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朝烨喜欢的是女的吗?」韶梨讪讪地笑道。
「我,我....」若岚支支吾吾了起来。
的确,他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朝烨是不是只喜欢女人,因为他虽然只看过朝烨带女人回家过夜,但那也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近来朝烨如果有约会,都是在对方家或汽车旅馆过夜,所以是男是女,他也不能确定。
若岚突然挺挺胸膛,摆出百分百的确定模样,「最起码我知道自己是喜欢女人的,这总不会错吧!」
「那朝烨吻你的时候,你会不会脸红心跳啊?」
「他,他,他才没吻过我咧!」原本挺著胸膛自信十足的若岚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萎缩了下来。
只见关家两姐妹一人一句的连发问句。
「没有?」
「没有啦!」
「真的没有?」
「就跟你说没有了,还问!」
遭到众人追问的若岚躲到沐尧的身後,向沐尧求救,「关拔拔,管一下你们家的女儿好不好?」
「可是关拔拔和妈咪也想知道欸,你还是照实说了吧,我的好儿子!」沐尧把藏在身後的若岚捞出,推到大家面前。
「有,有啦,」若岚看到大家一脸好奇的德性,心里直呼。
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为什麽会有这麽奇怪的乾爸爸、乾妈咪和乾姐妹?连乾姐夫都怪怪的!
「那你有感觉吗?」
「废话,我又不是死的,当然有感觉啊。」若岚烦燥地拨弄自己的头发。
「感觉如何?」
「快死掉了!」
快死掉了?哇~~可以见得言朝烨这个大变态吻功了得!阿森在心里佩服不已。
「怎麽会是快死掉了呢?」韶梨也谈过恋爱,当然接吻这种小事也亲身经历过,但是可以让人家觉得快死掉这种经验她倒还没听说过。
「因为他每次都像八爪章鱼一样,把我抓得紧紧的,还不让我有换气的机会,当然就会觉得像快死掉了一样呀!」若岚心一横,反正横竖都得死,那就一次死个彻底一点,省得日後还得遭人逼供。
每次?!那也就是说你不只被吻过一次罗!在场的每一个人在心中不停地狂喊著。
「没有舒服的感觉吗?」雪柔开始想像若岚在朝烨怀中娇喘吁吁的模样。
「才没有咧,恶心的要死,口水还一直流进来,害我吞了不少他的口水,现在光想都有股反胃感!」若岚当然不会老实说出自己在朝烨热烈的亲吻下,曾经混身发热欲望勃发,还得靠自己的双手安慰自己的情欲。
沐尧同情的抱抱若岚,「关拔拔要告诉你一件事,朝烨那小子你要小心他,依关拔拔来看,朝烨那小子肯定是爱上你了,只是他现在还在忍耐,因为他怕吓著你怕伤了你,所以你没给他机会时,他还不至於轻举妄动,一旦给他有机会有藉口後,我看你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哎哟~~关拔拔,怎麽你跟雪柔姐都说同样的话?他不会啦!」
若岚不想让话题绕著自己打转,他接续在客厅未完的话题,「那为什麽我爸爸最後没有跟朝烨的父亲在一起?」
「唉~~~只能怪当时民风保守,言家本身财大势大就是男丁不旺,硬生生拆散了一对恩爱情侣,没有背景没有後台的穷小子怎麽跟他们斗?」
沐尧娓娓道起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毕业了的浚淞不顾家人反对,硬是不肯接受家人的安排出国念书,坚持要留在国内先工作一阵子再说。
其实言家的人也觉得只要不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閒,那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他去了。
反正浚淞这孩子向来会为自己打算,言家父母倒也放心不少,只是总是会有好事之徒无聊之辈好管閒事,居然把浚淞跟子风同居一事告诉了言家父母。
浚淞对家中的解释,仅说子风是同校同学,因为子风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其他的亲戚可以依靠,现在两个人又在同公司上班,所以一起分租房子,算是帮他分担一些,不要过得太辛苦,如此简单的事,他不知道为何外人要多做联想。
这个说法,的确刚开始说服了言家父母,认为自己的儿子也不过是帮忙自己的同学,这是种好意,不需太过忧心顾虑。
但是接二连三不利於子风和浚淞的流言,不断地传进言家父母的耳中,他们直觉的认为事情一定不如自己儿子所说这般简单,他们决定趁著假日,不告知浚淞他们即将到访的讯息去突袭儿子的住处。
他们悄悄地跟房东要了备份钥匙,偷偷开了大门进入。
没想到,还没到卧房门口,就听到了淫靡的呻吟声传出来,重要的是忘情的两人不停的呼喊对方的名字。
「啊啊啊~~~就是那里,再用力点,再用力点,人家要再进来一点嘛~~~浚,不要停,不要停.....啊啊啊,快不行了,啊啊啊~~~~」
「宝贝~~你好紧好热,啊啊啊,再把屁股抬高点,我才能插得深一点,对,就是这样,啊啊啊,我好爱你,子风~,太棒了,再一下,再一下,等我一起到。」
言家爸爸听到了这麽不知羞的话语,他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看到了他这辈子不愿再看到第二次的光景。
自己的儿子竟然全身赤裸汗水淋漓的跪在另一名同样混身光裸还泛著潮红的男人背後,直挺的分身还插在对方的菊洞中,脸上充斥著满足的表情。
而在儿子身下的男子依然娇媚呻吟,抬头回眸对著儿子说出赞赏的话,「你好棒喔,弄得人家好舒服,人家还要!」
言家妈妈的尖叫声引起了床上两人的注意。
浚淞回头看到自己的父母就在床边,他连忙用被子盖住他和子风还结合在一起的私处,嚅嗫地问道,「爸妈,你们怎麽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言家爸爸一把拉开儿子,这个举动让子风瑟缩了一下,因为身後的蜜穴原先包含著饱满巨大的阳物,突然一下被人抽离,一种空虚感传来,让那边骚痒不已。
「给我穿上衣服出来见我,我跟你妈妈在客厅等你,当然,」言家父亲看著缩在床边的子风,「也包括你,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穿戴整齐的浚淞一到客厅就跪在父亲和母亲面前,「爸妈,我求你们,怎麽骂我都成,求你们不要怪子风,是我不好,是我缠著他的。」
言家爸爸一巴掌火辣辣地赏在浚淞的脸上,「我当然不会怪他,人家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你不缠著人家,人家也未必会愿意跟你在一起做出这种不见容於社会的事,只是你太过份了,你有没有想过家里就你一个独子要靠你传宗接代!」
接著,他转头看著陪跪在一旁的子风,「言伯伯知道你是孤儿,你家也肯定只剩你可以传宗接代,为什麽你们要这麽不懂事,要牺牲两个家族的未来来成全你们的爱情?」
子风咬著下唇强忍即将溃堤的泪水,「我知道,可是爱上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我也努力抗拒过,我也努力逼自己不要去理浚淞过,可是浚淞给的爱让我放不开手啊!伯父,我求求您成全我们好吗?」
泪花在眼前打转,言家父亲有种遗憾,如果眼前现下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儿是个女儿身,他一定二话不说逼著儿子娶进家门,可他偏偏不是呀!
言家妈妈泣不成声地跪在子风面前,「子风,算是言妈妈求你好不好,放弃浚淞吧,你们两个大男人的就算我跟言爸爸愿意成全,社会对同性恋的观感也不好,将来这事传了出去,不但会影响你们的事业,更会影响到你们的生活作息的,听言妈妈的劝好吗?」
子风急忙扶起跪在面前的言妈妈,「不要这样,言妈妈,是我对不起您们,我....」子风看了浚淞一眼,他知道这段爱情的保存期限已经到了,他必须狠下心肠,为了眼前两位老人家,也为了浚淞,他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浚淞,分手吧!」
「为什麽?我不懂,你也爱我的不是吗?」浚淞讶异为何子风会说出分手的话。
子风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腰际,露出一脸鄙视不耐的表情睨著还跪在一旁的浚淞,语气不屑地说,「我是看在你长得还挺帅的,家里又有钱才会跟你在一起的,不然你以为有几个男人愿意承欢男人身下的?」
不等浚淞开口,子风继续用著讥讽的口吻讽刺浚淞,「而且是你先主动来招惹我的,刚好那时我身边正缺钱用,既然要卖身,当然找个有钱的“脚”罗,可是我没想到啊.....」子风抬起右手用著身上像沾染了脏东西的态度朝浚淞挥了挥,「你根本就是个有名无实的富家公子哥,在你身上根本捞不到什麽油水,还得一天到晚陪你上床,都快把我累坏了,今天正好,」
子风转头望著浚淞的父母,口气凉凉地,「伯父伯母,你们家的宝贝儿子就还给你们,也省得我还要多花心思去找藉口跟他分手,滚吧,言浚淞,我再也不想跟你混下去了!」
听到子风这番话,浚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麽这些年在一起都是假的吗?
我真心的付出都是假的吗?为何你说得出这种伤人的话语?子风你告诉我,我到底在你心里占有什麽的份量?为什麽父母的一句话就打破了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誓言?
浚淞气极反笑,他狰狞著一张脸走到子风面前,狠狠地抓住子风小巧的下巴,「看著我,聂子风,有种,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
子风别开脸,挣脱浚淞的手,朝著他的脸吐了口口水,「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想吐,我看到你就觉得这些年被你平白无故的压在床上做那些事,可悲变态的像是被人玩弄的妓女一样,还得装出很舒服达到高潮的样子博取你的欢心,我烦了也厌了,我想脱离这样的生活,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放了我可以吗?言浚淞,算我求你,你跟你爸妈回去吧!不要再缠著我了!」
子风说得绝断,但有谁知道他的心里现在正淌著血,心破了个洞,再多的东西也填不满!
可是他不能说,也不愿说,只因他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本就遭社会唾弃,本就无人祝福,他宁可自己就此毁灭也不愿心爱的人失去一切!
浚淞没有擦掉子风吐在他脸上的口水,他双眼布满了血丝恨恨地望著子风,再次的问道,「难道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时日就只带给你这些感受?没有丝毫的甜蜜?没有半点的幸福可言?」
子风的口中吐出冷冷的两个字,「没有!」
浚淞彻底地死心了!
他扶著母亲牵著父亲,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
最後,他仍存著一线希望回问了一句,「如果今天所有的人都同意我们在一起的话,你会不会爱我?」
「不会!」这是浚淞从子风口里得到的最後两个字。
子风一直等到四周安静了下来,整个家里再也没有任何的人声足音,他才紧紧地环抱住自己单薄的身躯,缓缓地跪坐在地上。
再也压抑不住的泪不断地从眼里滑落,「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浚淞,对不起,对不起.........」
沐尧再度见到子风和浚淞是在他们各自的婚礼上,新郎倌看起来很快乐,但是眼底都写著忧伤,心中的角落住著一个深爱的人,再也容纳不下另一个。
第九章
若岚坐在朝烨的身旁,虽说商务舱坐起来很舒服,但是若岚的心情却随著离目的地越近越是忐忑不安了起来。
在知道自己的爸爸和朝烨父亲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若岚就实在不想再见到朝烨的父亲!
他知道自己在言伯伯的眼中代表著背叛的证明,可是让他怎麽想也想不通透的是,当年是爸爸负了言伯伯,所以在自己失去所有的依靠时,他应该是拍额称庆的,不落井下石都称得上公道了,但为何他却要冒险把自己领回去?
难道,言伯伯不怕言妈妈知道了那段令人难堪的往事,会一天到晚吵著跟他离婚吗?
还是言伯伯隐瞒自己的情绪功力了得,所以言妈妈只当言伯伯收留故人遗子是在做好事,一切都以言伯伯说的算?!
朝烨看著若岚愈来愈青白的脸色,误以为若岚晕机,他体贴的跟空服员要了晕机药递给若岚,嘴里说出口的话却带著讥讽的语气,「喏,给你,快把它吃了,我可不想你一下机就被我妈误会,这几天我还想耳根子清静点!」
若岚默默地接过朝烨给的药,配著温开水一口吞下,拉起飞机上提供的薄毛毯盖住整个头脸,假寐了起来,打算一路睡到加拿大的温哥华,最好是可以不要碰见言伯伯。
朝烨看著若岚温顺地吞下自己拿给他的药後就一路狂睡,连续二餐都没吃,他开始担心了起来。
他轻轻拉开若岚脸上的薄毯,发现若岚的脸颊上有泪水滑过的痕迹,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的睫毛在在的显示出他目前的心理状态非常的不稳定。
朝烨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向坐在前二排的妹妹和未来妹夫。
还在对适才的餐点评头论足的两人,看到朝烨一脸忧心地走向她们,曼薰低声地问,「怎麽了?」
「唉~还不是那个小家伙,连续二餐没吃了,一直睡。」
「一直睡?」震远很诧异,他还以为若岚是那种可以几天几夜不睡的人。
「我看到他脸色越来越差,还以为他晕机,就跟空服员拿了晕机药给他吃,怎知他一吃完後就开始睡,睡到现在都还没起来,我怕他会饿过头,所以想逼他吃东西,一掀开毛毯就看到他脸上挂著泪,我的天啊!在睡梦中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有委屈可以告诉我呀,我又不会把他怎样!」朝烨对於若岚在睡梦中竟还哭得这麽凄凉,心里就有种不舍和气愤的情绪交织著。
最好你不会把他怎样啦!震远和曼薰在心里替若岚不平著。
曼薰和韶苹两姐妹好得很,几天前在关家所发生的事,她都已经从韶梨那个大嘴巴那听说了。
原本她还在想要不要告诉朝烨这件事,但是以目前的情势来说,她发现还是千万别让朝烨知道比较保险,谁知道他这个可以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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