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初公孙瓒的强势攻击下,又经过卫宁击败。处死前辽西乌桓单于丘力居后,数万的乌桓族人死亡,致使乌桓人元气大伤。本来昔日在公孙瓒压迫下不得已而西迁,反而又遇见了卫宁这个瘟神,在丘力居死后,辽西乌桓以丘力居之子楼班为单于,又因其年幼,使丘力居从子塌顿为王辅佐统领三军。可以说,如今塌顿名义上在楼班之下。实际上,才是整个辽西乌桓的真正统领。
在卫宁强势逼迫下,不管是鲜卑人和乌桓人,皆胆寒不敢再入阴山以南,即便还有不少小部落认为汉人不过只是如同当初一样只是为了那可笑的脸面,赢了一次宣布臣服后便不会再为难他们,可当这些小部落再将爪子伸到并州边疆的时候,又数度遭受并州军铁血的报复,十数个中小部落被汉军和匈奴人的联手下。斩尽杀绝,那些侥幸的鲜卑人才终于知道卫宁这样一个强势人物地铁血,再没有人敢放肆半分!
就是如此,乌桓人的处境更为艰难,在没有求到卫宁的特赦和许可下,才经过昔日并州一战大伤元气后,根本就不敢在阴山以南敢于盘桓放牧,比起渐渐在汉人扶持下声势正隆地匈奴人,他们那举族的乌桓族人只能沦落为奴隶……而恰巧这个时候闻得公孙瓒被来自冀州的新诸侯袁绍所击败。处境日益艰难的塌顿在盘桓多时后。终于咬牙再度重返故地。
显然,比起公孙瓒的铁血和对北方牧民的敌视。塌顿试探着的臣服意思,很快得到了袁绍的热情回复。乌桓剩余各部大人,纷纷有袁绍亲赐印绶,准予他们在上谷一带放牧。
而在袁绍的庇护下,乌桓人,终于结束了从公孙瓒时代,一直到卫宁霸道之后地颠沛流离,渐渐开始恢复了不少元气。在塌顿的领导下,趁着鲜卑大乱的时候,悄然吞并了数个草原部落,终于是勉强在上谷一带站稳了脚跟,重新恢复了一个大部落的脸面。
当然,乌桓人重新获取的安定来之不易,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们知道自己能够安全得生活在上谷最终的根由也是来自袁绍,自然对袁绍臣服恭敬无比。
而就在最近这段时日,让中原震动的河北,河东之争打开了战争,同样也让北面依附在两家的胡人部落开始了担忧,自然,也有有野心地人认为是摆脱汉人控制的机会。
先前袁绍便派遣了使者前来催促乌桓人立刻出兵攻打并州,语气强硬,但在河北积威之下,显然塌顿也不敢怠慢。不过他当初年幼虽然没有随同丘力居一同上战场与河东军厮杀,但也知道,就是当初西迁的那一战,便险些让乌桓人一阕不振,而后见识过不少部落贪心不足反被斩尽杀绝,对于河东来说,塌顿心中早便有了惧意。
在用征集族人需要花费时日为借口将袁绍使者打发走后,塌顿的眼睛却也如同中原人一样,盯在了河东和河北争霸的战场上。
本以为能拖一时是一时,但就在这段时间里,来自河北的使者又赶到了上谷。
“大王!那南面来的汉人,又送来了不少财宝,要见你呢!”难楼一把兜开王帐,粗犷的声音显然带着无比的欢喜,“我看了!不仅有好多黄金。白银,还有好多茶叶,好多盐,还有好多绸缎,那汉人还真够大方啊!”
塌顿脸上微微一惊,上一次袁绍地使者根本就没有用什么财物来换取让他们出兵。不过是凭借强势地地位指令呵斥,而如今,竟然调转了态度,还用珠宝盐茶送来?
“莫非说!?河北撑不住了!”塌顿心中一惊。
塌顿想了想,当即让难楼坐下,眼睛浮起一丝精锐道,“难楼!那汉人使者,是不是又要让我们出兵去打那个并州!?”
“这次这个汉人可比以前那个态度好得多了,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既然他们送了这么多好东西来。我们乌桓族人本来就受了那个叫袁绍地汉人恩惠,不如就出兵帮他打一打对手吧!”难楼哈哈一笑,大大咧咧道。
“愚蠢!你以为那汉人安的什么好心?他是想让我们乌桓人为他白白送死!”塌顿鼻孔一哼。冷然道。
“啊!?”难楼一副魁梧身体,粗旷而豪爽,能征善战在辽西乌桓中各部大人中,地位也比较靠前,深得塌顿器重,但显然他的脑袋还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头领,闻得塌顿的话微微一愣,不明所以,“那如今鲜卑人在自相残杀。这些年,我们也趁机吞并了不少部落,更收拢了不少流窜过来的牧民,有那南面地汉人支持,我们部落虽然比不过丘力居单于在的时候鼎盛,但也算不错了!而且,我们又不是打鲜卑人,不过是帮他教训一下和他战斗汉人,我们乌桓人天生的战士。那怕他什么?”
“笨蛋!我一直以为可以将这件事情拖下去,没有告诉你们,但现在显然不行了!打汉人我也不怕,但也要看你是去打的谁!那袁绍,让我们去打的人,以我们现在部落的实力根本就是去送死!而且,要是惹怒了那个人,日后,我们乌桓人。恐怕更难过了!”塌顿狠狠的锤了一拳在毛毡上。瞪了一眼难楼道。
“啊?!那个汉人让我们去打谁!?”难楼有些不置可否,“以我看来汉人大多都是些无胆懦夫。就算有那么几个强悍的他们乌桓人惹不起,那南面的汉人……恩!?大王……你说地,莫非是那个……?”
“如果不是他,我就算推三阻四也不可能耽误这么久的时间犹豫不定……唉!我们辽西乌桓在当初丘力居大人战死后,好不容易才恢复这么点实力,要让我们在去惹那个人,恐怕,等他报复起来,我们部落……”塌顿昔日也同随了丘力居迁徙的,虽然因为年纪关系和丘力居故意保留而没有踏上战场,但十万鲜卑地覆灭,包括他们乌桓人,这消息,已经足够让他们心惊胆寒,十万草原骑兵,就算是在草原上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除了步度根的黄金部落外,却就这样被那个汉人全部给杀得精光!而后面,胆战心惊的游离在阴山附近徘徊,更是清眼看到一个个中小鲜卑部落在汉人的屠杀下,一个不留的恐惧。
而这一切,显然便是那个让他们恐惧不已的名字所造成的,纵观他们草原历史,或许会有边疆守将会如此残暴的对待他们,但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南面地汉人君主竟然首倡杀戮!
显然,往常打不过跑,跑不了就投降,投降过后再劫掠的策略已经行不通了,只要稍微有点点对汉人边境的肆虐,必然将会享受到数万骑兵的铁蹄践踏!
该死的匈奴人!该死的草原叛徒!
甚至比起鲜卑人,塌顿这个曾经率领残存乌桓部落苟延残喘在阴山附近的乌桓首领,更清楚那所谓的汉人的走狗匈奴于扶罗部落,他们那数万地战士,根本就不是什么匈奴人,更多的,竟然是汉人!
他们当初肆虐汉人土地,掠夺奴隶,掠夺粮食依靠的就是他们天生的本能,弓箭,马匹,可现在就有这么一只善学匈奴人的汉人骑兵。就算不如他们这些真正的草原雄鹰,但数量上的绝对优势,足够让所有部落闻风而逃。
是的……这是一支放下骄傲的汉人牧民!而解放出来他们对草原蛮夷地仇恨后,这支数万人地汉人骑兵,爆发的自然是无数地血雨腥风!
而据说……这支名义上属于匈奴人于扶罗部的汉人牧民骑兵,实际上根本就只是隶属于南面那个让他们心寒的汉人君主!
一个足够在数量上挽回骑术上和射术上不足地汉人骑兵。一个睚眦必报的汉人君主,一个在汉人国度中都是强大无比的势力!所以,在明白袁绍让他去攻击并州的时候,塌顿的心里,几乎根本就没有升起丝毫的战意……
当然,卫宁的这张底牌隐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塌顿恰巧当初在阴山附近苟延残喘的徘徊了不少时日,如果不是塌顿已经成了辽西乌桓实际上地首领,如果不是塌顿有意要了解那个让他恐怖的势力。他也不知道这些,甚至很多部落在承受汉人怒火而灭族的时候,才会幡然醒悟。
而现在。当那个南面帮助他立足上谷地汉人又一次催促他集合乌桓人去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时候,塌顿终于从其中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与第一次,那个汉人使者趾高气扬截然不同的温和,甚至送来了这么多的礼物,对难楼都如此客气,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南面那个汉人,在面对自己本就恐惧不已的那个人物,已经开始吃力,甚至迫切需要他们乌桓人这数万人的力量了!
“这仗们不能打啊!不能为了那个汉人就这样白白牺牲我们的族人……我们辽西乌桓更不可能再承受一次在并州的那个汉人君主地怒火了!”塌顿眼睛微微泛起了一丝血丝。疲惫而颓丧道。
“并州的那个汉人!”难楼终于从塌顿的口中听到了答案,与塌顿一样,曾经因为丘力居为了给辽西部落保留种子和实力而留下不曾出战,同样知道,并州汉人的强大。
但,他们昔日的单于,却是死在这个汉人的手中。这个仇也是他们乌桓人的耻辱,难楼咬牙切齿,“丘力居单于的仇!”
“我们现在报不了。如果不是因为鲜卑人的内乱,如果不是有那个袁绍地庇护,我们辽西乌桓早便被别人吞并了!但就算是这样,我们的部落,还没有当初鼎盛时期的一半,就连丘力居单于率领我们西进时候,也比不上,就用这样的实力,我们就算去了。无疑也是送死!”塌顿狠狠一锤敲打在毛毡上。同样也有着深深的不甘。
“但我们乌桓人是草原上的雄鹰,我们的兄弟可以带我们来去如飞。我们不怕汉人,他们只懂得用两条腿来追赶我们,但永远只能吃我们留下的灰尘!只要我们注意不像当初丘力居单于一样,中了狡诈汉人的埋伏,他们抓不了我们!”难楼眼睛通红,不甘心道。
“如果是以前或许还有机会,现在晚了……我们根本不可能还能像以前那样!匈奴人……!”塌顿摇了摇头苦笑道。
“匈奴人也绝对不可能甘愿就一辈子听从那个汉人地摆布,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对!我们联合起来,帮助那个叫袁绍地汉人,从两面攻击并州,加上他们在中原的大战,我们可以彻底地击垮他,甚至可以让我们的牧场一直移到并州,甚至更南面!”难楼眼睛一亮,大声嚷嚷道。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匈奴于扶罗部之所以能够如此快的成长,依靠的是培养汉人骑兵来帮助他作战,而这只数万人的汉人骑兵,完全是听从并州那个汉人君主的命令的呢!?”塌顿抬起头来,摇了摇头,道,“匈奴人不敢反汉人,现在他们骑虎难下,在依靠汉人重新建立起荣光的时候,便已经不可能摆脱汉人的控制了,我想,那个于扶罗现在也已经后悔不已了吧!”
难楼终于语气一滞,瞳孔瞪大,“汉人!汉人骑兵?”
显然,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太大了,大到让他不敢接受。懦弱而娇气的汉人,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们天生草原雄鹰,他们不是只会龟缩在筑造的城池里面吗?
“这么说……我们不可能去报仇了?”难楼一阵丧气。语气也渐渐开始无力。
“那个袁绍派遣的使者已经对我们客气许多,还送来了这么多茶盐,珠宝,分明已经是极度需要我们为他战斗……可那匈奴人都没有动静,显然,那个袁绍已经开始不行了。如果我们现在出兵帮助了他,日后并州那个汉人将帐算到我们头上,我们只有再度远走他乡了……”塌顿摇了摇头,苦笑道,“难楼今南面那两个汉人的争斗还没结束,我们如果以后还要在上谷放牧,肯定是要得到最后他们的胜利者的允许,不过现在我们不出兵,便已经是得罪了那个袁绍……你既然来了……我便正好有重要地事情让你去办!”
“既然得罪了一个。另外一个便不能得罪,而且我们得罪的人,绝对不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以后我们还要立足,就需要得到他的支持,那个叫卫宁的支持!甚至,我们还可以帮助他击败袁绍,让他成为胜利者,如果,我们的帮助得到了他地认可,甚至将可能得到他的封赏,认可。我们乌桓人便再也不怕别的部落的威胁了!”塌顿两眼微微发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难楼,当即道,“所以,我要让你和苏仆延代表我们辽西乌桓去觐见那个汉人,表达我们的善意!如果能够得到他的认同,在他们汉人分出胜负过后,我们的善意将会得到最大的回报,汉人……一向都是很慷慨地!”
难楼微微一愣。看着塌顿炯炯有神的眼睛,能够从里面看出对自己乌桓族的热爱以及振兴地渴望,不由自主的拍了拍胸膛道,“好!我和苏仆延亲自去一趟!绝对会让那个汉人接纳我们辽西乌桓!”
“如今形势比人强……我们辽西乌桓并不是什么强大的部落,难楼你脾气耿直,不如苏仆延脑筋活络,这次去,多听听他的意见,不要激怒汉人……而这一次其实也有很大的风险。如果那个汉人还记得当初我们丘力居单于被步度根胁迫攻打并州的事情。恐怕,难楼你……”塌顿站起身来。脸色微微有些担忧道。
“不怕要为了我辽西乌桓振兴,就算那汉人要杀我,我也不皱半点眉头!”难楼同样站起身来,铿锵拍打在胸膛上,坚定道。
“好然是我的好兄弟!我们乌桓族的好勇士!”塌顿用力上前,和难楼合抱一下,语气也有些颤抖。
“好了去了!”难楼本就是性格直爽,既然决定了,便也不拖沓,当即便转身准备出帐道,“我这就去找个汉人向导南下觐见那个汉人君主了!”
说到此处,难楼回过头来,豪爽一笑,“塌顿!等我回来,你要将你王帐的马奶酒给我喝个痛快!”
似乎在他成为辽西乌桓地代王后,这个昔日的好兄弟,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吧!?
卫宁对待边疆牧民的政策太过铁血,一人杀汉人劫掠,屠一队,一队劫掠,屠一军,一军劫掠,屠一部!阴山以南再无牧民敢放牧,再无胡人敢度阴山南下,而即便是阴山以北,也空出了不少里的土地没有牧民敢于驻扎,不是被汉人和匈奴人的屠戮便是恐惧胆寒的北上迁徙。没人知道,当汉人的血性被激发出来,有了一个无比强大的支柱认可,他们爆发出来地杀意,连草原上的牧民都感觉到胆寒。
而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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