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大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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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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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匹马在凤吟三人身边停住,“大哥?”凤吟看出来是袁奉尧。袁奉尧“哈哈”大笑,却并没下马,将手中铜管望远镜晃一晃,“我早识得是你。”

青面偏头看向别处,似乎等待几人赶紧攀谈完毕赶紧回家。

“大哥这是?”凤吟心里高兴,但却不知怎的,或许因为突然,总感觉有点疏远,欢喜不起来。

“呵呵,我受命查实此地情形,以待大军。所以有幸守护家门。今日追剿小股余匪,确保地面清净无扰。”

“大哥辛苦了。”凤吟看到袁奉尧已是鹖羽蓝翎,想必略有军功,但品级不高。

“另外,呵呵呵”袁奉尧在马上挺直身躯左右观望,显得意气非常,声音都粗狂豪放了几分,感觉最近过得挺得意:“还是那句话,你随不随我一同远征,平定四方建立功名!”

“大哥,我没那大气魄,只求一方平安,也操不起这份心。”

“一方平安?凤吟,就你们几个人也敢说一方平安?且我也没见你少操了心。不如投入我营,你我打虎亲兄弟,这多爽快!守在门前有个屁用,只是任人宰割,得打出去!”

青面道:“打谁去?”虽然这话是冲着袁奉尧,又不中听,但是说得却铿锵有力,打谁去?打外邦列强?有那个实力吗?有实力你不赔款啊。

袁奉尧冷冷看了青面一阵,也无话可说,稍后脑袋一晃:“呵呵呵,既如此我也不多劝兄弟,也不差你一人二人。不过,凤吟,我奉命在地面招募乡勇编入我队,这点你得帮我。我这非常简单,够个儿就行,这些本不须你。我需要你帮我的是机灵能用的底细之人,最好有些功底,可有人才推荐?”

“大哥,我镖局都缺少人少,也是有心无力。”

“镖局?这点出息。”袁奉尧皱了下眉头,“我听说你先前搞了个什么擂,而今又要搞什么擂?这事办得好!届时我去捧场,选拔人才为我所用,你帮我把把关,呵呵呵,你不会不为大局着想吧?”

“大哥,营中这么多人,久经沙场,总能提拔出来。就我若在军中,也是俩眼一抹黑能力不够用,何况他们。”

“哎,兄弟太过自谦。那就帮我留意,地方之人必然懂得地方之事,非常之人必然有着非常本领,哥哥如今虽然只是个小营外委千总,但若我大难不死,必然少不得亲随兄弟的好处!”

“大哥言重了。”袁凤吟没有想到,袁奉尧大小也是个营级头目了,这也够快的,想必也是屠杀了不少人。

“呵呵呵,兄弟保重,若打擂时,我遣人将那招募榜文张贴出来!你代为宣传。嘚!嘚!!”袁奉尧用脚跟连磕马腹,旋马而去。

而今的战争,硝烟气味已盖过了血性,缨枪盾刀哪干得过火枪大炮。自镇压捻军开始,河南地面在河南巡抚;兵部侍郎李鹤年的募集下,出现了两支不同与湘军淮军的人马。

一支是由创始人“毅勇巴图鲁”宋庆带领出的毅军,这一支的根基本是捻军降众,后来在平定捻军、白莲教的战斗中逐渐独立发展起来,后来转战蒙古、朝鲜,形成主要铁军。

另一支是由总兵张曜统带的嵩武军。后随左宗棠入宁夏,嗣出嘉峪关平定白彦虎。

这两支都是生命力极强的后劲之旅,之后毅军归于武卫左军,嵩武归于武卫右军,隶属北洋。时袁世凯已为北洋重臣新军统帅,从他爷爷到他,折腾了半个时机。

这两支爷爷辈的军队当时人马各是一万余。剿匪各军虽是同仇敌忾,但是各部各营之间斗得也是势同水火,就实力最大的淮军也分南北,盛字营、铭字营、庆字营、鼎字营、树字营、勋字营、松字营、仁字营……谁也不愿意被谁压着,而且都在扩招人马。

袁奉尧便效命于张曜嵩武军帐下。袁奉尧在奔走之间发现了一个道理,不能跟着同城的前辈的混,除非甘愿做幕僚打手。因为自袁甲三之后,袁保恒袁保庆这些虽然出自兵营,杀出名堂之后守得却都是地方文缺,再无阵前立功之机会。这其中自然另有门道,自己初投戎马不知深浅,备着这关系以图立功之时再做利用更好。而今效命张曜麾下却真是选对了统帅。

张曜为僧王一手培植,早年是“目不识丁”,也是僧王一匹马一口刀战必临阵的拼杀风格,这与湘军的儒将风格截然不同。

僧王失利,张曜奔救,虽然连战连胜,但僧王还是归了天数。张曜被定“养寇遗患”大罪显些丧命。明为此,而暗则应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古谚,原为攻破太平军而生的团练以曾国荃的老湘军为首都是大量遣散。

张曜有卧龙伏虎之能,回归家继续发奋。然只余一年,捻军又起,张曜奉命复出,招集旧部,仍领总兵,大量征收各方游兵散勇,挑有能将士用之,号为嵩武军。出许州,援助淮军李鸿章。之后东主胶南,西至晋陕,北至黄河,总部河南,四下平定捻军。

自初编时总部一万人马,到随左宗棠如陕时已增至八万,未等出征便得殊赏二眼花翎。一是时事造人,出身并非湘军淮军,二是属下将士为多方虎狼精锐整编。最简单的道理,经过几次大的战争,能活下来又愿意冲锋陷阵的,哪个也不差。且被左公看好,非但装备精良,军饷也优于其他各部。

不拘一格广收人才为此军风格,袁奉尧在自己门前作战,自然不能让“人才”流失。此乃内战,地方人才非常重要。袁奉尧站在“门前“振臂一呼,自己兄弟也是纷纷响应。这威力就大了,一个来回能把能把凤吟“丧家”之事给解决了。

袁奉尧临走时跟凤吟讲了一句:“大弟,一门之内有争执,待有邻里之争时也是一致对外,两家有争对于两寨又是团结对外,两寨有争对于外乡,又是互助对外。而今我华夏有难,满汉一家,也是死命对外,希望你能明白。”

凤吟看着袁奉尧奔马走远,感觉感情也越来越远,袁奉尧是在做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凤吟总是提不起兴趣,到底是哪里不对。

伯芳看着远处,如果目光可以穿越村寨,定会看到寨西毛猴那一拨人马。凤吟对伯芳道:“伯芳,赶紧去车马店,若有那毛猴的人,通知他们赶紧逃散了吧。

伯芳虽然不理解凤吟为何有此举,但还是奔跑着去办了。

青面看着凤吟道:“这是为何?”凤吟道:“我也需要人手。”

青面道:“土匪之流,你敢用?”凤吟道:“奉尧为国效力都敢用,我不过为一小小商号,岂有不敢之理?”

青面调笑道:“你为何不随他一同去?我看此人面相将来定然是个人物。”

凤吟笑道:“我看你也是个人物。”

青面道:“其实也是。都得吃饭,打仗更得吃饭,粮饷从哪来?还不得咱们想办法。”

凤吟道:“你是怕自己一身武艺无用武之地了吧?到了也被埋没了。”

青面道:“我怕?不是说武艺来自战场么?”

凤吟道:“是吗?”

青面道:“呵呵,我就不是那料。”

其实凤吟自己也没想清楚,为何不跟着奉尧走,同样的冲锋陷阵,同样的运筹帷幄。后来战争结束了他们才看出来,这些也只是延缓死亡,却并不能避免衰亡。

那时的袁奉尧依然得意,虽然他已容身士卒当中,但却随着主帅做了难得的一件好事,就是在一系列割地赔款的丧权辱国时事下,他们却收复了边疆,给后来的雄鸡状疆域把那个大尾巴收回来了。

而之后十年,袁凤吟是组建驼队,融合与晋商庞大的商业团队之中,浩浩荡荡开辟疆外商途,在异国他乡另外的战场,与外国商人展开更为斗智斗勇斗信仰的厮杀。

凤吟跟青面的关系越来越铁,但他们始终没有说破,就是这次凶险而又如同闹剧的家难,这次突然遇见袁奉尧,让他们彻底放弃了固步守家的思想,更加坚定了他们外出他邦的信念。

而他们的本领与信仰,也随着事业与生命一同燃烧起来。

凤吟对青面道:“记得你初来时,赶上了我们的山会比武,想来时间很快,似乎只一眨眼,又是一年。而这一眨眼细想起来有很长很长,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

准备一下吧,这事过后,咱们就一直向北。在‘大门’外等候奉尧的好消息。”

青面问:“那生死擂还打不打?”

“呵呵呵,你怎么有这问?一会怕是没吃完饭,你就与人打起来了。”

“最后一战,之后再不打同行了。之后去了凶险之地,咱也是一将一马一口刀,冲锋陷阵志气豪。”

第八十章 兵不厌诈我厌诈

第八十章兵不厌诈我厌诈

青面跟凤吟往回走,青面故作深沉道:“东家,这次以家事为主,可得你自己张罗了啊,我不替你出头,你自己吆喝。”

凤吟道:“脸皮薄啊。”

青面道:“这一阵练得可以了,就下象棋,老将还得挪挪窝呢。”

凤吟道:“行吧,也不能让人说着我家中无人。”

二人回去后,伯芳慌慌张张跑过来,道:“师父,晚了,我去的时间已经被杀散了。”

凤吟“哼”了一声:“哎,气数。人呢?”

“往村里钻啊,官兵正那搜呢。也有往咱这来的,我把他们引到西院地窖里了。要死的要活的就是师父一句话。”

“不要声张。”凤吟道:“唉?你怎么知道有地窖?”

“嘿,夜里你教给我听声,我听着有一处马踏下去声音发空,我就知道马厩不简单,回头我就问了。”

“你小子可以,但有事不能瞒着师父。”

“放心吧师父,打死我也不敢瞒您。”

众人见凤吟回来,都纷纷起身,有冲着三魁的,有给凤吟面子的,还有很多是冲着这顿饭的机会的,再怎么人家也是个请客的,就得客气客气。凤吟让大家继续,并让伙计分头传话,说一阵官兵可能来,有不方便的进屋内稍坐,这一说很多人都惊了,想找凤吟理论,又不敢理论,鬼头鬼脑地辨着风声。

果然只一阵就听得周围奔马震地之声,兵丁叫喊之声,烈马嘶鸣之声,引得车马店里的马也都“哕哕”暴叫,霎时间感觉杀气漫天,大地都暴躁起来。

人面脸上什么脸色的都有,正担心着,一队人马就冲了进来,明刀明枪,还有端着什么毛瑟枪的,能冒烟那种,虽然人不少,但没有吆喝的,列开阵势等长官发话。头前一人,人五人六的样子,一见这么多人,先是往后退了两步,但很快就镇静下来,喊道:“什么人在此聚会?”

凤吟赶紧上来道:“家叔周年,亲朋登门。”

“周年?少要唬我!分明乱党议事!”此人一脸烟火色,带着一片麻子点,这麻子点长得个性,只有左一半脸有,眼皮上都带麻子点,感觉差点就要透了。那麻子点不像得病生的,倒像是摔倒了蹭的,或者被油还是什么爆的,看着就不是善茬子。

“乱党议事”一经出来,马马队一散就靠上一队人马,就是端着毛瑟枪那队。

凤吟一脸无辜道:“统领,周年这事还能有假?谁愿意往自己身上揽啊。”

“休要乱叫!”

“长官明察。”凤吟改了口。

那人也没下马,就溜着马在院子里一桌一桌地转悠。

童安祺呵呵笑着迎上来,碰了凤吟一下,凤吟赶紧又追上那位带队的,给挽住马缰绳,手里托出一个小包挂在马鞍上:“大人,这是我们周年的规矩,大人理解一下。”

“哈哈哈,竟然有这样的规矩。”

“不都是个义气么。”

“哈哈哈。”

凤吟拉着马小声对这人道:“大人,今日真是我家叔周年,这事绝对不敢撒谎,我哥也在你们军中效力,知道各位官爷公务在身,所以也就没通知我哥。”

“哦?你哥是?”

“可能军中人多,大人不一定能认识,但绝对不敢撒谎,我大哥叫袁奉尧。”

就见马上那人身子猛然伏了一下,这就要下马,凤吟赶忙把人扶住,道:“大人认得?”

“操!他才是统领。行了行了,我告诉你啊,我还真不能告诉你,这么着吧,此事非同小可,谅你不敢骗我,我也就不惊动大叔了,记着,若有乱党定要报官!”说完拨马回头。

一个副手上来,二人一阵耳语,见另一个还颇有愠色,狠狠瞪了凤吟几眼,又往四下搜寻一番,这才恨恨地离去。

凤吟赶忙跑其他两个院看,却已经有人到了西院,凤吟追上去嚷嚷:“大人,莫惊了马匹!”

这一嚷嚷头前那麻子脸从队伍中跟回来,随凤吟一起去了西院,童安祺又跟过来,暗地给了凤吟一包银子,凤吟顺手又给麻脸搭上,还没开口,那麻脸就道:“兄弟放心。”然后冲那边嚷嚷:“问问清楚了再说话!掌柜的在这呢!”

那边带队的转回来:“我明明看见往这里来了!”

“围起来!”那麻脸指挥那人就没往马厩那继续赶,而是让人分散开来,一边指挥一边对凤吟道:“兄弟,你不是……”

凤吟道:“不瞒大人,我知道你说的事情,一队人马前些日子就扎营在此,且挖了我家所有的银子,锁了家父,我恨不得活扒了他们的皮,但草民不敢用死刑,这才求我大哥帮忙,但绝对不敢存私心,知道他们到了大人手里也不会好过!”

“可是*?”

“不是。”

“哦。”那人说完又独自奔马在西院跑了一圈。

凤吟真是有点担心,生怕那些人忍耐不住出来拼命。马厩里的马不同这些军马见过真实,早被惊的躁乱嘶鸣起来。那人奔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就奔出来,到了先前那头目面前小声嘀咕了一阵,越说声越高,后来好像吵起来了。

这时另一边又喊叫起来,这几位又奔马赶回先前的院里。

凤吟又赶忙往后跑,这光景就大不相同了,碟子碗的砸了一地。见有人锁着几个回回正往外走,凤吟跑过去喊着问:“这是做什么啊!这是我家客人!”

那边喊道:“你家?一并锁了!”这一队兵却是步兵,刀枪对着,抓出了十多个回回客人,这几个可不是当地的,有济南的,有成都的,好像也有甘肃的,凤吟心想完了,不想招惹官兵就是他们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就怕事情乱,就怕死的冤。

凤吟死赖着拖住那位长官,这时才感觉到,功夫好也有很多事情办不了。先前那麻脸也跳下马来,对这一位也是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小声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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