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里的沙发上坐着个男人,衬衫敞着,露出里头精壮的体魄,屋里很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周身的寒气吓得妈妈桑不敢靠近,掩上门直接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很黄很暴力,一虐就虐三个人。
、Chapter34
叶祁幸也算是帝爵的常客,跟柯廖一样,在一天的奔波忙碌过后到声色场所麻痹一下整天在算计的头脑,不过,今晚那个死丫头很不给力,在他要冲进去逞凶的刹那突然发疯地挣扎起来,说什么不要做了,他一个不察,竟让她给跑了,真是晦气。
他闭着眼睛,听着门被打开又轻轻关上,等了半天都不见得她过来,不耐烦道:“还不给我死过来!”
邢黛月笑笑,丢了包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空杯子斟了一杯,放在鼻端闻了闻,满意地吮了一口。
叶祁幸听见倒酒喝酒以及吞咽的声音,小腹一紧,点头,松了眉头,唇边开启一朵妖冶的笑:“学的还挺像回事儿。”
邢黛月放下杯子,把冰凉的酒杯贴上他的脸,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学谁呢,嗯,三哥?”
叶祁幸猛得睁开眼,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娇艳脸蛋时一丝惊喜在眼底划过,转而快速地把她横着揽入怀里:“你怎么在这?”
邢黛月丢了杯子在地上,清脆的破裂声炸开,她盯着他欣喜若狂的眼睛说:“不找你的暖暖了?”
叶祁幸一僵,低头抵着她的额:“你知道了?”
“哼。”邢黛月敛了笑,“这种事儿也只有你做得出来!”她推了他一把,没成功,身上的人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起开。”
他仿若未闻,若有似无的呼吸游走在她火气冲冲的脸上:“吃醋了?”
“臭不要脸,唔——”她接下来的话猝不及防地让他堵在了唇间。
这是叶祁幸第二次吻她,跟第一次不同的是,没有挑衅,没有逗弄,完全是真刀真枪的上,一点不给她逃走的机会,他有力的手臂拉着她挣扎的双手举到头顶,贪婪的舌头缠着她的小舌拖到自个儿嘴里狠狠吮着。
邢黛月踢他的腿,他趁机沉入她双腿间,抓起她的一条细腿环在自己的腰上,捧着她的头一个又一个缠绵又湿热的吻朝她压下去,要吃人般,又狠又重。
“月月,月月……”亲够了,他稍稍离开她点,看到她嘴巴来不及吞咽的银丝时一时精虫上脑又堵了上去。
让叶祁幸亲到,邢黛月没有恶心的感觉,反而觉得痛心,他是她很亲的人,又是爱了她那么多年的人,他这么对她,她舍不得恨他,连厌恶都厌恶不起来。
猜到他可能拿另外一个女孩当她的替身,她除了一点惊讶外,就是好笑,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想着他在那个暖暖身上放纵时有可能叫的是她的名字,邢黛月又好气又好笑,她能理解翁墨清为什么那么粗暴,换了是她,也接受不了自己的人被人肆意遐想。
叶祁幸见怀里的人渐渐不挣扎了,反倒冷静下来,松了她的唇细细地打量她。
沙发上的女人云鬓散乱,双颊绯红,嘴唇湿润润的,胸口因为缺氧剧烈起伏,因为两只手被他高举着,她的双峰直接挺了起来,他略微一低头,好像就能亲到那诱人的起伏。
“月月,你可真美。”叶祁幸由衷地赞叹。
邢黛月瞪他:“疯够了?”
“如果我说不够呢,你还让我继续吗?”
邢黛月不语,叶祁幸自嘲地一笑,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带着揪心的伤感。
他贴上她的脸用沉痛的眼睛一点一点地描绘:“我在想是不是得到你之后就不会那么偏执了。”
邢黛月一惊,他被酒气熏得朦胧的桃花眼已经开始充血,等她意识到他来真的时,叶祁幸已经疯狂地亲上了她的脖子。
“姓叶的,你疯了!”邢黛月拼命挣扎,奈何,她怎么也挣不开已经化身为狼的男人。
“我是疯了,我他妈守了你那么多年,结果呢,二哥一回来你又屁颠屁颠地贴上去,你是眼瞎了还是咋的,看不到我这个人吗,听说他这次回来还带了个女人,老四,你脑子拎拎清,翁墨清已经是别人的了,你别再想了!他不要你了,他已经不要你了!”
叶祁幸的话不偏不倚地戳中了邢黛月的心脏,翁墨清头为龙雪莉温柔地拭泪,翁墨清抱起龙雪莉,翁墨清头也不回离开的场景又浮现在她脑海里,胸口密密的,细细的,针扎一样的疼。
“对啊,我就是疯了,你不也是疯子,我还他妈就喜欢他了你怎么着吧。”
“你犯贱!”叶祁幸一拳重重打在沙发上,邢黛月的身子弹了一下,那隆起的胸口撞击了一下他的胸膛,叶祁幸疯了似的按住她,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起了鸡皮疙瘩的肌肤上。
“我还真想试试翁墨清在你身体里是什么感觉了,我想这里一定比这里的妞紧多了。”叶祁幸残忍的手隔着小脚裤点上她的腿心,重重一挤,在看到她慌乱的眼神时,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他妈还真想睡你一回了!”
为了防止那张小嘴说出随时打断他的话,叶祁幸干脆又拿唇堵了上去,把她所有的拒绝封在了唇间。
邢黛月睁着眼睛,感受着那双陌生的大手穿过她的外裤,毛裤,隔着薄薄的底裤抚上她的腿心浑身抖得不行。
好恶心,好恶心,刚刚的亲吻还不算什么,那现在他做的足够引得她反胃,她实在想不到他真的能对她做出那么恶心的事儿。
“唔——唔——”内心的恐惧和抵触随着他探入底裤的手陡然剧增,邢黛月僵直了身子,酸水从小腹升起,她使劲儿挣扎起来,叶祁幸咬住她的唇不放,嘴里尝到酸酸的味道,他一僵,赶紧抽出手。
邢黛月想也不想地翻身下去,跌跌撞地跑向里边的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叶祁幸尾随而去,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痛如绞。
就这么难受,我碰你就这么难受。
门口有熟悉的脚步声而至,在包厢里顿了一顿后朝这边走来,叶祁幸听着这脚步声,朝跌坐在地上的女人走过去。
叶祁幸在她面前站定,白皙的手指解开腰间的皮带,嘴角的弧度又美又残忍:“你说他看见我们这个样子会怎么样?”
……
翁墨清赶来的时候刚好和龙雪晋的车擦肩而过,双方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车速,贴面而对的瞬间,龙雪晋突然说,她在帝爵。
楼下的妈妈桑告诉他那位和暖暖很像的漂亮小姐已经待在里头有一个多小时了,翁墨清想也没想就冲上来,拉开门,环顾一周,无人,听见里间有奇怪的声音,他的心一沉,推开的瞬间,一地的凌乱衣服晃红了他的眼。
只见叶祁幸裤子半退跪在地上,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身下的人,但那两条白花花的腿大开着挂在他的肩头,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两个人听见声音,齐刷刷都超门外看去,皆是一慌。
邢黛月是真的慌了,她只看了一眼翁墨清的脸色就闭上了眼把头扭向一边,这副样子,她都没有勇气看他,相反的,叶祁幸的慌乱是伪装的,他就是要装出他们的的确确在亲热,而非他强迫她的样子。
死一样的沉寂,翁墨清猩红着眼,根根血丝盘根在眼眶里,千方百计想跟他重修旧好的女人此刻不着寸缕地躺在兄弟身下,他好像被人一头按在了水里,连吐一口气都是疼的。
邢黛月躺在冰凉的地上足足有五分钟,他们保持了这个姿势足足有五分钟,门口的男人血红的眼睛足足瞪了他们五分钟,然后——
砰的一记震天的摔门巨响,他走了——
邢黛月怔大了眼睛,他,就这么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笑起来,空洞的眼神盯着翁墨清离去的方向不放。
叶祁幸捞起她紧张地问:“月月,你别吓我。”
“你满意了,这个样子你满意了!”邢黛月吼道,眼眶干干的,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不,我不满意。”叶祁幸恨声说。
“你说什么?”邢黛月好笑地看着他,“你非得我把身子给你才满意是不是!”
叶祁幸沉默。
邢黛月推了他,冷不丁从地上站起来,她光着身子朝外间走去,叶祁幸一把拉住她抱在怀里,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光溜溜的的肌肤上。
“你不是想吗,那我们上楼啊,你去开间房,正好把你这个梦圆了!”
“你别这样,我不想强迫你!”叶祁幸捞起地上的衣服给她披上。
“你这样跟强迫有什么区别?”邢黛月抓着衣服转身,犀利的眸子捉住他的,“三哥,你真让我失望!”
叶祁幸自觉地退出去,邢黛月穿好衣服后出来,被他一把拉住,她嫌恶地皱眉,叶祁幸胸口一痛:“不会了,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邢黛月没有避开他灼热的眼,一字一句咬牙说,“以后有你的地方没我,有我的地方,也请你自动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为四川祈祷吧。
、Chapter35
邢黛月走后,叶祁幸一个人坐在包厢里待了好久,封闭的空间里,连呼吸都是压抑的。
叶祁幸睫毛轻颤,鼻子微阖,一滴泪从眼角滑下,滴到牛皮鞋上,滑开流走。
门轻敲两下后推开,妈妈桑带着温暖进来。
“叶少,这个丫头给您抓来了,您看……”
“让她走。”叶祁幸开口的声音低沉又沙哑。
“什么?”妈妈桑怀疑听错了,这叶少发什么疯,明明之前还命令她找来着,这会儿怎么又不要了。
叶祁幸摆了摆手手道:“算了,你们出去,她留下。”
温暖缩在角落里,看着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站起来朝自己走来,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
她怕急了他,他在床上的手段往往弄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以她才想逃,可她这双脚不争气,没逃出多远,就让人给逮了回来,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她估计得让妈妈桑打死了。
想到这,这个才刚成年的女孩免不了对那头饿狼心存感激,她抖着颤抖的腿朝他走去,刚想碰他,却被他一把压在墙上。
叶祁幸细细打量着她,脑海中一直是刚刚那副白玉般嫩滑细腻的肌肤,到现在他还能想起那没有一条颈纹的脖子,精致的锁骨,含苞待放的双峰,羞涩嫩粉的幽谷,还有那双又细又长的腿。
月月,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
“你走吧,以后不用伺候我了。”
温暖看着突然放开她的男人,惊讶地愣在原地。
“我会跟妈妈桑说的,你自由了。”
……
邢黛月没想到回了公寓竟然还能见到翁墨清,她开着门站了一会儿,直到北风吹痛了她的头,她才换上鞋进屋。
“有些话,我想跟你说清楚。”不想等她开口,翁墨清焦躁地丢了烟蒂在地上,拿鞋尖拧灭了站起身,他的声音沙哑,开口的时候就像生手拉着上锈的琴弦,很难听。
其实,他最想说清楚的是龙雪莉,想不到一眨眼功夫,对象就这么调换了。
“说吧,我听着。”
翁墨清盯了她一会儿说:“你比雪莉痛快多了。”
邢黛月背过身去,冰凉的指尖使劲儿触在玄关的台面上,一寸寸的凉意透过瓷砖渗透到体内,直到把里头最后一丝热血也浇灭。
“跟老三多久了?”翁墨清盯着她的背影说。
邢黛月曲了手指,漫不经心地回答:“你跟龙雪莉多久我就跟他多久,你都看到了不是吗?”而且,你还走开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走开吗?”翁墨清阴涔涔地问,没等她回答便说,“因为我见不了脏东西。”
邢黛月的背脊一僵,屈起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下一刻,轻笑已经从她嘴里溢出:“那正好,我也是见不得脏东西的人,你跟龙雪莉亲亲我我,背着我偷偷约会的,我自个儿看着都难受。”
翁墨清点点头,地板上有轮子滑动的声音,她听见他说:“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我收拾了东西。”
“……”
“我在同情我?”邢黛月问。
“我没这么说。”
“我的病跟你没关系,都是我自己作出来的,你犯不着为了这芝麻绿豆的事儿装模作样地跟我处!”邢黛月转过身,不耐地挥手:“你走吧,爱跟谁跟谁。”
翁墨清听完,一把抓过她的肩,充血的眼睛打桩似的地望近她的眼底:“我现在就把话还给你,邢黛月,你别后悔!”
“那最好,我们彼此都不后悔。”她向旁走开一点,过去床边把他的睡衣递给他,“还有这个,别忘了。”
翁墨清狠狠地夺过衣服丢在进垃圾桶里,转身的瞬间带下床头的日历,关门声敲中她的胸口,针扎一样的疼,邢黛月蹲下,捡起那本日历,翻到上个月的某个日期,麻木的手指摸了好久好久,直到眼眶酸涩,滚下一滴泪。
上头“birthday”三个字被晕开,她重新拿笔写上,手抖得不行,试了几下后,她狠狠一甩笔,踹了一旁的垃圾桶,坐在地上发了会儿呆,又爬起来给那件睡衣捡了起来,重新叠好,放到床边。
……
城东,周家
天气逐渐转暖,四月底,外头暖洋洋的,金色的阳光撒在外头闲聊的两个女人身上,一派温馨。
景柔穿了件鹅黄色的针织衫,脸部线条柔和又美丽,她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问:“最近你跟祁幸怎么了,都不一起来,见着你就见不着他,见了他也见不着你。”
邢黛月微阖着眼,弯弯翘起的睫毛抖了一下,眼睛随着正在追着玩具汽车跑的男孩转动:“没怎么,我忙,他也忙,凑不到一块儿去。”
“是吗,以前你们再忙不也能一起过来?”景柔心细如尘,一点一点挖掘着她脸上的表情。
可是邢黛月掩饰的很好,不漏一点蛛丝马迹。
“大嫂,你就别担心我咯,我好好的,健健康康,四肢健全,你就把心放在景熙姐身上吧。”
想起自家大姐,景柔一愁,端了一杯花茶在手里捧着喝:“哎,姐姐也真是固执,都离了那么多年了,还放不开。”
邢黛月收回视线:“我听说有个大学教授在追求景熙姐?”
“嗯,段大哥人挺好的,就是大姐还在犹豫,所以妈妈让我五一回一趟家,劝劝她。”
“也对。”邢黛月细细一想,从藤椅上一跃而起说:“那希希呢,希希怎么办?”
“看你急的。”景柔笑笑,摇手招呼玩得满头大汗的男孩过来,“望廷一个大男人带不过孩子,我这次去呢主要是劝姐姐,希希跟去不好,除了你谁还能带他。”
邢黛月捏捏周希胖乎乎的小脸,眨了眨眼睛说:“真的?”
“骗你做什么。”景柔抱着周希问,“希希跟四姑姑住几天好不好?”
四岁大的娃娃小大人似的思考了一会儿说:“能把玩具都带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