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远远还不够,只见西市西口,又是一阵爆喝,五百精甲步卒蜂拥而出,将整个街口堵得水泄不通,刀盾在前,长枪列阵,五百人马蓦然齐声一喝,杀伐之气昭显。
这一下,不仅连那廷官吓得一屁股瘫软在地,就连曹操等世家子弟也是脸色一青。
“张辽在此,卫宁公子可安?”
与此同时,又有一将兵马杀到,这不仅让那廷官口吐白沫,差点昏死过去,曹操等人几乎已酱紫的脸也成黑色。
而整场事端的肇事人卫宁,与众护卫傻傻的站在街道中央,愕然,极端愕然……
卫宁看了典韦一眼,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哭道,“我让人派去找点人手……只要一小点而已……怎么给我弄来这些变态……你练出来的那个家伙,把脑水都练成肌肉了么?到底在军中说了些什么啊……?”
“还有,张辽?张辽不是丁原手下么……怎么也会跑来?”卫宁看了看那彪打着张字旗号的并州铁骑,眼睛傻傻的喃喃自语,“到底怎么搞的,搞这么大的动静……要杀董卓么?连丁原都派人来了?”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吕布出战
可恶!那董卓土豪出身,果是豺狼野心,才入京几日买京军,结交大臣,更擅杀何苗,骁骑将军何苗虽与张让等人暗有联系,然他毕竟还是圣上现今唯一舅父,我等大臣都尚未弹劾,圣上宽厚也踌躇不定,迟迟未有加罪,那董卓岂敢如此!?”不提城外喊杀连连,洛阳中一批自诩忠心耿耿的老臣早已暗中汇聚在司徒王允府中密室,放眼望去,三公在列,百官同席,王允出言愤慨,倒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共鸣。
“董卓擅杀何苗,已掌大半京军,我闻他从西凉来,还带有十万铁骑,诸位可看,进京诛杀阉党,何须如此多兵马?董卓此举必有异心!前有杨太尉之弟杨奉引军来护君侧,却不想那董卓竟然不奉圣谕,竟起十万甲兵去打河东,致使杨将军星夜回救河东而去,如此目无王法,目无圣上,其心可诛也!唉,如今京中只余丁建阳一人可制衡董卓,然丁建阳兵不过三万,也是势单力孤也……”见众人默默无语,王允微微叹了口起,颇为激愤。
“如今董卓在京兵不过四万,董卓既有异心,可早除之!我本部还有千人,倘若合本初,孟德之军,与丁刺史同伐董卓,未必不能功成!”左右皆是一片叹息之声音,早有后军校尉鲍信按捺不住,高声道。
王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正欲拍掌附和,却见身后忽而转出一人来,附耳对他小声嘀咕,在众人疑惑的眼中,王允嘴上的微笑越来越淡,继而转化而震惊,阴沉甚至是恐惧……
“司徒大人……?”等那报信之人离去,王允身体似乎丧失了大半气力,颓然惊愕在那,半晌无话。杨彪等大臣见王允如此神色,心中越发惊疑不定,微微咳嗽了一声,当即出声询问道,“司徒大人为何如此?到底有何事情……?”
“……”王允举起袖口拂了扶头上蓦然渗出的汗水,看了看杨彪,看了看卢植,继而又看了看袁绍和鲍信等人。嘴角一时发苦,声音也带着颤抖,“董卓……董卓十万大军已兵临城下,正欲与丁建阳决战……”
“啊!”数十文武闻言霎时脸色大变。数十吸倒抽冷气的声音整齐而诡异,稀里哗啦皆是茶盏酒樽掉落地上的声音。
左右面面相觑,都可以从对方眼中看出惊惧,沉寂……整个密堂内,霎时没有半点声音。
“董卓此贼……此贼大军不是已往河东而去了吗?为何这短短一日,便到了洛阳……?”杨彪颤抖的将刚划落地上的茶盏拾起放在案几之上,却因为震惊而几次都未拿捏得住。
“哈……好个诈计,好个董卓……瞒了杨将军,瞒了丁建阳,还瞒过了老夫与众位大臣……”王允又是苦笑的看了众人一眼。颓然道。
“司徒大人,太尉大人勿忧!董卓大军新到,必是疲军,倘若此刻我等领军出城,合丁刺史大军,或可击退董卓!”鲍信虽也是一阵惊愕,但很快又回复过来。狠声出言道,“袁将军,以为在下所言如何?”
袁绍脸色阴晴不定,看了看王允,终究避过鲍信炯炯有神的目光。低声道,“朝廷新定……士气不整,不可轻动……”
鲍信气急,当即又将目光望向王允,后者苦笑得踌躇了一会,也只能摇了摇头道。“薰军势大,容后再议,鲍信将军忠心可……”
鲍信勃然大怒,不等王允话闭,当即按剑出列,抱拳高声对众官道,“既然众位如此不断,那鲍信先领本部人马先回泰山谋划,倘若他日薰卓专权,我再来募兵而来!洛阳,还是众位大人商议如何定夺吧!告辞!”
众人哑然看着鲍信义愤填膺大步离去,目瞪口呆,袁绍脸色微红,看了看鲍信离去背影一眼,暗自咒骂道,“愚蠢莽夫,也不看如今董卓军势,以卵击石,如何可成事?哼!”
这一番计较,又将丁原推到了无比危险地低谷,似乎按照原本的进程,加快了丁原的灭亡……
“唉,不想鲍校尉性情如此刚烈……我本欲请诸位商议如何保住洛阳,不陷战火,却不想董卓此贼……此贼……唉!”王允颓然看了看天顶,好似苍老了许多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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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中计矣,中计矣!董卓大军已到,早知如此,不如齐心合力与杨奉共破董营,唉!我有大错,我有大错啊!”城西处三万并州大营,丁原得探子来报,捶胸顿足,懊悔大叹。
“父亲不须忧虑,凉州军虽有十万,但孩儿视之,不过如同草芥。杨奉不过一万人马,留之又有何用?孩儿闻西凉铁骑威震天下,但我并州男儿也是虎狼!敌军远道而来,必然疲惫不堪,且等孩儿亲提大军,一挫敌军锐气!”见丁原后悔,坐于帐下的吕布虎目一瞪,当即抬戟一指西面,傲然道。
丁原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如今董卓大军援来,正是军心士气受挫之时,虽然并州军训练有素,年年征战早便习惯了以弱胜强,但倘若有吕布这等猛将在此,一可打击对方军心,又可提高全军士气,何乐而不为呢?
“有奉先我儿在此!我可高枕无忧矣!”丁原勉强收起那点后悔,对吕布的话也颇为赞同,想那黑山张燕,十万贼寇,也被并州铁骑杀得溃不成军,麾下儿郎年年殊死奋战,论起战力,未必会输给凉州军!
“既如此!我儿听令!”丁原却也不是犹豫不决之辈,当即拍案道。
“孩儿在!”吕布眼睛霎时闪过一丝得意的喜色,却还是收整容颜,肃然半跪在地高声道。
“令你率本部兵马,先去搦战,余等诸将与为父率大军为你压阵!此战……只许胜,不许败!”丁原按剑而起,环顾众将,霎时杀气逼人道。
在汉末之时,最为有战斗力的部队,除去威名赫赫的凉州军团。京畿五校三河,边疆护外族大军,真正让吕布转战天下,成就盖世威名
实,还是丁原所留下的这些并州铁骑嫡系,这是一支征战,常年讨伐张燕磨砺下来的真正百战精锐。一支无论战力,士气都绝对不输给凉州军的铁血雄军!
有人称吕布是战神,又有人称吕布是一匹孤狼,无论在并州纵横草原。讨伐张燕,还是在十八路诸侯之战,甚至是兖州,徐州地转战,吕布无敌的盖世勇悍已经深入人心。
但是……也永远没有人有资格怀疑并州军地强大!一个无敌的狼王,率领的高昂狼群,战力又如何会差?
吕布的无敌,其中,也有这数万并州虎狼男儿的热血铸就!
大旗飞扬,带着惨烈的战歌。一往无前的血腥,肃然沉静的战意。战斗地欲望以宁静却又沸腾的感觉奇怪般充斥在两军战场之中,数万并州男儿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刃,如同他们主将般的高傲,如同狼群般嗜血地眼神,紧紧的打量着对面,那号称纵横西疆无敌的凉州大军。
是地……同样是精锐。凉州军却带着蛮横,强大,暴虐,甚至是骨子里永远不服输的野性。每一支精锐,终究会有他们独特的气质。凉州军是遇战而强的狂野,而并州军则是永不低头的高傲。
精锐与精锐之间地对决,在那苍狼的战旗高高举起,豪迈而激昂地号角,带着沉闷而沧桑的战场色彩,仿佛实体化的音波。一圈一圈扩散在两军之间,激化出他们骨髓里的勇悍血液。
吕布当先出阵,八健将一字列开,策马相随。
一柄方天画戟,寒光逼人,数不尽地鲜血喂养,使得那月牙般的戟身充满了耀眼的雪亮。束发金冠,吞狮金甲,一身百花战袍,这一系装束,自从丁原相送之后,一直随同吕布征战多年。但仿佛如新般地雕琢,只有些许暗红映衬在上,对十万凉州男儿述说了一个事实……从来没有任何一人,在他吕布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痕,即使是铠甲之上,也不行!
胯下之马是吕布从北方蛮夷手中夺来,本该野性难驯的脾气,在他的骑乘下,却失去了神采,一如同绵羊般那么乖巧。若是旁人骑乘或许无碍,但是让吕布所骑,这匹马,便丝毫配不上他的盖世豪气!
“兀那西凉蛮子,洛阳乃是京畿重地,尔等不尊皇命,擅自引军而来,意欲谋反乎?”吕布一勒马带着无以伦比地高傲,出前几步,飞扬戟声,遥指董卓大声喝道。
声音虽不大,但却仿佛有穿破云霄的力量,混合着吕布无以伦比的绝世杀气,几乎让所有西凉男儿心中一蹭。
“丁原帐下竟有如此神骏人物?纵观我西凉军中,竟无一人有此风采!此将非常人也!”董卓见吕布风采夺人,眼中精光闪烁,颇为惊愕的对身旁李儒问道,“此何人也?”
李儒也颇为赞叹吕布英姿,当即回道,“此丁原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在并州征讨蛮夷,张燕多年,无人克敌,有霸王雄姿,主公不可小觑!”
数十大将在旁,只闻董卓与李儒一赞一扬,顿时胸中多为羞恼,当即便有人怒气难平,赫然出列道,“主公如此盛赞于他,且让末将出战,试试那吕布到底有何本事!”
却不等董卓答话,那将飞马拍刀,便冲了上去,杀气腾腾高声喝道,“吕布休走,胆敢如此小觑我等!且吃我胡轸一刀!”
胡轸在凉州军中也颇有勇名,但看他率先而出,余者多是嘲弄的看着吕布,长得帅又有何用,英武又如何?凉州男儿,岂能被你所比下去!
数十大将,却只有徐荣,华雄几人微微摇了摇头,看那胡轸背影似乎已经是个死人,反倒在心中推算到底吕布几何能将他刺死。
甚至华雄还在旁边低声道,“蠢货,不明敌军战力,贸然出击,死不足惜!”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一百七十九章 心结,解。人中吕布,唯有赤兔可配!
宁的脸色很黑,很黑。
与平日里苍白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颗眼球冒腾着火红。大军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与卫宁对视,那一团煞气,远远看到,便是心惊肉跳,无论是大大咧咧的徐晃,还是外表木讷内心狡猾的典韦,都吓得战战兢兢远远避开。在某个倒霉的家伙叼着个馒头,傻乎乎出现在卫宁视线,而被派去清扫了数个临时马栏之后,没有人还愿意在卫宁心情极端恶劣的情况下触上霉头。
大阳城中,一栋华宅早被原来的主人作为示好的礼物而请卫宁住下,至于杨奉也早被请入了县府。大宅外,密密麻麻的驻扎了一群彪悍的双戟武士,围得水泄不通。而整个宅院之中却少有几个下人,便连典韦这家伙也胆战心惊的抱着一个酒桶在庭院内离得卫宁老远。卫宁在庭院里烦躁的走来走去,吱呀咧嘴,嘴边不停的在那咒骂,时不时看见身边几桩树木,抬起腿来就是一脚。
被李儒耍了一道,很是让卫宁恼火。但卫宁真正气愤的原因,却不在这里,他只怪自己从黄巾征战开始,居然也如同那些庸凡之辈,竟然被那点不值一提的成绩而麻痹的洋洋自得……
是的,那点战绩,对于那些真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谋士来说,太不值得一提了……黄巾,在缺少兵甲粮草战力的情况下,在缺少谋略的人物统御下,赢了又有多少价值?
虚浮,骄傲,这些一直以来被卫宁所蔑视的东西,竟然不知不觉在他的心中滋生蔓延,以至于,在明明知道李儒阴狠的情况下,还是着了道子。
卫宁是很害怕李儒,即便他本就不打算让杨奉取代董卓而占领洛阳,但对于历史的掌握。使得他觉得可以很容易给董卓军带来巨大的伤害,以尽量减低董卓对北面河东的威胁,更可以让杨奉尽快掌握住并州一地。
但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的优势不是历史进程,而是对于某些人内心的掌握。而一个他所熟悉地轨道,其实说白了,不过是像李儒这类的人物所构造。他们完全可以抛开卫宁的认知,营建出一个新的事件……
是的,他们拥有足够的能力和地位,改变历史……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上辈子懵懵懂懂,穿越前也不过才二十来岁,这辈子,更是在绝症困扰下,再渡过了二十年苍白的生活。总和虽然有四十多年,但阅历却依旧不过二十来岁罢了,孔明,郭嘉,贾诩等等人物,哪一个不是游学天下。接近三十岁才出头绽放光华。
所以,卫宁很年轻,心智还处于一个匹配他现在年龄的阶层,成功与失败地磨砺,才能真正让一个人飞速成长起来。
很显然,争霸洛阳,打击董卓的失败。至少让卫宁清楚的认识到现在他与李儒这样级别还有不小的差距。
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卫宁行事划谋,基本上都留有一丝余地,也可以说是一环漏洞。李儒很敏锐地抓住了,河东空虚的纰漏。仅仅一条明计,便将他迫回河东,而他西凉军团几乎借着杨奉和丁原两方各自心中的算盘而毫发无伤。
可同样的,卫宁也在最后争取到了预定的一半利益,只是另一半打击薰卓军有生力量的算盘却是夭折了,但得到了整个并州名义上的统治权。也还是可以接受的。
更何况,将丁原葬送在洛阳,也间接的扫除了丁原在并州的影响力,更方便收复整个并州。
这一次交锋卫宁吃亏不假,但也还没有灰头土脸。
而卫宁还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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