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時,其他人都散了,他们是最后走的,他要送自己回去,她拒绝了,因为本身她出来,也是有跟在身边的勤务兵的,他挑不出毛病来。
他喝了酒,没办法开车,有司机过来接他的,她一直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开视野,才提着裙摆想要上车,只是没想到会碰到一个人,一个很秀气的女人。
若不是她自报家门,崔曼也是不认识她的。秦姗,很有气质的名字,如同她给人的感觉。
对方也只是和她淡淡一笑,彼此象征握了下手,然后告别,五年了,心中都各自有了对对方的掂量。有些事情崔曼不说,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白斜卿是男人,正常且优秀的男人,和她的夫妻关系只是形式,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但她却是真的没见过,只是知道他在军区里曾有个女人,叫秦姗,不过两人好似已分开,是厌倦了,还是其他什么,她不得知。不过始终也都未见过秦姗的样子,今日见了,却也明白,她能跟白斜卿一块儿,这样的女人,有气质,淡笑之间,也都有着几分媚态,是吸引男人的。
只是吸引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欲而已,她比谁都清楚,除了郑初雨,谁也别想走进那人的心。
本来不萦于心的事,但她看着车窗外不停掠过的霓虹灯,她一颗心怎么都安稳不下来。
那秦姗的眉眼
车窗放下,她的手放在上面,凉意传来,那冷也同時钻入她的心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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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城站在衣橱前,将里面的衬衫拿出来一件放在,又拿了一套换洗的裤。
一旁坐着的嬗笙将他拿出来的东西仔细的叠好,然后一件件放入小小的行李箱内,一切弄好之后,将他出差要带的文件也都一样样的放在袋子里,一一摆好。
“阿笙,没办法,必须得我亲自过去才能解决,下面的人过去也没有力度。”白东城看着她给自己整理,眸光轻跳,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无奈道。步东阶芳王。
“嗯。”嬗笙点了点头,将行李箱扣好,又细心的检查着。
“诶,我不在的话,你别忘记每天晚上固定的時间去将胎动记录下来,嗯?”
“好,我知道了。”
白东城看着她,她却并未看着自己,反而是目光依旧专注在行李箱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莫名的有些烦躁感滋生,凑过去,看着她的眼睛问,“阿笙,你是不是不想我出差?”
“没啊,这是工作。”嬗笙终于是抬起头来看他,眨了眨,没什么异样。
他盯了半响,皱眉又问,“阿笙,是不是你有什么心事?”
“没有”被人窥探心思的感觉很不安,嬗笙故意没好气一嚷,好掩饰一些,然后推着他,“你赶快走吧,方青都等半天了,一会儿你们在误了飞机。”
“不会。”白东城摇头,微微俯身,伸手将她的下颚执起,呼吸粗重之间,就要将她的唇瓣过来。
嬗笙心里横生出一丝计较,想要偏头躲开,他却不干,霸道的追来,直到将她的唇舌全部侵占,这才罢休。
“那我先走了,到了我给你电话,别睡太晚,别凉着,别饿着自己,我每天一有時间都会给你打电话。”白东城伸手擦着她嘴角的晶亮,眼睛里有着灼热的东西。
“好了,我都知道了,有容阿姨呢,你又不是没出差过,怎么像是个老妈子。”嬗笙将小小的行李箱丢到他怀里,催促着他。
白东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转身离开。
嬗笙还坐在床边没动,他走后,她放松身子,往后一躺,想起他最后不放心的温柔碎语,心里渐渐的生出一股子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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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层的电梯里。
和照常一样,嬗笙下班回家,她靠在电梯的梯壁上,摸着口袋里的手机,想了想掏出来,看着上面没有什么变化的屏幕,她又放回了口袋里,今天白东城似乎还没打电话。
他出差这两天,都是早中晚各打来电话,時间固定。
电梯到达了自己所住的楼层,她从里面走出,想着容阿姨准备好的晚饭,她脚步加快了些,忙碌了一天,还真的是饿,尤其是最近,她吃的也挺多。
关于那晚她看到的景象,她没问他,在心里她有自己的猜测,想到他的改变,努力的给自己吃着定心丸,也许是郑初雨心有不甘,又跑来找他,也许是这样的。但心里说不计较,是不可能的,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才刚走出电梯没几步,她就看到了前方站着一个人,那人也听到她的脚步声抬头看过来,是康剑。
“阿笙。”康剑一见她,便出声喊着。
“你怎么在这”嬗笙走过去,蹙眉问着。
“我想来看看你。”
“康剑,你别这样,我们之间不是说清楚了早就?上次你说的话我都忘记了,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你别老自己跑过来,要来也和楚小姐一块,你不怕白东城看到误会吗。”嬗笙气恼的看着他。
“阿笙,你别说了,我上次的话不是开玩笑,我已经和妙妙谈过了,离婚我是一定会离的,不然这样耗下去,我没办法的”
“那然后呢,你要怎么办?你是要娶我吗,康剑,你疯了?”
“阿笙,我等你好不好?你是因为孩子才嫁给他的,我不在意,等你将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在一起,回到以前好不好,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当没发生过好不好?我不怕他的,我一直都努力,我现在也混到了一定位置,我们不用受他威胁的。”康剑面色痛苦,目光却殷殷的看着她说。
他说的很激动,不停的向前,嬗笙都退到了墙壁边,听着他坚决的安排,她只觉得头脑混淆,刚要开口時,却不成想,他竟然一把抓起她的双手,陡然朝她吻了过来。
嬗笙挣扎不得,情急之下,只好咬破他的唇,这才得以解脱,气的眼睛红红的瞪着他。
“阿笙,我离婚都是为了你,以前都是你等我,这次我等你,好不好?”康剑却一点不在意,还是径自的说着,他死心眼的只认为他的阿笙嫁给白东城是逼不得已。
“不好。”有人,替嬗笙作了回答,仅仅两个低沉的字,却能听出强抑着的深怒。
第169章,
白东城从电梯里出来,听到自家方向那边有声响传来,虽听不真切说的是什么,但那男女的声音,他还是能辨别出来的,有那么一秒钟,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子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当他走过来,看到那样的场景,只觉得肺里在冒泡,每个泡里又都喷着火星子,那火星子乍起,五脏六腑无一处不波及。
剑四。从他的角度看,她是被康剑包揽在怀里的,几乎看不到她,也同样看不到她的拒绝,反而像是两人在彼此亲吻,然后他们分开,他就听到康剑低喃的问。
好不好?当然不好!
白东城大步走过去,一旁的右手攥握成拳,他的女人,谁能碰?
心口的这股怒气几乎抑制不住。
嬗笙被康剑突吻,气愤的不像话,双唇抖的不成样子,听到他又在那里径自的说,她就直接想要大喊,可偏偏有人,抢先了一步。
她看过去,方厅内窗户半敞,春风携着暖意而来,可他却冷冷而立,夹着一身风尘,细长的眸子沉深。
康剑也是一震,扭头看到正大步走过来的白东城,一皱眉,这样的场景不算是陌生,只是这次,他没必要讨好,蠕动着唇瓣刚要说话,却被白东城陡然挥过来的拳头打在了脸上。
“啊!”因为太近,白东城还是当兵出身,那拳头挥起来的劲风都带过嬗笙的脸上,她吓得低喊出声。
康剑也是闷哼一声,抓着嬗笙的手也被迫松开,往一旁踉跄了好几步。
“康剑……”嬗笙看着康剑往一边倒,也只是下意识的喊出声,想要向前,肩膀去一痛,整个人被白东城禁锢在怀里,抬头,他的脸色沉的像是马上就要打雷下雨。
“呵,白立委动手打人?”康剑微偻的身子缓缓直起,看着站在那的白东城,冷冷一笑。
嬗笙心里‘咯噔’一声。
“噢?那是不是要问我为何出手的原因?”白东城嘴角一泓薄弧,邪肆无比,眼里却无丝毫笑意。
康剑面色一僵,又惊又怒,嘴角有轻微的血迹滑出,他抬手狠狠一擦。
看着白东城搂着嬗笙的占有方式,他心里有一股叫嚣着的力量在横冲直撞,他一定要抢回阿笙,一定要。
“阿笙,记得我说的话。”康剑说完,同样阴郁的看了眼白东城后,扭身朝着电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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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被关上,嬗笙的手还被他捉着,另一只手将拖鞋拿出,刚换好,就被他拉着往屋内走。
过程中容阿姨听到声响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两人神色,只是匆忙说了句,“我去做饭,马上就好。”便退回了厨房。
嬗笙对其点头应着,而白东城一直都没有出声,从回来开始,眼梢自始至终挂着一股沉戾。
嬗笙见他不出声,自己也没敢出声,她其实是害怕他不说话时候的样子,阴郁的神色,眼睛死死的盯住他,像是要将她盯死一样。
蓦地,他目光在她抿起的嘴角上停滞,随即便伸手在她的唇瓣上用力的擦,像是要将上面的皮子擦掉一样。
“痛,白东城!”嬗笙一开始还能忍,但随着他动作越来越用力,她就忍不住呼出声。
白东城终于是收回了手,却还是没说话,还是保持着刚才那样的目光盯着她,眼角余光的一旁还有着刚刚放下的行李箱,她当时那么仔细专注的给他收拾,却在抬眼看他时心事重重,怎么,心思起变化了?
阿笙?
从康剑嘴里一遍遍的听到,而且喊的那么自然,他都差点忘了,这称呼可不仅仅属于他!
康剑结婚了,她后来说的话,他也就对他们俩这段故事不想挂心了,可偏偏两人似是余情未了,竟公然在家门口亲昵吗。
动声来着。穆嬗笙,你把我放在了何地?
“小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康剑他……”嬗笙唇瓣肿痛,知道他在意什么,想要和他解释下,她是被强迫的。
可他却无心去听,反而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冷眸凝向她,语气温和,可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是冰冷,“阿笙,你这两天心事重重,是不是就因为康剑要离婚?”顾四九人。
嬗笙睁大着眼睛看他,却不知怎么回答,心里最近的事确实很多,也确实有关于康剑和楚妙姿,但更多的事是那晚,月色下,他和郑初雨。
闭了闭眼,有些事情不该现在在心中计较,他们之间本来就不牢固,若再生不该有的嫌隙……
嬗笙不愿,执拗的握住他的手,“小白,不是的,康剑他离婚和我没有关系的。”
“没关系?噢,那你告诉我,他平白无故为什么要离婚?他爬的够快,都是楚家的关系,就算现在有一定基础了,但就这么脱离楚家,想必也还需要取舍。还是说,你和他说了什么?”
“……”嬗笙哑口无言,他的话和楚妙姿的一样,都是认为定是她的原因,康剑才会如此举动。
“阿笙?他这么唤着你的时候,是不是很亲昵?”白东城见她不说话,感觉自己的鼻子里都能冒出火星来。
“白东城!”嬗笙也怒了,从床上站起来,迎上他雪片一样的目光。
“呵。”白东城也起身,两人对立,他冷冷一笑。
“康剑要离婚和我无关,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她咬牙,一字一句的最后解释。
“骗谁。”
“你——”
嬗笙伸手指着他,可能是情绪波动太大,眼前忽然一黑,腿都有点抖,脚下有些踉跄。
白东城见状,伸出手臂向前,将她揽起放在了床边,眉眼虽还是冒着怒意,但也阻挡不了窜起来的担忧。
两人都在气头上,谁也拉不下脸来。
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担忧,白东城手抚在她的腹部上,焦急的问,“哪里不舒服?”
刚刚那股晕眩感,随着坐下来也都逐渐消失,她睁开眼睛,甩开他的手,语气不善,“不用你管!”
“我是不想管。”
“我不和你争执,你也别再动什么情绪,肚子里有孩子,激动对孩子不好。”白东城被她甩开的手也是握成了拳,对着她说完,便起身,朝着卧室外走。
嬗笙看着他沉沉稳稳的走出卧室,然后应该是书房的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当一切静懿下来,她只能一拳挥在床上才发泄解气。
第170章,你爱我吗
晚上的时候,两人吃饭也都是默不作声,白东城先吃完就放下碗筷回书房了,留下她一个人在餐厅里干瞪眼。
收拾碗筷的时候,嬗笙看着哗哗的留下的自来水,就觉得心里委屈,她是招谁惹谁了,都冲着她来,康剑怎么样是他的事,怎么就非得和她有关了?
将水龙头关上,嬗笙朝着卧室走,心里不舒服也不愿意洗澡,就直接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
她不喜欢两人现在这样,虽说夫妻间吵架嫌隙都很正常,但他们俩太不稳定,虽然他说过那么多很重的话,但她还是有不安的成分在,尤其是那晚看到的画面。
她此时心里气的是他不信自己,她耗尽了那么多的勇气来和他继续走下去,却换不来他一丁点的信任么。
耳边有他的脚步声,似乎他从书房里走出来了,她只开了一盏小壁灯,很暗。
白东城进来后,也是没想到这么晚她竟然没睡,两人眸子不期然撞到,顿了两秒,他像是有些欲言又止。
嬗笙抿了抿唇,不在看他,从床上起来,绕到平时长睡的一边,掀开被子就倒下去,背对着他。
就那么安静的躺了半响,嬗笙屏息的听着,能感觉到他脱下衣服,然后也躺了下来,却没靠近她,也不如往常那般搂她入怀,听着他渐渐匀长的呼吸,心底像是被钻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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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嬗笙用手撑着下巴在发呆,刚刚从病房回来的顾姐一屁股坐在对面,翻弄着手机,嘴巴里还念念有词的,“这个杀千刀的,竟然给我关机!”
“顾姐,怎么了?谁关机了?”嬗笙见状忙问。
“还能是谁,还不是我家那口子!”
“呃……顾姐,你和姐夫吵架了?”
“可不是,气死我了,昨晚我都哄了他那么半天了,这人竟然还给我甩脸子,得寸进尺呐!”顾姐凶神恶煞的继续说着,“你等着这次过去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顾姐,你这样子好像是河东狮。”嬗笙眨了眨眼睛。
“少跟我贫,我跟你说,我是过来人,这夫妻吵架啊,凡事也都得有一方服软,不然老僵持下去那怎么能行呢,都说夫妻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