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他们是属于初一才开始接触英语这门外语课的,同所有人一样,褚淮他们刚开始也对英语充满了很浓的学习高潮,可也是三分钟热度,褚淮是一点音标都不会。关于英语,褚淮还闹了个大笑话。英语老师每次在讲新课时,都会用收音机讲课,要同学们听磁带里面的对话,听他们的发音和讲英语的自然性。英语老师刚开始讲课时,会要同学到讲台上演练讲过的简单对话,英语老师喊褚淮和另一女同学上台时,褚淮他们刚好学的是“How do you do”对话,磁带里面又是男女生对话,可英语老师叫了两个女生,褚淮就粗着嗓子来了一句“How do you do”,这一句一出来,全班大笑,老师都忍不住开始笑。
褚淮他们是属于初一才开始接触英语这门外语课的,同所有人一样,褚淮他们刚开始也对英语充满了很浓的学习高潮。为了学好英语,褚淮他们班同学也会回家央求父母给买一台复读机。在买复读机这件事情上,褚淮从来像父母开过口,因为二姐褚准的例子就在眼前。二姐褚准比褚淮大两岁,褚淮上学又比同龄人早一年,所以二姐褚准只是比褚淮大了一届。二姐刚上初中开始学英语时,看见同龄人每人手里的复读机,回家就央求父母给自己买一台复读机用来学英语。爸爸褚仁的回答是:中国人学什么洋玩意!妈妈贺平的回答虽简短却切中了要点:没钱!
褚淮的历史老师是学校的正校长,校长讲课褚淮他们班自然很规矩。所有的爱好都是建立在兴趣上,褚淮对历史充满了极大的好奇心,好奇心促使着褚淮上历史课时认真听讲。所有的爱好也都要有地基才稳,初中的历史就像地基的第一层,是褚淮建的最稳的一层。
课堂规矩并不代表可以课下不议论校长。女校长身材很好,个子高高的,不胖不瘦。头发长长的,喜欢梳一半留一半。穿衣也很有品,今天连衣裙,明天套装,后天裤装……褚淮和她的发小们没少议论校长的哪些衣服好看,这些衣服怎么搭配更好看。但女校长唯一不足的就是不能看脸,脸上斑点太多。褚淮他们班同学都称校长为——远看青山绿水,近看呲牙咧嘴。
褚淮的地理老师是学校的副校长,副校长讲课很热情,只是褚淮他们班听的很平静。同学会犯困,但是没有一个敢在副校长的课堂上睡着,只能硬撑着。副校长讲课的规矩喜欢先讲书本知识,然后让同学做练习册上的习题,最后还要把书上的重点和练习册上的重点再重新抄到笔记本上。如此复杂的作业,褚淮他们班没有一个敢不交作业。褚淮他们班同学好像都明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道理。见到官大的领导自然懂得要点头哈腰,见到平民老师自然是你弱我强,你强我更强。副校长年龄上属于中年,中年男子大多都秃顶,副校长秃顶的很厉害,同学给副校长起的外号是——火车道。
第9章 第二阶段 2
褚淮初一班级的乱除了和老师对着干,肯定也少不了同学们之间的相互团结。读初一的褚淮他们和读小学时最大不同的区别是:小学时候是男生玩男生的,女生玩女生的。初中后他们就是男生女生一块玩。称呼上也有很大改变:小学时候的称呼都是连名带姓,初中后的称呼就只有名而没有姓。
同学之间的恶作剧那就太多太多了。褚淮她们女生常干的事情就是看着班里面的男生耍宝。
传纸条是千古不变的上课经典小动作,褚淮她们班传纸条无关爱恨,全部都是整蛊纸条,男生女生都爱在纸条上写上某某某喜欢某某某,然后再写上如果不读出来纸条内容,那就是默认了纸条上的内容。可都知道纸条上的内容读也不是,不读也不是,读就是大方告诉承认,不读就是默认。通常收到纸条的同学,看过后都会说自己喜欢的是写纸条的这个人。在整蛊纸条盛行时,褚淮没少收到这整蛊纸条,有次语文课下课铃响后,老师刚宣布下课,就看到褚淮忽的站起来把纸条扔向窗外,说了句,某同学,我一直喜欢你你不知道呀,然后褚淮特淡定的坐下来继续整理笔记。听到这“表白”,一向思想古板的语文老师还得了,立马让褚淮随自己到办公室,对褚淮进行了一节课的思想教育,期间是不管褚淮怎么解释自己是被同学整蛊了都没用。
学校的零食部在褚淮班楼下,褚淮班的男生就想到从家里面带来长绳,在长绳上捆好挂钩,想吃零食又不想往楼下跑时就呼唤零食部老板的名字,老板出来后,告诉老板自己要吃的零食,把钱用长绳送下去,老板接到钱后,把零食捆到长绳上面。这办法方便了很多同学,美中不足的是课间呼唤零食部老板的名字时,老板有时会忙,顾不过来。有时会听不到,要呼唤好多遍才可以。
有问题就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褚淮他们班慢慢的就开始在上课期间买零食。只要不是正副校长的课,不是班主任的课,他们都是肆无忌惮。经常会有同学请客,一买就是全班同学的雪糕,买来就在课堂上分吃雪糕。有的时候也会买多,多买的就会给当时的任课老师。
褚淮班男生有个共同爱好,只要自己不高兴,晚上准砸学校的玻璃。尤其是褚淮他们自己的班级,都没有一块玻璃是完好的。学校白天装上去,晚上同学砸下来,早上开门的同学还会发现班里面有砖头块。褚淮的同学也不是傻子,不会在大冬天去砸玻璃,他们也知道冬天砸玻璃,学校要是晚一天处理,受冻的还是他们自己。所以,夏天是砸玻璃最频繁的季节。班里面有的同学还会把学校完整的玻璃给拆了,回家做成鱼缸,或者安到自己的窗户上。
褚淮同学最爱干的就是自相残杀,班里的每个地方都有“暗器”,只要是你走路不看地面,保准鞋子上有七八个图钉,鞋底薄的同学能立马感应出来,鞋底厚的同学要走上一段路才能感应到鞋底的图钉。这暗器同学遭殃,老师也遭殃,褚淮的老师喜欢走下讲台,站到同学中间讲课,又都没有走路看地面的习惯,从讲台到同学中间的这条路上的暗器也最多。班里面只要有一人看见老师准备走下讲台,全班同学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老师这一路可以踩上多少“暗器”。上课时,被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的同学,坐下时只要不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凳子保准遭殃,后面的同学都是在老师不注意的情况下,悄悄的把钉子放到板凳上,钉头朝上,站起来回答问题的同学坐下去时都会发出“哦”的一声,全班大笑。
褚淮班男生女生都喜欢唱歌,每个班都会有唱歌好的同学,褚淮班当然也不例外。初中时期的褚淮她们是追星最厉害的时候,有时候老师实在是控制不了班里面的纪律,就开始和同学们玩“击鼓传花”这游戏,一听见老师说要玩游戏,同学们的积极性都是高涨的很。老师在上面敲黑板,同学们在下面传黑板檫,老师停后黑板檫在谁手里谁就上台表演节目,同学一般都是唱歌,那时候唱的最多的都是张栋梁的《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光良的《童话》、林俊杰的《一千年以后》、胡歌的《六月的雨》等这些当时流行歌曲。还有《回来我的爱》、《你到底爱谁》、《猪之歌》、《嘻唰唰》、《孤单北半球》等这些网络流行歌曲。唱歌好的同学每个人都有“成名曲”,褚淮的发小叶陶的“成名曲”就是梁静茹的《宁夏》,有同学“成名曲”是伍佰的《突然的自我》、谢军的《那一夜》……那时候唱歌听的都是CD,买回来CD放到和电视连接的移动DVD里面播放。买CD时一般都很少哪个明星的专辑,都是买一张CD上包含了当下热门流行的歌曲。也会有同学买明星专辑,褚淮有个同学超迷林俊杰,家里面所有的CD都是林俊杰专辑。
05年谁家有台移动DVD那都说明是有钱人,移动DVD也是来回借。毛冰、乐米、蒋梦、叶陶、苏雯等褚淮的这些发小们只有毛冰家有台移动DVD,褚淮她们有时候星期天都会聚集到毛冰家一块写作业。这样就可以使用毛冰家的移动DVD听歌,可以边听歌边写作业。
褚淮班男生比女生还要臭美,喜欢买香水,虽然买的香水虽然很便宜,都是十元二十元一瓶的香水,但香水味道却只买桂花香,美曰:“桂花十里飘香”。
褚淮的初中同学也都是和褚淮一个村的,去学校的路上有的同学会路过好几处菜园,(菜园都是按每队每队划分的区域)。冬天的菜园光秃秃的,只有大白菜和萝卜。夏天则不同,夏天菜园里面的菜最丰盛,黄瓜、西红柿是同学们顺手摘的最多的蔬菜。这算不算是偷?褚淮他们班的同学彼此不是邻居,就是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同班的同学,都是一起长大的,也都知道哪块菜园是哪位同学家的菜园,所以也就谈不上偷这个词。褚淮班男生还喜欢在去学校的路上摘好多路边长的野生苍耳,到学校后把苍耳都扔到女生的头发上、衣服上,看到女生对苍耳的无可奈何时就开始大笑。
同学之间最大的乐趣那一定是起外号。褚淮他们班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中游的,应有尽有。褚淮自己的外号最让是最让褚淮哭笑不得的。褚淮的外号来源于褚淮自己的姓氏,CHU同学就给改成了ZHU猪,刚好褚、猪两字也只是偏旁不一样。这外号一得来,同学们就没有再喊过褚淮真正的名字了,都是:猪,干嘛干嘛去?猪,怎么怎么样?对于同学们给褚淮起的外号,褚淮自己并不生气,也没有觉得多难听。褚淮觉得名字和外号一样,都是告诉自己有人在喊自己的称谓,只是好听不好听的区分,褚淮还觉得外号是同学们之间亲切关系的表达。
可妈妈贺平知道褚淮的外号时,表现的是相当的愤怒!妈妈一是愤怒一个女孩子被同学喊成猪,是件很不协调的事情。二是愤怒褚淮自己本人的态度,愤怒褚淮为什么可以任由同学喊自己喊成猪。褚淮班主任家访时,为此妈妈贺平像班主任表达了坚决的抗议,抗议不准同学再喊自己的女儿喊成猪。可是,抗议无效,老师的批评同样无效。褚淮的外号也从来没有消失过,直到现在,褚淮再见自己的初中同学时,同学依然是:猪,最近过的怎么样?猪,有对象了没?……现在的褚淮在听到这个外号时,都会笑,觉得很亲切,觉得多年的友谊很美好。
不止褚淮一个人有外号,褚淮的发小毛冰的外号是牙。毛冰的牙外号是因为毛冰自己的牙长得参差不齐,两个门牙还特别的醒目。同学们根据这一明显的特征给赐名——牙!毛冰自己也没反对过,也乐得接受。现在的毛冰QQ号上的昵称都是门牙大爷。所以古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很对!
褚淮他们班有个男同学是特喜欢嚼舌根的人,大家都亲切的赐名为狗;有个男同学学驴叫学的很像,大家都亲切的赐名为驴;有个男同学特喜欢钻研黄片,还爱给同学们讲,大家都亲切的赐名为教授;有个男同学骂人时喜欢骂“鳖形”,大姐反而亲切的喊他为“鳖”;顾婷的外号是大臀,顾婷的屁股一点都不大,可这外号怎么来的,褚淮已经忘了;苏雯的外号是苍蝇,这外号和褚淮的一样,是谐音;叶陶的外号是大虾,叶陶喜欢吃虾,可她们除了参加酒席外又基本没怎么吃过虾,慢慢的大家都喊叶陶为“大虾”,寓意美好。
第10章 第二阶段 3
褚淮读初一时,爷爷的去世,是褚淮看到的第一个亲人离世。
爷爷从褚淮四年级到初一,三年时间里一直是卧床养病,吃喝拉撒睡全在床上,三年爸爸把爷爷照顾的很好,爷爷走后,邻居都劝褚淮他们不用难过,爷爷也算是解脱了。爷爷生前喜欢到处跑,不喜欢待在家中,生病这三年,想来爷爷是拘束的很。可同所有人一样,任何事情都可以安慰别人,安慰不了自己。
现在的褚淮还能记得爷爷走的那一天情形,爷爷走的那一天是周六,大早上,妈妈贺平就把褚准、褚淮、褚佳姐弟三人给叫起床。起床后也不分配事情做,只需要姐弟三人醒着,然后安安静静的待着。刚开始,爷爷是由村里面的老村医在治疗,老村医救不了后才赶紧拨打救护车,救护车把爷爷拉走的时候,褚淮的腿像要暗示什么一样,软了一下。褚淮的脑海里面忽然跳出爷爷这次病情很危险,爷爷这次很难挺过来的信号,吓得褚淮腿都没有力气往前走一步,满脸的恐慌。反应过来的褚淮赶紧扶着身边的二姐渚准。真的如古话说的那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渚淮到现在看见救护车就莫名的心慌,一直觉得救护车是有去无回的,从心里抵触救护车。
奶奶知道爷爷离世的消息后的反应,褚淮一直没能忘记。奶奶呆呆的坐着,坐了好大一会,好像才接受爷爷离世的消息,才开始大哭。而褚淮好像看到了奶奶身后无形的靠椅轰然倒塌,同时,奶奶脸上的精神色彩也在这一瞬间自动消失了一大半。
农村的规矩是过世的人要在家里面放上几天,才能安葬。爷爷离世时刚好是秋收,正是农忙的时间,农忙时最害怕下雨,偏偏那几天雨水不断。褚淮就在想:是不是老天爷可怜爷爷这一辈子,下点雨来祭奠爷爷。爷爷的一辈子算是没有白活,参军、打仗、抗美援朝、退伍、地方工作,没做过一点亏心事,可好人一生平安这句话也没在爷爷身上体现出来,倒是让爷爷最后的离世还是带着病走的。这样的人生是不是还不如坏人的人生,坏人也会生老病死,但是坏人应该不会为了“好人”这个头衔活着这么累吧?
亲人的离世,褚淮一直都觉得太过于残忍。二十多岁的褚淮在经历了几个亲人相继离世后,在微博上写了一段话:突然间想起了那首《骊山怀古》里面的: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人也是一样,不管曾经多么辉煌,或者多么不堪,但都要化为尘土。这几天我会突然闪过好多画面,可这些画面对于我也只能是记忆了。我是相信有灵魂存在的,并看着这一切。可亲人呢?痛哭成了我们的发泄口,也唯有痛哭。
叛逆期的褚淮和外公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原因是褚淮和妈妈贺平去外公家给外婆送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