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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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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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跟着她来的青家几房夫人,接连跪下。

青安氏也在其中,她倒有心想将青欢护进怀里,奈何没公主夫人吩咐,鸣蜩与季夏硬是压着她不放。

雒妃无动于衷地看着青老夫人的哀求,嘲讽道,“好个倚老卖老,本宫与尔等客气,尔等便觉本宫性子绵软好欺不成?”

她本无甚火气,但青老夫人这阵仗,倒激起她几分恼意来。

“没人会觉得欺公主性子绵软。”秦寿蓦地开口,他目光落在一把年纪还向雒妃磕头求饶的青老夫人身上,心里十分清楚,青老夫人如此为之,逼迫的哪里是公主,分明是他才是。

逼他不得放弃青欢,逼他保下青家,逼他现在就与雒妃成仇!

是以,一股子澎湃的愤怒从他胸腔呼啸而过,汹涌如熔岩,但他面上冷冷清清,看不出分毫。

他到青老夫人面前,强势得将人拉起来,再是一掌隔开鸣蜩与季夏,夺下青欢塞到青老夫人怀里,冷冷地道,“外祖母且带人回去。”

青老夫人沉默的将因吞了少许媚药,而神智开始不大清醒的青欢送至青安氏身边,她目光复杂地望着秦寿,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第033章 驸马:公主,求别任性

“哼,本宫看谁敢!”雒妃娇斥一声。

话落,玄衣侍卫长剑铿锵出鞘,团团将厅门围住,不放任何人出去。

秦寿面容肃杀沉寂,他单手背剪身后,食指与拇指不停摩挲,“息宓,这是容王府,本王乃容王!”

雒妃不为所动,“没有谁坑害了本宫后,还能活着。”

她随性妄为,恣情不羁,从来都是想要如何便是如何,一身倔强傲骨,宁折也不妥协。

秦寿薄唇抿紧,他望着雒妃,定定的道,“走。”

雒妃毫不退让,她同样泠泠如冰地回望他,喝道,“谁敢!”

青家一行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青欢更是难堪,她一闺阁娘子,不似秦寿那等心志坚定的,故而媚药药效一发,她便受不住了,娇喘吁吁的直拽自个衣裳。

若不是青安氏死死地困住她,只怕这一会,她就能将裙钗全脱了。

秦寿熟视无睹,雒妃也置若罔闻,两人之间仿佛只能看见彼此,青家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

好一会,秦寿率先道,“息宓,不要挑衅本王。”

这话,已经是压着火气在说了。

雒妃恨不得啐口唾沫到他那张脸上,她鼓囊囊的胸口起伏不定,显然也是气极,“挑衅了你,你能耐本宫如何?”

她粉唇一掀,继续道,“本宫今日动了青家,驸马你又当如何?”

秦寿冷笑,“不能如何,最多公主任何消息都传不出容州,是以,没了京城的依仗……”

他顿了顿,瞬间一身气息危险迫人起来,“息宓,你还能张狂到何时?”

这话让雒妃想起那被软禁的几年,她愤然拂袖,就晓得没那么容易从秦寿嘴里夺食,况以眼下情形,红妆楼却是半个字都不能提的。

眼见雒妃似乎有所松动,秦寿适才缓了口吻道,“息宓,别让本王与你动刀子。”

瞧这话说的,好似她雒妃是个十恶不赦的,而他秦寿就是翩翩君子,动刀子前都要先支会一声。

雒妃不吭声,板着脸,端着公主的派头。

秦寿微勾嘴角,他一抚掌,呼啦的秦家军从四面八方蹿了出来,将她的侍卫复又困住。

雒妃脸色一变,她咬牙切齿地盯着秦寿,沉吟片刻下令道,“退下!”

玄衣侍卫这才收了剑,让出一条道来,青家人忙不迭地出了偏厅,在秦家军的护送下,急急忙忙赶回青府去。

雒妃气的恨不得与秦寿拼命,谋划多日就这样功亏于溃,她如何甘心?

奈何她根本不是秦寿对手,侍卫也拼不过秦家军,这样的劣势,她也只得领着自个人,气哼哼地回了安佛院。

秦寿神色不明地瞧着雒妃离开,他对延安道,“去禀回外祖母,将青绮罗送至静心庵修身养性,本王能扶起一个青家,自然也能扶起第二个。”

延安一凛,不敢多问,“小的这就去办。”

雒妃不晓得秦寿已经有了警惕,她踏进安佛院,心头怒意难平,郁结的厉害,首阳端了凉茶出来,她拿着就喝了一大口。

如此缓了缓,她这次才没失了理智去与秦寿拼个两败俱伤。

六宫娥也不晓得要如何宽慰,只不远不近地伺候着。

好半天,雒妃顺心了些,她惯常坐到槐树底下,想着既然此路不通,她便用别的法子,总是要将红妆楼抢过来,断了秦寿财路,砍掉他与突厥外族的联络门道。

忽的,她余光瞥见院后那青藤爬满的小佛堂,这刹那,像是有道闪电在她脑海一划而过。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倏地烧了起来。

哼,她动不了青家人,那就动他舍不得的东西,怎么也要让他心痛一回。

“来人!”雒妃当即喊道。

她桃花眼渐渐晶亮,整个人气势陡升,颇有要与秦寿一决生死的架势。。。。。。

“给本宫拆了它!”

第034章 驸马:公主想娘家了

爬满青藤的小佛堂,阴暗潮湿。

在一声轰鸣之中,青藤散地,铺成开来,隐在黑暗中的观音像在日头下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但不过一瞬,轰然倒塌。

满地烟尘,雒妃站的远远的,心里浮起古怪的兴奋感,这就像是想做一件坏事,某一天终于成了,骨子里尽是不安分的躁动。

期间,季夏捉了想要去与驸马报信的下仆,顾侍卫亲自带人将安佛院守的严丝密缝,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雒妃嘴角勾起笑,她眯着桃花眼,亲眼瞅着小佛堂化为虚无,再想想秦寿知道后会有的表情,她就舒心了。

“这佛堂碍本宫的眼,务必一点渣滓都不能剩,给本宫拆的干干净净了!”她说的漫不经心,晶亮的眸子却显出幸灾乐祸来。

她回了偏厅,只留侍卫在那边善后。

首阳迎上来,面色担忧,“公主,这几日渐热,不若去容州这边的宅子避避?”

雒妃晓得她在担心什么,她自晒一笑,“姑姑,有些事既然已经做下,避是避不开的。”

她顿了顿,想起从前,“况,吾与驸马,注定的一世怨偶,总要死上一个,才能了结。”

闻言,首阳大惊,“公主,切莫说这等不吉利的话,京城还有太后和圣人,他们便是公主的靠山。”

雒妃不予首阳说太多,她笑了笑,“本宫晓得。”

首阳还是觉得不安心,凡事她要比其他宫娥考虑的多些,因着年纪在那,故而晓得夫妻之间,再是不对付,可也不会像是公主与驸马那样的。

“公主,不若回京城吧,”这话脱口而出,心里的想法再忍不住,“公主,再忍上几月,下年圣人加冠亲政,到时京城来人,驸马不敢不让公主回去。”

京城哪,那是她熟悉的地方,不似容州,她初初受掣肘。

可她既明前事,又如何能装作不知,心安理得的受着母后和兄长的庇护,等着秦寿打上京城的时候,再被他杀上一次?

她从没对任何人讲过,她其实也是想护着母后和兄长,哪怕只有一次,即便大厦将倾,无力挽回,她也想他们至少能性命无忧。

“嗯,再等等。”她敷衍道,很多事,已经开始与从前不同,是以她也不晓得以后会怎样。

首阳沉默,她只是宫娥,就算在宫里呆了无数年,可到底还是不太懂公主。

是以她岔开话头,转而说起旁的趣事。

两人正闲聊间,顾侍卫大步进来,拱手行礼道,“启禀公主,卑职在佛堂发现此物。”

说着他手上就出现一抹绢丝,那绢丝有些年头,微微泛黄,上面能见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雒妃心头一跳,她直觉这一定是秦寿在寻的东西,且于他而言,十分重要!

这也就是为何上一世的安佛院根本没佛堂的缘故,因着秦寿为了找这东西,早早将佛堂给拆了。

不过,眼下拆的人是她,是以,秦寿想要的,自然就落入她手。

桃花眼一刹灼灼生辉,雒妃勾唇点笑,这种意外之喜,指不定原本以为拿不到手的红妆楼,多半会乖乖跳进她的手心。

…………

以下为阿姽要说的话:这会才更新,跟大伙先说声抱歉!

昨晚阿姽在阳台喂兔子,阿姽养了只萌萌的白毛垂耳,蹲下抓兔粮,直起身的时候,后脑就撞到阳台支出来的那坨上面,痛的简直想死!

波波君问我流血了没?我答了句没有,然后走到房间门口准备去洗手,一摸后脑勺,不对啊!!

拿下来一看,满手的血,阿姽瞬间一脸懵逼,还晓得跟帮我在喂兔叽的波波君讲,“流血了。”

儿砸也被我一手血吓到了,不停围着我转说,“要去医院缝针吧。”

我真心想说,儿砸,不要转了,你妈没被痛晕,会被你转晕!

奈何,头痛的不行,话都不怎么说的上来。

波波君过来就见我还呆站在门口,吼了句,“过来,我看看。”

阿姽当时还在想,雾草,电影里头被砸出血了,手一摸一看,竟然是这种既视感。

然后是,麻蛋,好痛!

血沾在头发上,根本没办法擦,波波君找了好一会,才看到一直在流血的伤口,将周围的头发剪了,见伤口不算大,擦了消毒药水,在阿姽强烈要求下,粘上创可贴。

头发简直糊成一团,不忍直视。

波波君还毫不留情的打击我,“伤口结好痂前,不能洗头。”

最后,补上会心一击,“今晚趴着睡觉!”

生无可恋有没有?头发好几天不洗会馊掉有没有?我还要不要出门上班见人了?

最重要的是,胸小趴着睡真的不会搁到骨头嘛?!!!

以上,今早就起来的晚了,头还时不时痛一阵,这更就又少又晚,不过下午3点第二更没变,嗯,至少两千字+。

第035章 驸马:公主说,我爸就是老匹夫

大殷建朝三百余年,分而为九州,后于二百二十三年,朝堂陷入夺嫡内乱,外突厥趁势而下,九州分治为南殷北殷。

二百四十九年,南殷有将秦经纶,率兵三十万,打下北殷,至此南北两朝二十六年后,再次一统。

二百五十一年,秦经纶北伐突厥,这仗一打就是五年,将突厥赶出大殷疆土不说,还分而化之,行离间之计,将突厥分崩为东西突。

秦经纶功高,已无公侯之爵可封,他一手建立的秦家军一度成为大殷最精锐之师,无人可挡。

先帝思忖了几天几夜,书下一道圣旨。。。。。。

封秦经纶世袭异姓王之位,邑地容州,号容王,子孙沿袭!

而有传言,秦经纶能以一界布衣的出身,到助南殷一统,还将突厥打的落花流水,凭借的尽是他当时的夫人。

他的夫人姓谁名谁,无人可知,但有人见过,他夫人手里有一本当传家宝的册子,上有排兵布阵八十一计,故而秦经纶才如此擅带兵打仗。

秦家有没有这本册子,雒妃不晓得,但是她还真在秦寿手里见过一蓝绸包裹的兵书,平时秦寿将之供奉在祖祠,无比慎重,还曾说过,那兵书向来都只传秦家嫡长子。

彼时雒妃挖空心思的想讨好秦寿,故而开口央求翻看,秦寿约莫也是不想太早惹来天家的忌惮,是以点头应允。

她的记性不错,翻了几遍便都记住了,然后才发现那兵书只得一半,后半部分分明被人给撕毁了,只余前四十计。

当时她就想着不若将后面四十一计找到,驸马定然会欢心。

她差人一查,才晓得撕毁后半部兵书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秦寿的生母青氏,其中有何纠葛,雒妃不感兴趣,她晓得这事后,就歇了再找的心思。

而今,她瞅着手上泛黄的绢布,细读下来,可不就是秦家那兵书后四十一计,一计都不少!

那绢布约有半丈长,除了前面的四十一计,后面还画有山川河流,分明是一幅舆图。

雒妃定睛一看,纤长玉指一一描画,她赫然发现那舆图画的竟是大殷以外,近至突厥,远到波斯,甚至再远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的地方。

她捏着绢布,用了好生的忍耐,才没将这东西给撕了。

远在京城的天家还真是小看了容州秦家,这样细致的舆图,没好几十年的功夫,根本是画不全的,由此可见,秦家的野心,有多庞大。

“姑姑,”雒妃轻声喊道,她虽不晓得目下要如何做,不过有一点,她知道她留不住这东西,“你与莺时和槐序,赶紧将这绢布上的东西拓下来,丝毫不能差。”

首阳没看那绢布,不过还是从雒妃的神色瞧出事关重大,她接过绢布应道,“婢子这就去办。”

雒妃挥手,又对顾侍卫吩咐道,“看紧安佛院,暂时不能让任何人进出。”

“喏。”顾侍卫无一步应。

整个偏厅里,余雒妃一人后,她才揉着眉心,好生思量起来。

那绢布,秦寿肯定会与她讨要,她也不能毁,还需得完好无损的送回去。

谁让再过个几年,突厥那边就会反扑南下,届时还要靠秦寿守这江山,而绢布上描画的舆图便会起至关重要的作用。

她是大殷的长公主,即便与秦寿再是有深仇大恨,可也不愿山河破碎,百姓无依。

大义为先,是每个大殷息氏子孙骨子里天生就有的气节。

她想起这些就觉憋屈的慌,分明上一世,他也是得到了绢布,可还在她面前装模做样,不过是想松懈天家的戒心罢了。

不过这一次,她同样得齐了八十一计的兵书,这物什造就了个秦经纶,没道理到了她手里,再给皇帝哥哥,折腾不出几个有用的良才美玉来。

届时,没了秦寿,依然有的是为他们息家守江山的人。

她打定注意,心里没那般无措后,等首阳那边将绢布内容拓印完整,便让顾侍卫松了安佛院的守卫。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暮色四合之际,雒妃搬了美人榻躺在有过堂风的游廊下,就见秦寿鬓边泛霜的大步走过了。

顾侍卫等人争相阻拦,不过也拦不住就是了。

雒妃一抬手,顾侍卫收敛,秦寿就已站到了她面前。

他人极高,一袭银灰枫叶暗纹的斜襟长袍,颀长如玉,烟色凤眸深邃似墨,俊美的脸沿,刀削玉刻。

此刻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薄唇一掀就道,“息宓,如你所愿,明个整个容州都会晓得,本王的容王妃,大殷长公主,竟是个不守妇道的,干出与小侍私奔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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