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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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良人-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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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床中间。
听见有脚步声,一个很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不是说不要烦我吗,怎么又来了。”
隔着被子说话显然很不舒服,翁墨清过去掀开:“怎么不下去吃饭?”
听着不属于这里的声音,邢黛月微微一怔,随即身子侧了侧,更紧地贴到床上:“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
“我爸。”邢黛月赌气说。
“你爸要是管得住你,现在你就不会躺在这里,亮亮,你都二十岁了,别那么任性,应该多想想老人的感受,别总是让伯父担心。”
邢黛月因他突然出现而微微变晴的心情当即被他这说教的话给击散了,她长那么大,邢战别说责备,连句重话也不说,翁墨清不哄她,反而一顿教育,邢黛月咬牙切齿的,就像让唐僧念叨的孙悟空,气得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当即不管不顾的,抄起床头柜上细长的东西砸了过去。
清脆的破裂声突兀地响起,之后便是肃杀一般的死寂。
两个人都没说话,邢黛月隐隐知道闯祸了,咬了咬唇挣扎着扭头。
只见额头被砸伤至流血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而凶器——她的水晶台灯,正粉身碎骨地开在他没穿拖鞋的脚上。
额头,脚面,都有血,红艳艳的,吓坏了床上的女孩。
“二……”哥字还在舌尖翻滚的时候,翁墨清已经转身走了出去,他轻轻地开门,轻轻地下楼,一切好像正常,唯一失控的是,平时很注意礼貌,在暴跳如雷的情况下还能注意言行的翁墨清头一次经过两个长辈身边时一声不吭,如同没看到般直接过去了。
“这……我没看错吧,伤了?”
“姑,你没看错,完了,我还以为能镇住,看来只能请如来佛祖了。”
汪丽人看了眼邢战的背影,说:“如来佛估计也够呛。”
邢黛月从窗口看到翁墨清开远的车子就后悔了,但她好面子,顶多跑到房门口挣扎回儿又停住,刚好邢战进来,彼此打了个照面。
邢战一眼就看到地上的水晶渣子,再一联想翁墨清额头的血,问:“你砸的?”
“爸爸,我是不是太坏了?”
邢战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坐在床上,说:“怎么那么说?”
“本来没什么事的,可是我看见别的女生对他好心里就不舒服,就想发火,还想把那个女的撕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邢战听了,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吃醋是每一个恋爱男女的权利,加上你是女孩子,自然比男孩子敏感点,容易被一些看上去微乎其微的小事影响,造成情绪起伏,这些爸爸能理解,作为男朋友,他应该包容,从这点看,爸爸是挺你的,但伤人就不对了,人家肯跑来跟你低头,就说明想跟你认错,先不说你原不原谅他,就是不原谅,也不能动手伤人,懂吗?”
邢黛月点点头,偎依进邢战宽敞温暖的怀里:“我知道了,爸爸。”
“好孩子,别想太多,一切有爸爸呢。”
“嗯。”咕噜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邢黛月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我饿了。”
“下去吃饭,你小妈给你留了饭。”
邢战一番开导后,邢黛月想通了,隔天就去了学校,刚到大门口,就看到文青从翁墨清的车上下来,她的脸瞬间煞白一片。
翁墨清是开车上学的,她知晓,而文青又在他车里,只能说明,他们两个昨晚一直在一起,也就是说,昨晚,翁墨清从她地方受了气就去找文青找安慰了吗?
心不在焉地在学校呆了一天,邢黛月回家又跟邢战说,想回来住,邢战当然顺从她的意思,反正她待在家里的日子一向比寝室的多。
邢黛月一个劲儿告诉自己那天只是巧合,哪知接下来的几天,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翁墨清和文青的身影,成双成对地俨然就是一对真情侣,更甚,翁墨清铁了心般,整整一个月没来找过她,邢黛月最初的那点内疚也被他的冷漠抹杀得一丝不剩。
这边,新的学生会刚刚换届,翁墨清退下来,扶植了班里的另一个男生作为新一届学生会主席,叶祁幸因为很能玩,给人推上了社联主席的位置,学生会和社联联手,举办这届的迎新舞会。
JR自从获得全国创业大赛冠军后,正积极开拓国内市场,速度之快,范围为之广让业内人咋舌,叶祁幸人脉广,周望廷让他负责整个业务部,所以,他是最忙的一个,成天跑进跑出,学校里的事自然顾不上。
还好舞会提前一个月就在准备,时间还很充裕,加上翁墨清有时也过来看看,倒也不急。
这天下午,他得空去会场,刚进门就瞧见窗边一抹熟悉的背影。
“二哥,你最近挺空啊?”他说着,瞟了另一边的文青一眼,刚好文青看过来,面露羞涩,当然,那羞意直接越过叶祁幸飘向他身边的男人。
“没事就来看看,新项目怎么样了?”翁墨清问。
叶祁幸拍拍胸脯:“有我在,绝对OK。”
翁墨清嗯了声,没说话。
这时有几个学弟搬来几箱水,准备给晚上的嘉宾用,叶祁幸顺手拿起分给翁墨清一瓶。
“最近怎么那么闷,连大哥都看出来了,我过来时还问我你怎么回事。”
翁墨清没正面回答他,而是说:“大嫂也在?”
叶祁幸很阴地一笑,拿肩膀撞了撞他的,调侃:“你不就想问月月有没有去找大嫂玩吗?”
翁墨清润了润嗓子,放了瓶子在桌上:“多事。”
翁墨清走过去跟文青嘱咐了几句还需要改善的地方,文青正要开口,叶祁幸插嘴进去,:“嗨,妞儿,给我个面子,泡别的男人行不,这个真的不行,黄金着,但已经不单身了,算小弟我拜托你了,要不,我吃点亏,你泡我也成。”
文青让他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翁墨清挥开叶祁幸搁在他脖子上的手,扯过他:“走了。”
虽然还是闷闷的,但明显已有了一丝笑意。
下午,邢黛月特意睡了个午觉,之后起来洗澡洗脸贴面膜抹身体乳,弄得香香的,又去衣柜选了件大红色的裙子穿上,破天荒地敲开了远点的那件大卧室。
汪丽人正在里头听音乐,看见她进来,愣了下,问:“怎么穿得那么漂亮?”
“晚上学校有舞会,我要去,小妈,帮我画个妆好不好。”她双手合十,眯起一只眼睛,乞求拜托着。
汪丽人关了音乐,扬了扬脖子:“有事求我了就叫小妈,没事就对我爱答不理的,你可别求我,我消受不起。”
“我那不是不懂事吗,都是一家人,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哈。”
这两人虽老争风吃醋,但彼此都是心直口快的人,住一屋檐下并没有斗心眼的事,再来邢黛月那句“一家人”取悦了汪丽人,让她大方地拉开椅子,邀请邢黛月坐在梳妆台前,有模有样地给她挽起了头发,画起了妆。
一切搞定后,邢黛月看了眼时间,大呼来不及了,赶紧冲下去,邢战刚好走进来,见她一副盛装打扮的模样,也是一愣:“这是干嘛去?”
邢黛月顾不上解释,对汪丽人道:“小妈,高跟鞋,我没高跟鞋。”
“我的你能穿吗,你脚不比我大一号?”
“将就吧,就一会会儿。”
邢战以为她跟翁墨清约会去,当即松了口气,说:“鞋子怎么能将就,时间还早,爸爸带你去买双。”
“真的来不及了,爸爸,下次吧,下次您给我买十双都行。”
……
工管的迎新晚会在十月初进行,作为P大人口最多,实力最强大的院系,工管充分发挥了他傲人的资金基础,花巨资,在可以容下千人的大厅设立了舞会。
各色帅哥美女齐聚,崭新的礼服贴身,男生西服西裤,女生礼服香包,交谈声,欢笑声,觥筹交错声不绝如缕。
走上台的主持人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举着话筒宣布下面是舞会时间,顺便要求大家推荐一对男女来做今天的开舞嘉宾。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翁墨清,他一身银色的手工西装,身材笔挺,面容耀眼,举止优雅,就算隐在角落里都是道亮丽的风景线,再说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是那个漂亮的校花,但文青也不错,文文静静的,关键人家还能歌善舞,自然首当其冲是这对。
就在主持人准备顺应民意时,大门却被人哗地推开,所有人的眼睛都从角落移开放到出现在门口的人身上。
邢黛月一身红色的短款礼服,抹胸,露背,底下大大的蓬蓬夸张地开着,一条红色的缎带从前腰一直延伸到后头,开出朵艳丽的蝴蝶花。
她的头发高高盘起,一朵黑色的纱花将三七分的刘海分开,底下是双红色的细高跟,露着雪白的脚背,左手握了个黑色蛇皮手拿包,俏皮与贵气并存,可爱与明艳一体。
她盈盈一笑,美目绕了圈,最后落在最里面的那处角落,堪堪停留一秒,便笑着抬头,对台上的主持人说:“学长,开场舞可以让我跳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全,今天补全了,凌晨尽量再放一更。

、番外

番七
主持人明显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要是有人主动也不是不可以,但邢黛月到底是外系人,没开过这个先例啊。
比起木内的主持人,场下的观众可给力多了,纷纷起哄校花都开口了,那就答应了呗。
寡不敌众,他点点头,问:“小学妹想跟谁一起跳?”
话音刚落,大家一致地把目光投到翁墨清身上,谁都知道,这俩才是一对。
可他依旧站着,没什么反应,刘海下的墨瞳好像在看她,又好像没有。
跟他最近的文青忍不住侧头看去,手,掐上裙摆,捏紧。
邢黛月嫣然一笑,周围一阵抽气声,她握着包的那手长长一扬,朝角落指去,在快要落到那人身上时长臂一转,冲看戏的男人说:“叶祁幸!”
“May I?”见他愣住,她又问了句。
叶祁幸一口香槟没喝好,差点呛到,很快,他擦了下嘴角,甩了甩用发膜固定的头发,一手插着裤兜酷酷地走过来。
“这种事应该由男人来说。”话落,叶祁幸弯腰,干净地手掌伸出:“May I,my princess。”
“My pleasure。”
邢黛月笑着把手交给他,叶祁幸握住,两人翩然滑进舞池。
周围一顿叫好,纷纷鼓掌。
邢黛月跳得很好,叶祁幸也不赖,两个都曾在家长的要求下学过交际舞,这个时候跳起来,郎才女貌,众人只觉得养眼,起哄要求再来一曲。
“大家一起啊。”叶祁幸高呼一声,众人纷纷携舞伴翩翩起舞。
文青看全民舞动的会场,蠢蠢欲动,刚想说要不要也跳一场,可她身边的男人只是低头若无其事地把玩着酒杯,她没好意思开口。
叶祁幸搂着邢黛月细腻的腰肢,闻着她身上的香味,痞痞地一笑:“你来真的还是假的?”
“你不知道?”邢黛月把问题抛给他。
“明白。”叶祁幸颇为失望地说,继而,眼睛又大亮,一步步把她带到正中央,“既然要演就要演足了,你不会,三哥教你。”
说着他极其轻柔地推了她一把,在邢黛月双脚打滑弯下纤腰的瞬间及时把她揽住,红艳的唇贴上去,准确地点在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唇上,原本的浅尝即止,到最后因为实在太过甜美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只想深入,更深入,周围都是欢呼起哄声,没人注意到另一端细微的玻璃破裂声。
“墨清!”文青盯着他手里因捏紧划开的皮肉而往外带的血惊呼,“要不要去医务室?”
她上去握住,被他避开,文青有点尴尬,还是说:“我陪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
“就当谢谢你上次……”
“我宁愿没有上次。”他放下碎玻璃,拿来纸巾擦了擦手,不顾她越来越白的脸,不客气地揭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突然主动帮我拿包,又当着她的面把包给我,你突然出现在电梯口,故意按下上行键,甚至意外地出现在我每天开车经过的路口。”
“你……”文青脸上是被揭穿的丑态,她真的有做的那么明显吗?
“你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你的热情只会在舞台上绽放,可那天,你活跃得有点不像你。”翁墨清的眸子很犀利,一点点划破她伪装的镇定。
文青骨子里就是个弱女子,被喜欢的男生毫不留情地戳中肮脏的灵魂,不禁觉得颜面无存,眼眶红了又红。
“可你还是跟我待了一个月。”她像搁浅在沙滩的虾米,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这一个月里我有做什么让你误会的吗?”翁墨清反问,文青回忆了一下,真的找不到一丝一毫暧昧的地方,跟他近距离的接触,她除了欣喜外,更多的是紧张,因为跟翁墨清说话,很让人有压力感,他不会跟你开玩笑,他的话题始终围绕着人生规划方面,冷不丁抛出一个问题,她压根不知道怎么接,支支吾吾的,他倒不会为难她,反而很认真地为她解答,可文青除了尴尬还是尴尬,试问,哪个女生受得了在喜欢的男生面前表现出愚笨的一面。
有次文青没忍住,问了翁墨清一句:“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也这样吗?”
“你指哪样?”
“就是刚刚那样。”很犀利,很难搞的样子,头脑不灵活的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会。”翁墨清很干脆地回答,“她不喜欢的。”
难道我就喜欢吗,文青暗想。
“既然你一直知道,为什么不戳破?”文青被吵闹的歌舞拉回思绪。
“文青,我们同学三年,我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成绩优异,工作冷静,这很难得,别让一时的脑热毁了自己的本性,我不说一是给你留面子,二是……”
那端的热吻已经结束,翁墨清眸光放远,和某个依旧闹得欢的女孩对视了一眼,某人鼻子一皱,翻了给白眼,隔着震天响的音乐声,翁墨清努力听着那道意料中的轻哼。
嘴唇勾起一丝性感的弧度,他继续说:“邢黛月是骄纵了点,肚子的那根肠子却是直的,她没心眼,这是我最珍惜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去维护这份美,所以,任何不好的东西,我都不想让她看到。”
不好的东西,是说她的那些小手段吗?
文青一个不稳,滑坐在地上。
那端,热闹地围成一圈的男男女女因为某道寒气不自觉地退了一步,鼓掌声,渐渐少了下去。
叶祁幸见翁墨清过来,看差不多了,顺手推了邢黛月一把:“给你了。”
邢黛月还没站稳,又换了主人,这次的主人,火气似乎有点大,从舞厅到校门口,一路的跌跌撞撞,一路的皮肉摩擦,最后她实在受不了,硬拽住他的手,说:“等一下。”
翁墨清顿住脚步,邢黛月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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