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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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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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身后那关门的声音响起,鹤云霄这才伸手将榻上的人摇醒过来:“倾城醒醒,来,该吃药了”
  摇了两下,榻上的人皱了皱眉,才刚睁了双眼,迷蒙的视线,还没看清楚那坐在自己榻前的人是谁,整个身体一僵,却是被人封了穴道,动弹无力,这一下,项倾城这有些混沌的脑子算是彻底清醒过来,当下就咬牙,一副怒意难舒的样子,冷看着这个突然封了自己穴道的人:“鹤云霄!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别气恼,我这样做,也只是不想让你在闹腾,好好躺着,乖乖的把药喝了,我自然会解开你的穴道”
  剪影的眸,看着鹤云霄坐在榻前,吹着那热气腾腾的汤碗的样子,不由得满是狐疑,张了口正想要再说什么,哪知鹤云霄却突然将那淘了药汁的汤匙,递到自己眼前,意思十分明显,要他喝药,皱紧了眉,项倾城显然的是跟他怄上了气,两腮帮子微微一股,黑着脸色闭口闭眼,就不看他,也不跟他再说半个字。
  见得项倾城这跟自己怄上的样子,鹤云霄也不着急,也不开口催他,就这么端着药碗,一直看着他。
  这二人的僵持,在这夜中显得有些诡异,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榻上那闭了双眼无视自己的人依旧没有弃权的打断,若不是他那双远眉还在拧着,腮帮子还在股着,鹤云霄差不多该要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去。
  也不知到底是过了多久,直到屋外隐隐的传来的鸡鸣声响,鹤云霄这才知道原来已经过了五更天,而他跟项倾城也就这样僵持了一个晚上,难怪手臂麻得都没了感觉,思及此,不由觉得好笑起来,没想到这项倾城的性子,也可以这么倔的,低叹一声,最后鹤云霄还是又开口了:“天已经亮了,你要是还不肯喝,那我就一直端着这药碗直到晚上,直到你愿意喝了为止”
  那就是说,他要是一直不肯喝,那他就得还在鹤云霄这里一直呆到晚上,就这么跟他耗着……想到这个结果,项倾城的眉宇又紧了一份,不过还是终于睁开了眼,看着眼前这一直端着药碗不曾放下的人:“我要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现在看着鹤云霄,他就气得想要一拳挥爆他脑袋!
  项倾城心里想的,清清楚楚的写在了他的脸上,想着他这性子,鹤云霄不得不松了口:“你把药喝了,我就让你回去”不然就不放,虽然喝了也不一定会放。
  得了这话,好半响的时间,项倾城这才轻叹出声:“药凉了,味道很重的”
  这话,让鹤云霄勾了嘴角:“我让人去把他重新热一下,你在这好好躺着”
  “等等……”看鹤云霄说着,起身就要朝门边走,项倾城皱眉忙开口打断他:“先解开我的穴道”见鹤云霄因为自己这话,而眸低闪过了丝迟疑之色,项倾城这才又道了一句:“我不走,躺着久了身体僵着,难受”
  听得这话,鹤云霄没有半丝迟疑,伸了手就解开了项倾城身上的穴道。剪影的眸,见得鹤云霄这有些僵硬的手臂,眸里闪过了丝解气之色。
  看鹤云霄拿着汤碗转身开门出去,项倾城这才掀被下床,站在榻边舒展身体,穴道封得久了,身上的经络都有些发疼,此时能够动弹,还真是说不出的舒服,只是……鹤云霄跟司马萧逸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个,那一双剪影的眸,不由得暗下了几分。
  说了不要把自己牵涉进来,可是不知不觉间,他好像已经卷在了这里面。
  咯吱的声响从身后传来,项倾城微微一愣,扭头朝后看去,见得鹤云霄手里端了热气腾腾的汤药反了回来,直径走到他的跟前:“乘热喝了吧”
  垂眸,看了一眼他端着药碗的手,项倾城淡淡蹩眉并未开口,但也伸手接过药碗,张口就咕噜咕噜的喝了干净,喝了药,感觉着口中的药味还有些浓烈,放下碗后,又拿过桌上的杯子,倒了水,连着喝了好几口,这才总是停歇下来。
  喝了水,放下手里的杯子,项倾城这才扭头看向那站在一旁的男人,捏着两手手臂的样子眉宇轻拧,微微一勾嘴角,项倾城的面上显了几分笑意:“麻了吧?”见鹤云霄抬眸朝自己看来,项倾城又哼哼道:“活该!”音落也不管鹤云霄是个反应,便错了步走向门边,伸手拉开房门就跨步走了出去。
  屋外的天色灰蒙蒙的,遥远的天边,还可以瞧见那日月交替的痕迹,心里长长呼了口气,抬起脚步,正预备跨门而出的时候,腰间突然一紧,却是被人从后抱了个满怀。
  赫然一紧的心,立在门边,双眸睁大的样子,显然是被惊在了原地:“鹤、鹤云霄你做什么,放……”
  “对不起”
  项倾城才开了口,耳边就听见鹤云霄那低醇的声响忽而响起,说不清楚的感觉,突然从项倾城的心口划过,剪影的眸色才刚刚一变,耳边就又听得鹤云霄的声音响起:“我跟司马萧逸,已经散场了”
  
    
    ☆、第八十二章:孩童心,竹叶青

  “我跟司马萧逸,已经散场了”
  耳边的这话,让项倾城猛然一惊,心口说不出的感觉,却是瞬间快了频率,好半响的时间,项倾城才问了一句:“你跟他散不散场与我何干?”
  “呵,真没印象了吗?”项倾城这透着几许别扭的反问,让鹤云霄忍不住轻笑出声:“昨夜我抱着你的时候,司马萧逸也在,你忘记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项倾城双颊一热,就想要将身后这抱住自己的人狠揍一顿,可他才刚有一点动作,那将他腰间环住的人,却是紧了紧双臂的力道,一点空间也不给他:“好了好了,别在恼了,方才与我僵持了一宿,该是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声落,两手揽在项倾城的腰上就将人朝外带去。
  “你放手,别这么搂着,不舒服!”想要拧开这鹤云霄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结果却只是被他揽得更紧。
  瞧他这别扭的样子,鹤云霄挑了挑眉:“不习惯?你没这么搂过络思情吗?”
  “我这么搂着她做什么……!”不对!络思情是他妻子,他这么搂着络思情应该是很正常的!
  这话才刚说了一半,鹤云霄却再也忍耐不住哈哈笑了出来,项倾城被他搂着,心里也知道自己方才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心里虽然愠怒,可此时听着那从鹤云霄喉间传来的笑声,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又有些气不起来。
  被人强硬着送回了自己的院落,直到给他开了门,好生送回了房间,鹤云霄这才松开了手,那一双碧蓝的眸,看着项倾城的样子,不由得又正经起来。
  说不出的感觉,被他瞧的心里发毛,项倾城皱了皱眉,面上明显写着几分不悦:“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想看看”看看自己的双眼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居然会对眼前这样的人心有不满,却又心动于另一个人……
  轻叹,鹤云霄错步走向门边:“你好好休息,晚上醒了,我在来看你”
  “你不……”不用来了,可惜话完说完,鹤云霄拉开房门直径走了出去。
  项倾城站在屋里,看着他顺手将房门关上的影子,不由得拉耸着自己的肩膀,长叹出声。
  鹤云霄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会对他这般上心?
  他说,他跟司马萧逸散场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心里的疑问有点多,可是一宿没睡得身体,此时也有些疲惫,伸了懒腰,项倾城不再多想,把这些问题丢到一旁,转身就朝着自己床榻走去,掀开被子,倒头就睡了过去。
  不过这一觉,他睡得似乎并不怎么安稳,闭了双眼没多久后,迷迷糊糊间,就感觉自己的身上好像突然多了个什么东西,将他整个压在被褥里面,而且……好像还在扯着他身上的衣服。
  谁啊?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迷迷糊糊的想要睁开双眼,可眼中的视线,却又模糊的叫人看不明白,隐约的只是瞧见了有谁的影子,正爬在他的身上……
  嗯啊……
  被人含住了茱萸的感觉,让他好像突然被股电流击中了般,几乎没有多想,喉间便出了声音,心口瞬间猛然一惊,睁开的眼,看见的却是那人一双碧蓝的眸,正透着几许温柔之色的看着自己。
  我跟司马萧逸,已经散场了。
  那人话音才落,低了首直接朝他身上贴了过来,湿润的吻,落在脖颈之上的感觉,格外明显……
  “嗯——!”榻上的人,猛然睁了双眼的样子,满满的全是诧异之色,屋外的阳光丝丝缕缕穿透窗户照射进来,偶然间还可听见那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响。
  翻身坐在榻上的他,忍不住将脑子里面的画面重想一次,他发现对于刚才的梦境,自己记不清楚,可是被那人碰触的感觉却格外真实……
  回想着梦境里的情况,项倾城坐在榻上,双颊热了绯红,心里又怒又窘,十八年的人生一直都清清白白,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梦了?还这么让人……不过,里面的人会是鹤云霄么?
  心里耐不住的胡思乱想,项倾城此时已全然没了睡意,拿过一旁的衣衫穿在身上,简单的梳洗之后,开门便走了出去,屋外阳光正好,显然才刚过午时。
  而另一个天亮了才返回房间休息的鹤云霄,在正午之时便被北堂傲天派人叫了过去,商议着关于下一场战役的情况。
  依照北堂傲天的吩咐,胡逸云在将蜀国所谓的使者活捉之后,斩其头颅,并让人佯装蜀国军人,将其头颅送给了驻守在烽火台的敖培,意思十分明显,南晋现在不接受蜀国的投降。
  只是敖培这人,与鹤云霄等人之前对战的几位将军都不太一样,此人早前曾为项寇麾下将士,与驻守两国交界处的敖隆青是为血亲兄弟,这二人又与霍骥,张桐凌和余槭清是拜把兄弟,北堂傲天等人想要攻破蜀国国城,敖培这里就是第一仗,可这一仗却有些不太好打。
  大厅上,听得这敖培与项寇居然还有着这样的关系,有的人难免皱起了眉,因为这南晋军中还有一人便是这项寇之子。
  “敖培既然曾是项寇旧部,这一役,未将主张,该由项倾城出战才是”项倾城为项寇之子,必定认得项寇旧部,由他出战,若能劝得对方投降那是在好不过,若劝不得,也是实话,该让他这个降军立立功绩了。
  对于这话,鹤云霄斜斜靠在椅子上闭眼假寐,似乎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而一旁的北堂浩却看着自己的父亲微微皱眉:“倾城这几日身子不适,恐怕不能出战,而且我也允了两月之内他可以不用参与任何事宜”
  “怎么这几日我见着他却好好的,完全没有半点不适呢?”北堂浩话音落下,一旁的王蒙拧了眉张口又道:“莫不成是他心里还念着旧国,怕到时候上了战场会心有不忍?”
  “你没事的时候出去跟倾城干一架,就知道他忍不忍了”淡淡勾了嘴角,鹤云霄懒懒出声,可这话却让那一旁的王蒙,气的脸色微微发青。
  司马萧逸坐在他的对面,看他从进来之后就闭眼假寐的样子,眉宇微拧,错眸看向那主位之上的北堂傲天,却是突然开了口:“这一役,那便由我去吧”来到军中多日,他也该是时候带兵独自出战了。
  他的话音落下,大厅的里众人不由得都是微微一愣,只有那个坐在司马萧逸对面的男人,完全没有半点反应,好像刚才的话,他根本就不曾听见一样。
  这一次,北堂傲天没在反对,只是皱眉想了想,便突然开口朝着那闭眼假寐的人看去:“云霄,此次一役本帅命你,全力辅佐九殿下,听从他的调遣!”
  这话,让鹤云霄挑了挑眉,朝下令的北堂傲天看了过去,片刻,这才道了一句:“即是军令,那未将领命便是”
  他的这话,让那司马萧逸不由得垂下了眼帘,可他却果断的当做没有看见,那一双眸,不是看着北堂傲天,就是看着一旁的北堂浩……
  这次战役,司马萧逸为主将,鹤云霄为副将,赵灿祥前锋,当天晚上,清点了兵马之后,第二日就是这一干人等,遥赴这烽火台的战役。
  在南晋与蜀国的交界之地,修葺着宛如巨龙般的长城,将这两国之间的关系切断展开,长城之外则是一片茫茫森林,出了森林,在渡过海岸之后那才是蜀国国境。
  蜀国能以他这外强内虚之象,渡过海岸攻破长城直接入侵南晋,可见其武将也并不简单,尤其是带兵攻过沿海之后,便一直镇守于此的敖培,更非浪得虚名,将蜀国人打回老家,这是最后一役,也是最不好打的一役。
  “你怎么在这里?”出门转了一圈,才刚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屋里多了另一个人的身影,眉宇轻拧,项倾城的眸低不由得写了几分不悦。
  “不是说了,晚上我会来看你吗?没想到你居然不在房里,这么晚了刚才去什么地方了?”
  “我去什么地方,也需要跟你报告吗?反倒是你大晚上的不请自来又想做些什么?”
  瞧项倾城这将自己当坏人防备的摸样,鹤云霄只感觉倒好笑:“你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还是怕我把你拐了去卖?”看来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被他取笑,项倾城拧了眉,也不说话,只是顺手关了房门,错步上前,剪影的眸看着桌上那用热炉煮着的酒壶,熟悉的酒香气息轻轻散了出来,项倾城弯腰在桌边坐下,狐疑着问了一句:“竹叶青?”
  “嗯,不错,一闻就知道是竹叶青,有进步”
  看他打趣自己,项倾城眸低的戒备之色依旧不减分毫:“好端端的为什么把它拿了过来?”用热炉煮热的竹叶青喝起来的感觉当真不错,而项倾城从小到大,对这酒,除了成亲那时喝过一次,昨晚上与鹤云霄的对饮是第二次,只是因为喝得多了,所以一下子便也记住了。
  “明日一早我就要出发前往烽火台,这次一走可能要好几日,今晚上就当是为我践行,放下你心里的戒备陪我喝两杯,指不定这是最后一次了”
  “烽火台?那是南晋与蜀国的交界之处,你明日是要出战了吗?我记得驻守那里的是我父亲以前的旧部叫敖培”他领兵前往南晋之时路过那里,还与敖培打过交道,只觉得这人生的贼眉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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