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制服,跟警察一样威武,邢黛月逢人就说,谁敢欺负我,我就让我爸爸抓了他。
结果,受欺负的永远是别人,那些孩子每天哭着回家喊,那个小恶女又往我们脸上糊屎了。然后,邢战下班后就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挨家挨户地去赔罪,给女儿收拾烂摊子。
“您老笑话我,怎么没人欺负,刚刚不有一个。”邢黛月说。
邢战拍了拍她窝在他怀里的脑袋:“亮亮啊,以后让着点小妈,她好歹是长辈。”
“哼,是长辈就要我让着,她怎么不爱幼啊。”她委屈地看了父亲一眼说,“您是不是爱她比爱我多。”
“哪里的话。”邢战佯怒,“谁能跟我的宝贝比,哼,拿这屋子所有的古董跟我换女儿,我也不换。”
父女俩说笑了一会儿,邢战开始叮嘱她:“出去住可以,但是要把持一个度,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自己心里要清楚,你是女孩子,要爱惜自己,不要随便给人占便宜。”
那个时候邢黛月还嫌邢战啰嗦,她一挥手说:“哎呀,您好烦啊,我能干什么啊,说那么严重。”
“你成天在家里和学校呆着,怎么知道社会险恶,要是被欺负了,爸爸可要心疼死的。”
“不会的啦,二哥是好人,他才不会欺负我。”
“哼,不会欺负你,以后要是受委屈了别跟爸爸哭鼻子。”
“噢啦噢啦。”
同居这一事就这么定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在零点前更完了,呼呼。
、番外
番四
汪丽人给邢战放好水,等他进来后试了试水温,刚好。
“洗吧。”她说着就要走出去。
邢战突然叫住她:“生气了?”
汪丽人又折回,蹲在浴缸外边的地上说:“反正你都是帮你那宝贝女儿的,我算什么,不过是个外来入侵的。”
“说的什么话。”邢战微微蹙眉,曲了曲腿,说:“进来。”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说话言简意赅,那张脸只有在欢爱的时候才会有点表情。
不过她爱他,把他所有好的不好的脾气都一并爱了。
汪丽人解开身上的丝绸睡袍,跨进浴缸里,跪坐进他双腿间,徒手掬起一捧水,淋在他胸口上。
邢战舒服地靠在浴缸里,享受女人的服侍。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度颇高,汪丽人保养极好的脸上红红的,小手很有技巧地按摩着。
为了讨他欢心,她特地去学了按摩,等他劳累了一天,下班回家就让他放松放松,舒缓一下。
身上被按得很舒服,邢战惬意地吐气,说:“我工作忙,家里的事辛苦你了,要是觉得委屈,关上房门跟我说说就行,走出房门都是一家人,再多的脾气也得给我收了。”
汪丽人知道他这是为了晚上她跟刑黛月起口角的事特意提醒她呢,当即心里就憋屈了。
想她陪了他那么多年,却永远赶不上那个丫头。
越想越委屈,汪丽人松开给他按摩的手拿过一边的沐浴露到了点在浴球上,说:“谁敢啊,有你护着,我可不敢。”
身上的经骨不似刚刚那么舒坦,邢战睁开一直闭着的眼:“说来说去,还是在怪我。”
“别,我连小的都斗不过,更何况大的。”
邢战叹了口气,拉过她忙活的小手说:“亮亮还小,你跟个小孩计较什么。”
“十九岁还小啊,我十九岁就跟着我哥下地干活了,现在的孩子十八九岁的养的跟朵花似的,我十八九岁的时候就是根草,没人疼没人爱的。”
“好了好了,就当我谢谢你,让着她点,我多疼疼你,嗯?”
邢战说着摸上一直在他跟前晃动的双乳,汪丽人瞟了他一眼,手滑下去,抓住一直顶着她的热铁,抬起屁股,让他顺利滑入。
还冒着热气的水因为二人激烈的动作来回晃动着,从一个中心点划开去晃了一圈又荡回来,汪丽人手抵在邢战胸口,底下涨涨的,不断有热水灌入,她整个人被填的很满,密密麻麻的酥痒在小腹升腾着,她难耐地舔了舔唇瓣,妖媚地扭动着屁股。
“真是个妖精。”邢战扣着她的臀部狠狠刺入,引发身上的女人发出阵阵娇媚的呻吟。
“战,你轻点。”
“轻点你怎么能爽。”邢战看着这个比他小了十几岁的女人,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让她变得越发迷人,一双桃花眼随时随地放着电,把他作为男人最刚硬的一面击得粉碎。
“嗯,啊。”汪丽人柳腰扭得极浪,让他露骨的话刺激得底下的嫩肉一阵收缩。
邢战差点缴械投降,他虽然已到中年,某些能力却不输给那些小伙子,这也是汪丽人对他中毒极深的原因,经常跟一群四十出头的富太太打牌,她常听到那群看起来端庄的太太埋怨家里的那位不行了,汪丽人再想想邢战的勇猛,除了偷笑还是偷笑。
“又用什么药膏了,那么紧。”邢战退出一部分,吐了口气,稳住自己,再捏紧她的臀整根贯入。
“啊,嗯,才,才没有。”汪丽人被他撞得双颊绯红,说话支离破碎,她徒劳地狡辩着。
“没有?”邢战明显不相信她,“没有怎么可能那么紧,我都弄了你多少次了,还跟个大姑娘似的,不,你比大姑娘还紧,要弄断我吗?”
邢战话落,汪丽人又是一顿紧缩,咕咕的水泡从两人连着腿间冒出,带出许多暧昧的粘液。
她骄傲地摆弄腰肢,双手挑逗着他胸前的红豆说:“有人给我推荐,说特管用,我这不都为了你嘛。”
“嗯,知道你最乖。”邢战说着哗地起身,猛地把她抵到边上,抓起她的双腿一连几十下的冲刺,汪丽人被弄得尖叫连连,却是无比舒服。
下了地,汪丽人腿软得站不稳,她扶上墙壁,等有力了,再取了毛巾给他擦。
邢战早年受过训练,体格健硕,年纪大了也照样有肌肉,线条优美,汪丽人贪恋的指头一寸寸划过,最后干脆丢了毛巾,给他吻干净。
身上的水珠已干,她蹲下,抬头瞅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低头含住刚刚弄得她欲仙欲死的家伙,很有技巧地舔弄,同时,自个儿夹紧双腿,白花花的屁股一扭一扭的,一副难耐的样子。
邢战拍拍她的头,示意她吐出,汪丽人嘴巴一得空,人一轻,让他直接扛到了床上。
“哈哈,哈哈。”一顿娇笑,引得男人热血沸腾。
汪丽人退到床边,曲起右腿在自己的左腿上摩挲,五指抵着微微张开的红嘴,舌头微吐,轻轻舔舐,诱惑感十足。
在男人扑上来前她又急急地逃开,明显的欲擒故纵,偏偏邢战很吃她这套,当即压紧她,捞起她的腿折叠在胸前,看着那一张一合积极渴求他的小口双眼猩红,他找准位置,腰身一沉。
汪丽人快活地尖叫,等适应了那胀满的感觉又开始热情地迎合他。
“妖精,真是媚。”邢战喘着粗气说,换来的是又尖又细的媚叫声。
汪丽人在床上很主动,她知道怎么用身体去迷惑一个男人,而且她也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因为一直没有生育的关系,她的身材跟二十几岁的女孩一样,丝毫没有走样,面容也依旧姣好,只是到底抵不过岁月,脸上的肌肤不再那么紧致,但平时靠高级的护肤品养着,比起同龄妇女来还是年轻了很多。
几番云雨,汪丽人累得趴在他身上,豆蔻指甲一遍遍抚着男人刚健的胸口,邢战闭着眼说:“怎么,还没喂饱你?”
汪丽人轻拍了他一下,把腿伸到他腿上磨着:“你那么厉害,把我喂得很饱。”
邢战按住她还在不断撩拨的身体,说:“你这是真心的。”
“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是不是真心的你还不清楚?”
邢战没说话,他摸了会儿手下细腻的肌肤,说:“如果不是当年看上你,你或许有一个年轻的丈夫,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就不用守着我这个糟老头。”
“你这什么话,是我自己死乞白赖要嫁你的。”汪丽人直起身子,也不管赤裸的身子,不满地瞪向他,“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既然选了你就跟你一辈子,要是哪天你先走了,我就一个人过,总之,我是认定你邢战了,就算一辈子受你宝贝女儿的气我也甘愿。”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邢战重新拥过她,“你愿意跟我一辈子,我就养你一辈子。”
汪丽人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了邢战,那个时候,她二十二岁,而他已经三十五岁。
她是什么都没有的农家女,他却是小有名气的检察官。
她还记得当时他们村来了这么几个领导时,身为村长的爸爸是多么热情地向那群大官推荐他美艳的女儿。
汪丽人局促穿着小碎花长裙站在一干男人中央,接受众多目光的洗礼,因为要见大人物,她还幼稚地在鱼骨辫间别了粉色的小桃花,看起来清纯可人,嫩得跟头上的花一样娇。
用餐间,她频频看向正对面的一个男人,他不是期间官最大的,却是最有男人味的,汪丽人没有见过城里的男人,农村的那些男的都相当粗鄙,喜欢掀姑娘裙子,还喜欢三五群的对着一个姑娘吹口哨,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那些绅士一样的男人。
今天,她就见到了,也动心了。
吃过饭,村长父亲要她送几个大官回去,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利益熏心的老爹要用女儿换来富裕的生活,却不问小姑娘愿不愿意。
当那肥胖的咸猪手过来拉她的时候,汪丽人想也不想,拿起边上的石块一把砸了过去,大官的额头红了一块,却没有流血。
那大官还是很生气,扬手就要打她,汪丽人闭着眼,一副英雄就义的模样。
想象中的巴掌并没有下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还有老爹叫骂声,她微微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面前。
是他,她心怦怦跳,脸很红。
“张局长,外头都是记者,打女人,影响不好。”他的声音也很好听,不是,很男人,总之他的一切都好。
那个张局长没再为难她,倒是老爹一直对她骂骂咧咧的,说她是个赔钱货。
她站在原地,看见一个醇厚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难过是没用的,命不好就要靠自己改变命运。”
改变命运,改变命运,这几个字一棒敲醒梦中人。
汪丽人眼看那身影就要远去,忙扯着裙摆跑过去,气喘吁吁挡在他身前:“我想改变命运。”
邢战不解地看她,她鼓起勇气说:“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跟你走。”
他笑了,汪丽人以为她被取笑了,小脸微红,握着双拳,急道:“我不想一辈子待在村子里,而且,你刚刚替我解围,我应该谢谢你。”
“怎么谢?”他好整以暇地抱臂倚在车前。
“我要嫁给你!”
“哈哈哈哈!”邢战大笑,继而摇摇头,“小姑娘,别说胡话,你还年轻,我都可以当你叔叔了。”
“我不管,我只问你,你有钱吗?”她仰着天真的小脸问。
邢战说:“我不止有钱,还有个十岁的女儿,这样,你还要嫁给我吗?”
汪丽人咬了咬唇,眼底有泪花闪现,被大官欺负她没哭,被爹爹骂她也没哭,可一听到他已经结婚了,她却忍不住鼻头发酸。
邢战有点不忍心看她这副样子,他想了想,说:“我爱人已经过世了。”
汪丽人哗地抬头:“那就可以,你有钱又有势,我就嫁,反正我爹只想我攀个高枝,我就找个好人。”
“哦?你确定我是个好人。”邢战让她忽哭忽笑的情绪弄得发笑。
“你救我肯定不是坏人。”
邢战收了笑容,沉默了会儿,说:“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能救你的不一定是好人,不救你的不一定是坏人。”
“可你是检察官,检察官不就是抓坏人的吗?”
“……可以这么说。”
“那就好了,只有好人才可以抓坏人。”她说着,趁他还在思考的时候,噌地钻入他的车子。
邢战回神间,她竟然已经吩咐司机开车了,老实忠厚的司机看看他,犹犹豫豫地问:“这……”
邢战看了眼挑眉向她示威的小女人一眼,上车,吩咐说:“走吧。”正好,他需要个女人,亮亮需要个妈妈,邢家也需要个女主人。
有种缘分,叫做一个愿嫁,一个愿娶。
医生宣布邢战冠心病发,不治而亡后,汪丽人坐在冰凉的病房里一个礼拜没合过眼,期间,有护士要推他去太平间,被她疯了似地推开。
一个礼拜,她守着一个尸体整整一个礼拜,有不少来来往往的人劝,她耳朵闭塞,仿佛听不见般。
最后,还是汪乾过来说:“姑,让医生把姑父带走吧,太久了,该发臭了。”
“你们出去。”
“姑。”
“全部出去!”她一吼,眼泪一齐洒下来。
一屋子人退尽,汪丽人哆嗦着腿站起来,奈何,太久没动,又一屁股坐到地上,她双手双脚并用地爬到洗手间,扶着台面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弄了盆温水,端出来,给他一点一点地擦拭身体。
“在这个家里,我就是多余的,你走了,还有谁对我好。”汪丽人拉住他早已僵硬的手,用脸轻轻摩挲,“嫁给你那么多年,我从没把你当哥哥,也没把你当叔叔,我只把你当做我的丈夫……你说过的,养我一辈子,现在你走了,谁来养我。”
轻轻的说话声到最后变成压抑的低泣,汪丽人几天之间突然老了好几岁,她握着他的手,万分留恋,这双手曾在好多年前把她从地狱里解救出来,让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乡下妹子来到大城市,然后,受了他整整十年的宠爱。
现在,这种宠爱就要没了吗?
轻微的门响声传来,迟疑的步子慢慢逼近,汪丽人放下邢战的手,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走到一边:“送你爸最后一程,我打算让医院尽快安排火化。”
邢黛月走近后,汪丽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喃喃自语:“你一直说我小心眼,只会跟你女儿争风吃醋,呵,你怎么会想到有天气死你的,偏偏是你的宝贝女儿。”
邢黛月不声不响地看着面如死灰的男人,听着汪丽人在边上一句句地嘲讽,死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汪丽人看了她一眼,冷哼:“我们也算同病相怜,我老公死了,你那小男友也不要你了,正好,跟你闹了那么多年,终于在今天契合了,呵呵。”
邢黛月一声不吭,脑子里反反复复闪过这些年的一幕幕,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什么,她的身前总有道伟岸的身影挡着,为她遮风避雨,给她铺平道路,让她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过了二十年。
到今天,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汪丽人吸了吸鼻子,说:“我给你联系了妇产科医生,想明白了就去把孩子做了。”
邢黛月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