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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提前开席
翌日一早,就有人备了马车在门外等候。
清风习习,已带了两分凉意。
秦先羽打坐了一夜,尽管不曾入睡,但真气运转之下,仍是神清气爽。他伸了伸手,便推门出去。
车夫和家丁都有些不悦,尽管他们是下人,但也是上官家的下人,自觉要比一般人高贵得多了。
这小道士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当得上官家的姑爷?居然能让他们在外等候?
若不是顾忌他跟上官小姐的婚约,说不得给他一些教训。
一个中年管事见秦先羽还是一身淡色道衣,眉头紧皱,喝道:“你那衣服呢?怎么不穿上?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秦先羽微微笑道:“小道是个道士,自当穿上道衣,这粗布衣衫,穿着也舒服。至于你们送来的那衣服,我昨夜试了试,太过舒服,小道总觉别扭,还是等我回来后卖了,换些银钱来得好,总也值得二三十个银钱罢。”
“二三十个银钱,你以为这是麻袋剪出来的衣服?”听到这话,车夫都怒了,他们给上官家做事,每月领些银钱,却也不多,想要买上那等上好布料的衣衫,就是不吃不喝,少说也要五六年。
这样一套上好衣衫,那小道士居然不去乖乖穿上,还想买几个银钱?
中年管事面色微冷,哼道:“登车。”
说完,他低声咕哝了声:“下贱东西就是下贱东西,贱骨头穿不上好衣衫。”
秦先羽耳清目明,自然听见,他微微一笑,不去答话。
中年管事背了背手,就要登车。
秦先羽咳了声,道:“这车好像是来接我的,要登车,按你们纸上写的礼仪,应当是我先才对。”
那中年管事面色微沉,虽然不悦,却也只得退下,暗骂道:“小牛鼻子,等这事儿过来,非得好好把你往死里整。”
秦先羽不急不缓登了马车,才在车里坐定。
中年管事随后也登上了车。
“对了,我还有件事。”
秦先羽掀起帘子,探出头来。
他这一探头不要紧,只是手上一撩帘子,恰好把那刚刚登车的管事推下了马车。
中年管事仰面摔下,四面朝天,摔得昏昏沉沉。
“抱歉抱歉,适才并未看见你登车,当然,这也不怪小道,该怪你才是。按说你这下人是不能登上马车的,我怎么知道你要登上马车?”
秦先羽饱含歉意地道:“哦,刚才我要说件事,什么事来着?小道我忘了,记性真不好,还是待会儿再说罢。”
一旁忙有家丁把管事扶上来。
中年管事咬牙切齿,在家丁搀扶下终于起来,他摔得昏昏沉沉,听到秦先羽的话更是怒极。
管事正要登车时,秦先羽又掀起帘子,探出头来,说道:“我想起来了,咦?”
“抱歉抱歉,你长得太丑,把我吓着了,我又忘了是什么事。”
秦先羽再度饱含歉意地道:“小道我出身道门,略通相术,我仔细瞧你模样……”
事关自己命途,那中年管事忙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秦先羽怅然叹息一声,道:“你长得太丑,也许只能是当下人的命,才长了这么个相貌。”
说完之后,他放下帘子,在马车内坐定。
车外,众人面面相觑。
那中年管事羞恼万分,咬牙不语,看向马车的目光,已然多了几分阴沉。
最终,马车内还是只有秦先羽一人。
寻常人家能够养上一头骡子或是一头驴,家境便算得是不错了。至于马车,更只能看着,哪有坐车的福分?
秦先羽左右看了看,这车内没什么摆设,也比较简单。
当初陆庆请他治病时,那辆马车的也没多少摆设,但不免有些古朴大气,可这一辆则稍差了些。
“尽管上官家不知得了什么机遇,堪称一飞冲天,但比之于州府大人,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马车缓缓行驶。
秦先羽往窗外看了一眼,两边绿树匆匆后退。
“寿诞应该还未开始,酒席也在晚些时候。”
秦先羽微微闭眼,心道:“上官家派人来接我,只会提早,不可能晚了,也许到了上官家之后还要等上一等,或许又会有人来给个下马威。”
“烦心事还不少。”
忽然,车外传来匆匆脚步声,似乎有许多人。
秦先羽探出头去,便见七八人快速跑过,俱是带刀,好像是奉县的差人。
“沿着这条小路,好像只有我那破败小道观,没有其他地方了吧?”
他眉头紧皱,有心下车去看,但灵光一闪,又停下了。
玉丹,小鼎,剑道真解的金纸,都已放在身上,就算是那位大人物连同一百两银子送来的东西也都随手放入怀里,此时道观中值钱的东西,除了几件新衣衫,就只剩下那二百多两银子,和那一株寒年草而已。
若是失了那二百多两银子,也许能够赚回它二千两银子。
秦先羽暗暗笑了声,取出那赤龙墨玉台,随手抛了抛,自语道:“好东西啊,若是我学着刻画火符的时候,这东西兴许能够用上。罢了,要是没有意外,还是该充当贺礼的。”
他把赤龙墨玉台放入怀中,闭目静神良久。
“怎么回事?寿诞好像提前了?”
“这不可能。”
窗外有管事和几个家丁的议论声。
秦先羽立时睁开双眼。
“听说有大人物来了。”
“哪位大人物?”
“当朝内阁大学士,一品大员。”
“听说他是来访老友的,而那位大学士的好友正在受邀之列,因此这位大学士便一同前来了。”
“那又是谁?”
“乾四爷。”
议论之声不绝于耳,秦先羽露出几分意外之色。
官分九品,以一品最高,九品最低。
内阁大学士,正一品。
虽然没有如州府柳珺大人一样,掌控一府的滔天权势,也没有掌握兵权,或是什么其余权势。但不可否认,他是朝廷大员,大德圣朝官位最高的人物之一。
这等人物来了,谁也不敢怠慢。
正因为他此时来了,因而酒席此时便开。
没有人胆敢让他等候。
提早入席的酒宴,仍然欢声笑语,没有人表露出半点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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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府内
上官家老太爷的寿诞,已然称得是这丰行府最为盛大的事情。
倘若还在两年前,或许没有多少达官贵人在意这么个寻常家族,但如今已是不同。
上官家,一个寻常富人之家,短短两三年间,已然可比陈家,岳家等等百年世家。最重要的是,这个势如破竹的成长之势,仍不停歇。
谁也不会怀疑,再过些年,上官家能够成为丰行府首屈一指的顶级世家。
这一切,只因为那位在京城获得贵人赏识的上官小姐。
秦先羽并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缘由,但他却知道,入眼之处,极是震撼。
街道两旁早已清空了闲人,两侧停放宾客马车,有许多护院家丁维持秩序,又有管事在前引路。尽管热闹非凡,却仍是井井有条。
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达官贵人,商贾富人,今日大多齐聚于此。不仅仅是丰行府之人,更有其余州府的权贵人物。
淮水六府,几乎有三成的大人物聚集于此。
熙熙攘攘,无比热闹。
今日来的显赫权贵和有名富商,少说过百,加上那些护卫,下人,这上官家已然聚集数百人之多。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入内。
而秦先羽身怀与上官家的婚约,恰好入府饮酒的资格。
然而,谁知道呢?
“秦公子,请!”
中年管事在马车之旁,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秦先羽下了马车,便往前行。
那车夫和两个家丁欲言又止,但终究被那中年管事冷冷一眼瞪了回去。
“一个道士打扮的少年,无请柬在身,妄图入府参与饮宴,哼,这些个护院少不了你的苦头。”
中年管事看着他的背影,冷笑连连。
果不其然,有护院上前拦住这小道士,喝道:“来人是谁?可有请柬?”
秦先羽平静道:“没有。”
那护院冷冷道:“既然不在上官家邀请之列,便请回罢。”
秦先羽点头道:“那小道便回去了。”
“老天爷!这小道士这回怎么听话了?”
中年管事面色大变,要是让秦先羽回去了,他的下场可好不到哪里去,心中慌乱,连忙上前去,喝道:“你们这些混账,没看见这是未来姑爷吗?快闪开,快迎姑爷进去。”
今时今日的上官家,堪称如日中天,不请自来的也有不少,但碍于礼数,不好赶走,也便都请在外院落座。若是这少年道士换了个装扮,这些个护院或许就放行了,可偏偏他是个道士,看着也不像什么达官贵人,所以才被拒在门外。
可谁知道他是未来姑爷啊?几个护院也都苦笑。
“不了不了,小道没有请柬在身,就不去凑热闹了。”
小道士装模作样地推脱几句,心中暗道:“要是就这么回去了,还能省了不少麻烦事,这赤龙墨玉台也省下了。”
中年管事吓得几乎哭出声来,连忙哀求,又让人在前领路。
秦先羽嘿嘿笑了声,便随他走进去了。
外院,天井,几乎都摆满了酒席,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极是热闹。
入了府中,自然有人引路,那中年管事便退了出去。
“秦公子,来这边坐,正好缺个人。”
有人认出了秦先羽。
秦先羽不认得这人,心想大约是跟父亲认识的长辈,朝着对方点了点头,也就这这桌坐了下去。
那人有些富态,笑道:“我与你父亲是旧识,你唤我张员外便好。”
秦先羽微微一笑,点头道:“张员外好。”
张员外笑道:“秦明锦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听说你治好过血痕蛇的毒,这种剧毒只有你父亲曾经治愈,除他之外,也就仅你一人。看来你医术已经不输你父亲了,近来你医名响亮,连上官家都请你赴宴,想来秦家药堂有望重见昔日盛况。”
秦先羽谦然道:“员外过奖了。”
就在这时,内中匆匆出来一人,见到秦先羽,顿时一愕,忙朝着这边过来。
这正是上官家的大管事,也就是两次去道观等候秦先羽的老管事。
张员外微微一怔,起身来,笑着说道:“大管事怎么来了,大厅里全是大人物,你且去忙,我们自当理解。”
这酒桌上的人,以及周边听闻这话的商贾富绅,都连忙附和。
能够获得员外称呼,那都是一方富贵人家,若是平日里受人冷遇,必然拂袖而去。
但这里是上官家。
内堂大厅里的乃是丰行府首屈一指的显赫权贵,以及其余州府的大人物。
能够来上官家赴宴,已经证明在丰行府有不低的地位,至于大厅内室,就想得有些多了。
大管事朝着众人告罪两声,又说道:“一时忙碌,老奴也来不及招待诸位,望请海涵。”
“不要紧,不要紧。”张员外摆手笑道:“你自去忙罢。”
老管事歉然笑了笑,才朝着秦先羽道:“公子怎么坐在了这里,内中已为你备了席位,正待开席。”
张员外微微一怔。
众人也静了一静。
秦先羽也微显愕然,他未曾想到上官家在大人物聚集的内堂中,已为他备了席位,当下起身来,向张员外道:“看来小侄要失陪了,张员外还请莫怪。”
张员外愣了愣,才道:“你去忙,你去忙。”
秦先羽随着老管事入内,待他们两个往内走去,众人才哗然作响。
“这小道士是谁?”
“好像是那个秦明锦的儿子。”
“听说他治好了血痕蛇的剧毒,莫非是因为医名正盛,才在受邀之列?”
“不止,据说州府大人的千金染病多日,丰行府诸多名医束手无策,连乾四爷都无法治愈,但是前两日传出消息,那病症已痊愈。传闻那时正是请了一个少年道士。”
众人静了静,相视无言。
张员外呐呐道:“难道就是这秦家的小公子?”
“怎么可能?必定是乾四爷妙手回春,他曾是京城御医,这病虽然困扰了他一段时日,但也难不倒他。这秦家小子肯定是凑巧去了大人府上,恰好碰上了时候。”
“何况……那道士跟他是不是同一人,也还未知呢。”
其余人这么一猜一答,才算令人恍然。
但张员外又问道:“那他又是怎么来赴宴的?”
就凭治好血痕蛇的毒,这医名虽然不低,也不至于被请入大厅之内。
他这话一问,又使人静了一静。
适才那些个把秦先羽治好柳小姐病症一事否定的几人,正自觉答话巧妙,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有些恼怒。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于是又有了几声议论。
就在这时,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听说,秦家跟上官家以前关系极好,两家曾有一纸婚约。”
满场寂静。
“也许……也许不是京城的那位上官小姐……”
啪一声。
有人滑了酒杯,摔了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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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满堂静候
主桌上,上官老太爷红光满面,灰白头发似也泛了许多光泽,他正要说话。
在他一旁,忽然一人说道:“此时开席,未免早了些。”
上官老太爷眉头微皱。
说话的人姓陈,陈家长子。
这位陈公子一身白衫,左手轻握折扇,淡淡说道:“似乎还未到齐,时辰也未到。”
未曾到来的还有许多,但是谁敢让内阁大学士等候?
上官老太爷眼中掠过一丝寒意。
那位苏大学士似乎不以为意,正与乾四爷低声谈笑。
场中大多数人的目光,其实并非聚集在上官老太爷的身上,而是落在这位大学士以及乾四爷的身上。
乾四爷仍然是那副凡事随意的模样,只是要比传闻之中精神许多,并不似那般颓丧。
至于这位官居一品的大学士,虽衣着朴素,却仍不免几分厚重之意。那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威势,仅仅是读书数十年积累的厚重书卷气,就好似一个私塾里的老先生。
可谁也不敢小看这个看似平常的老书生。
陈公子把折扇放下,朝着苏大学士说道:“按说苏大人在此,不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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