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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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良人-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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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丽人重重拍了一下侄子的手,斜眼道:“告诉你多少次了,要用筷子筷子,搞徒手拿,跟个野人似的。”
汪乾笑嘻嘻的,给邢黛月眨了下眼,搂着汪丽人道:“那是,哪有小姑那么端庄贤惠啊,我就粗人一个,跟您可比不了。”
汪丽人很受他这一套,立马松了下唇,吩咐开饭。
因为白天的事,邢黛月被迫休假一段时间,避避风头,所以吃过晚饭也不急着回去,反而跟那姑侄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了一会儿,没劲儿了,汪丽人才从沙发背后抛出一本杂志来,朝邢黛月丢去,刚好被汪乾半路拦住:“小姑,你去当杀手一定赚钱,你这下手啊,狠、准、快。”
汪丽人横了他一眼:“少给我贫嘴,我要跟你姐说话,你先上去。”
终于要进入今晚的主题了,汪乾冲邢黛月比了个你自求多福的手势插着裤兜晃悠晃悠就地上楼。
汪乾一走,汪丽人立马垮了脸:“你给我说说,是不是见过他了?”
“谁呀?”
“少给我装傻,翁墨清!”
邢黛月拿着那本该死的杂志翻了翻,吱唔了一声。
汪丽人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色差到不能看的地步,她一把夺过邢黛月手里的杂志:“我问你是不是见过他了?”
“您不是看到了吗?还问我做嘛?”邢黛月吃着阿姨切得橙子不住点头,“嗯,好吃。”
汪丽人气急,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看那沙发上的女人依旧吃得很欢,疾步到她跟前:“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跟他重归于好?”
汪丽人这人虽虚荣点,但这眼睛可真毒啊,她明明是一副橙子很好吃,她很享受的样子,汪丽人刷刷几下,就看穿了她心底打着的算盘。
她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翘了翘:“小妈,你厉害。”
“你!”汪丽人满肚子的气堆积在腹部,对着她一副笑面虎似的恭维样没处发,只好又把死了的邢战抬了出来,“你别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
邢黛月手一挤,那橙子里多汁的水就喷了出去,洒在雕花茶几上,她拿纸巾擦了下嘴,慢悠悠地起身,看着汪丽人的样子半笑半不笑地说:“我没忘,被我气死的。”
在汪丽人进一步爆发前,邢黛月审时度势,道了声晚安迅速上楼,手刚刚擦过她丢过来的果盘,尖锐的痛从指间一直到手腕处,火辣辣的。
汪乾一直躲在楼梯处听着汪丽人一拳拳打在邢黛月这朵棉花上,暗爽之余也隐隐担心,底下噼啪一响,他待不住准备窜出时,碰巧见邢黛月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来。
“喂,你没事吧?”
邢黛月挥手:“死不了。”
那一挥,把那不断往外冒泡泡的血珠子甩了出去,汪乾一惊,跟上去:“你受伤了?”
“我说了死不了。”邢黛月像变了个人似的,面无表情地杀了他一眼,他自讨没趣,摸摸头发,道了声晚安,准备迅速撤离战场。
邢黛月突然叫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拿去,老规矩,你跟小妈五五分。”
那工商银行卡上还带着几滴血滴子呢,汪乾觉得他要是真拿了,他姑父能从坟墓里蹦出来把他脑袋给掐了,忙摇头推回去:“您老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我姑我会养。”
“废话,你一无业游民靠什么养?去鸭店给那些满脸流油,饥不择食的贵妇当男公关?”
“……”汪乾整张脸像吞了屎一样难看,瞧瞧这女人嘴毒的,要不是他姐,他早上去抽了。
既然她大发慈悲的给了,他就心安理得的受了,从某一方面来说,这毫无血缘但亲密无间的俩表姐弟脸皮一个厚度。


、Chapter11

邢黛月躺在自个儿床上,拥着被子正对着落地窗。
帘子挡了一半的窗,从她侧躺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整个的月亮。
房间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月光,女人半边脸消失在枕头里,还有半边脸幽幽的,看不清表情。
邢战让她离开翁墨清,她没干,头一次,她固执地站在客厅里,在汪丽人诧异的目光下忤逆尊敬了20年的父亲。
当时邢战的表情她至今还记得。
那融合了失望与心痛的脸在她一句“不可能”后变得死神扫荡过后的白,没日没夜的工作让他眼眶深陷,双颊突出,这哪像40几的男人,完全是徘徊在死亡边缘的羸弱灵魂。
汪丽人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过来拉她,她狠狠甩开,抖了脚,几乎要跪下去。
一咬牙,直起背,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那真是少年儿女不知愁,多年轻啊,邢黛月还怀着对爱情最纯最真的梦想,她觉得,翁庆易和邢战的事跟她和翁墨清的爱情半点毛线关系都没有。
可是她没有料到,当时她自以为的坚持最终在翁墨清面前自打巴掌地推翻。
他说他不在乎,他说他不怕。
天知道她有多欣慰,有多开心,但转念一想还躺在冷冰冰棺材里的父亲,那什么要不顾一切冲破阻碍在一起的勇气全部土崩瓦解。
生活哪有事事如意的,她内疚,她有负罪感,每次回到邢家她都能想到父亲在她面前倒下的画面,想起那枯瘦的手捂住胸口的场景,那场噩梦,结在她心底,五年里,变成了一道伤疤。
汪丽人因此更加怨恨她,她自知有错,搬了出去,不见她,就不会忤逆她。
尽管昔日和睦的家庭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到现在,她依旧不后悔,虽然她伤害了最疼自己的老人,却保住了自己最疼的人。
只可惜,爱情和亲情这碗水,她从来未端平过。
床上的女人轻合了下眼,抬起完好的手,摸过手机。
过了几秒,熟悉的男声传入,她终于露出了上楼后的第一个微笑:“二哥。”
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道:“有事吗?”
“你……在做什么?”
“我说我在想你你信吗?”
邢黛月松了手机,拿手捂住唇无声地笑,过会儿又接起:“信!”翁墨清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不是最高的,但邢黛月睁着眼睛应混话的本事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你猜对了,我现在恨不得咬死你。”翁墨清没有开玩笑,那微微咬牙的声音透过冰凉的电话传入她的耳朵里。
邢黛月深吸口气:“出来吧,我想见你。”
邢黛月那个“见”字被她咬得很轻,听在翁墨清耳里,如同——我想你,可是,他现在脑子清醒得很,自然没让这个字让她吞了去,沉默地听了一下浴室的水声疏离地拒绝:“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她有点失望,道了声晚安就挂了电话,嘟声过后,翁墨清胸腔里滋生出一种叫后悔的东西,很快,那东西盘踞的地方越来越大,大到他快挪动步子的时候,背后贴上一句柔软的女性躯体。
龙雪莉刚刚洗了澡,身上有股清香,她闭着眼,靠在他背上:“谁呀?”
翁墨清一动不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管他做什么,我们快休息吧。”龙雪莉牵着他的手要拉上床,被翁墨清抽回。
“你?”
“你睡吧,我睡不着,出去走走。”说完,翁墨清已经脱下睡袍,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换衣,优美刚健的线条映入她眼底,龙雪莉失望之余忍不住痴迷。
“怎么了,工作很麻烦?”
翁墨清边穿衣边说:“有你哥给我惹的麻烦大?”
龙雪莉总算知道为什么今晚他兴致不高了,虽说他平时也是冷冰冰的,但到了床上也是很热情的,可今天他明显一副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全是因为今天撞上的那个女人。
“我哥也是为了工作嘛,他又不是故意的。”她不肯放他走,过去紧巴巴地抱住他的劲腰磨蹭,“墨清,不走了好不好,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了。”
翁墨清挪开她的手:“我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
龙雪莉气得脸通红:“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翁墨清穿上最后一件衣服,过去揉揉她的头发:“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西餐厅,改天带你去。”
女人真的是很好哄的生物,特别是这种完全陷入爱河,把对方当做神的。
所以,在翁墨清的一个承诺后她已经喜得找不到东西南北,跑去衣橱翻箱倒柜找那天约会要穿的衣服。
……
邢黛月正咬着唇想着翁墨清在忙什么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她诧异地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叶祁幸,接受他劈头盖脸的训斥。
他身后,是汪乾那张欠扁的笑脸 ,她冲他笑了一下,汪乾觉得那笑里不知藏了多少把刀,抖了下漂得夸张的头发,逃也似的回了老窝。
“怎么回事?伤了也不知道包扎,血会流干的你知不知道?”叶祁幸黑着脸,拿来医药箱给她缠上纱布。
“大晚上的没坏了你雅兴吧?”邢黛月试探着问,那大大的眸子,到死还不吭声的性格看在叶祁幸眼里那火是一团一团上来,他秉着口气,活动了下嘴边的关节,拉过她完好的那只手玩着,邪着狭长的桃花眼逗她:“坏了你赔吗,正好这里有床,要不,我将就一下,让你赔我一晚啊?”
邢黛月呸了一声,伸了腿直接去踹他,叶祁幸早就准备,那裹着袜子的玉足被他牢牢掌握在手心里,裸\露出来的脚踝碰到他指尖热热的温度,烫得她缩了下脚:“放开。”
“说一句话哄哄我会死啊?”叶祁幸倒是撒起娇来,邢黛月哭笑不得,朝他勾勾手指,他立马像小狗似的凑过头来:“给你个机会,陪我。”
邢黛月要跟他出门,这男人乐得屁颠屁颠的,完全臆想成了女人不好意思,怕家人知道,所以才提出换个地方,当即,那男性荷尔蒙哗啦哗啦飙升,脚下的油门啊,是死命的踩。
“停车。”一直靠在副驾驶上假寐的女人突然出声,叶祁幸那颗心啊快得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 ,兴奋得不能所以。
环顾一下四周,没人,他咽了下口水:“你确定在这里?虽然你比较开放,但毕竟你第一次跟我,打野战,你确定你行?”
邢黛月掏掏耳朵,不耐烦地拍拍窗:“说啥呢你,下去给我买酒。”
整条街道上,霓虹灯似的招牌亮着,而她指的一家,要死不死地写着“快客”两字。
寒风萧瑟,大晚上的,这苦闷的男人抖着怕冷的身体咬牙,心下恨恨的,连拆了那破店的心都有。
靠,没事,开个屁24小时连锁店。
结账的时候,憋屈的叶某人扫到到那一盒盒写着“买我啊,买我啊”的杜先生时,忍不住那犯贱的手拿了几包。
关上车门,他冲正在发呆的女人晃了晃手里的家伙,那个暗示明显得狠。
邢黛月看清那东西,一把夺过,毫不客气地塞进自己的棉服兜里:“充公。”
叶祁幸咋舌:“你要这东西干什么,那是给男人用的。”
“你不用,我就安全。”她边说边拿过一罐哈啤,才拉开,便被叶祁幸拉住:“喂,你有伤,少喝点。”
她甩手,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哈啤的度数很低,但邢黛月一向不胜酒力,这么又喝了两瓶后,脑子开始混沌,她懒懒地倚在座椅上,双眼蒙上了层雾气,似明月,又似一潭泉水,叶祁幸看得痴痴的,忍不住俯□去,拿嘴唇轻轻擦过她抖动的睫毛。
“亮亮。”一声沙哑的低喃过后,邢黛月倏地睁大微眯的眼,连踹带推掀了他:“滚!”
叶祁幸双手环胸,不买她的帐:“怎么,我就叫,亮亮,亮亮,亮亮。”直到邢黛月的脸拉下来,他才不甘心地说,“矫情什么,天底下就翁墨清能这么叫你,我就不行?”
邢黛月复杂地看了他好几眼,最后又灿然一笑,岔开话去:“那个,三哥,这么看来你也挺养眼的。”
外头月上中梢,从邢黛月这个角度看过去,叶祁幸侧着头,半张脸浸润在月光下,温暖得发着银光,看得她吃吃一笑,手不规矩地摸上他的脸:“小样,真的挺俊,皮肤真赞啊。”
她醉蒙蒙的,笑得花痴乱颤,叶祁幸见了心底又痒起来,抓着她的手往下滑,趁机揩油:“下面的皮肤更赞,比天鹅绒还滑,你要不要摸摸。”
邢黛月的手在快触到雷区的时候猛地一抽,然后嫌弃地擦在他身上:“发霉的油条吧,软趴趴的。”
男人的自尊心怎么能让她这么侮辱,况且还是一垂涎她多年恨不得拆吞入腹的饥渴男。
“挑衅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呵呵。”邢黛月好像越来越醉,这会儿工夫咯咯笑起来:“什么代价啊?”
叶祁幸看她这副娇滴滴的样子,传说中的天鹅绒很有抬头的趋势,他挨近她低低地说:“要让你知道油条的厉害。”
邢黛月醉的说了前一句忘了后一句,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对话有多暧昧,这会儿话锋一转,说:“得了吧,还油条呢,明天去哪儿喝西北风都不知道。”
叶祁幸离开了她点,亮亮的眼睛盯着她。
邢黛月被他看得烦躁,一挥手说:“我被停职了,有段时间没钱拿了。”
叶祁幸沉默了会儿道:“杂志的事我和大哥都知道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面子上无光而已。”
“我是无所谓。”邢黛月一摊手,过后又耷拉了肩膀,“只是二哥才刚上任,这种事总归是不好听的。”
叶祁幸算是听明白了,也知道她今晚这么发疯,这么跟他闹是什么意思了,不免讽刺:“原来你是在为他揪心啊。”
“不行啊,怎么说他也是我二哥。”
“那我还是你三哥呢。”
邢黛月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你的形象——等于,这个。”她拿十指和大拇指比出一个零。
叶祁幸突然有点烦躁,他掏出怀里的烟,点上抽了几口,也不管她难不难受,只管吞云吐雾,最后咬着快燃完的烟蒂说:“其实,这事也不是那么难。”
“嗯?”邢黛月像逮到了救命稻草,眼巴巴地瞅着他。
叶祁幸滑下车窗,猛地把烟蒂扔出窗外说:“靠,好歹你也照顾一下我的心情,别满眼都写着‘我爱翁墨清’行不?”
邢黛月白了他一眼:“废话少说,到底什么招儿。”
“妈的,郁闷死劳资了,到头来要给你牵红线。”
“说不说,不说我断了你的子孙根。”
“靠,你是要操碎多少少女的心啊。”叶祁幸大骂,“得了得了,给你支招得了,不就这一破事嘛,有啥不好解决的,绯闻绯闻不就是别人不知道真的假的才拿来说事儿的吗,你把它变成真的不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涉及回忆的时候都会埋点伏笔,应该不会晕的哦。另外,姓叶的会因为地位的上升越来越贱,等到他彻底变渣了,就是一华丽丽的男主。(当然,不是这部,我就是准备这么摧残他来着的)

、Chapter12

邢黛月盯着他后面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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