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的怨念消散也只不过是暂时的被封印罢了,如果我们不能够顺利的重逢,被封印的怨念便会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到时候,我们两个便会成魔了、、”经历了这么多年,也经历了这么多的离合,祝英台其实是很希望他们的最后一次重逢能够顺利的。
“怎么会这样?瑞到底在哪里、、”南宫烈懊恼的低着头,如果他能再小心一点、、、
“烈你别急,你稳稳你的心情,然后占卜下,你可以的。”雷君凡鼓励的拍了拍南宫烈的肩膀,这时候,南宫烈需要的,是大家的支持。
“呼、、对不起、、”颓然的坐在床上,南宫烈知道自己让大家担心了。
“诺、、我也对不起,虽然我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只要有心,就一定会找到你要找的人的,加油!”祝英台将手里的一打扑克交给南宫烈,由衷的希望着,因为她深刻的知道着,那种和最重要的人,咫尺天涯的感觉、、
“谢谢。”接过扑克,南宫烈深呼吸,现在并不是消沉的时候,找到他,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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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游游游~不学无术我不发愁。逢人不说真心话,全凭三寸烂舌头。马屁拍的你嘴抽筋,老虎嘴上卡点油。东西南北混饭吃,坑蒙拐骗最拿手。我最拿手。 嘿嘿~百年陈酿就是香哟~~~~~~~”(不好意思哈,借用了动画版宝莲灯里的经典台词哈~)阳光明媚的下午,大街上出现了一个身穿铁灰色道袍,挎着一个土黄色背包,左手甩着浮尘右手拿着个酒葫芦的邋遢道士,乍看上去,只会让人心里产生两个念头,如果不是在拍戏,那这人跌定就是个精神病患者。
“哎哟喂~你们这些人,赶着投胎呢啊!被鬼催的!”几个嬉戏的青年追逐着从老道士的身边经过,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有个青年撞了老道士一下,酒葫芦里的酒撒了一地,瞬时间酒香四溢,闻起来还真有些百年陈酿的味道。
“哎哟,老道士我的宝贝儿心肝儿的百年陈酿哟~~~~你们这些不长眼的!”老道士旁若无人的蹲□从背包里拿出一块看不出什么颜色的抹布来放在地上把洒在地上的酒都吸了起来,然后丝毫不在意的把抹布捂在了鼻子和嘴巴上,看的路旁的人都频频皱眉。
“切~不懂珍惜,现在的人哟~~~~~”老道士甩了甩手里的浮尘大踏步而去。
“走走走我游啊游~~~~不学无术~哎呀~这是什么东西?”老道士半眯着的眼在瞄到树荫下一团模糊不清的物体时,难得睁了开来。
“哎哟,我说先生,大白天的怎么在这睡觉呢,也不怕被晒着啊~”在看清了那是个人之后老道士凑了过去,蹲□用浮尘捅了捅那个蜷缩在树荫里的人。
而这时候从老道士身边经过的人,无不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因为在那些路人眼里,那处树荫下,除了老道士,一个人都没有,周围的人纷纷惶恐避之,深怕那老道士是个精神病,万一这发起疯来波及到自己就不划算咯~
“嗳嗳嗳,这位小伙子,我看你气色不好啊~是不是撞邪啦~撞邪啦你可碰对人咯~老道士我别的不会,就会抓鬼~来来,老道士给你开个方子,再给你个护身符,呐呐,看你长得不错,老道士我给你优惠,九折怎么样?国家主席都没这待遇呢~”老道士索性坐了下来,没完没了起来,而树荫下蜷缩的人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嗳我说小伙子,你不信我老道士啊,老道士我可是很有名的啊~”老道士看那个人不理他,便用浮尘拨了拨那人的身体,而那人也终于又了些反应,微微的抬起头,不是别人,正是南宫烈一行人要找的曲希瑞。
只见曲希瑞双唇紧抿,眼睛半睁,本就半透明的身体苍白中隐隐透着股青绿,微微的颤抖着,似乎连话都出不出。
“哟,小伙子我看你病入膏肓啊,你得和老道士我回到我那去一趟,我得给你开坛作法啦~不过你放心,这次老道士给你打个八折吧~你就不用道谢啦~老道士我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哦~~~~~嘿嘿~”那老道士说罢,伸手从后背拿下一柄很古老的油纸伞,打开之后,还能看到残破的漏洞,然而,就见老道士把伞这么一撑一合,曲希瑞的魂体便渐渐隐没,毫无踪迹了。
“嘿嘿~今天又捡到个好玩的咯~走走走~游游游~不学无术我不发愁~”老道士将伞甩到后背背好,提着酒葫芦,向人流里走去,最终淹没在茫茫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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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怎么样?”
“我想,我知道瑞在哪里了。”南宫烈闭着眼,刚刚的占卜消耗了自己太多的精力。
“那我们还等什么!”向以农总是最冲动的。
“带着瑞的身体,如果我的感应没错误,说不定,这次瑞能够还原也不一定。”南宫烈揉了揉额角,难得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真的!?喂~英台妹妹,劳烦你带着瑞的身体和我们跑一趟咯~”向以农大嗓门的从一楼向二楼的客房喊道。
“不过、、我总觉得不简单、、”
“别想太多,我们去了再说。”展令扬递给南宫烈一杯冰水,他是不在乎怎么样啦,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凯臣,准备车子,我们要出发了。”
“没问题。”安凯臣向众人打了个OK的手势,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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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烈烈、、你确定应该走这里没错?”展令扬看着前面垃圾横行九曲十八弯的小胡同,现在台湾的小胡同还真是让人吃不消啊、、、
“、、、我也很希望是错的、、可是好像真的是这条路。”南宫烈笑了笑,但眉头却皱的死紧。
“还有多远啊、、、这里是难民营地吧、、”向以农大叫。
“别废话,注意脚下。”安凯臣将向以农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烈,你能知道瑞的魂体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的原因么?”雷君凡不解,瑞因为职业的关系多少有些洁癖的,他能忍受自己在这种脏乱的地方?“啊!!”使用着曲希瑞身体的祝英台突然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
“老鼠、、、老鼠啊!”祝英台被吓到的向前跑去。
“喂喂,别乱跑,祝英台!!”看着祝英台逐渐变小的身影,众人无奈,只得先去追回,省的把瑞的身体弄丢了,那可有的苦头吃了。
“我说、、、就算是瑞的身体,但实质上里面的不是祝英台么,她怎么这么会跑啊、、、累死了、、”在脏乱的胡同里七扭八扭的跑了好久,向以农大呼累人。
“我想,我们现在不应该想这个问题,而是应该想,这里是哪里、、、”夜晚,总是有黑暗作为屏障,很多时候,我们在夜色的笼罩下,并不能分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就好像南宫烈他们现在的状况,为什么他们在追的过程中丝毫没有注意周围景色的变换?
“安心~至少前方还有盏明灯在等着我们~”展令扬倒是丝毫没有心理影响,总之就是既来之则安之。
“瑞就在那里!”南宫烈在接触到那道明亮后,有一种感觉猛然的冲击着他。
“应该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么?”雷君凡看了看前面的住房,有种被牵引了的错觉。
“或许我们成了掉进陷阱的羊?”安凯臣打趣。
“嗳?难道不是狼么?为什么要是羊?”能在恶劣的条件下继续闲打屁,是东邦的优点之一、、、
“哟哟~让老道士我看看,今儿怎么来了这么多客人啊~”一个邋遢的道士打扮的人推门而出,看到南宫烈一行人之后倒打起了招呼。
“老大爷~我们是来找人滴~”展令扬上前搭话。
“人?老道士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小伙子找错地方了吧。”
“道长,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人经过这里?”
“唔唔、、没有啊,老道士我都说这里没有人了。”老道士顺手从身侧拿出了酒葫芦,好像要开始大醉一场一样。
“你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南宫烈预感,这个老道士不简单。
“恩?知道什么?”
“哎呀!你这老大爷怎么净和我们装糊涂啊!我们很着急啊!!你还在这里喝酒!我砸了你的酒葫芦哦!”向以农见大家和老道士好好说话没有用,最后干脆威胁起来。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动不动就威胁?知道尊老爱幼不?欺负我糟老头子年纪大啊!?”老道士白了向以农一眼,继续喝酒。
“嗳?老道长你、、”
“烈?是你们吗?”屋子里突然传出熟悉的声音,让南宫烈突然掠过老道士冲进屋子,弄的其他人一头雾水。
“瑞!你还好么?”当看到曲希瑞的魂体安然无恙的飘在屋子里的时候,南宫烈大大的松了口气。
“真的是你们!?太好了!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几乎是同时,两个人一起发问。
“哎呀,这说来话长了,凌虚子道长,这些就是我和你说的我的朋友们,能让他们进来么?”曲希瑞看向门口的老道士,很是恭敬的询问了声。
“哦哦~原来是小伙子的朋友啊,那快进来吧,老道士我找你们有事咧~”凌虚子刚刚还微醉的眼瞬间变的清明,虽然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可众人明显感觉到,一瞬间身边的气变了。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被月亮投射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在微微的晃动,低不可闻的轻声叹息,那黑影摇摇晃晃的向黑暗深处走去,苍白的面容,苍白的唇,显然是刚刚跑丢的被祝英台附身的曲希瑞身体,那双蓝眸在黑暗里也变得暗淡无光且呆滞异常,行尸走肉一般,只有嘴唇在慢慢的一开一合,低低的仿佛能够听到他嘴里的话语,那种空旷而寂寥似乎带着回响的声音:孰叫风雨满楼,匆匆谢了花红,回首红尘,一片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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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3 。。。
“接着我们追到这里,她便不见了。”雷君凡整理下事情的发生,简要的把他们到这里的经过说了一下。
“唔、、、你们手上的东西,能不能给老道士我看下?”顾名思义,凌虚子说的是南宫烈身上的半块蝶扣。
“瑞,你又是怎么回事?”将蝶扣交给凌虚子,南宫烈转头问曲希瑞。
“也没什么啦,我去找以农后本想和以农一起回来的,谁知道我被阳光照射的时间太长,就逐渐失了力气,就在我以为我要消失的时候,凌虚子道长出现并救了我。”抓了抓头发,曲希瑞说到凌虚子的时候显得有点尴尬,毕竟一开始,凌虚子那副不靠谱的样子实在让人没办法信任。
“瑞你太逞强了!”听了南宫烈转述之后,东邦一致对曲希瑞进行批评。
“你要相信我。我没那么弱。”南宫烈笑道。
“那可未必。”一直盯着蝶扣沉思的凌虚子突然开了口。“若不是希瑞及时叫你的朋友找到你,恐怕现在消失的就不止是希瑞的身体了。”
“什么意思?”众人不解的看着凌虚子。
南宫烈心里突然一紧,凌虚子的话让他莫名的紧张,而且,从刚刚进屋起,南宫烈就觉得凌虚子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瞟向自己。
“我想你们多多少少都了解这东西了吧?”凌虚子将半块蝶扣举起,“你们也知道这并非它的原型是么?”
“嗯,因为没有人能将外面的玉取掉。”安凯臣说道。
“凡俗之物,怎能溶了这凝玉。”凌虚子笑了笑,将半块蝶扣平放在手心,另外一只手虚空的划了划,口中念念有词,只听“呼”的一声,凌虚子拿蝶扣的手心突然窜起些火苗,将蝶扣炼化其中。
“哇!老道士你没装机关吧!”向以农最先跳起来,凑到凌虚子拿蝶扣的手掌前,并企图染指那些火焰。
“不要碰!”凌虚子在向以农的手指快要接触到火焰时出声制止。
“为什么?我一点温度都没感觉到,这真的是火么?”向以农看着眼前跳跃沉寂的红焰不解的问。
凌虚子但笑不语,伸手拿过一枚钢珠,扔向自己燃火的手中,一瞬间,钢珠竟被溶的渣都不剩!
“不是吧!这么夸张!”这次就连展令扬都眯起了眼睛。
“假的!绝对假的!不然你手中的玉、、”
“这玉是凝玉,算是玉中珍品,但它里面包住的却是血琥珀,血琥珀又是血舍利而化,再加上里面住了一只千年怨魂的幻化体,这凝玉便沾染了佛气和阴寒的怨气,自然不会再是凡物,只有这三昧真火才能溶了它。”凌虚子淡淡的说。
“这就是三昧真火!?真的有啊、、”曲希瑞惊奇的看着那团火焰,突然,外面的玉开始消散,渐渐露出半边蝴蝶翅膀样子的晶体。
“这才是蝶扣的真正样子。”熄了手中的火焰,凌虚子缓缓说着。
那是一块透明的赤红色晶体,没有一丝的杂质,被雕刻成半边蝴蝶翅膀的形状,上面的花饰纹路清晰可见,而在它的里面则沉睡了一只叠翅的纯白色小蝴蝶,是那么生动,那么神秘,安详到让人感动。
“真是极品啊、、、”展令扬不无感慨的攒到。
“我从来没有见过质地这么完美的琥珀。”鉴定专家向以农眼睛都已经直了。
“你要清楚,这血琥珀可是高僧圆寂后的血舍利而化的啊。”凌虚子的口气顿时充满了敬意。“我找它已经找了好久了、、、”这后半句凌虚子说的极是小声,小的在场的人都没听到。
“根据你们的描述,隐于蝶扣的魂不止祝英台一只,也是我刚刚想说的,小伙子,听说你有第六感?那你的感觉最近可有不灵验的时候?”凌虚子话锋一转,让南宫烈措手不及,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
“这便是了,若连祝英台都发现不了的魂,想必其怨气一定在祝英台之上了,面对两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