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后面是啥啊?
某遥只能说,毫无疑问,是虐啊!
遁走……
俺这两天很难过,俺家惜言……
残兵对虎将
那些刚刚从鬼门关捡回命来的兵将们背对着他们的方向围城了一道人墙,紧握兵刃向外的对峙着,仿若惊恐之鸟,严阵以待的注视着前方。
桃花不明所以,李子贤却是如临大敌。
李子贤微微一顿,紧紧的抿着嘴唇,却终归没有躲在这些为他浴血奋战出生入死的士兵身后,他定了定神,眉头微蹙,一步步的走向前去。
桃花伏在李子贤怀里,勉强的抬起头来,随着那自行分开的人墙向前看去,瞬间脸色惨白,不由自主的浑身战栗。
那是一种对那个男人本能的恐惧。
那个她梦魇般的男子,负手立在阵前,一脸的霸气张狂,满目的邪魅嗜血。
他的身后,是诡异的穿着大周将士一模一样军服的数千名成包围之势精兵猛将,虽然衣着皆带着狼狈的风尘,但却是无一例外的精神爽朔,虎视眈眈,不过,更加让人脊背生寒的却是他们手中齐刷刷亮出的闪着寒光的弓弩箭矢。
那边,司徒睿见到桃花已是笑的山河失色般妖娆的走上前来。
“李丞相啊,真巧真巧,你我真是有缘啊,竟然在此番不期而遇,呵呵,那日李丞相的犀利言语,仍旧言犹在耳啊,如今,别来无恙?”司徒睿开口便是针锋相对的挑衅道。
“司徒公子,多谢惦念,李子贤惶恐至极!”李子贤从容自若的微微一笑,神色不变。
司徒睿先如今已是大昭的皇帝,按理李子贤乃大周的丞相,本该尊称才是,谁知他这声司徒公子却叫的理所当然一般,随后更是坦然直视,“不知司徒公子今日风尘仆仆的亲临我大周,有何指教?看来,我大周只顾安内忽视了这攘外,战乱纷争中戍边之军竟如此疏忽,连司徒公子这么多的人马,都能来去自如,实在是玩忽职守,罪该万死!等司徒公子回去时,定然要责令他们护送周全的好。”李子贤面上叹息不已的做自责状。
司徒睿却是气势一凛,这李子贤轻轻松松寥寥数语却是一朕见血,直接捏住了他的七寸。
大周忙于内战边防军备不足倒是实情,不过他们这么多人乔装改扮兵分几路的混进来却也实属不易,且一路又换了周兵的战袍,冒充南周的一支军队才一路间畅通无阻,若是在大周境内,与周军交战且闹出太大的动静,凭他们这么一小支人马,要安然无事的回昭国却不是那么容易之事了,李子贤实为自责感叹,其实却是不着痕迹的威胁提醒而已。
司徒睿见那个男子周身狼狈,却丝毫无损他那一身珠玉耀星般的气质,不知为何,心中竟是千般不爽,当下道:“李兄此番境遇之下仍能谈笑自若,睿当真是佩服之极,不过不劳李兄费心,呵呵,回去的路,本公子记得一清二楚,而且,本公子此次来周,原本也无意大动干戈,不过是为了带走我大昭国的未来的皇后,想来我司徒睿带着自己女人全身而退的信心还是有的,还是,李丞相还想让你的残兵与我昭国的儿郎切磋一番?”
司徒睿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也是轻而易举便击中了李子贤的要害之处。
如此看来,他应该对李子贤这几日的动向打听的一清二楚,“残兵”二字确实是李子贤如今不得不正视的软肋。
当初于华清虽然用兵如神,设计围困了李子贤,可这南贤也不是浪得虚名,他在五鬼山故布疑阵做出誓死顽抗到底的姿态,麻痹围在山下的北周将领的视线,而自己却是兵行诡道,利用风筝的启发,用帐篷拆开的粗布做成了简单的巨型纸鸢,派武功好手从五鬼山背后的悬崖绝壁乘风而下,顺利的化不可能为可能,从北周守军的眼皮子底下插翅飞了出来。
只是这区区几十号人马虽个个身怀绝技,是功夫行家,可要反攻于华清围困五鬼山的几万精兵良将自然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但里应外合解内外夹击救与围军实力相距不远赞成鼎足之势僵持的李玉一行人马却是轻而易举。
于华清神机妙算,却独独算漏了李子贤绝非坐以待毙的庸才,他会围魏救赵暗度陈仓,他却也会金蝉脱壳声东击西。
原本李子贤是要率领李玉这一万多的南周虎将,杀回五鬼山,来一场出乎意料的反围攻,杀他个落花流水,以报君子之仇。
可是不知为何心神一直不宁,总觉的要快马加鞭赶回华城看到桃花平安无事才能安心,便让李玉将功赎罪带大半人马前去与五鬼山的将士里应外合杀个片甲不留,扬眉吐气一番去,而自己则率领余下的千余人马赶往华城。
谁知半路便收到暗报,桃花被行草劫持在阴阳谷,华城走失了公主如今仿若天塌地陷了一般已是乱作一团。
这暗报倒不是巧合,也非李子贤当真的料事如神,只是那日李子贤在客栈外面听到蔡行草跟桃花二人之间没大没小不分尊卑的语气时,便有些怀疑。
大周宫内的等级尊卑向来分明,即使是在过受宠的侍女也是恭敬有加,知晓进退,虽然桃花平易近人一些,却也不可能短短的时间内改变一个婢女与生俱来一般的低微卑贱的行事准则,况,他对璎珞公主也曾略有耳闻,绝对不是一个纵容婢女这般以下犯上毫无尊卑的马虎公主,而这行草姑娘对当今公主虞指气使的表现实在让心细如尘的李子贤移动丛生。
他甚至有个极为大胆的猜测,除非是,当初一开始,这蔡行草姑娘便不是一个单纯的奴才身份,才有这般为人处事皆不由自主的带出的那几分恃宠而骄的味道。
要知道,在那镶金嵌玉富丽堂皇的坟墓里,一切不可能,也皆有可能。
且即使中间不是另有蹊跷,那蔡行草口口声声看来皆是以那璎珞公主马首是瞻惟命是从,可桃花恰恰却早已不是那真正的公主,这一点他与柳惜言暗中都曾讨论一二,彼此心知肚明,可这行草却是不知道个中内情的,她若是有朝一日一旦知晓桃花这公主的身份不过是假的,到时候,却不知是何种反应,未必还会如此对桃花忠心耿耿。
这般思虑,李子贤蓦然一惊,心下分外的不安,却一时之间不好与桃花严明,且这不过是他的怀疑推测,无凭无据,怎能因为这点疑虑便完全的否定一人。
因此他心中虽是疑窦丛生,却依旧让行草在桃花身边朝夕相伴,暗中除了派人注意着桃花以外,却是派了人盯着行草的一举一动,观察她是否有异动,也算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谁知这原本是漫不经心的一举,却在保护桃花的人皆以为桃花在屋内熟睡而放松警惕的时候,有人依旧跟踪着行草,从而阴差阳错的掌握了桃花被劫的线索。
只是由于于华清的人暗中混淆视听,他们发现时已然太迟,根本没机会及时救出桃花,还陷入迷阵,几次三番的丢了头绪,等重新搜索到那马车的踪迹时,桃花已是被困阴阳谷。
且那时于华清已是严密的包围了阴阳谷只等着柳惜言自投罗网,这名暗卫身单力薄不敢轻举妄动,本想回华城通风报信,却得知李子贤刚刚虎口脱险,便恰好来报。
李子贤得知这其中种种之后,百感交集,立即纵马狂奔,赶往阴阳谷。
彼时柳惜言已是率领一干人马以身犯险进了那谷中,谋划此计并恐生变数而亲自出马的于华清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举周围埋伏之兵力全力围攻,形成了了口袋般的包围之势,自认为胜券在握。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却是忽略了出乎意料出现在他面前的李子贤,看到那个本该在五鬼山困兽之斗的男子如天神降临般的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于华清大惊失色。
李子贤的到来也使得柳惜言带来的原本抱着必死之心孤军奋战的人马信心大增士气大振,虽依旧是敌众我寡之势,却是瞬间势头大变,由原来的被围,变成了里应外合的夹击,且两股军士皆是李子贤一手带出来的,仓促之间也竟配合的天衣无缝,瞬间达成共识的战略战术皆无懈可击,于华清原本就因稳操胜券而有些骄傲轻敌,如此仓皇之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军心大乱,当下只有招架之功而无反手之力。
最终,李子贤趁于华清自乱阵脚之机,亲自出马,擒贼先擒王,二人棋逢对手苦战几百回合,终归是李子贤年纪略轻,体力上占了优势,以半招之优势将声名显赫的北周华武帝于华清斩于剑下。
皇帝已死,胜负已分,北周气数耗尽,将士再垂死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识时务者为俊杰,北周将领心灰意冷再无恋战之理,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虽然李子贤跟柳惜言所帅的兵士也是浴血奋战伤亡惨重,但无路如何这场捕蝉战役却是最终出人意料的以南周的险胜而落幕。
无心插柳柳成行,于华清撒下这弥天大网,谁知却是自掘坟墓,自取灭亡,此次血战基本上击碎了南周华武王朝的短暂的辉煌,一个全新的大周时代即将来临。
谁知,事情从没有一帆风顺万事如意之理,任何的意外惊喜都敌不过随后的无能为力之悲。
柳惜言意外身亡,这是一个无论怎样的胜利都挽不回的悲伤。
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次连环作战,已是几乎用尽了这只精锐之师所有潜藏的本钱,如今被称一句——残兵,确实也是名副其实。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吧,撒花吧,不要抛弃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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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睿来了啊,来了啊……
激发我双更的念力吧!阿门……
正文 石破天惊
这次连环作战,已是几乎用尽了这只精锐之师所有潜藏的本钱,如今被称一句——残兵,确实也是名副其实。
事到如今李子贤的兵士不过是靠着毅力维持着最后几分拼死相搏的骨气,其实内里已是强弩之末,有些人不过是提着一口气强撑着,而且,此番连续苦战,这支军队已是筋疲力尽,死伤过半,完全无法与眼前这黄雀之后的苍鹰匹敌,况且司徒睿的军兵棋高一招,已是占了先机,对他们形成了另一波的包围之势,他们如今还有极为有力的远程弓弩在手,凭他们而今的实力,若是此时与昭国这些精英男儿对垒,情况不堪设想,以硬碰硬自是必败无疑。
这些话李子贤却是没有对桃花一一赘述,他只是微微收紧了臂弯,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让她放松着紧绷的神经,自己却是一言不发,心中快速的分析着如今的利弊形势,即使是必死无疑之局,也要拼个鱼死网破,不能完全的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司徒睿知道李子贤踌躇所为何事,实力悬殊,李子贤不是盲目蛮干有勇无谋之辈,有些东西,由不得他不去顾及,见他那凝眉深思的模样,也知道这第一回合的交手,他司徒睿旗开得胜,一语中的的抓住了李子贤的痛脚。
他一切尽在掌握般了然的对着李子贤摇了摇头,继而转头向桃花道:“我的小花花,好久不见,可有想念为夫?呵呵呵,来见你这一遭可当真是不易啊,喏喏喏,你可知为夫是如何排除万难历尽艰险,才赶来你身边?你如今可是了解了为夫对你的深情一片?唉,山河变色,日月无光啊——”
他挑挑唇角嫣然一笑,灿若桃花。
“司徒睿,你,你为何总是不肯放过我?你,莫非,要一直这么的阴魂不散?”桃花根本不理会他那一番言语,她甚至有一种万念俱灰般的绝望,为何,她到底欠了他什么?放过她,不行吗?老天啊,你行行好,不行吗?
“啧啧啧,我的小花花,你见到为夫不该是激动万分感激涕零的吗?刚刚这话,呵呵,为夫可是不喜的很啊,不记得我说过的话了?来日方长——,记起了吗?呵呵呵,我们来日方长啊。”司徒睿修长的十指把玩着被潇潇又起的山雨打湿的一缕黑发,挑了挑眼角,睨视了一眼桃花,说出的话柔情似水,却无端的让人不寒而栗。
“我跟你,从来没有什么来日,也永远不会有什么方长!你死了这条心吧!”桃花几欲抓狂,她永远不知道眼前这个美的近乎妖异的男子倒地在想些什么,要干些什么,她甚至完全不明白他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她只知道,他是她命里的魔鬼,如影随形日日蚀心。
“死心?呵呵呵,我的皇后啊,枉我对你痴心一片,你,唉,却是这般绝情,太伤为夫的心了?唉——,为夫这般千里来回都不能打动你的心吗?这可真是残忍啊,我的花花,你说,我要如何做,才能让我心尖尖上的你,满意呢?”司徒睿越说脸上越发的笑靥如花,带着半真半假的妩媚妖娆。
“你,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司徒睿?你——,你这辈子,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满意!不会!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桃花却是气怒攻心,忍着剧痛,用那受伤的手指死死的掐着磨破的掌心,仿若身体的疼痛,才可以让她的心舒服一点。
李子贤明显的感觉到桃花身体的痉挛,他没有多话,只是安静的看了一眼,继续徐徐的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满意?这个词好生熟悉啊!你当年对我说过的,你不记得了吗?”司徒睿没等桃花说完便垂眸故作深思状反问道,其实他也根本就不需要桃花的回答。
他看着那个躺在李子贤怀里抱着婴儿的女子,留意到李子贤手上那细微的动作,嘴角一如继往的斜斜的上挑着,只是那春光般的浅笑,开始寸寸结冰,妖娆的好似白雪中绽放的罂粟,眸色诡异难辨,阴沉的好似六月压顶的乌云,看不见丝毫的亮光。
随后就那般悠然的好似闲庭信步般的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睨视着那个在李子贤怀里不争气的发抖的女子,“罢了,你记不记得自是无关紧要,不过我却是清楚的记得,呵呵,哦——,好似那话我当年还曾经重复过呢,不过,不是对你哦,你知道是对谁吗?你那不怕死的傻夫君——柳惜言,你知道当年我万分不甘的退出你南周的公主殿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风渐渐的紧了,天地间开始扯出一袭如雾如云的雨帘,司徒睿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衣袂兜风,飘飘洒洒,好似闲话家常般的淡笑着,只是那话,被风雨送入桃花的耳廓,却是连心的搅得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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