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世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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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荣华-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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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阮清微因理亏而不愿相见,奴婢才不得已打晕了阮清微,强行把她带至行宫。”

韩铮封牵动唇角,道:“如此一来,整件事就成了我跟阮清微的私事。”

“主子说的真对呀,”棠子愉快的笑道:“慕径偲的暗卫之死,和魏将军府的车夫之死,我们坚决不承认就是了,也不会牵连到珺瑶公主。只要阮清微不死,事态就小到可控,即使惊动了皇上,我们也不至于身陷囹圄。无凭无据,他能奈何我们!”

棠子很紧张阮清微会毒发身亡,以最快的速度为她解毒处理伤口,只因为她需要活着,韩铮封才能有说辞化险为夷。

这无疑是最妥当的处理方法,棠子总是擅长随机应变,韩铮封语声缓慢的道:“做的好。”

“且留她一命,”棠子笑道:“她中过毒,即使不死,也不是以前的阮清微了。”

韩铮封若有所思的道:“慕径偲知道她并非是被击晕,而是中毒。”

“何以见得?”说罢,棠子恍然大悟道:“主子说的是呀,否则,他怎会允许奴婢把阮清微带回来。他知道阮清微中了剧毒,如果不尽快解毒,恐有性命之忧。他看穿了奴婢有大事化小的打算,就不与奴婢多言,免得耽误了解毒,才故作听信了奴婢的说辞,实则是……”

实则稳重大智呀!

韩铮封陷入了思考。

在这时,门外侍从道:“启禀太子殿下,大慕国太子殿下在行宫的正殿等您。”

棠子慢悠悠的起身,道:“他来的真是不早不晚呀。”

韩铮封笑了笑,笑意阴凉,看了看已无性命之忧的阮清微,大步迈了出去。

正殿中,慕径偲负手而立,自心脏处溢出的疼痛遍布全身,使他连呼吸都倍感疼痛难忍。他表面上神色如常,强烈的痛楚丝毫不外露。

韩铮封气宇轩昂的跨进正殿,笑问:“冒着风雪而来,有何贵干?”

慕径偲平静的道:“我是来接阮清微的。”

“她正在卧榻歇息,”韩铮封慢条斯理的道:“不知你是否知道,她曾答应我跟我回大越国,以示诚意,我愿以太子妃之位予她。那天为了报达你的知遇之情,她救你于刀下,承诺在你的伤势好转后,去大越国找我。”

慕径偲不露声色。

“我在大越国迟迟等不到她,在到大慕国后,派人去请她来。我的奴婢太过忠心,见她不肯前来,便硬要将她带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我的人被她杀一人重伤一人刺伤两人,她被用沾着迷药的剑轻轻的划了一下,晕倒了。她现已服下解药,无大碍。”韩铮封只说是迷药,不说是毒…药。而且,她还杀了人伤了人。

韩铮封是在提醒,如果真正的较真,是阮清微冒犯了大越国的太子殿下在先。

慕径偲平静的道:“请带我去见她。”

“请。”韩铮封伸手一引,震撼于他的平静。

大雪依旧在下,慕径偲心事沉重的走出阁楼,走到榻前,深情凝视着沉睡的阮清微,不由分说的把她抱起,在抱起她的瞬间,他心中猛得一悸,因她的身子太轻太软,就像无根无影的风一样。

慕径偲紧紧的抱着阮清微,经过韩铮封时,正色的道:“改日再会。”

改日再会?这是指此事必清算,且等着?

韩铮封的脸色一变,他竟就这样的来去,不解释不理论,一个字也不多说,波澜不惊。

棠子惊讶的看着韩铮封,就这样轻易的任由慕径偲把阮清微带走?更惊讶慕径偲的气场,此时此刻,他一言不发的抱着阮清微,集他的生命在拥抱,浑身散发出无穷的力量,强大,所向披靡。

韩铮封站在屋檐下,视线落向大雪纷飞中慕径偲的背影,他有着经年累月铸造的内敛,沉稳坚韧,整个人如同被‘正确’包裹着,似乎永远知道何时该做何事。他沉默,不代表他不知真相,更不代表妥协忍让。

良久,韩铮封凉凉地道:“强留住她的后果,难以估量。”

他们都是太子,都懂韬光养晦,都知轻知重。

韩铮封道:“备马车,去瑞王府。”

☆、第七十章

太子府;寝宫。

明亮的烛光中;阮清微昏睡在床榻上,呼吸轻浅。

一袭道袍的宁神医为她号脉,检查着体征;不由自主的皱起眉;捊了捊雪白的胡须。

慕径偲神色凝重,道:“但说无妨。”

宁神医道:“她虽服下了解药无性命之忧;但毒素已侵体,怕是……”

慕径偲小心翼翼的道:“只要不是‘命不久矣’;我什么都能接受。”

“不是‘命不久矣’。”宁神医见太子紧张的在颤抖;直言道:“她再过几日就能苏醒,只是不复以往,不知她醒来之后会怎样;全看她的造化。”

“那就好。”

“她可能会……”

慕径偲打断了他的话;道:“不必说;只要她能活着;能活很久;其它都不重要了。”

无论她怎样;只要她能活着能在身边就好。宁神医不免唏嘘;道:“老夫一定竭尽全力医治好她。”

慕径偲郑重的道:“感激不尽。”

这时,石竹踏进殿中,禀道:“青苔和侍卫们都已入土为安。”

慕径偲眸色阴郁的颌首。

“魏大将军又来了,再次请求见一面阮管家。”石竹把魏将军府的马车送回府时,就告诉了魏晏有关阮清微遇刺的事,按太子的交待,叮嘱魏晏不可声张。

慕径偲道:“告诉他,阮管家依旧在昏睡,待她醒来,自会通知他。”

“是。”

“告诉他,他后日的大婚我不赴宴。把我和阮管家为他准备的贺礼交给他,请他见谅。”

“是。”

“再次叮嘱他,莫再来,莫声张。”

“是。”

石竹和宁神医同时退下。

满天纷飞的鹅毛大雪终于停了,天地间白雪皑皑。

慕径偲默默的坐在榻边,专注的凝视着阮清微,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望着她的单薄脆弱,他的表情痛苦。他忍不住俯身,深深的亲吻她的额头。泪,从他的眼眶滑落,滚烫的泪滴在她的眼帘。

快醒来,只要能四目相对,没有什么是不能共同面对的。

快醒来吧,约定的白首共荣华,就一定要结发白首。

醒来,一起携手并肩。

在她醒来之前,有些事他必须要独自去做。

大年正月初一,黄道吉日,亦心公主下嫁魏晏大将军,满城欢庆。

魏将军府宾客盈门,热闹非凡。亦心公主的胞兄瑞王给足了面子,不仅贺礼极为丰盛,还当场绘画赋诗助兴,在喜宴散席时,才与瑞王妃乘马车而归。

天色已晚,圆月当空。瑞王府的马车从大街上拐进巷子,巷子尽头就是瑞王府。

马车里的韩珺瑶面露倦意,不悦的冷道:“亦心公主的大婚办得太隆重。”

慕玄懿微醺,道:“是超过了你的排场,你别跟她计较。”

韩珺瑶扬了扬下巴,睥睨的道:“我偏就计较了。”

慕玄懿笑道:“想一想她很快就是寡妇,你心里能不能舒坦?”

“你赞同亦心嫁给魏晏,只是为了悄悄的使亦心在不知不觉中害死魏晏,利用自己胞妹的终身幸福铲除异己,你真心狠手辣。”

“我不否认。”

韩珺瑶嘲讽道:“你的能力配不上你的野心,跟慕径偲次次较量的失败,刺杀阮清微失败,你就不反思自己的无能?”

慕玄懿的笑意僵了,接受她的嘲讽,冷道:“你后悔没有坚持嫁给慕径偲?晚了!”

韩珺瑶心高气傲的道:“我不悔。”

“你只能硬着头皮的不悔,”慕玄懿反讽她道:“刺杀阮清微未遂,你也休想被慕径偲放过。”

韩珺瑶趾高气扬的道:“除非他有本事不放过我。”

突然,马车停住,停在瑞王府门前。

慕玄懿和韩珺瑶相视一眼,只是瞬间,韩珺瑶迅速的左手去摸身边的暗器,同时,一股冷风猛得灌入,厚厚的马车帘掉下。

韩珺瑶的手将要拿到暗器,冷冰的剑尖已抵在了她的喉咙,触到了她的肌肤,惊得她怔住。

两双目光震惊的顺着寒光的剑刃看去,剑上有血,持剑之人宁静的站在马车外,有着巍巍山峦般的刚毅和冷峻。

慕径偲!

韩珺瑶错愕,慕玄懿骇得不轻。

慕径偲的眸色凛寒至极,透着千年冰封的沉寂,冰冷的暼向马车中的男女。

韩珺瑶不敢动,无情的剑尖随时可能刺穿她的喉咙。慕径偲果然是慕径偲,如同上次的媚药之事,他在事发当日只字不提,却在两日内做足准备后,冷静而残忍的反击。这次,她做好了应对他反击的准备,却还是被他抓住了希望很渺茫的可趁之机。她恨透他了。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马车像是囚牢,把他们严实的困住。那柄剑就像是无形的手,紧紧的扼住他们的命运。他们不敢挑衅那柄剑,深知马车外的侍卫和暗卫都死在了那剑下。

剑尖从韩珺瑶的喉咙挪开,在韩珺瑶稍松了口气的片刻,剑尖疾快的滑过她的左臂,停在她的手腕。

韩珺瑶只觉手腕剧疼,不由得痛呼出声,慕径偲竟然挑断了她左手的手筋!

听着韩珺瑶疼得难忍,在大口的倒抽着气。慕玄懿的嘴唇蠕动,一个字也发不出。

倾刻间,剑尖飞快的闪移,直抵着慕玄懿的喉咙。

慕玄懿的呼吸一顿,迎着那双凌厉坚决的眼神,他惊慌的把眼神挪开,不敢直视,背脊冒着阵阵冷汗。

剑尖一滑,一挥,慕玄懿右手的手筋已断。

慕玄懿捂着受伤的右手腕,疼得他浑身大汗淋漓,心底暴恼,只能浓眉深皱。

慕径偲收起剑,平静的道:“明有明的下场,暗有暗的下场,你们怎么作恶,必怎么享其果。你们,好自为之。”

明着陷害、暗着谋害,慕径偲必用同样的明与暗回击。

如一阵冬风吹过,慕径偲走了。

这阵冬风吹进了行宫。

韩铮封喝完喜酒,心情不错的拥着美艳的棠子回屋,当他推门而入后,脸色顿变。只见在烛台旁,端坐着一人,玄铁所铸的长剑拄地。

棠子正攀附在韩铮封的怀里,看到慕径偲时,眼睛里撩人的妩媚凝住了,惊得颤了颤。

慕径偲平静的望向棠子,正色的问道:“那日在巷子里,除了你,其余的四人何在?”

棠子恢复了常态,笑道:“哟,是来算帐的呀。”

慕径偲道:“今日了断。”

棠子很有洞察力的道:“你真大丈夫呀。收起太子的身份,不牵连国事皇权,仅以七尺之躯的力量解决此事。”

慕径偲道:“这是我应该为自己深爱之人所做的。”

“说的真好呀,不惜独自一人冒着生命的危险?”

“在所不惜。”

“深情一片呀。”棠子笑了笑,望了望韩铮封,得到默许后,她说道:“不如就寻个宽阔偏僻的地方,彻底的让你以己之力把这笔帐算清楚?”

“何处?”

“郊外的一处悬崖边呀,死了就推下崖底,崖底荆棘丛生,是个寸步难行的好地方,尸体*,变成了一堆白骨,也不一定能被发现,安全的很。”

“可以。”

棠子嫣笑道:“我们是卑鄙的小人,可不止五人去,一共去十六人,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万一你不小心死了,将是被推下崖底,死无葬身之地,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棠子笑道:“好极了呀,就这样痛快的决定了。”

慕径偲正色的道:“我等你们半个时辰。”

“用不了那么久。”棠子很好看的撇撇嘴,笑道:“你再考虑半个时辰?”

慕径偲平静极了,说道:“是生是死,无怨尤。”

“天亮之前,即见分晓。”棠子自信的挺着胸,冲着韩铮封抛了个媚眼,便离开了屋。她会把身手最好的十五人全带去,在武器上涂抹上毒…药,见血封喉。出了行宫后,寻到好时机就暗中下手。

慕径偲也出了屋,经过韩铮封时,缓缓地道:“此次,我仅当个人仇怨。再有下次,我就是大慕国太子,在我大慕国寻事,必不饶。”

韩铮封好整以暇的笑了,目送着他们离开,莫名的亢奋。慕径偲逞血肉身躯之勇,很有尊严的孤军决斗,带着赴死的决心,不成全他,还真对不住他的用情之深。他死后会被推入崖底,太子之位就空出了。慕径偲能生还?那将是多么罕见的奇迹。

十六位训练有素的侍婢和暗卫出了行宫,韩铮封忽觉寂寞,许久不曾一人孤枕而眠了。他刚要入寝时,一个婢女叩门而入,轻道:“奴婢是棠子姐的贴身侍女栖儿,奉棠子姐之命侍候太子入寝。”

韩铮封抬眼看了看,她确实是棠子的新侍女,前几日就注意到她了,她容貌美艳,有着幼鹿一样乌溜溜的大眼睛,浑身散发着待碧玉破瓜的迷人芬芳。

栖儿低眉轻步走至他身边,轻问道:“奴婢为太子宽衣?”

韩铮封的唇边一抹邪气,伸手拉她入怀,翻身把她压在床榻上,扯去她的亵裤,扒开她的双腿,直接把自己刚硬起阳…物狠狠的挺了进去。

“太子。”栖儿紧闭起眼睛,浑身动弹不得。

韩铮封丝毫不怜惜的进出,他从未对任何女人怜惜过。

栖儿瑟瑟发抖的把脑袋贴在他的脖颈,露出了神秘的笑。她会让他知道,她比任何女人都好用。

许久,待韩铮封的性致耗尽后,栖儿很自觉的滚下床榻,双腿一软的跌倒,她试着站起,但站不稳,便就在地上爬着,倔强的离开了屋。

韩铮封眯起眼睛瞧着她爬出了屋,关上了屋门。不知为何他竟笑了笑,随即阖上眼帘,入睡了。

一觉睡到了天亮,阳光从窗户投进来后,韩铮封猛得坐起身睡意全无,棠子她们还未归?他连忙走出屋,扫了一眼在门外候着的栖儿,还没等他发问,栖儿就道:“奴婢等了一夜,棠子姐还没有归来,无人归来。”

韩铮封一怔,道:“备马车,去太子府。”

马车急驶出行宫,径直驶到了太子府。

栖儿跳下马车,拾阶而上叫门,对门里下人道:“大越国的太子殿下将要回大越国,特来向大慕国的太子殿下道别。”

闻言,韩铮封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栖儿,这个说辞不错。他要确认慕径偲在不在府中。

没等多久,府门打开了,站在门前的是慕径偲,在晨阳下,他宁静而优雅,平和的道:“大越国的太子要回大越国了?”

韩铮封露出惊讶之色,慕径偲安然无事?

昨晚,当棠子看到越来越的人被慕径偲的剑伤到后,痛苦的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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