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之啼莺(父子3p)by 冰雪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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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之啼莺(父子3p)by 冰雪漪梦-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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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满庭的繁花,聂子莺忽然定住了脚步,因为他听到自己的身后有脚步声,背后有人。

  聂子莺站了良久,不敢回头。聂子莺突然意识到自己进了不该进的地方。

  “你是谁?”一只手轻轻搭上聂子莺的肩膀,那人声音轻柔,并带着疑惑。“怎么进来的?”

  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聂子莺慢慢转过身,看清了立于自己身后的人。那人五官平凡,肤色微黑,一副下人的打扮。

  原来只是一场虚惊,聂子莺解释道,“我是西院的下人,经过这里胡乱走进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人朝聂子莺笑笑,“我叫百里惜,是这里的花匠,你呢?”

  见百里惜笑的憨厚,聂子莺换上副轻松的表情道,“别人都喊我子墨。”

  “没事就快走吧,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百里惜说着拽起聂子莺朝外头走。

  “为什么?这里面有什么吗?”聂子莺跟着百里惜的步伐出了花庭。

  百里惜粲齿一笑。“不知道呢。”

  聂子莺走到一棵树下,坐在石头上,“你不是里面的花匠吗?为什么会不知道?”

  “因为好奇心害死猫。”百里惜依旧一副笑颜,温声道,“所以我从不去好奇什么,上头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聂子莺听出百里惜话中的弦外之音,他是在提醒自己。“我知道了。”

  “恩。”百里惜继续与聂子莺攀谈道,“子墨,你为何会进漠北,人人都对漠北近而远之,如同蛇蝎,若非实在无处可去,没人会愿意进来为奴。”

  聂子莺般出已背的滚瓜烂熟的理由道,“我是误打误撞被抓进来的,百里惜你呢?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你总是对陌生人这么有问必答吗?”百里惜微动嘴角道,“我爹那辈就是漠北的花匠了。”

  “当然不是。”聂子莺反狡百里惜的话,说道,“那是因为百里惜你实在不像坏人。再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有什么好被人骗的。”百里惜憨厚的面庞,无害的笑,下人的身份,以及刚才好心提醒他,都让聂子莺将他归在为好人一类。

  “是吗?”百里惜笑道,“看来你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觉得子墨不像是坏人,也许这就是一见如故吧。”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聊到甚晚,才互相道别,回到各自的院落。

  用过晚膳,聂子莺拿着一些吃剩的食物,回到房间准备喂猫儿。将手上的小碗随手朝桌上一放,来到床前,找着小猫的身影。

  “墨?”聂子莺在房内找了一圈,不见小猫的踪迹。聂子莺开始有些急了,他不是把门关好才出去的吗?怎么会不见了呢?

  聂子莺来到房外,开始在北院内寻觅着爱猫的踪影。

  “墨,你在哪里?”回答他的只有周围草丛内一片虫儿细鸣声。

  夜晚,明月皎洁的高挂天际,聂抒墨走在廊道上,身前由两名随从掌着灯笼开路,身后亦跟随着两名侍卫。他刚看完‘聂子莺’出来,聂抒墨深邃的眸子露着古怪的表情,为什么‘聂子莺’在很多方面都和从前大不一样了?不过很快,聂抒墨心下自嘲的想,自己太多心了,自己不也是在五年里改变了很多吗?

  “墨,你在哪里?”

  经过北院时,一道轻幽的声音传入聂抒墨的耳里。

  是谁在叫他?

  “喵……”草丛中的一处传来一声细微的猫叫。

  聂子莺耳尖的闻声,探进草丛,弯下腰趴在草地里,伸手逮住发出声响的小东西。

  “墨,原来你在这里。”

  忽然间,又是一道若有似无的声音传进聂抒墨的耳里,耳力极好的聂抒墨驻足于北院门口,“是谁在说话?”

  跟随在聂抒墨身边的随从互相看了一眼,回道,“回教主,属下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墨……”聂子莺将小猫举到眼前,小猫漂亮的绿眸在黑夜中莹出淡淡的绿光,他也不知为何,突然朝小猫喃喃低唤出一声,“抒墨……”

  夜风将聂子莺的轻语声再次吹进聂抒墨的耳中。听见随从的回答,聂抒墨微微皱起眉,他不可能听错。

  “墨,该休息了。”聂子莺抱着小猫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风中不断飘来声音扣住了聂抒墨的心弦,究竟是谁在叫他?聂抒墨跨进北院,放眼梭巡四周,四周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你们真的没听到有声音吗?”

  “回教主,没有。”随从的回答依然如初。

  良久,聂抒墨不禁怀疑也许真的是自己听错了,只是那道轻软的声音恍恍惚惚在耳边回荡。突然聂抒墨似乎有些明白了,这道声音只不过是聂子莺在被自己赶出聂家时,站在阶梯上,对自己的那声叫唤罢了,并非是他真的听见了。

  聂子莺那张脸幼时的面庞似乎隐隐浮现在他的眼前,不过,没有人可以给他一个正确的答案。

  聂子莺回到房里,今夜雁荇谷那伙人要夜探漠北,所以他也不用晚上去服侍他们,早早褪了鞋袜爬上床,睡了过去。

  翌日,同往常一样,聂子莺起了一个大早,梳洗了一翻后,便去打了水,准备给那些个少年起床用。

  站在门外,聂子莺叩了叩,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再次叩了叩门,里面依旧没动静。聂子莺在房外站了好一会,久到热水都快要冷掉时,北院跑进一个下人,朝聂子莺道,“总管吩咐说,从今日开始,你到厨房去帮忙。”说完,那人就走了。

  一开始聂子莺不明白,自己在北院好好的怎么就被调到厨房去了呢?过了许久,聂子莺才想明白,因为雁荇谷的弟子定是夜探失败了,北院里不再有人需要他服侍。

  此刻,聂子莺正坐在厨房外,削着土豆皮,身边放着一个篮子,里面都是聂子莺削好的土豆,每个土豆都被削的惨不人睹,有的没削干净,有的连皮带土豆一起削去了一大半,他的手上也被划破出了好几道口子。

  于是厨房的大婶大着嗓门朝聂子莺道:“你削的什么东西?”

  看了眼自己削的东西,聂子莺也知道自己削的并不好,“等下我一定会注意的。”

  厨房的大婶一副很难相信聂子莺话的样子,“算了,你去厨房里负责灶火,不要让它熄灭。灶火吹旺会吗?”

  “会。”其实聂子莺不是很会,但是他不敢说,连忙放下手中未削完的土豆,湿露露的手朝衣服上随意擦了擦干,转身走进厨房。

  厨房里,聂子莺蹲下身子打开灶门,看了看里面的火,里面的火光很微弱,随时都会有熄灭的可能性,聂子莺赶忙往里面加着柴火,却呛了一身烟灰。

  “咳,咳……”忍着呛人的烟气,聂子莺拼命的把火吹旺,半晌后,终于燃起的熊熊的火光。

  外头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可以吃饭了,聂子莺高兴的用袖子拭了拭被烟熏黑的脸,终于可以休息了。

  可怜聂子莺削了一上午的土豆,吹了大半天的火,看了眼手上的馒头与稀饭。聂子莺心下不禁抱怨起漠北的伙食,在北院时吃的还要比现在好上几分,边啃着馒头,聂子莺边瞅了眼厨房内堆放的美味菜肴,阶级差别么?回想起以前的锦衣玉食,聂子莺从来没感受这么深刻过。

  一口不剩地将馒头和稀饭吃完,聂子莺又开始继续干活了,这回厨房大嫂让他把午时送来的碗筷洗了,漠北那么多号人,每个人吃完的碗筷都要他洗吗?

  坐在水缸旁,手上被划开的口子,遇到水,变的生疼。聂子莺突然想自己恐怕还没找到小双就要先累死了。这一堆像小山一般高的碗快,要洗到什么时候?

  “子墨,你过来帮忙把这筐白菜抬进厨房。”那个讨厌的的大嗓门再次传来。

  “是。”停下手中的活,聂子莺无奈的走到一旁的菜筐旁。

  聂子莺试着抬手移动着菜筐,除了很重还是很重,不一会儿,他困难的抬着菜筐移动起来,一个跄踉,竟撞上身边洗好的碗筷。

  聂子莺不知所措的看着碎了一地碗,怎么办?

  火冒三丈的大嗓门立刻闻声传来,呵斥道,“你看你干的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笨手笨脚的!这么多碗,你来赔吗?”

  不就是些不值钱的碗吗?至于吗?聂子莺愣住了。

  “怎么了?”一道轻和的声音插了进来,与厨房大婶那道大嗓门形成鲜明的对比。

  “百里惜。”见到相识的人,聂子莺兴冲冲叫道。

  路过厨房的百里惜听到一阵大声的呵斥,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就瞧见现下这个情形。

  厨房大婶见百里惜也同样一副下人模样,没好气地说道。“他把碗摔碎了。”

  “摔都摔了,你还想怎么样?”百里惜依旧挂着招牌性的笑容。

  “还能怎么样!”厨房大婶朝聂子莺提高音量道,“你一个人迅速把这些碎片都收拾干净,然后把剩下的碗都洗干净,另外你……”还未说完,她立刻收到百里惜一道冷然的视线。百里惜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可是那眸里的目光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清清喉咙,移开视线,马上改口道,“算了,这边不用你收拾了,你去把剩下的碗筷洗干净。”

  “哦。”聂子莺重新坐回水缸旁,刚想把手伸进水里,却被百里惜一把抓手腕。“恩?”聂子莺抬眼困惑的看着。“百里惜?”

  百里惜笑了笑,眉眼弯弯的,“你手受伤了,我来帮你。”

  厨房大婶唤来人收拾着一地的残局,看了聂子莺和百里惜一眼,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个和自己一样的下人?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怕他?

  聂子莺安静的看着百里惜洗碗时专注的神情,百里惜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 指腹上有些细茧。看他洗碗时,聂子莺觉得他双手灵巧并且举止干净舒缓。

  百里惜拿起个碗,浸进水里擦拭,“以前没干过粗活?”

  聂子莺摇头据实说道,“没有”

  “这样啊。”百里惜微笑道,“这样的话,你留在厨房干活,不是有苦头吃了?”

  “算是吧。”一想到这件事,聂子莺露出无奈的表情。

  百里惜带着笑意道,“那不如来花庭帮忙吧?”

  聂子莺有些小小的惊讶,“可以吗?可你不也是个下人吗?这事你能说的算?”

  百里惜抿嘴笑道,“我说身边少个帮手。”

  要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聂子莺欣喜道,“那就麻烦你了。”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36…37

  花了半天不到的时辰,剩下的碗筷都被洗净。

  百里惜站起身,甩甩手上的水珠,朝聂子莺道,“走吧。”

  “去哪?”

  “当然是花庭。”语毕,百里惜拉着聂子莺往前面走去,笑问道,“想看看我住的地方吗?”

  聂子莺被百里惜拉着,不得不迈开步伐紧跟在他的身边,“唉?现在就去?”

  百里惜笑意不减道,“难道你还想留下来洗碗吗?”

  “当然不是。”

  聂子莺跟在百里惜的身旁,穿过条条回廊,来到花庭旁的一道拱门内,又转进一条小道,小道两旁全是幽幽碧草,幽深谧静。最后进入一扇小门,入眼的是个小院子,绿荫蔽日。

  院内有座小屋,走进屋内,看的出屋内被整理得相当整齐,一尘不染。

  百里惜松开聂子莺的手,从里面的抽屉里拿出药膏,“过来,我帮你上药。”

  “不用了。”聂子莺瞧了眼自己的手,还好只是小口子而已。

  百里惜不容拒绝的笑道,“子墨的手很漂亮。”拉过聂子莺的手,在桌边坐下,边为聂子莺上药边说道,“落下疤就不好了。”

  将药膏细细抹在伤口上,百里惜仔细的为聂子莺包扎好后,聂子莺望着已被包扎好的手,以以及百里惜那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聂子莺忍不住笑起来,这人太夸张了吧?就几道小口子而已,用的着包成这样吗?

  百里惜声音低柔道,“你在笑什么?”

  聂子莺止住笑意道,“没什么。”

  百里惜自桌上拿起一个茶杯,执壶倒了杯茶水,“要茶吗?

  “我还不渴。”聂子莺回拒道。

  闻言,百里惜放下茶壶,只倒了一杯茶水。

  聂子莺问道,“百里惜,你在漠北待了很久了?”

  百里惜轻点头,拿起手中的荼杯凑近唇畔,“恩。”

  聂子莺忍不住问道,“那教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百里惜喝了口茶,放下茶杯,以左手肘支在桌面上,手掌托着刚毅的下巴,想了想道,“是个可怕的人吧。”

  “有多可怕?”

  百里惜直视聂子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你进漠北多久了?”

  聂子莺细数自己进来的日子道,“有十四天了吧。”

  “十四天?那也算有些日子了。”百里惜道,“有没有发现什么规律?”

  “每三日会有一次夜禁,任何人都不准出入南院。”聂子莺回想起这些时日来的一些奇怪现象。

  百里惜笑道,“子墨,听说过吃人不吐骨头吗?”

  聂子莺看着百里惜,心里莫名打了个颤,百里惜依旧含笑,可为什么他忽然觉得百里惜的笑容有些变了呢?似乎更像是冷笑?聂子莺揉揉眼睛,再看向百里惜,百里惜正眉目温和的看着他。

  百里惜见聂子莺不时揉眼睛,含笑道,“眼睛不舒服吗?”

  “没。”聂子莺心想道,一定是干了那么久的活,所以累的眼花了。“百里惜,你前面说他吃人?”

  百里惜失笑道,“害怕了?”

  聂子莺有些不自然的干笑了几声,说道,“才没有。”

  百里惜笑道,“看你一脸害怕样,吃人不吐骨头吗?我只是打个比喻而以,我又没说他真吃人。”

  聂子莺问道,“那么那些个人都哪去了?”

  百里惜的眼睛一直瞅着聂子莺不放,“下地狱去了。”

  聂子莺心下暗衬道,幸好自己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百里惜望着聂子莺那双亮晶晶的眸子,说道,“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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