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并州虎狼,却与历史上来了个对调,去者八千,留者两万……
李肃在前锋营微微抿了一口酒樽,听这漫天投效之声音,嘴角微微翘起,既得吕布,又能得到数万并州雄师,那么董卓势必对他又会更加器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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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大帐,数十大将环座,前有胡轸,在凉州军中颇有名气,相交者厚,见吕布独自一人手提一包袱,按剑而入,倨傲无匹,无一人,不对他怒目而视。
吕布仿佛走进自家营帐一般随意,环顾众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只看一眼,便收回目光,只看着当中主位那个肥胖而气势凛冽的身影。
吕布的傲气在董卓看来,不是缺点,正是一个勇士必须的条件,有盖世武勇,没有傲气,那才不算壮士。西凉人,重的,便是勇士!而他孤身而来,面不改色的胆气,也深得董卓所喜。
李儒打了个眼色,董卓收到慌忙爬起身来,跨前几步,脸色是万般欣喜,在吕布,在数十西凉大将的面前,董卓弯腰,便欲下拜。
吕布大惊,慌忙丢开手上那个包袱,一把扶住董卓道,“公为何如此!?”
“卓今得将军,如旱苗之得甘露也!”董卓也是抱个姿态,那肥胖的身体,如何能轻易弯下腰杆。既然吕布相托,董卓自然而然顺势便站住身体,不过却也依旧高声喜道。
吕布眉头微微一耸动,缓缓将地上那包袱提起,举到董卓身前,眼睛微微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但很快却又被痛恨所取代,“此乃布见公之礼!”
包袱中,正是丁原首级,董卓掀开包袱,一刻安然闭目,却还带着一丝诡异笑容的脑袋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哈哈!既得将军,卓已喜不自胜,又有丁原匹夫首级,更是双喜!”
“来人!将丁原老匹夫悬于东门,再看何人敢逆我!”脸上霎时闪过一丝狰狞,董卓当即对帐外喝道。
早有人小心捧过丁原首级而去,吕布将董卓纳入主位,看众位将士多为冷眼相看,想了想,却又俯首对董卓拜倒,“公若不弃,布愿请拜为义父!”
“哈哈!我得奉先为子,乃我命幸也!”董卓大笑,一挥手,早将准备已久的酒宴放上,又叫人取了金甲锦袍出来,送于吕布。
“我儿奉先,明日可随我入宫,为圣上压惊!”董卓看了看吕布,眼角闪过一丝凌厉,有这样一个盖世无双的勇士在旁,何人还敢忤逆于他!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李儒谏言征蔡邕
熹元年(汉少帝即位年号),董卓拥兵十万进驻洛阳牧,执金吾丁原,领三万人马对峙董卓,然义子主簿吕布反叛杀之,三万人马或随吕布降董,或散归并州。
丁原既死,杨奉远归河东,洛阳京畿守军大半收归董卓统领,又有两万并州军入驻,董卓在京赫然拥兵十七万,凉州军,并州军皆是天下骁勇,一时天下震动。
薰卓自是威势越大,独霸京师,自封为前将军事,封其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屯兵城外,每日以铁甲马军入城开道,横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十万凉州军虽骁勇善战,然多出身蛮荒之地,少军纪而多匪气,洛阳繁华,每每有军士骚扰百姓,欺压平民,便连小户人家也多被洗掠。
自此,洛阳之民,闻董卓之名,畏之如虎狼,惟恐避之不急。朝堂大臣,见董卓目无王法,出入宫廷,毫无忌惮,也多为恼愤,却碍于其大军在此,敢怒而不敢言。
薰卓自知如今群臣虽怕他,但其人出身凉州土豪,身份低劣,想当初,在河东之地,便被卫家家主肆意侮辱,更别论这满朝文武。加上他为人粗犷不羁,少礼仪,董卓自是知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得到天下士族的彻底认同,便欲彻底立威,而使天下人都惧他,而在洛阳,能以立威而慑人,最为果断的,不外乎行伊尹。霍光而行废立之事。
当初救驾,虽被徐晃强了先机,但也与一皇一王有所相见,少帝唯唯诺诺,而陈留王应答得体,却在董卓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董卓自认为,当初陈留王表现出来地聪颖,足够得到大臣的认同,当即便召来李儒欢喜道。“今上懦弱无能,而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有帝王之像。我欲废帝,立陈留王。如何?”
李儒被董卓急召而来,本不知有何事,但见董卓自得模样,心里已经了然。微微叹了口气,回道,“主公欲行废立,并无不可。然群臣必然阻挠,若用强,而必生怨怒……但行废立。却可立威。此事可行!”
“哼!满朝腐儒。欺我不是士族,尽对我阳奉阴违。好生可恶。他等对我怨怒,我又岂不能不知!废立之事,我必行之,若有不从,我以奉先杀之便是!”董卓闻言,牛眼一瞪,咬牙切齿道。
“今朝廷无主,杨奉被逐,丁原已死,洛阳全在主公掌握之中,正可此时行事,皇帝登基,本是何进强立,主公可暗假以先帝遗诏,可以废之而立陈留王,以为正名。来日于温明院中,可召集百官,谕以废立。有不从者斩之,则威权之行,正在今日。”李儒点了点头,微微一叹,终究董卓出身是个问题,不可能得到士族的认可,加上他本身粗犷有余,而不知礼数,更是加大了与天下士子之间的沟壑……
“明日我让奉先引甲士千人,随侍左右,可看还有何人不从!一人不从,我杀一人,十人不从,我杀十人!满朝文武皆不从,我尽杀之,皇帝在我手中,只需一纸诏令,便可重设!”董卓一拍大腿,狠狠道。
李儒见董卓狰狞的模样,目瞪口呆,大汗淋漓,当即出口道,“主公不可!若如此,则大势休矣!”
“恩?”董卓闻李儒惊呼,不满得哼了一声。
“主公是为立威,却非篡谋,若杀尽百官,此威,便成其暴矣……满朝文武或多或少皆有声名,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者甚多,如何杀得?”李儒急声又道,“便是废立之事也可点到即止,可杀之人,也该是无根浮萍,却也不可擅杀世家望族。”
“儒来时,便曾有过计较,还望主公听我一言。天下士族皆对主公有所敌视,然驭下之道,不过恩威并施。废帝,是为立威,可让天下惊惧主公威势,而不敢擅自造次,至于,施恩,主公却该对天下士子有所提携,自不可让起抱做一团。”李儒看董卓似乎有听他言,便又继续道,“先帝宠信十常侍,党锢之祸危及天下,虽有黄巾之乱,皇甫嵩上书求赦,然张让等辈依旧祸害不断。主公可为冤死士子平反,而后有流放之人,可召回京师,担任官职。此等犯官,冤屈甚多,又
名,主公施恩,则必然感激涕零……”
“唔……”董卓在西迁长安之前,虽然嗜杀,但还终究是能听人言,尤其对李儒言听计从,此刻见他急切模样,心里对他所言也颇为在意,踌躇半晌,却又问道,“贤婿所言甚是……唉,我何尝又不知啊,只是那满朝文武,世家官宦,却皆看不起我等出身,我又如之奈何……”
“现有一人,主公必要使其入仕,若不从,用强,也要使其入朝为官!然主公若对其尊敬有加,必然得益甚多!”李儒见董卓丧气的模样,自己心里也颇为无奈,顿了顿,这才沉声道。
“何人?”董卓见李儒肃然模样,却也来了兴趣。
“蔡!我闻此人曾受阉党所害,天下大赦,却依旧独居庐江,主公可遣人将其召来,必有大益!呵呵……其人文学名满天下,门生故吏甚多,更何况……此人还有一用!”李儒眼睛闪过一丝精光,“主公可曾闻,蔡有女,年方十六,琴棋书画,经学儒典皆得其父真传,又有花容月貌,倾国之容……呃?恩?”
李儒眼睛一缩,神色大变,只见董卓牛眼朦胧,听他侃侃而谈,竟然是嘴角也泛起了许多液体。
“主公!此女早已许与河东卫宁,如今十六,正可婚配,主公切莫为一女而断大事啊!”李儒急了,恨不得一巴掌打到自己的嘴上,董卓好色,可是整个西凉人人尽知的事。
“嘿……嘿嘿!我在河东,那卫家老匹夫多次辱我,而又有那卫家小匹夫多次坏我大事,此次若非贤婿,早被那小匹夫算计。既然蔡有女与他有婚约,我便让他卫家脸面荡然无存!”董卓擦了擦嘴角,新仇旧恨一阵涌来,满脸阴险,带着诡异的笑容,让李儒心里哇凉哇凉地。
“主公欲取天下否?”李儒眼睛一转,失了当先焦急神色,反倒淡然一笑对董卓问道。
“我不欲取天下,何苦远到而来?”董卓忽而觉得李儒笑得也很阴险,眼巴巴的答道。
“主公为一人妻,而欲舍天下否?”李儒又道。
“哼,抢那小匹夫妻子与天下何干?”董卓眼睛一鼓,不爽道。
“此事大有干系,主公若行此事,其一,纣王淫人妻,而失人德,贤士弃殷而投周,主公可行否?其二,杨奉羽翼以满,全赖卫宁一人所谋,河东卫家财雄势大,若主公轻辱,则必得卫宁死仇,而必使杨奉与主公不死不休。其三,蔡既失其女,主公万般恩威,也难得其心,况,其人若与卫家无关,难有人质之用,不能震慑北方,主公以为如何?”李儒顿了顿,缓缓道。
“吱,吱~~唉!!”薰卓咬牙切齿,眉头高高耸起,很显然对李儒的话很是在意,踌躇半晌,猛然一拍大腿,苦叹道,“可恶啊!那卫家小匹夫,小匹夫!”
“嘿!……我依你便是!”董卓发泄了半晌,无奈一挥手,对李儒道。
“主公英明!”李儒松了口气笑道。
“你且退下吧!去准备请柬,明日温明园宴请百官,提废立之事!”董卓不爽的挥了挥手,便对李儒道。
“那卑职告退了……”李儒看董卓遗憾地模样,告罪一声这才退下,心里却依稀有些担忧,食色本是性也,然好色过常,便会致命。
李儒回头看了看董卓的卧榻,眉头浮起一丝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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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了丁原这个强有力的反对者之后,温明园一议,进行得异常顺利。有吕布这个盖世杀神,有上千精壮甲士,以杨彪,王允为首的百官,没有任何一人不敢不来。
在那一列列肃杀狰狞地兵甲不怀好意的瞪视之下,人人战战兢兢,便在薰卓提议废立之时,群臣只有一惊,唯有两人敢反对,一为袁绍,一为卢植。
但先有李儒进言,董卓不敢轻杀,而群臣大惊相劝,最后袁绍拍案而去,卢植罢官而走。出于薰卓的威逼,废立少帝之事,便无人可挡。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一百八十二章 蔡邕决议嫁女,穆顺举众来投
江城内,一所小巧的宅院,巧石环林,修饰优雅,屏显书香之气。
皓月如水,淡薄明稀,冷如冰,落地如霜雨。
“唉……”蔡茫然站庭中,仰望冰冷的月光,不由得一声长叹。十二年的流亡生涯,早使他没了往日那般风华正茂,两鬓霜霜,已成雪色。眉宇淡白,而额头多有皱纹,昔日那个饱学而血气方刚的经学大师,在此刻,正如同一个普通的病弱文人。
“时已入夜,父亲不早些休息,何故在此长叹……?”一声莺歌燕语,温柔如水,带着几许关怀,又有几许忧虑,“父亲近日来为何总是愁眉不展,倘若有心事,女儿或可为父亲解忧……”
回过头来,蔡眉头终究舒展开去,一盏红灯,在霜雪般的冷月下,却多了几许暖意。
白皙而纤细的手指,端庄的挑着红灯,一身雪白的仕女装束,将她柔弱的身段尽展无疑。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盘起,朴素而淡雅的一根翠玉金钗便是她唯一的首饰,没有珠光宝气的俗染,却似清莲超脱世间。
这是一个美丽,动人,温润,典雅的窈窕淑女……却也正是蔡视若珍宝的女儿。
“你却不睡,何来问我?”蔡微微一笑,随意缓缓坐在脚边的石台之上,“今日月明,为父却是忽起赏月之心……”
蔡》=。着蔡肩膀缓缓坐下,有些呢喃轻笑道,“呵呵……自母亲过世以后,父亲却是许久没有如此雅兴了……孩儿也许久没听父亲对月抚琴了呢……”
蔡宠溺的拍了拍蔡》。。|,天上,感叹道,“是呀……十二个春秋,你母亲也随我吃苦十二载。若非当年为父义气用事,又岂会连累你母亲沿路染病,而撒手人寰……倘若我还在京城为官,你母亲又如何……又如何……”
“父亲可是为昨日朝廷来使而烦忧……?”蔡》|睛。看了蔡一眼,低声道。
蔡身体微微一僵,许久不语,反而凝视着自己的女儿。有些苍老的手心微微拂过蔡》:。曾想。你也年方十六了……”
“恩?”蔡》|。
“寻常人家,十三。四岁便已初为人妇。你如今已到十六。已到婚配之时了……”蔡颇为留恋的盯着女儿,语气有些苦涩。“你幼时我便曾与你订过一桩婚事,这你是知道地……为父在想,如今还是你与宁儿早日完婚为好……”
“啊!?”蔡》已。
此刻提到出嫁之事,蔡其实也是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罢了。至少,在河东,以卫家的权势,以卫宁身为杨奉亲信的关系,蔡》:该可以让他放下心来。
身旁蔡》=:比平日里厉害许多。这时却没发现身旁父亲满脸地忧虑,眼睛微微有些朦胧,十六岁的年纪,正是幻想迭起的时候,卫宁的名声,已经多在士子中传唱,自然,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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