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佞妃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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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佞妃昏君-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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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么驱使着自己的躯壳,陆筝感到头脑一片空白,可是身体却依旧能够忍受着疼痛直立起来,她裸着身体,伸出双手,原本莹白的肌肤上满是深红与淤紫的疮痍,手腕更是惨不忍睹的红肿,但陆筝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她将手笔直地伸向沉睡中雷策暴露在外的脖子。

在马上就要扼住的一瞬间,胳膊被另一只手拉住,陆筝从恍惚中惊醒,站在床前的闻茹曼拉住了站在深渊前的自己。

“你疯了!”闻茹曼神色慌张,虽然是疾言厉色却将声音压得极低,她的手心似乎没有温度,紧
紧地缚在陆筝红肿的手腕上。

晃过神的陆筝望着眼前衣衫整洁的韵妃,烛火像是没有温度只有光亮,殿内阴冷得仿佛刚刚醒来的冷宫,她直愣愣地望着闻茹曼,看着她秀眉紧蹙地在衣橱中取出了一件应该是她自己的衣服,又胡乱地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丝绸衣料的衣服光滑而冰凉,陆筝却在仔细审视着闻茹曼的神色,那种慌张并不像伪装。

在闻茹曼的搀扶下,她直接跨过了仍然在熟睡的雷策,双腿间一片狼藉,还因为余痛而微微颤抖。

这时突如其来的一个不稳,让陆筝几乎是跌到闻茹曼的怀中,二人的目光都双双看向雷策,见他仍在熟睡中,才放下心来继续蹑手蹑脚。

热水浸润着被蹂躏过的肌肤,陆筝轻轻抿过之前咬破了的嘴唇,痛苦这次没有再入侵她的心神,水汽氤氲间她听见闻茹曼遣出了所有宫女太监。

“对不起。”

闻茹曼轻声细语间挽起了自己绫罗的长袖,她用浸湿的软布轻轻擦拭着陆筝身上的於痕,小心仔细的抚过每一个狰狞的痕迹。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陆筝想,一个被□了的女人应该和□她的人的妻子说什么好,下巴垫在木桶温润潮湿的边缘,脑中飞快旋转着这件事的蹊跷。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可有什么打算?”闻茹曼的声音与动作一样轻柔,陆筝听得出,她并不想继续刚才的对话。可陆筝也的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一切来得实在太过太突然。

见陆筝沉默,闻茹曼俯□子轻声说道:“想哭便哭吧,不用忍着。”

闻茹曼的神色的确值得推敲,突然的关心与殷切不像伪装,陆筝的确清清楚楚在她眼中看到了不忍与歉疚。今夜应该是她来侍寝,为何殿内却只剩下了酒醉的皇帝?陆筝不想去探究闻茹曼的隐私,她已经可以确定这并不是针对自己的陷害,这就足够了。可是今后呢?她不能不去考虑今后该如何继续自己的自由行动,被□不算什么,可若是计划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搁浅那就太不值得了。

“今日你侍寝的事我已经让敬事房记档,你放心,今日你出了这样的事我难辞其咎,这后宫虽然激流暗涌,但只要有我闻茹曼一日就不会让你性命不保。”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覆住,陆筝惊愕地抬头,目光迎上闻茹曼显露坚定的双眸,她不太明白闻茹曼之前所说的那些名词,但隐约中她大概知晓自己今后恐怕就要成为皇帝这庞大后宫中的一员。

也许这是一个契机,倚靠别人不如自己制造机会,若是能接触到宫中的档案就能拿到梦寐以求的地图,妃嫔的身份虽然不如宫女容易脱身但总归有一些权力。陆筝边想边伸出手习惯性地抚摸自己的肩膀,肩上的瘀肿因为热水而胀痛,指尖滑过又激起了一片微凉。

但她的动作在闻茹曼眼中成了戒备的姿态。

“你没时间考虑了,”闻茹曼蹙起了眉尖,她整个人像是在水雾氤氲里的幻影,模糊却真实,“一会儿皇上醒过来你最好伺候在旁,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陆筝点了点头,这态度多少有些漫不经心,她拢了拢鬓边弄痒自己的湿发,侧过头刚好与闻茹曼四目相对。

她需要自己怀疑这个女人,利用这个女人,虽然她仍旧不了解这个女人。

再次躺平在雷策的身边,屋子里只剩下最初的彼此。陆筝闻到了自己发梢散发出的氤氲香气和旁边男人身上淫靡的酒色气息,她觉得有些恶心伴随着发自内心的厌恶如鲠在喉,可是她什么都不做。陆筝抬头直视着锦绣的床帏,不想偏过头多看雷策一眼。

突然旁边的男人动了一动,陆筝警觉地侧过头,细微的动作伴随着睁开眼睛,雷策轻轻地咳了两声。

“怎么,为什么改主意不杀朕了?”

这轻慢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疲惫,可却让陆筝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这样的反应牵动了无数痛楚。

原来他一直都是清醒的。

片刻沉默后,陆筝带着平静的语气反问:“刚才为什么不制止我,你不怕死?”

雷策猛然转过头看向陆筝,对视中陆筝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么唐突的说话,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里,每一个称呼和字句都要小心谨慎才能避免无妄的灾祸。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她没有办法收回,望着雷策探究中夹杂着诡异的目光,陆筝决定索性试探一下这位传说中暴君的虚实。

“对不起,我失言了。”陆筝低垂着眼帘,却并没有扭转视线,这样她依旧能够从雷策的表情中分辨出一些端倪。

说来也奇怪,雷策的相貌首先就让陆筝感到诧异。她没想到传言中暴虐昏聩的帝王居然是个面若冠玉学生模样的清秀男子,清癯疏淡的眉目间让陆筝想起曾经在校园里见过的学生,只是那时她还是个名正言顺的代课老师,而现在她是被旁边这个看起来温润无害□后的失足少女。

人不可貌相,陆筝在心里暗暗叹气。

“刚才如果不是韵妃拦住你,是不是一定就掐下去了?”雷策像是听到了极有趣的内容,原本晦暗不明的脸上居然浮起了一丝笑意,只是这笑在陆筝看来却绝非善意。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凭借运气和勇气就妄图逃过这个能掌握自己此时生死之人的觉察,唯有小心谨慎才是上上之策。

“我当时很害怕,”再次沉了沉眼帘,陆筝想,自己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恐惧至极。

“哦?那现在呢?”

“韵妃娘娘让我安心。”

雷策只是笑了笑,他收回了凝视陆筝的目光,不再说话,陆筝突然有些恐惧这种无形的压迫感她还甚少有过,不过她很快冷静了下来,从雷策变幻莫测的话语来看他应当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陆筝忽的想到从前那个她在MPRI的小队行动负责人,总是西装笔挺外加阴晴不定的模样,对待这样的人最好是保持一定距离且让他清楚自己与众不同的价值,至少雷策再荒诞昏聩也总好过MPRI内部那些真正唯利是图的嗜血战争狂人。

下定了决心后,陆筝决定走一步险棋,她侧过身来继续注视雷策,缓缓开口:“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你回答我的。何不制止我,你不怕死?”

重重帷幔下雷策的眼神在恍惚间有些错落,嘴角轻轻勾起,他的声音似乎还未透去疲惫:“朕当时在想,如果就这样窝囊的死在一个妇人之手,下一个坐上龙椅的人会给朕什么样的谥号,”说着他将双手抬起,枕在上面,闲适又轻松地接着说,“你说呢?”

“我不知道,”陆筝不太清楚谥号这种东西,但她回忆起之前似乎听人说过雷策为自己的哥哥追封了讽刺性的谥号“惑”,于是坦然说道,“大概会比惑更差一些。”

雷策的笑声毫无预兆的响起,他一边笑一边伸出右手臂揽住陆筝的肩,侧过头后的凝视温柔又透露出危险气息,陆筝不自觉竟向后缩了缩身体。

“你功夫不差,妄想弑君,敢不用敬语称呼朕甚至还以‘我’自称,”雷策顿了顿,另一只手轻柔地拂过陆筝散乱的鬓发,“不过朕并不想杀你,倒是你愿不愿意留在朕的身边,等等看朕的谥号到底是什么?”

陆筝无奈,这样把死亡当做一种乐趣的话在之前她只见过震弹症的战友说过,最重要的是雷策是在调侃自己的死,即使是自己这种末日狂欢的亡命之徒也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当做这样诡异的玩笑和曾经意图杀死自己的人戏谑着说出,如果在现代她还可以建议雷策去看一看心理医生,但是在古代她绝不可能对着皇帝说出这样疯狂的话来。今日的挑衅已经够了,陆筝强迫自己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她希望这样的谈话能够早些结束并且永远没有,可是她转念一想,等她拿到了地图且有了出逃的切实计划,到了那个时候,雷策若是成为了其中最大的绊脚石,她倒是有机会亲手让自己早些知道他的谥号到底该是什么。

“朕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雷策并不知道陆筝的杀心已起,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疯狂的臆想中,一心满足地欣赏着怀中女子诡异的沉静。

“沈净云。”陆筝又笑了笑,她的心跳开始因为自己大胆的计划而猛烈跳动,现在的自己才是那个她最熟悉的那个陆筝。说出这个名字时陆筝没有犹豫,她现在已经开始有些迷恋这个疯狂的浴火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军事职业资源公司(Military Professional Resources IncorporateMPRI) 目前美国最大的私营军事公司。




、恍若一悟

无法否认的是,陆筝已经开始了厌倦。

后宫实在是一种充满了无趣与纠葛的生活,每日例行公事到皇后处去请安,听一群女人冷嘲热讽聒噪挑事,而平时在自己的宫中,前前后后簇拥的宫女太监也仿佛是一种无声的禁锢。闻茹曼偶尔回来探望陆筝,看到她有时紧蹙的秀眉和无奈的神情,闻茹曼总是优雅一笑说:“现在你便不耐烦,这以后烦恼的日子还长着呢。”

陆筝现在封了沈婕妤,她不太懂这些女人间的等级,于是姑且当做军衔看待,听过闻茹曼的耐心解释,她大概清楚婕妤这个称号在军队中也算是少尉这个级别。陆筝在叛逃之前的军衔是美国海军少校,即使后来加入MPRI好歹也是小队中的二号决策,现在的地位可谓一落千丈逢人便跪,怎么样才能达到闻茹曼那样可以自由出入雷策身边的领导阶层,陆筝觉得这比要她执行任务难多了。

这些日子里雷策对她十分眷顾,虽然没有召幸,但送过来的东西堆积如山,平时也会来坐坐。雷策将御花园里一间名为缀云阁的雅致居所赐给了陆筝,这个地方离闻茹曼的宜瑞宫格外的近,她虽然对闻茹曼这个女人依旧有所怀疑,但现下来看与她熟络一些或许并不是坏事。

而随着陆筝与雷策见面的次数增多,陆筝开始发现每日里向皇后请安之时的唇枪舌剑与明刀暗枪开始向自己聚拢集中,隔三差五在自己的宫中花盆里或是花园某个角落会挖出一些写有奇怪字符的木偶,宫门内外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你的厌恶谁都能看明白,”闻茹曼总像是安静的一株花木,她轻轻将手搭在陆筝的手背上,软语奉劝,“皇上虽然时常来你这里,可是你却从留不下他,这样下去宠爱日薄西山,你将如何立足?”

“真的这么明显?”陆筝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喜恶还算妥当,只是看见闻茹曼诚恳的神情她恍然觉得也许雷策根本就能够看出自己并非心甘情愿的真意。

闻茹曼笑了笑:“当然。”

“那你呢?在我看来你也并非心甘情愿,对这样的生活甘之如饴,况且那一日的事情你还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不想为自己开脱,也不想让你知道太多,有的时候在宫中做一个无知的人也是一种幸福。”闻茹曼叹了一口气,陆筝现在几乎能够肯定那一日的事与闻茹曼无关,更何况事已至此,




、杀伐反掌

“皇上!皇上救我!”

不知是吓呆了还是本就手足无措,那妃子站起身来看向雷策,薄如蝉翼的水粉色宫装如同蝴蝶艳丽的翅膀一样抖动着,陆筝已然接近,而此时那名美丽的妃子再想逃脱就已经太迟了。她转过身,背对着陆筝,惊叫着想要逃开。

但她不可能逃脱。

因为这是陆筝曾经练习过无数次,实战操作过无数次的动作。

每次潜入营救或是隐蔽接应,敌人总是背对着死神,而这个死神就是陆筝与她曾经的战友。她暗行蹑步到敌人的身后,左手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他们的嘴,与此同时右手上的匕首灵巧划过喉间,余下的只有鲜血喷出的安静响动,直到被擒住的敌人抽搐渐止,全过程不过几秒而已。

这些敌人有些是训练有素的恐怖分子,有些是本领过硬的地方武装人员,甚至也有一些是正规军队,但是他们都已经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但是现在陆筝要杀的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只因为雷策的一句话。

但是这已经足够。

如法炮制,手起刀落。

温暖的液体透过柔软的衣料触到了身体,怀中的人剧烈地挣扎了两下之后便软如烂泥,一松手便跌坐了下去再无生机,尖叫伴随着喷涌的鲜血出现,血腥气息弥漫在胸口,刺耳的叫声充盈着耳膜。

陆筝如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走了回去,她将沾染了鲜血的短刀在迷人精致地衣裙下摆上擦拭干净,然后带着笑意将亮呈如新的的短刀交还给了已经目瞪口呆的卢衍。

凄厉的嚎哭响彻留欢殿,已死的尸身下鲜血飞溅成一扇艳丽无比的图画。

平日里色厉内荏的皇后在一侧已然晕倒,华丽的绣满金凤的群幅揉作一团,侍女们惊恐的忘记了搀扶,纷纷呆立或是尖叫;贵妃按着胸口像是要呕干刚才喝下的所有美酒和珍馐,桌上美味佳肴散落满地;而夹杂着破碎的尖锐,盈妃的尖叫几乎要撕破殿顶的雕梁画栋,她站起身来一边向后跑着一边尖叫,再没有从前软糯甜腻娇嗔的风情和味道。所有的嫔妃侍女几乎都被这骇人的一幕震撼,大部分人四下乱撞,仿佛被网住的鱼儿惊魂不定。浓厚的血腥很快弥漫在殿中,混合着繁杂的脂粉味道与甘冽的美酒醇香。

雷策仿佛沉浸在这份慌乱与凄厉中,他温柔地伸出手掌,又缓慢地弯曲,纤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并拢回握。他在示意陆筝到这里来。

面庞上的笑容格外温润璀璨,但是起伏的胸口已经暴露了雷策溢于言表的兴奋。陆筝的心中也因为刚才的鲜血而有些澎湃。

那才是最真实的自己,绝无伪装。

她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习惯杀戮,擅长置人于死地。叛逃之后她更是心狠手辣的雇佣兵,只服从于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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