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我要做噩梦喊叫你可要叫醒我啊。”桃花被那梦吓怕了,再三的叮咛都还是有些后怕。
“好,睡吧。”
“听到我喊就要赶快叫我啊!”桃花不放心的叮嘱说。
“好——,知道了!快睡!放心睡去便是,听见你喊叫我便摇醒你。”
“喊叫?哎?我刚刚做噩梦时喊什么了?”桃花听到柳惜言说她大喊大叫的话,一时间来了兴致,迷迷糊糊的穷根问底道。
柳惜言却是久久没答话。
桃花以为柳惜言怕吵到自己故意不支声,便又半梦半醒的呓语了一句:“说啊,我喊叫什么了啊?”
柳惜言依旧是没有回答,桃花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糊里糊涂的呢喃着,慢慢便阖上了眼眸,沉沉的睡了过去。
许久,到桃花等的香梦微酣已然在睡梦中看到周公的招手的时候,从旁一直不语的柳惜言凝视着桃花的睡颜,轻轻的说了一句:“你在梦中一直在叫——子贤。”
只是这一句话,睡熟的桃花却是没有听到。
三月的春风透过半合的轩窗吹入房内,带来初春的芬芳,杂夹着青草的幽香,慢慢的在房内弥漫,纠结着几分相思,潜藏着几分忧伤。
随后的几日,便是行草日日伴着桃花,鞍前马后的谨慎伺候,细心周到体贴入微,桃花本就不把这璎珞看做奴才婢女,如今二人朝夕相对,促膝谈天,几日下来彼此间的感情也增进不少。
行草本来就对她那璎珞公主死心塌地,如今九死一生后又见主子,更是百感交加,感慨万千,因是见她的公主而今性情大变,很有些陌生,她本来原是有些隔阂跟拘束的,却也因桃花的亲近随和而淡化了许多。
行草原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可以脱离苦海,原以为这一辈子注定要千人骑万人跨的了此残生,谁知竟然苍天有眼,机缘巧合中竟让她被李子贤给救了,还回到了她的公主近侧伺候着,这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此番回来,体味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对救她离虎口远胜再造之恩的李子贤自是感激不尽,对旧主璎珞公主也是更加的尽心尽力,恨不得肝脑涂地,以谢君恩。
桃花日日一人独居这偌大的宅院里,小板栗有要读书习字,没空在陪她解闷,别的宫人侍女对她这公主也毕恭毕敬,不敢造次,虽然照顾周到,桃花却甚觉无趣,肚子已是快七月身孕,她又不便行动,只得日日苦居那金丝鸟笼里,连上街或是下厨都被柳惜言视为洪水猛兽般的一律禁止,桃花百无聊赖,连日下来更是无聊寂寞,如今多了行草的陪伴,两人又极为投机,自然甚是满意,二人皆掏心挖肺的诚心相对,不出几日,便情同姐妹,形影不离。
而且,不知为何,桃花特别想听行草讲述璎珞的过往,那些点点滴滴的故事,一个女子的生平小事,仿若有了魔力,总是让桃花忍不住的去探寻去靠近去品咂。
桃花跟行草二人的表现柳惜言跟还未去阵前的李子贤也尽收眼底,也觉的这事好事一件,桃花一个人天天困于这戒备森严的驸马府,总是让心心生不忍,此番多了个姐妹陪伴,柳惜言觉得心中的歉疚少了很多,有时看到桃花跟行草二人相谈甚欢咯咯娇笑的倩影,他甚至会有一时的恍惚,仿若他的璎珞又回来了,看,她不是如往日一般正在跟她的侍女嬉闹吗?如果刻意去忽视那些残酷的真相,一切都不曾改变不是吗?
而且,行草毕竟是当年那段历史的见证者跟亲身经历者,如此一来,很多的疑团跟秘密桃花都从行草这里一一得到了解释,包括那扑朔迷离的大周玉玺之谜。
作者有话要说:某遥其实有存稿,但某遥就想看看,还有谁迫不及待的等着这文,
结果无比悲催,等不及的只有某遥自己……
好吧,我承认我也对这寡妇无爱了!
当然,某遥还是坑品绝佳,一定会写完她滴!
存亡玉玺
而且,行草毕竟是当年那段历史的见证者跟亲身经历者,如此一来,很多的疑团跟秘密桃花都从行草这里一一得到了解释,包括那扑朔迷离的大周玉玺之谜。
据行草所言,当日璎珞公主仓惶出逃的时候确实是带走了玉玺,且一直是随身携带护之如命,只是辗转流亡半年,日日在追兵跟北军的搜捕中东躲西藏,璎珞公主怕自己不慎遇险,落入敌手,到时候连这最后的大周定国信物都保不住,便将玉玺交给了一个她信任有加的死士,让他带着玉玺自行上路,将玉玺藏于秘密之处,这般兵分两路,即使她璎珞公主不幸罹难,至少这玉玺还藏在安全的地方,于华清没有这玉玺传国,必然名不正言不顺,哪怕想杀她,都要心存几分不甘。
不过行草那时只是知道那死士拿了玉玺往南逃亡,想来也是乔装改扮,至于逃去哪里,将来又要如何寻回这玉玺,璎珞公主却一直未曾严明,哪怕是对于身为贴身侍婢的行草跟黄元侍卫都未曾透漏一言,只是说过一句,玉玺从此便镶嵌在她大周公主的身上了,与她的命休戚相关,她若在,玉玺在,她若亡,玉玺亡。
这句话让桃花更为纠结,这句话应该是唯一的线索,可不过是一句话,桃花翻来覆去的想了无数遍也领略不到其中的深意,尤其现在璎珞公主的身子还算是活着,只是灵魂死了,那这玉玺是在,还是亡?
本来她也不关心这些事情的,存亡与她何干?她挑不起复国的担子,只能极有自知之明的做她的米虫,混吃等死养孩子,除此以外一无是处,这玉玺也罢,北周也好,都与她无甚关系。
只是既然她已经在大殿上逞了公主的威风,且将她的小板栗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为了别人,就是为了她自己的安危,柳惜言的期盼,李子贤的付出,小板栗的后半生,她觉得她也该为这些人做些什么,养在深闺,她这般被保护着,即使有心也是无力,是什么都做不了得,上阵杀敌指点江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更不是她能做的,那在家里想想谜题,解解谜底,想办法为南周找找这玉玺她还是可以出一份力的,因此,才这般的百般纠结寻觅。
她跟行草二人商量了一下午,各种细节都问遍了,也从行草的话里推断不出那玉玺到底流落何方,那死士当时是带着玉玺走的,又没留下行踪或是有提示性的只言片语,天地之大人海茫茫,找一个人无疑于是大海捞针,即使知道玉玺在他手里,连姓甚名谁都不清楚的一个人,要如何去找他?莫非要贴告示昭告天下?那这岂不是公然告诉天下人他们南周也没玉玺,不过是多了个可有可无的公主跟乳臭味干的皇子,跟北周无甚区别,这不是助长他人气焰灭自家威风吗?造个假的来鱼目混珠也比没有的强!
桃花心里有了事解决不了,在心里装着总是难受,一下午翻来覆去的思考那几句可能是线索的话,茶饭不思,却还是未果。
她拿着那把挂在小板栗脖子上的金钥匙反复的琢磨,直觉告诉她,只把缝在璎珞公主肚兜内的钥匙肯定与那玉玺有着莫大的关联,只是到底那个揭开谜题的扣子在哪里呢?桃花研究了半天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把钥匙除了华丽一点无甚特别的,上面别说字了,连个花纹都没有,桃花将它放进水里,用酒擦拭,对着阳光,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都没发现什么怪异之处,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她甚至都想把这东西丢到火里烧烧看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藏于其中了,只是怕烧坏了,才没敢尝试。
入夜,本来陪着她发了一下午羊癫疯的行草也去睡下了,桃花还是不死心的在灯下跟那把金钥匙纠结着,好似不把这钥匙磨出一个洞来便誓不罢休似得。
柳惜言进来时桃花正那了一支蜡烛慢慢的烘烤着,两眼凑的近近,整个人几乎爬在那桌子上,也不怕那烛火烧了头发。
柳惜言淡笑着近前扶起桃花都要钻进去的头,打趣道:“莫非要玩火自焚不成?怎的都要钻进蜡烛里去了。”
这些时日,柳惜言跟桃花讲话基本都不带称谓的,不得已的时候会如往常一般的唤一句“璎珞”,只是从来不曾叫过她“桃花”,不过可能是顾及桃花的感受,近来这句亲昵的称呼也是极少了。
桃花拧着眉头直起身来,顺顺隆起的肚子,只是眼光依旧没有从手上的东西上离开。
“你在作何?什么钥匙?”柳惜言也注意到了桃花手里的东西,疑惑的问。
“哦,是当初在璎珞贴身的小衣里面缝着的,我想她既然那般的在乎这金钥匙,这东西定然是事关重大,说不定跟那玉玺有关,所以拿来研究研究。”桃花疲惫的按着眉心解释说。
“哦?那可曾研究出什么?”柳惜言也来了兴趣。
“至今,一无所获!”桃花丧气道。
“我看看。”柳惜言接过桃花手里的金钥匙在手里细细观摩着,也未曾发现任何异样,不过是一把金钥匙而已,当年宫中金玉遍地,这样的东西比比皆是,不足为奇,但璎珞向来对这些金玉之物不屑一顾,如今却为何单单将这金钥匙缝在里衣呢?
“怎么样?有何发现?”桃花见柳惜言凝眉思索半响,好似有些眉目,便期盼的望向柳惜言。
“什么都没有,这钥匙好似没什么特别,但你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么宝贝这东西确然不是璎珞的作风,只是这钥匙里究竟有何秘密我一时也参透不了,对了,行草怎么说?你跟她谈了那么多可曾从她那里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一样的,璎珞对这玉玺看的比命都重,行事万般小心,连行草都不曾知道,想来除了璎珞本人跟那守护玉玺的侍卫,当今世上已是无人知道那玉玺身在何处了。行草唯一知道的也不过是璎珞说过的那一句话,说是玉玺从此便镶嵌在她大周公主的身上了,与她的命休戚相关,她若在,玉玺在,她若亡,玉玺亡。这般笼统的一句话,让我们从何去找?”桃花失望的说,真恨不得她有了柯南的推理能力,挖地三尺将这东西给找出来。
柳惜言听了桃花这一句牢骚之语,心念却是一动,眸色一亮,当下激动的望向桃花。
桃花诧异的接收到柳惜言若有所获的目光,问道:“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谁知柳惜言却是脸色一红,低下头去。
桃花极少见到这个冷若冰霜的男子露出这么可爱的一面,心中极为困惑他到底想到了什么,便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没,没什么!”柳惜言转过脸去避开桃花。
却不知他这一动作是典型的欲盖弥彰,桃花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更是不住的追问。
柳惜言被桃花缠人神功逼问的没有办法,只好吱吱呜呜的说:“我,我,我不过是刚刚听到你的话,恩,突然有所想而已。”
“所想?哎?我知道,你所想什么呢?说啊,说不定是一条线索呢。”
“嗯,嗯,就是,镶嵌在身上这一句,我,我在想,是否,嗯,是否你的身体上,恩,不为人见的地方,或许,或许有,有些,有些,隐蔽的线索也未可知呢。”柳惜言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说,他向来洁身自好,如此公然提到一女子的身子未免有些难于启齿。
“啊?”桃花一愣,随即想到柳惜言所言也腾地红了脸,她跟柳惜言虽有夫妻之名,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平日里虽然是同塌而眠,却因古人的里衣甚为保守,虽然相拥却一清二白,甚至连肌肤之亲都少有,桃花被这般突如其来的提到不为人间的身体这话题,也不免有些羞赧。
“这,这应该是没有的,我曾好好的仔细的看过这具身子,未曾发现任何异样,虽然后背之处看不清楚,但想来应该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桃花毕竟是现代人,对这些东西的下限比起还稍嫌青涩的柳惜言低的多了,随即便恢复如常,看到柳惜言涨红的俏脸没有来的觉得极为可爱,心中还有些好笑。
当然她静下心来细想,觉的柳惜言此话也不是不无道理,只是,她曾经那般委身于司徒睿,这具身子那男人怕是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审视过,要是有何异样或是隐匿的东西司徒睿不可能发现不了,因此,想要从这身体上找什么线索怕是行不通的。
或许璎珞那一句“镶嵌在身上”之语说不定只是随口一提,未必便将那玉玺所在刻画在了身上,她初穿越来时,这具身子虽然不是珠圆玉润略显清瘦,但浑身上下如玉如脂光洁的连一点瑕疵都没有,怎会有什么“镶嵌”的别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亲啊,别再删收藏了,俺受不了鸟,要掀桌子了!
求收藏啊,求包养!!!!
某遥表示,看了大伙儿昨天的留言,觉的不更对不起那几个守候的老朋友!
其实吧,某遥原本打算拖个地老天荒的!
我就是个受啊!
锁情丝
当初璎珞这具身子虽然不是珠圆玉润略显清瘦,但浑身上下如玉如脂光洁的连一点瑕疵都没有,怎会有什么“镶嵌”的别的东西!
珠圆玉润?桃花想到这里,突然间灵机一动,急忙对柳惜言道:“璎珞当时身上虽然没任何东西,但脖子上却是挂着这颗龙眼大的珍珠的,你看,惜言,就是这颗,我一直也没摘下来,本以为不过是一颗珍珠而已,此时想来,这东西既然是她随身携带,是巧合还是别有用意?”
桃花便说着便拉出挂在脖子上的那颗珍珠,想要将这珍珠取下来给柳惜言看,谁知上面的银色的丝线也不知是何材质,竟然摸不到结线的扣子,只是微微凸起的一个小疙瘩,怎么都无法解开。
这颗珍珠戴着贴身藏在衣服里,触觉温凉适宜,光滑舒适,想来是极品的东西,桃花听过珍珠对身体健康有益,长长佩戴百利而无一害,又是这身子的主人留下的,左右是好东西,戴着说不定走投无路时还可以应不时之需,因此桃花一直没想过要摘下来,且不过是颗珠子,不像金钥匙这般的让人觉得别有乾坤,桃花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起了疑心,想要摘下来给柳惜言看的时候,却才发现这东西被那银线挂在脖子上,解不了,扯不开,割不断,桃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对这东西毫无办法,根本摘不下来!
桃花奋斗半响未果,无奈之下只有交给柳惜言,他乃习武之人,力拔千斤,总不会连这么一个小小的丝线都扯不断,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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