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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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良人-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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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
“姑,这是老大的隐私,我能随便说吗?”汪乾不以为意,双手插着裤兜,倚着栏杆说,“再说了,当初你不还和姑父一起逼她打掉孩子吗,现在来当什么好人。”
“臭小子,我打死你!”汪丽人说着,抄起旁边的人型艺术品就要打下去,汪乾双手高举,稳稳拿住,急声:“姑,冷静,您冷静,这是古董,都是钱呢!”
汪丽人如一个被戳破的皮球,松了手,汪乾赶紧把它放到原位。
“钱就不是个好东西。”汪丽人说,眼底泪花闪现。
汪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姑……”
“当初不就是见翁家没落才让她弄掉孩子的吗,我那时鬼迷心窍,怂恿你姑父,怎么说都不让她生了那孩子,现在她绝育了,最该被人劈的人是我,我有什么资格怪她。”
“姑……”汪乾看着不断远去的背影想去安慰,却始终没迈出去,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当年的事儿能怪谁呢,只能说造化弄人。
作者有话要说:情敌啥的都太弱爆,现实中哪有那么多情敌,婆婆才是迈不过去的那条大鸿沟,有木有。。邢爸爸是个女儿奴,纸老虎一枚,番外会写到,宠女儿宠到让人发指的地步。这章要说的是:邢黛月当年怀过孩子,然后让汪丽人和邢战逼着“拿掉了”。没写到翁市长发现有儿子,下章一定到,明天好多考试听写,so更新:22点以后

、Chapter67

汪丽人嘴上说不管,翌日在汪乾带陈馨出去摄影的时候,坐在楼下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上楼去提了邢黛月起来。
“咋了小妈?”她睡眼朦胧的,明显还在梦里。
“起来起来,去做手术,把环取了!”
邢黛月听了一愣,睁开逐渐清明的眼:“不去。”
汪丽人掀了被子,双手往腰间一插,开始河东狮吼:“不去也得去,看看你,什么年纪了,别学别的女人搞什么晚婚晚育、丁克,我告诉你,女人生的早恢复得早,你要再滕日子小心以后变成胸部下垂的欧巴桑,看翁墨清还要不要你!”
邢黛月听着,真用手摸了摸胸部,疑神疑鬼地觉得好像是没以前那么挺了,当即跳了起来:“会下垂?”
“会,你要睡继续吧,等着变成鸭梨型!”
邢黛月想起初中当住宿生时和同学们去外头的澡堂洗澡,那些个搓澡的阿姨穿着肥大的三角裤,脚上套着雨鞋,上身裸露着,一对乳房白花花的,呈长型,走起路来颤的慌,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汪丽人看她松动了,又说:“而且那玩意儿在身体里久了,等以后长了肉,更不好取。”
“长肉?”她狠狠咽了下口水。
“你想啊,那连肉带硅胶的取出来有多疼,指不定肉里还有血丝,要被旁边的肉粘住,能连带着拉出一大堆肉……”
“停!”邢黛月听不下去了,飞也似的套上衣服去了洗手间洗漱。
本来她打算一个人去的,可一想到汪丽人的话,尽管知道她有可能是吓唬她的,她还是起了层鸡皮疙瘩,正好汪丽人怕她中途变卦,时刻监督着她,邢黛月干脆拉了她壮胆。
“就这儿?”汪丽人瞧着鸟不拉屎的地方惊讶地四处张望。
“嗯。”邢黛月走在她前头,“放心,这个医生靠得住。”
钟问见到她有点惊讶,但也没说什么,侧了侧身子让两人进来。
“我要取避孕环。”邢黛月没绕弯子直接说。
钟问算了下时间,拿出她的病例看了看,确实,还有一年也该取了,便点头,问了些专业的问题,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才领她进了手术室。
钟问的手术室虽小,却五脏俱全,邢黛月躺在上头,睁眼瞅着白色的天花板,恍惚中,仿佛能看到四年前的自己。
21岁,第一次踏进这里,身边没有爱人的陪伴,只有景柔。
景柔轻声安慰她没事,她还是吓得要死,钟问也像今天那样,问了她很多问题,包括月经有没有干净,最近有没有进行房事,她抖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景柔便替她一一回答。
无痛放环时间很短,就五分钟,她感觉自己是在五指山下压了五百年的孙猴子,浑身肌肉死一般僵硬。
术后,她从手术台上下来,景柔扶她,她募得发现一个人的日子也不过如此,没有男人一样可以活,一样能生孩子,一样能做避孕手术。
那之后,她才忧郁症里慢慢走出来,恢复正常的生活。
取环手术一样快速,这次邢黛月倒没觉得有什么,下来后,没了带了四年的东西,心里有点怪怪的而已。
“怎么样?”汪丽人过来问,邢黛月摇摇头:“没什么感觉。”
钟问收拾完手术室出来,叮嘱道:“半个月内不能有房事行为,别洗桑拿,洗澡要淋浴,不要穿紧身裤,少量出血是正常的,量多了记得来找我。”
他不带感情地说完后又拿了几盒消炎药给她:“其他没什么了。”
钟问做完事就开始逐客,汪丽人不放心又问:“就这么完了,那么简单?”
邢黛月把药放进包里去拉她:“小妈,钟医生是首屈一指的妇科专家,他说没事就没事。”
“可……”汪丽人还是不放心,钟问挺了挺干净的无框眼镜说:“只是小手术,稍稍注意点就行了。”
……
城西
老旧的居民楼前,一对夫妻领着四岁大的娃娃死守在自家门口,丝毫不退让。
管事皱着眉头向翁墨清说清楚情况:“都一个多月了,说什么也不让拆,弄得邻居都效仿,我们不好办事,这工程耽搁了不少日子,眼看天气冷了,要是一下雪,又得耽误半年。”
翁墨清点头,朝那户人家走去:“大哥大嫂,你们这几栋都是危楼,不拆很危险,拆了政府还会给你们分配拆迁房,我看过了,根据面积算,你们能在新城区分到两间一百平米的房子。”
那务农的农民脸被太阳晒得黢黑,他拿着铲子上前,沧桑的脸上难掩怒气:“你们做官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分房子,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翁墨清不急,仔细地跟他们解释:“这个你们可以考据《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里面规定了对拆迁户的补偿,被征房子的价值是由房地产价格评估机构评估确定的,要是你们有异议,可以申请复核评估,如果对复核结果有异议,可以向房地产价格评估专家委员会申请鉴定,这个价格绝对公开公平公正,所以你们尽管放心,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领小孩的女人有点松动,她拉了拉丈夫的袖子,那男的挣扎片刻后依然不为所动。
翁墨清低头看了孩子一眼,问:“这娃多大了?”
女人答:“四岁半。”
翁墨清又说:“说句不好听的,政府已经下了拆迁令,如果你们还不配合,法院的通知书一到,到时候你们就什么也没了,早拆早得,好户型不是人人都有的,而且,大哥大嫂这个年纪应该是老来得子,你们总得给儿子留一套。”
两夫妻对视一眼,刚想点头,那女的突然脸色一变,张口惊呼的瞬间一个房梁已经从上头砸了下来。
……
邢黛月接到市长助理的电话说翁墨清进了医院,还在半道的她赶紧和汪丽人一起赶到了医院。
病房外站着个男人,一身灰色风衣,头发有点凌乱,裤腿边还带着点灰,他站得很直,宽肩与躯干成一道笔直的线,邢黛月迎上去上下审视:“伤哪了?”
“我没事,是别人伤了。”说来幸运,身边管事的人推了他一下,翁墨清没事,那人倒是一击中招,头让缝了几针,翁墨清将人送到医院,联系了家属,怎么说也得感谢人家,这才等到现在。
邢黛月松了口气,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算是放下了。
“脸怎么这么白?”漆黑的瞳眸显出一丝不满。
电梯人满为患,她没时间等,一口气跑上来的,这会儿脸色白的很吓人,他这一问,她就觉得小腹隐隐不舒服,下体还有液体流出,她一惊,糟了,估计是流血了。
“才动完手术,怎么那么莽撞,跑什么跑!”才追上来的汪丽人冷不丁责备。
翁墨清脸色一变,还待问清楚,那跟着来医院的两夫妻突然过来:“翁市长,我们去看过了,人没事了,那个,给你们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我们那房子是该拆了。”
“你们能想通就好。”
交谈间,他身边的女人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叫了起来:“大妹子!”
邢黛月见人家一直瞅着她看,拿手指了指自己,那人点头,激动地上前,握住她的手:“是我啊,大妹子,你不记得了,当年我们一起住的院,妇产科XX号房。”
她说完,领着自家孩子往前一推:“看,我家小子都那么大了,诶,你儿子呢,怎么不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寝室楼停水,跑到别的学校洗的澡,人死多死多,弄到八点半才开始码字,相当匆忙,说好的更新喏不好意思放鸽子,有bug的话明天来修,将就着看。

、Chapter68

邢黛月分娩那天孕妇出奇多,医院的VIP病房没有位置,加上她比预定的时间提早了,景柔还没来得及定床位,当天夜里,邢黛月就阵痛了。
那种感觉,她到现在还记着。
子宫从最初的3、5分钟收缩一次,每次持续30至40秒,到后来,密集到1、2分钟收缩一次,每次持续四45秒至60秒。之后的生产过程也十分艰难,两天两夜,她生了两天两夜,才生下周希。
因此,邢黛月一度不想再生孩子,手术台上那种生死有命的无力感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只能说,她是个自私的母亲,不然,也不会生了孩子就丢给周家。
医院没病房,她只能跟人挤一间。
同房的产妇是个大姐,年纪整整比她大了一旬,却是第一次生产。
那女的起初不能生,跑遍了各大医院花了不少钱还没医好,最后死马当活马医,求了两年的送子观音,全家一起吃素,这才求来个大胖小子,可把她丈夫乐坏了,特地花钱包了个二人病房,给老婆生产。
孩子生下后,那皮肤黝黑的张姓大哥抱在怀里乐得合不拢嘴,走一步哄一步,偏偏那孩子还闹挺,哭个不停。
邢黛月躺在床上看着那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丈夫心疼地给妻子鞍前马后的伺候,再看看躺在身侧孤零零娃娃,突然没了去抱的心思。
“这城里的娃就是长得好,白白嫩嫩的。”大姐靠在床上伸着脖子瞅边上的婴儿。
张大哥过来说:“模样真俊,可惜还太小,看不出像谁。”
那女人又道:“对了,大妹子,娃他爸呢,怎么没瞧见。”这都两天了,进进出出的只有一对年轻夫妻,其他的,爸爸,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三姑六婆的,统统都没人影。
邢黛月闭上眼睛,明显不想提及。
丈夫赶紧给自家老婆使了个眼色,这年头,单身妈妈多的是,都那么明显了,还问啥。
那妇人识相地闭嘴,过会儿见她从没抱过孩子好心地问:“大妹子,你是不是有那啥产后抑郁啊,俺们村那头也有人得这病,要不俺给你介绍个民间医生,你去瞧瞧。”
邢黛月听着婴儿呱呱的叫嚷声,心里无端地烦躁:“不用了,谢谢。”
时隔四年,邢黛月没想到还能再一次见到这对夫妇,她低头瞅了小男孩一眼,养的极好,皮肤比刚出生的时候白了点,健健康康的,很活泼,一直动来动去。
汪丽人率先听出端疑,她扯过邢黛月问:“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住过院,妇科!这怎么回事儿!”
邢黛月没吱声,倒是那大姐又说:“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啊……”她还想说就被自家男人瞪了一眼。
“走走,有你什么事。”男人拖过女人拉起儿子就走。
徒留下一脸惊讶的中年女人,看不出什么表情的男人,和秉着呼吸的女人。
这个点是手术时间,此地又是通往骨伤科手术室的必经之路,来往的护士医生很多,脚步匆匆,神情严谨认真。
邢黛月打算给人让道,胳膊突然被人扯住,她抬头,对上一对漆黑的眼睛,冰冷,深邃。
十指捏紧的痛感从身上传来,她听见男人低低的,厚重的声音:“丽姨,您先回去。”
说完,身子让他一扯,脚步错乱,险些跌倒。
他没管,继续拉,不,应该是拖着她大步朝前迈。
“啊!”推着无菌车的护士让他一撞,无菌包掉在地上,因疏忽没拉严实的口子里露出装手术工具的弯盘,上头锋利的剪刀在他的裤腿划开,秋季,翁墨清没穿秋裤,那又快又亮的刀锋随着冲击带出一串血滴子来。
“二哥!”邢黛月惊呼。
“闭嘴!”他收紧手掌,目光狠戾,“现在开始给我闭上你的嘴,我让你说你再说!”
车子开得飞速,窗户门大开,呼啸的北风刮到脸上,又涩又冷又疼。
“开慢点,你开慢点!”邢黛月拉着上头的扶手惊呼。
“我让你说话了吗?”他目光平视,脚上油门一踩,快速将方向盘一打,几个急转弯,邢黛月脑子撞到了边上的茶色玻璃,生疼。
下车,摔上车门,也不顾周围奇怪的目光,拖着她下车,上电梯,长长的走廊前,邢黛月急急扯住他:“走慢点,我不舒服。”
翁墨清募得停下脚步,将她抵在墙上,目光森冷,也没进屋,就这么在只有几盏灯亮着的走廊里看着她。
“妇产科?儿子?”他冷哼,托着她的脑袋拉近,“她说的是不是你?!”
邢黛月咽了下口水,胸口好像压了块石头,难喘,压抑:“你不是听清楚了吗,不用怀疑,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相比较邢黛月的冷静,翁墨清疯了,第一次,他的人生里有那么沉不住气的时候,当年她离开他,他放手,拼命克制着那骨子痛,一遍遍告诉自己女人不是最重要的。
他忍住了,忍着午夜梦回后身边冰凉的痛苦,忍了五年,终于不堪重负。
回国,美其名曰替翁庆易翻案,实则,他知道,他想她,发了疯似的想她。
如此疯狂的思念和恨意也没有让他自乱阵脚,然,就在医院里,病房外,一个刚刚认识的钉子户,那个朴实的农村妇女的一句话就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沉着力全部瓦解。
翁墨清甩开她,来回踱着沉重而慌乱的步子,在邢黛月觉得地面快让他踩穿的时候,翁墨清突然回头,双眸猩红:“你生了个儿子!”
“是的,我生了个儿子。”
“我的?”他似笑非笑。
邢黛月皱眉:“还能是谁的?”
翁墨清仰头,笑,眼眶继续发红:“人呢?”
“你见过的。”
“……”
邢黛月眉头微拢,仿佛在回忆当年的事:“你走之前怀上的,三月生的,今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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