了吗?”孙老师继续问。
“一个红头发,一个青头发,一个黑头发,都穿破洞的牛仔裤。”易函回答道。
“这个太拢统了,有没有更清楚的特征?”孙老师不满意,头发衣服这些都是很容易改变的,凭这个来找人很不现实啊。
易函看着孙老师,想了想,摇头:“如果看到他们,我就认得。”
孙老师无奈,你能把个刚被惊吓过的孩子怎么样?他只好叹口气,打了个电话给刘清露的爸爸,也就是一中的副校长,报告了这一事件。
年轻的女老师在易函旁边问寒问暖,易函本来就没什么的,心里也有点不自在起来。
这时,却听到:“啪!哗啦!”,是玻璃杯掉地上,破碎的声音。
第十九章告状
却说年轻的女老师正温柔地关怀着易函那颗幼小的受伤了的心灵,刘清露那边一个玻璃杯掉落地上,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刘妈妈却没有注意,或者已经注意到却还有更重要的事,她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拉着女儿,急急地问:“他们叫你偷偷改我班上的试卷?改谁的试卷?!”
原来刘清露在妈妈的安慰下已经平静下来了,正在向母亲讲诉事情的经过。
“改伍心羽的。”刘清露知道根本不关伍心羽的事,主使者另有其人,声音也小了下去。她也才发现要改的卷子的人和主使者不是同一人。
伍心羽?不是自己在体操队的队友吗?易函也才知道朱飞羽要改的并不是自己的试卷。这么说,是要把伍心羽的分数改低?她就那么有把握自己是第一或第二?
“怎么改?”刘妈妈问到了点子上。
“把答案改错,让她被扣分。”刘清露低着头。
“你就是因为不答应改被他们打了的?好孩子!”刘妈妈爱怜地把女儿往怀里一抱。
这时,外面冲进来一个人。他直冲冲地到刘妈妈母女面前,神色激动地看着女儿:“露露,你没事吧?”
“爸爸!”刘清露的声音带着喜悦,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亲人,总是会更觉得安心。“我很好。没受什么伤,就是有点害怕。”
刘爸爸心疼地摸摸她的头,自已连对孩子说句重话都舍不得,孩子却被别人威胁恐吓,这让他如何不心疼,如何不愤怒。但是眼前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深吸口气,对着刘妈妈说道:“我们去校长办公室吧。到那里再说。”
“大家还是照常办公吧,谢谢你们关心小女。”刘爸爸做为一个领导,还是很有范的。他说完走在最前面出了办公室。
刘妈妈扶着刘清露起来,刘清露向易函招了招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