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了,才爬了出来,看着已经没人的包间,心里松了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念头油然升起。
忽然,门口伸出了一个脑袋,“马怀祐,你被革职了。”说完脑袋就从门口消失了。
“哐。”原本颤颤巍巍站起来的马兄,闻此言,直接跌坐了下去,双目无神。
陆强土豪的作风,不光喜到了胡宗南,也吓到了蒋光头,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小小的团长,就拿出了50门火炮,在炮火缺乏的中国/军队里,这简直就是一笔超大的助力。
甚至川军,更是连一门炮都没有,枪械都缺乏,据说川军出川的时候,还是他们团长连裤子都拿出去卖了,最后买了当宝一样的三挺轻机枪,可见中国/军队武器匮乏的程度,当然,还有光头的一些原因,除了嫡系,杂系都是后娘养的。
可以说当时的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打仗都靠人命堆,不管是果军还是红党,差别只是一个是被逼着卖命,一个是自愿卖命。
看着眼前这个十分女性花的小人儿,陆强确定了她是女的。
小玉玉啊,你怎么是女的?都不跟蜀黍说,蜀黍好心痛。“陆强捂着心脏“一脸痛苦”的说道。
白玉白了陆强一眼,“你又没问我,难道我还非要眼巴巴的跑到你身边跟你说你是女的啊。”
“也对哦。”陆强很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对了,小玉玉,你多大啦。”
“不许叫人家小玉玉啦,我今年已经13啦。”白玉冲着陆强大声喊道。
“13?完全看不出来。”陆强上上下下扫了扫白玉,明显只有十岁左右,最后陆强归根结底,营养不良导致发育不全,她后妈自从荆门都对她就不好,他父亲在的时候,表面上对她是很不错,但背地里却净干些下三滥的事,吃不饱穿不暖的白玉当然当然发育不起来啦。
摸了摸她那有些枯黄的头发,“走,老大请你吃饭。”现在的延虽然只是小城,但客栈还是有的。
闹了一下午,陆强肚子也饿了,中午他也没吃多少,都是喝奶喝饱的,不挨饿。
抗战期间,据说延安令人向往,至于有多向往陆强就不知道了,不过看着百姓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说明他们生活的很不错,至少陆强在南方还没发现哪个城哪个镇的百姓脸上洋溢着这样的笑容。
陆强是住在城的村子里,至于为什么不住城里,是因为城里人多,鱼龙混杂,怕有不测,那些红党的大佬们,要不住乡下百姓家,要不住军营里,住在城里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这样可以最大的程度保证他们的容貌不泄露,而且村子里家家户户的都熟悉的很,一旦来了陌生人,立即就会发现。
走了三四里路,来到了延安,延安县城并不大,站的稍微高一些就能一眼收遍。
“那就是宝塔山上的宝塔吧。”陆强指着远处的一座九城的塔问白玉。
“是啊。”白玉点头。
“听说这个宝塔是建于唐朝,有九层高,站在塔顶,能够将整个延安一眼看尽,是不是这样?”陆强问。
“我不知道。”白玉摇头。“没有人跟我说过。”
陆强闻言不语,三人继续慢慢的向城里走去。
在路上,陆强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每人嘴里都哼哼几句,这些歌词他有的很熟悉,有的很陌生。有人大声唱,有人低声吟。对于这一现象,陆强大为好奇。
“那里有一大群人围着在干嘛?”忽然白玉指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群。
“不知道,去看看。”凑热闹是陆强的一大爱好,归根结底还是好奇心的原因。
虎壮冷傲马大的在前面挤着,陆强在这白玉在后面,人群太密集了,三人挤了好半天才到前面。
“这么多人在干嘛?”好不容易挤到前面,陆强发现围观的原因是两波对峙的人马,每一方都起码有500左右人。这是要干嘛?打群架吗?
“小伙子,刚来延安吧?”陆强身边的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说道。
“呃,没错。”陆强回答,但在心里却暗道这个老头耳朵挺尖的,自己小声的嘀咕,周围环境这么噪杂,他都听见了。
“这是在举行每月拉歌比赛。”老人为陆强解释道。
“拉歌比赛?!”陆强忽然想起了什么。
“没错,就是拉歌比赛,比比看哪一边唱的响唱的亮唱的有声势。”老人道。
陆强想起来了,延安在一些外国人眼里,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歌咏城”。为什么叫歌咏城呢?原因很简答,那就是这里的人和喜欢唱歌。
抗战初期,唱歌在延安成为一种盛极一时的风气。学校里唱歌,部队里唱歌,工厂、机关里也唱歌。每次唱歌,都有唱有和,互相鼓舞着唱,互相竞赛着唱。有时简直形成歌的河流,歌的海洋。歌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唱,联唱,轮唱,使你辨不清头尾,摸不到边际。
每逢开会,各单位、各部门的队伍,总是踏着歌声走来,踏着歌声回去。开会之前唱歌,中间休息的时候也唱歌,没有歌声的集会,是没有滴。
会前各路队伍的互相“拉歌”,是一场集体唱歌竞赛,被称为“歌战”。抗大、陕公、女大、鲁艺等学校、机关,排着队伍,举着旗子进入会场后,一场激烈的“歌战”便开始了。每个队伍里都有一个指挥者,指挥者不但唱歌唱得好,而且富有鼓动性,既能使自己的队伍唱得高亢激昂,唱得整齐有力,而且有办法激励其他队伍一唱再唱,唱得尽情尽兴,唱得痛快淋漓。
歌曲本来就是具有最直接的感染力和煽情性的艺术样式。人们在这种集体的大规模的歌唱中,更是容易宣泄难以抑制的激情、冲动,甚至是狂热。高亢有力的放声歌唱,是一种集体的抒情,是一种情感的巨大释放。个体的微弱声音,汇入、混合在强大的众声之中,从而在雄伟的气势和宏大的音量中,每个人都感到了集体的力量,感到了自己成为集体之一员的力量。
而现在,陆强看到的就是一场“歌战”。
第113章,睡觉
“预备,唱!”
一声令下,指挥手的胳膊猛的挥下,第一支队伍先唱。
歌词陆强没听过,不过也不怪他,这个时期的各种歌曲到了未来,不少都忘记了。
声势浩大,气势如虹,不愧是几百人的大合唱,陆强也被这声势震撼住了。
虎壮是第一吃见到这种场面,也被震撼住了。至于白玉,虽然他生长在这里,但是拉唱是从抗战初开始的,而那时她已经在接受后妈的虐待了,所以无缘相见,这是她第一次看到。
合唱时,指挥者先伸出右手向前一指,给一首歌的第一个音节定下调子,然后便率领大家用同一种音调唱起来。歌快唱完的时候,指挥者的两臂用力一收,歌声便戛然而止。
这样就是把唱歌变成了一种思想,一种语言,甚至一种号令。千人万人能被歌声团结起来,组织起来,踏着统一的步伐前进,听着统一的号令战斗。
(歌曲歌词啥的你们都别问作者菌,作者菌比音乐小白还大白,啥也不知道。。。)
第一队唱完第二队唱,歌曲不同,气势也不同,前者豪迈奔放,令人汹涌澎湃,那么后者就是勇往直前,令人热血沸腾。
大合唱的歌曲很感人(不是感动的感,是感性的感),也很容易的带动群众的情绪,不过陆强是个例外,虽然这歌声很震撼,但是没有音乐细胞的他除了觉得声势浩大外,也没什么感觉。不过,他在想要不要把这个法子推广到自己的军队,貌似很不错啊,不过自己的军队好像还没有战歌吧,恩恩,回去的时候弄几首回带去。←百度搜索→
两个队伍拉歌,越唱越激动,围观的群众越看越高兴,陆强也看的兴致勃勃。
“咕~”忽然,陆强的肚子叫了一声,饥饿感传遍全身,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城里吃饭的。
“虎壮,小玉玉,走了,我们还要去吃饭。”陆强叫醒还在沉迷的两人。
“哦,对我,吃饭。”虎壮也想起来了,自己还要去吃饭。
拖着还痴迷此中的白玉,向着一家酒楼而去。
“人家还没看过瘾呢!”白玉坐在凳子上,瘪着嘴,不满的说道。
“菜来了。”小二端着菜上桌,都是些简单的菜,也都是素的,荤的在这小店里是很难看到的,除非从猎人手里收购。
几个素菜,陆强和虎壮简单的吃着,倒是白玉,好久没吃到好的了,一阵狼吞虎咽。
吃个饭而已,没有哪个不长脸的来找茬,把脸伸过来让陆强扇。
“呃~~”白玉打了个嗝,一手撑着凳子,一手摸着肚子嘴里叫着“好饱啊”。一点形象都没有。
“那么使劲吃干嘛,又没人跟你抢。”陆强说道。
“啊,不好意思,吃的太多了。”白玉忽然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空碗空盘子,脸一红。
“我不是说你吃多少,而是怕你撑坏肚子,坐的歇一会走吧。”陆强说道。
“那老大我去结账。”虎壮站起来说道。
“恩。”陆强点了下头,让他去。
歇了小半个小时,酒楼的二楼可以看到拉歌的广场,白玉坐在窗边饶有兴致的看着那里,虽然在这里听的不是太清楚,不过白玉看的还是津津有味。
直到拉歌结束,也就是小半个小时后,天色渐暗,三人才施施然回去。
因为歌会解散,路上的人倒是不少,虽然天色黑了,但点面的积雪反射着光线,倒也不是太黑,还是能看的清路的。
路上的人三五两一群,讨论着,不过陆强听的不清楚,因为他们用的都是方言,反正陆强是一句也听不懂。
回到住宿,蚂蚁已经醒了,因为不胜酒力,喝的不过,酒精过去的也快,倒是山猫和小七依旧在呼呼大睡。
“感觉怎样?”陆强见蚂蚁后,随口问道。
“都还有些昏,肚子有些饿。”蚂蚁很老实的回答道。
“不能喝酒别喝,要向我学习。”陆强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
“呃,以后不喝了,现在浑身都还不舒服。”蚂蚁摇着头说道。
“饿了你先吃点干粮垫垫,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东西吃,作为一个客人,居然要自己去找东西吃。”陆强不爽道,不说别的,包三餐这是最起码的。
说曹操,曹操就来了(曹操:谁找我?我来了!),陆强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两个战士拎着篮子跑过来,差点和陆强撞上。
“你两跑这么急干吗。”陆强拦下两人问道。
“报告,我们给首长你送晚饭。”一个战士回答道。
“晚饭?!”陆强的眼睛瞟到了他们手上的篮子。
“给我吧。”陆强直接伸手将他们两手上的篮子夺下来,“东西我就收了。”然后就将两人打发走了。
“来来来,看看你的晚饭是什么。”陆强拎着两个篮子回到窑洞里,将东西放桌上。
“我来看看。”蚂蚁掀开盖在上面的布,露出了一些白面馒头,几张烙饼,三碗小菜。
馒头完全够他们吃的,不过陆强他们已经在外面吃过,所以不用吃了。
“这馒头个头好大。”蚂蚁拿起一个馒头,看了看说道。他是南方的人,没见过这样的大馒头,以前吃的馒头都是比较精小的。“个头这么大,那么味道应该不会太差。”说着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嚼了几口马头,蚂蚁忽然表情顿住了,有些古怪,然后突然吐了出来,“呸,呸,这是什么馒头,味道真怪,居然还有点咸味。”很显然,蚂蚁吃不惯这边的馒头。
“是吗?”白玉有些疑惑,扳了点馒头放进嘴里嚼了嚼,砸吧砸吧了嘴,“没有啊,跟我吃的都一样。”
“咦,哪来的女娃娃?”蚂蚁看见白玉,惊疑了声,他刚刚还没看见呢。
“捡的。”陆强霸气的突出两字。
“你才是捡的。”白玉不服。
最后蚂蚁配着小菜,勉强了两馒头到自己肚子里,灌了几口水,水也有些咸,或许是因为这边的水质问题。
天完全黑透了,八路的人来将炕烧热,然后弄了些开水,让陆强泡脚。
晚上睡觉,只有三间房,虎壮带着小七睡,蚂蚁带着山猫,一根清醒的带着一个醉酒的,有个照应,至于陆强,嚯嚯嚯。
“上床,睡觉。”陆强拍了拍正在冒烟的白玉。
“啊啊,我们两一起睡啊?”白玉还有有些反应不过来。
“废话!别瞎想了,我们两一人一个被窝。”陆强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哦哦。”白玉茫然的点了点头,但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陆强脱下外衣,穿着穿着一套内衣,钻进被窝里,被窝里十分暖和,因为下面放了不少的碳。白玉还在慢通通的脱衣服,脸上泛着红,一副我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拖拖拉拉的,最终还是把衣服脱了,只剩一套内衣,和陆强的那个身份现代化的内衣比,她的衣服就比较简陋了。
白玉钻进里面的那个被窝,人都上床了,陆强便把床头的油灯吹灭,屋里顿时一黑,屋里安静了下来,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白玉的呼吸有些重,而且频率也不同一,估计她现在内心里的起伏很大。
白玉接着微光,看着那张距离自己不到30公分远的脸,心里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陆强似乎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便转过头来,对上了白玉的眼睛,她的两颗眼珠子在夜里反(是反,反光的反,不是泛)着微光,“怎么?睡不着?不习惯吗?”陆强突然开口问道。
“啊!”陆强突然说话显然将白玉吓一跳,赶忙摇头结巴道,“不,不是。”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陆强。
陆强感觉到她的动作,心里一笑,没说话,闭上眼睛想着明天该怎么应付。说到底,陆强还是不会与人交流。
“喔喔喔~~~”清晨5点多,不知道谁家的大公鸡就叫了,然后就有别的公鸡跟着叫,叫声连成一片,堪比除夕十二点后的开门炮,把陆强吵醒,这是陆强第一次听到如此庞大的鸡鸣,不过这里的人显然都习惯了,在这鸡鸣中依旧呼呼大睡,只有一些失眠的老人被吵醒。
被公鸡打鸣吵醒的陆强本来迷迷糊糊的,突然他清醒过来,因为他感觉自己怀里好像有什么在往里钻,不过他也反应瞬速,就知道了除了白玉,不会有谁往他怀里钻了。
白玉的被窝已经空了,他整个人都贴到陆强身上,缩在陆强的被窝里。
陆强将被子掀起一角,一股冷气蹿了寄过来,毫无防备的白玉被这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