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特警冲了上去,这不是摆明的指挥失误。
后来总结会上听说,那些亡命之徒其实是早有预谋,打了特警一个措手不及。要不是临时把武警调了上去压场,估计死的就不止七个人了。这事压根就是战术失败。
我表哥说,退二线的王局长一听这事,和新调来的刘局长当着所有人的面吵了起来。
开车警察撇了撇嘴:“哎,王局,何必呢?都退休了,还给自己找不自在,你说他也不提手里的那些人想想,你拍拍屁股一走,你提拔的那些心腹怎么办!估计新调来的刘局长下一步就该整王局的人了。
市局看样子又该大换血了。
正在这时林所长手里拿着一个单子,拉开上车,坐上来,那两个警察立马收声。林所长上车后对开车的警察说:
“去三院。
随后警车启动,出了市公安局大院。
阳北市第三人民医院坐落在,阳北市西北角的郊区。
它的前身是阳北是脑科研究所。警车下了三环路,上了一条笔直的柏油路。大约行驶了几分钟,一块巨大的牌子掉入眼帘。上面写着阳北市第三人民医院欢迎你。
真tmd讽刺一个精神病医院还欢迎你,没有事谁tmd愿意来这。
那医院大门紧锁,门头上一个昏暗的小灯发出微微的光线,林所长下车后,敲了敲门岗室的窗子。
不一会,一个睡意惺惺的老头披着外套走了出来,一看是警车也没有问,就把大门打开了。
随后汽车进来医院,那医院很大。大的有些让人感慨。
一直笔直的水泥路向里延伸,路两边是干秃秃的梧桐树,汽车沿着水泥路行驶了几百米来停在一栋四层楼下,林所长随即下车,他们几个押着我进来大厅。
林所长显然轻车熟路,带着我们敲开大厅东侧的一间值班室门,一个中年男人显然正躺在床上开电视,他开门问笑眯眯的说:“又送人?
林所长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给那男人发了一根说:
“是啊!送一个精神病人。
那男人问:“有手续吗?
林所长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了过去。那男人接过单子看了一眼笑着说:“你们等一下,我联系后区的马医生。
他说完拿起桌子的电话拨号码,简单的说明情况后,便招呼林所长坐下。
那中年男人挂上电话。打量我一翻问:“这小子一身名牌,看起来不象是三无人员啊!
林所长笑了笑说:“是啊!我刚开始也觉的这小子有问题,但是核查了几个小时这小子还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他说他叫地藏王,家住在九华山。这不是扯淡吗?
他有暴力倾向,本来我们不愿意送过来。希望能联系到他的家人,让他家人接回去。
但是这小子,就是不说自己叫什么名字,从他穿着和打扮,一看就是家庭条件好的,哎,没办法只能先送到你们这,等联系到他家人,我们在把他接走。
那男人笑着说:“你们也够辛苦的,这小子没少折腾你们吧!林所长一脸苦笑说:
“可不是,哎,打了几个人,我们按都按不住,他不发病的时候,还是老实,一发病就喊找他妻子。
我琢磨,一定是这小子家人花钱给他找了个媳妇,他妻子受不了他有这病,就跑了。
你看看这小子现在挺老实,打起人来都是下狠手绝不含糊。
那中年男人吐出一口烟雾说:
“还有你们警察治不了的人?哈哈,别的咱不敢吹牛,但凡到我们这得精神病人,哪个不被我们治的服服帖帖,我们是专治各种暴力狂,你放心交给我们。
正在这时,两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林所长简单和他们交接,又带着我,楼上楼下的跑,又是验尿,又是抽血,又是量血压,忙乎了半个多小时,在确诊我没有传染病后,林所长他们就离开。
那中年男人见林所长一走,笑眯眯的脸上,立马变的目光凶狠说:
“把衣服脱掉。
我一愣,迷惑的望着他。
那中年男人从柜子里抽出一根电棒,用手指一按,哧哧拉拉的电打火,顺着电棒头冲了出来。
我立马装着很害怕的样子,开始脱衣服。
随后脱了个精光,那中年男人似乎很满意的,把我的衣服穿在自个身上,对着镜子扭了扭说:
“不错挺合身。
突然我电话响了起来,中年男人从我裤兜里掏出我的电话,看了一眼说:“呦,你小子手机不错。
他看着来电显示问:
“邢睿,是你什么人。
我木讷的说:“亲戚。
中年男人嘴角一样,眼神阴险的把手机关机了,随即把我衣服口袋里翻了个遍,把我的钱包掏了出来,对他身边的那两个年轻医生说:
“小马,小王,你们把他带病房去吧!
那两个医生瞅着中年男人说:
“戴主任,你看这衣服和手机你都留下了,这钱能不能,,,,,
戴主任脸一绷说:“我是替他保管,去,,去 ,,去。
那两个医生自讨了没趣,愤愤的带着我出了值班室。
我光着身子冻的上牙直打下牙,跟着他们出了大厅,
,我算是看出来,那四层楼不过是这医院的门脸,真正关押病人在后区。
大楼西北角有一条狭长的通道,小马一路上一个劲的骂娘,小王安慰他说:
“别发牢骚了,谁叫他取了个媳妇,岳父是院长呢?
因为我光着身子,连个鞋子都没,地面有些扎脚,我走的异常缓慢,小马提脚踹了我一脚骂道:
“走快点。
我急忙加快脚,随后我们来到一个孤立大院,其实那不叫大院,而是一个用围墙的严丝合缝的建筑。
我之所以把它称为大院,是因为它有些类似于仓库的大广场,入口是一扇不锈钢大门。
小马把门打开后,一股浓重的恶臭味扑鼻而来,我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蹲在门口吐了出来。
小马显然已经习惯这味道,得意的望着我,一把将我拽了进来,嘣的一声把门关上。
一排大功率射灯把整个室内照得犹如白昼,大院有一个半连球场那么大,顶上使用铁皮焊接的一面封闭广场。
广场周围是一个小门一个小门的房间,有些像监狱的关押号。
小王走进大门东侧的房间,从里面拿出一件发黄得带着编号的衣服说:
“穿上,从今天起,你只有编号,没有名字。他说完又问小马说:“马哥,是让这小子进通铺,还是特别铺。
小马想了想说:“这小子从衣着打扮家里有些条件,先让他住特别铺!
他话一说完,小王就带着我向大广场深处走,随后来到一个小门面,打开门后,将我推了进去,随后把小门锁上。
那房间有五六十平米大,里面有七八张床,我抱着衣服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那屋子里的气味,我真他妈的受不了,脚臭味,汗臭味,腥味,混在一起。
我捏着鼻子我长出了一口气,瞭望房间,猛然间看见一个卷发老头盘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那人跟和尚念经似的,嘴里念念有词,什么无极有道,三十六归神,佛珠普度众生,悟名天王,修行入仙,,,,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心想,这tmd又一个走火入魔的。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猛的从旁边的床上跳下来,冲倒我身边,望着我。我本能的往后一腿,那男人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我推开他径直找了个没人睡的床铺躺了上去,那男人跟着我说:“带吃的吗?
我反感的望着他说:“滚。
那男人一听我让他滚,先是眼睛一亮,目光炽热的望着我。那人有二十多岁,猪腰子脸,也许长期营养不良,脸色有些发蜡黄。他追着我说:“爸,你不是说,等出车回来给我带好吃得吗?你说话不算话,屁股当喇叭。
那男人显然把我当他父亲了。
我发作:“你滚不滚,你不滚我揍你了。
那男人一听我这么说,竟然呜呜的哭了,一边哭一边说:
“爸你说过,从今以后不在打明明的,你说话不算话。
他一直跪在我床边哭,哭了一二十分钟,哭的我心烦意乱,我一脚把他踹到一边。随知那男人又趴了过来,表情委屈的望着我继续哭,一边哭,一边瞅着我说:“爸爸说话不说话,说过不打明明了,又打明明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一群神经病
我硬着头皮哄着他说:
“儿子别哭了,快睡觉,爸爸以后不打明明了,明明听话,听话乖。
那男人一听我这么说,立马止住哭声破涕为笑说:
“爸爸,你给我将故事我就听话睡觉。
那一刻我彻底的疯了,那傻逼显然真把我当他爸爸了。
我为了让他安静,索性从床上坐起来,蹲在他身边,硬着头皮给他讲故事。
我耐着性子,说了一个愚公移山的故事,那傻子越听越精神,故事一讲完,非闹着再讲一个。
我仅有的一丝耐心荡然无存,扬手对着他的脑瓜就是一巴掌,吼:“你吗的,说话不说算!给老子睡觉,老子在听见你他吗的哭,你把你扔出去。
那男人哇的一声就开始大哭,望着他那委屈的脸,我又有些于心不忍,耐着性子哄他说:“好了,别哭了,爸爸累了,明天在给你讲好吗?
那男人象孩子似的,揉了揉脸上的泪水说:
“那爸爸你保证,别把明明扔了。
我点了点头说:“只要你听话,爸爸保证不扔你。
我话一说完,那男人拉着我的手,闭上眼。
我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拉着手,说实话心里还真有些犯恶心,但是没办法,谁让我碰见这个一个傻子呢?
我等那男人睡着后,把他的手推开,躺在自己床铺上闭上眼,心里五味杂粮,我累的全身跟散架似的。是那种心累虽然很困,但是却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满脑子都是陈妮娜影子。
我试着去反思我的人生,反思我的性格。那一刻我开始剖析我的灵魂,人最怕的是,真真正正的认识自己。
我在心里问自己,韩冰,你凭什么那么自以为是,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冲动,你会打伤二叔,进监狱吗?
如果不是自己的盲目自信,陈妮娜会死吗?
我到底该相信谁。如果不是邢睿的出卖,会落到这个地步吗?邢睿tmd难道不知道陈妮娜在雨龙手上。如果她能提前告诉我,能会出这事?
我越想越认为心里越恨,想到陈妮娜死在我怀里的那一瞬间,我猛坐起对着自己的脸打了一巴掌,用头拼命对墙上撞。
没过几分钟,房间开了。
小马和小王急冲冲的走了进来,进来后二话不说将把按在床上。
小王盯着我说:“你小子干什么?自残是不是出来。
随后我们小王,和小马拉出了房间。被带进一个办公室。
好家伙,整个值班一排电视显示器,我住的那个房间几乎360度无死角监控,小马一边在本子上记录。一边说:
“为什么自残?
我抹了一把眼角说:“我想我妻子?
小王显然在记录我发病的时间,随后站起来从抽屉拿出一个药瓶,掏出几个乳白色药丸洒落在桌子上说:
“捡起来吃了它。
我一愣说:“我不是精神病?
小马嘿嘿的笑了起来说:“但凡今天进来的。没有一个说自己是有病的。
我装了一夜的精神病人,确实有些累。从进这医院的那一刻,我已经开始后悔了。因为我没有想到精神病医院是这个情况。
这里面关的都是真正的精神病人,就刚才那个喊我爸爸的那个男人,还好他睡早了,如果他醒来,一天到晚缠着我我该怎么办!
我才二十岁,弄这么大一个儿子不疯才怪,还有那白色药丸,如果长期服用,我就算不是精神病,早晚非变成真的精神病人。
在说陈妮娜的遗体现在还子殡仪馆躺着呢?让她一个人孤独躺在冰冷的冰柜里,我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小马见我发呆,走过来一把将我按在桌子上吼:
“把药丸给老子吃喽,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小王盯着我说:“你听话吃了吧!别让我们动手,这是糖豆对你的病有好处。
我又不是真正得傻子,握紧拳头,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在沸腾,这两个人压根就不是我的对手,只要我动动拳头这两个人一定不在话下。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忍住,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由着性子胡来,也许我的人生道路就不会这个样子。
有些东西,我必须承受,我是时候该打磨自己身上的菱角了。
想到这我缓缓松开拳头,流着泪去舔桌子上的药丸,那药丸很苦,苦得让我忍不住泪流满面。
小马得意的望着我说:“这就对了?老老实实的当孙子,我不难为你。随后我被送回房间,我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感觉眼睛睁不开了,浑浑噩噩的睡早了。
在梦里我梦见陈妮娜在海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蓝色牛仔裤,高高马尾辫翘在头上,一蹦三跳拉着我的手,在金黄的沙滩上漫步,湿润的海风吹打在我们脸上,象少女的手细腻而温柔。
柔软的沙滩软绵绵,一潮海浪袭来,冲刷在陈妮娜的小脚丫上,陈妮娜捡起一只海星拿给我看:
“哥,你看它好可爱哦。
突然我看见雨龙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陈妮娜身后,举枪对着陈妮娜。
我惊恐的喊:“不要,求你了。
砰的一枪,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鲜红的血浆溅了我一脸,陈妮娜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我一把抱住她撕心裂肺的吼:“妮子,,妮子。
我猛然间从梦里惊醒坐了起来,咚的一声,一头磕在一个男人头上。
我顿时眼前金星四溅,捂着额头痛得直咧嘴,刚想发火。见那个叫我爸爸的男人蹲在地上,他显然和我一样痛的直吸嘴。
我吼:“你tmd脑子有病是吧!趴我床上干什么?
那男人一边揉着脑壳。一边用哭腔说
“爸爸你在睡觉,我不忍心打扰你。就在旁边等你醒,带我去公园看金鱼!呜呜,,,
我tmd是彻底的醉了。
如果换成以前的脾气,我一定二话不说冲上前打这傻子,但是自从昨天我想明白后,我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我一定要改变。不能在象以前那些活着了,要学会着忍受和收敛自己的脾气。
我低头揉了揉额头,哄那傻子说:“对不起儿子,爸爸不小心弄疼你了,是爸爸的错。
那傻子咧嘴笑着说:“爸爸,我不疼,一会吃过饭带我公园哦!
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