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油灯,挣扎着想靠近,无奈她双手双脚都被束缚,费了半天劲仍在床上打圈儿。
脑袋里正在想办法,门外传来“滋滋”的脚步声止住了她的动作,连忙闭着眼睛压低呼吸,装作昏迷的样子。
推门声响起,一道不算熟悉的男声传来,“中教大人,请。”
南宫紫心里一惊,这声音是刚刚带她来的人的,外面还有一个人!
“你小子比巫齐上道,回头本大人会替你好好美言几句,嘿嘿……”
“谢谢中教大人,小的就不打扰您了。”话音一落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南宫紫心里十分紧张,那个什么“中教”的声音沙哑难听,他正要进屋来!
更恐怖的是,他竟然锁了门栓!
“嘿嘿……小美人儿,别装了,起来陪爷好好玩玩儿呗,爷的技术不在教主和大教之下!”黑圭浑浊的眼里跳动着邪恶的火光,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去碰那张吹弹可破的小脸。
“啧啧!”
他娘的!好多没有遇到质量这么好的货了!
南宫紫听他这话知道对方识破了她的小伎俩,也不再装死,偏头躲开对方的触碰,睁开眼眸看清了那人。
他身量矮小骨瘦如柴,穿着一套鼓风的大黑袍,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不规则地留了一些长短不一的胡子,满口大黑牙像没有燃尽的干柴棍子,看着让人作呕。
“唔唔……”
“怎么?想说话?爷最喜欢美人儿销魂的叫声了。”黑圭取下她嘴里的软布。
南宫紫嘴里得到解放,连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对我?”
黑圭听了桀桀大笑,“哈哈……小美人,你难道没有听过我‘血画教’?不过也没关系,以后你就能好好见识我教的男儿,他们每一个都保证能让你欲仙欲死,不过今日爷要先开开荤!”
南宫紫听了之后心里大骇,难道这些人是什么邪教组织的?可现在她没有心思想那么多了,因为那个恶心的老东西正打算对她下手,虽然她经历不多,但现在的情况下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啊!走开!你干什么?!”南宫紫挣扎着躲开那颗不断靠近的头颅,他头上的发油味道让她止不住反胃,可惜手脚都不能动,只能凭着仅剩的力气反抗。
“干什么?老子今日就要让你见识见识‘血画教’的厉害。”黑圭迫不及待地压上那软玉温香的身子。
南宫紫忍住恶心不断躲避想要凑到她脸上散发恶臭的黑嘴,双手在背后死劲的扭转手腕上的绳子,脑袋飞速地转动。她可不想被这个变态玷污,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她大声叫救命也没用,她只能想办法让这人将她手脚上的绳子解开,看能不能求得一丝生机。
绝美的脸蛋上带着楚楚可怜的娇柔,“爷,小女子手脚不便,如何能伺候得好您呢?奴家若是像条死鱼一样不能动,岂不影响了您的雅兴。”
黑圭一听这话也有道理,此刻秀色当前,他虽然想赶紧把这楚楚可怜的小美人据为己有,可要是她束手束脚的反而会影响他的兴致,再说了这个女人一点儿武功都不会,他还不信她能飞了!
“爷第一次遇到这么配合的小娘子,就满足你的心愿吧。”
黑圭起身将她的身体侧翻,随手一挥,南宫紫手上的绳子就断开。他邪笑着看着南宫紫白嫩如玉的脖颈,真恨不得立马将她扒光,一刀刀在她光洁的身子上刻画出令他满意的美景,任其在自己手下绽放血色的美丽,然后用嘴慢慢将流出的血液一口一口一寸一寸舔拭……
双手一得到解放,她抖了抖已经发红的手腕,伸手想往自己头上摸去,她记得早上出门前戴了一根碧绿簪子的。可头上却什么都没有,一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心底出现不可抑制的惊慌。
“爷,脚上的能不能……小女脚上‘功夫’可比手上‘功夫’还要好。”南宫紫面上带着佯装的娇羞,看得黑圭欲火直冒,这简直就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啊!他立马将她脚上的绳子解开,一个扑身压上了她。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让爷好好疼你!”
南宫紫手脚并用挣扎了起来,“这位爷,咱们好商量,现在发展太快了!”
“爷我等不及了,你太可人了!”邪恶的手直接就解了她的腰带。
南宫紫心里害怕,虽然她现在手脚可用,可她的力气太小了,反抗根本起不了作用。脸上带着牵强的笑意,连忙止住那让她恶心的手,“您别心急啊,奴家还没有吃饭呢!待会儿没力气陪您玩啊!”
啪!一个耳光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
嘶!
“你这娘们儿!别给脸不要脸,老子时间不多,别他娘的给老子叽叽歪歪!”黑圭半个身子压住她的腿,按住她的胡乱挥动的手,直接将她的外衣脱下来扔在地上。
右脸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个死变态,打得真狠!
“你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挣扎无果,眼泪止不住地就流了下来。上回从百花楼出来的那晚上,她稀里糊涂地被人吃干抹净也就罢了,那夜她意识不清就当被狗啃了。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过上几天好日子,今日又再次遭到劫难,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防线一下子崩溃了。
“啊呜呜呜……”
“阿尘!”
“阿尘!救我!”
……
第二十四章 他们如此生疏
……
啪!左脸又挨了一耳光。
“给老子安分点儿!”黑圭脸上的狰狞与扭曲透着令人绝望的恐怖。
南宫紫不顾脸上的疼痛拼命挣扎,突然她胸前一麻,浑身便不能动了。身上的里衣也已被拨开,美目哗哗地流出晶莹。早知道她就应该去学点儿防身功夫,如今也不会落得个任人宰割的下场。
她露在荷色肚兜外的白嫩肌肤让黑圭止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娘的!真是个尤物!
正想大干一场,这时门外却传来了匆忙杂乱的脚步声。
“中教大人!小的有要事禀告!”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黑圭的兴致。
“天大的事也等老子完事儿了再说!”黑圭不理外面的人,枯手伸向南宫紫上身唯一的遮羞布。今日如果不办了这个小美人儿,待回谷里他就没有机会了。
锵锵锵!敲门的声音急切而仓促,声音也更大!“‘中教’大人,‘中教’大人!”
“呸!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敢坏老子好事!”黑圭听见敲门声如此急促,心知一定是出了什么急事,否则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扰他办事的兴致。
于是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吐了一口吐沫,邪笑着看了南宫紫胸前的凸起,骂骂咧咧地起身开门。
“‘中教’大人,北王的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我们手下有不少兄弟被杀,请大人赶紧撤离。”那人话里带着紧张,见黑圭出来后立马禀明。
“巫齐呢?!”
“巫齐”下教“在半刻钟之前已经带一部分人先行离开了。”
“混账!谁给他权利擅自行动!”听见这话,黑圭顿时火大,这个巫齐是不是胆子太大了点儿,这次鬼手“大教”明令所有人马都听自己调遣,他居然不向自己请示就跑了!等他回去一定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中教’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北王带来两千人马,要是再不想办法撤离……”
北王的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居然来了两千人!正想转身进屋将那个小娘子带走,可耳边却传来刀剑相接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他带来的人应该抵挡不了多久。
“他娘的!”
黑圭走进屋,看着那个在床上柔弱无骨的小美人十分不舍,可现在形势所迫,他不得不先离开,保命要紧,“小美人儿,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有机会爷……呃……”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就不省人事了。
南宫紫看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杏眸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要命的往外涌。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那天那个采花贼又来了吗?她刚刚不是听说什么北王来了?本以为终于有人来救她了,可上天为什么要如此糟践她?!
“啊!呜呜……”
君御北看着那张已经被打肿的小脸,真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儿赶到,竟让她遭受这样的委屈。那哗哗倾泻的眼泪就像一粒粒金针刺在他的心上,让他疼得不知所措,缓缓靠近床边,“乖,本……我来救你了……”
南宫紫泪眼迷蒙,看着那个不断靠近的高大身影,“你走开!北王爷就在外面,你最好不要乱来。”
君御北听此才知晓,原来她一直把他当作歹人了,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紫儿,我……”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王爷!”
君御北立马上前将一旁的被子盖在南宫紫的身上,语调前所未有的轻缓:“乖乖等我,我出去处理一些事情就来接你好吗?”
他小心地捏好被角,低头轻轻在她泛出细汗的额头吻了吻,便起身将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带出门。
南宫紫呆愣半天反应不过来,外面的人是在叫他吗?王爷?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她在什么时候听过?
……
君御北浑身溢出让人窒息的杀气,这些人连他的女人都敢动,真是统统该死!
“主子,有一队人已经提前逃离。”东方空低头不敢看北王爷的脸色。他们前不久收到消息,南宫小姐被“血画教”的人劫走了。这简直就是个晴天霹雳,炸得他们这些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那些不知死活的人得罪王爷也是活到头了……
君御北带着寒气的声音传来,“派人全力追捕逃窜的教徒,将那个畜生送去‘森罗狱’,一定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死之前必须要问出‘血画教’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东方空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衣男子,忍住一刀剁了他的冲动,“属下遵命!”
森罗狱是他们兄弟都知道的恐怖的存在。一共十八层,每层都有极为血腥残忍的刑罚,自建立以来能活着走完十八层炼狱的人不超过二十人。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命走完三层。
……
南宫紫看着那个高大俊逸的男子进屋,他背着光,就像带着神兵从天而降的战神一样,带着主角光环。她的情绪已经逐渐稳定,紧张的心也松了一口气。
“你……你是北王爷?”她记得上次他逼她叫他“北”,昨天他又让一个叫东方空的人给她一块令牌,那块令牌上有一个“北”字。
君御北逐渐靠近床边,坐在床沿上,俊美无双的脸庞上带着歉意,“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保证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我不能动。”忽略掉心底涌出的暖意,她睁着一双红肿的眸子示意他。
他闻言伸手将被角掀开,解了她的穴道。
得到解放的南宫紫一下子起身将自己敞开的衣襟拉拢,可那诱人的美景还是丝毫不差地落入了君御北的眼中,他眸色一暗。
“紫儿……”
“多谢王爷!”南宫紫不想跟他多说什么,整理好里衣之后就要下床将外衣捡起。虽然她有很多疑问,比如堂堂北王为什么夜闯她的闺房,比如他为什么会正好出现在这里,比如他为什么会给她令牌……但现在她真的没有精力去想那些。
君御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跟他竟如此生疏!
他希望她叫他“北”,而不是冷冰冰地一句“王爷!”
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那个不顾一切奔下床的人儿正要往地上倒去,他连忙飞身将她抱在怀里。
……
第二十五章 亲自喂她
夜凉如水,北王府。
“如何?”
杨太医面色沉重,君御北心里有几分紧张。天知道当他亲眼看见那丫头倒下的时候,他心里的慌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王爷不必挂心,这位姑娘受惊过度,加上至今尚未进食,以至于体力不支晕倒过去,待会儿熬一些细软的白粥喂她吃下,不多时就会醒来。”杨洪又从医药箱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他,“这是难得的灵肌露,抹在脸上能消除红肿不留任何疤痕。”
见王爷如此紧张那女子,杨洪心里真是乐开了花,看来王府不久就会添新主子了。
北王爷从小不喜女子亲近,王府里的家仆除了上了年纪的嬷嬷其他都是男子,更让人担忧的是,就连月神娘娘也不给他选妻子。如今,王爷不仅将这女子带回王府,更是让她躺在他的床榻上!真是月神保佑啊!
君御北接过瓷瓶,打发杨洪离开。
“来人!”
东方空从门外进来,“主子!”
“吩咐膳房熬一些细软的白粥,要快!”
东方空领命而去。君御北来到床边,将瓷瓶里的灵肌露滴在指尖,轻柔地涂抹在那张红肿的小脸上。
该死!那个混蛋下手这么重!
脸上的凉意让昏睡中的人儿不安地蹙了蹙秀眉,他连忙轻轻呼气,想帮她减轻痛楚。灵肌露的功效真心不错,她脸上的红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敲门声响起,东方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主子,粥好了。”
“放在桌上,去将那人的双手剁了!”
东方空目不斜视将粥放在桌上便关门离开,那人的爪子能留到现在,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君御北来到桌边将白粥端到床头的矮柜上,小心地搂着南宫紫起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用银勺盛了一点喂到她的嘴边。
这丫头也算福气,他堂堂北王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他还没有亲手喂过别人吃东西好吗?可不料,等了半天都不见她张嘴。
该死!他忘了这丫头晕了,不张嘴怎么吃?
用力把银勺往嘴里一送,抵到硬硬的东西,这丫头牙齿紧闭着干嘛?不吃东西想饿死嘛?!
努力了半天,君御北实在没办法,把银勺重重放回碗里,溅出几粒软烂的白米在矮柜上,“暗影!”
话音一落,本来静止的窗幔被一股莫名的风吹得摇曳。一道黑影出现在床前。
“有什么办法让她吃下去?!”君御北脸色阴沉看着黑影。
“呃……请主子责罚,属下也不知。”暗影立马跪在地上。他确实不知,要是风影在的话应该会知道,可风影跟着去追逃跑的那些“血画教”的人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滚……到外面去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这个暗影,关键时刻就知道他靠不住。
暗影悻悻地闪身离开,他惹主子生气了嘛?可他真的不知道啊……
君御北确定暗影离开之后,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她双目紧闭,纤长的睫羽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