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脖子,那里一阵疼痛,显然是遭到袭击了!
我又立即警惕起来,再一想刚才昏迷时,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我脑海里立即闪进来一个不好的念头:“难道我被一个喜好男色的变态给猥亵了?”
完全有这可能!
我长得又不丑,正直青春年少,结果被变态给瞄上了,出来一棒子打晕,然后猥亵一番,扬长而去。
想到这里,我顿时脸色大变,只觉得浑身都是痒的。
娘的,我还是处男呢!
愤愤不平间,我忽然看见地上隐隐有几个大字。
我惊奇无比,正要蹲下去去细看,却蓦然那些大字竟在缓缓蠕动!
我吓得后背猛然一阵凉意,迅速跳了起来,远远避开那几个字。
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正想着要不要叫成哥和池农出来,却发现那几个字写的是:“救你一次,扯平了,护好神相令。”
我不由得发起呆来。
这几句话好生奇怪啊。
“救你一次”,这意思是说刚才有人救我。
我恍然间想起来,晕倒之前,有个人影提着袋子,想要把我装走,然后就有个人影从山道旁的草木丛中跳出来,和那个袭击我的人缠斗在了一起。
看来,确实是有人救了我一次。
那救我的人是谁?
“扯平了”,这三个字的意思是说救我的那个人曾经也欠我一个人情,而且人情不小,或许我也救过他一次,所以才算是扯平。
但我仔细想想,我好像没救过谁呀。
不对,我猛然想起来,下午在深山里,成哥、池农还有我遇见的那个邋遢男人,我们三个打死土谷蛇,不正是救了他一次吗?
这么说的话,救我的那个人就是他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而且是个连我都看不出底细的高人。
那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山里?
还有,这样一个高人,会被那土谷蛇袭击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或许,成哥是多此一举了。
不过,这多此一举却让他欠了我们一个人情,而且这么快就还上了。
因果报应,果然不爽啊。
想清楚这些,那么第三句话“护好神相令”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神相令?
我虽然知道神相是麻衣道派中相士的最高境界,但是却从未听说过神相令这三个字,让我护好神相令又是从何说起?
我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间,我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铁片,端详许久,蓦然间发现这后面刻的画像,与十多年前,我在陈家村公中大院里看见的那尊“义山公”的雕像模样极为相似!
难道这铁片上的画像,就是义山公,就是第一代麻衣神相?
而这枚铁片就是神相令?
我倒抽一口冷气,这神相令是干什么用的?
为什么从未听义兄和德叔说过?就连邵薇,之前也没有告诉过我。
我想了片刻,然后又看地上的那些字,这些字肯定是救我的那个人写的,也就是那个邋遢男人,他肯定知道神相令是什么东西,不然他不会写这些话。
再一想在山上的时候,他看见这铁片,眼睛猛然一亮,当时绝非是我的错觉,只是被我一厢情愿地给否认了。
也是他掩饰的太过严密!
此人,绝非常人!
如果又有机会再见的话,一定要问问他。
正在胡思乱想,我突然发现地上的这几个字迹竟然在慢慢变大,我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凑上去看,只见这些字原来是一些大蚂蚁组成的!
它们现在各走,然后又慢慢汇拢到一起,紧接着有组成了几个字,我定睛一看,是:“厉害吧,后会有期!”
然后,这些大蚂蚁便四散而逃了。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喃喃自语道:“厉害!厉害!太厉害了!”
一个人能把蚂蚁控制到这种地步,简直比魔术还神奇。
我对那个邋遢男人的敬仰之情,更增添了许多。
这么看来,那条土谷蛇根本就不能伤他。
甚至说不定,那条土谷蛇就是他故意引过去玩的。
怪不得池农说他身上有股异味,像是什么药,看来不错了。
“啧啧……”我忍不住赞叹起来。
忽然间,我又想到,之前袭击我们的那些蟑螂,也是被人控制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很快,我便否定了这个念头,控制蟑螂的人明显是要杀我们三个,而控制蚂蚁的这个人明显是要救我,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时候,我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郑蓉蓉的,立即想起来她还在山下等着我呢,我赶紧接通。
郑蓉蓉在那边道:“你出来了没有?”
我说:“出来了,马上下去!”
郑蓉蓉道:“怎么回事?都等了半个钟头了,你在干嘛呢,不会是在打扮吧?不用了,随便就行。”
我说:“打扮什么,我才没有呢。有一点事儿耽误了,我马上下去啊。”
挂了电话之后,我也来不及细想了,反正没有出什么大事儿就好,我急匆匆地往山下奔去。
临到停车场地的时候,我便看见一辆红色跑车耀眼地停在那里,一个更为耀眼的美女亭亭玉立地站在车旁。
美女身上,首先映入我眼中的就是她的一双长腿,白皙修长,在一条堪堪触膝的黑色短裙映衬下,更显得勾人夺目。
那自然是郑蓉蓉。
郑蓉蓉实在是太美了,每次看见她时,我都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滞,有种提不上来气的感觉。
我朝她摆了摆手,然后跑了过去。
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扬,一张略显忧郁的脸上,眉目如描如画,正如含烟笼雾般望着我。
我跑到她身边,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郑蓉蓉“嗯”了一声,然后讶然道:“你的衣服上怎么这么多土?”
说着,就上来给我拍。
我一想自己刚才醒过来时,从山道上站起来后,忘了拍打,身上肯定沾的有土。
于是我说:“刚才在山上摔了一跤。”
郑蓉蓉看了我一眼,道:“不用那么着急,我等着你呢。”
我一愣,立即想到她是误会了,她肯定是以为我着急见她,所以才摔跤的。
我想了想,这样误会也没什么不好,便没有去解释。
郑蓉蓉给我拍了拍衣服,脸上的表情似乎轻松了一些,这样一来,更显得好看了许多,而我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她的美腿。
女人的感觉总是极其敏锐的,我这一窥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好看吧?”
我脸一红,赶紧移开目光,低声嘟囔道:“还行。”
她瞪了我一眼,嗔道:“流氓!”
说着,她打开车门,坐进去了。
我赶紧小跑到副驾驶那边,拉开门,也坐了进去。
坐下来后,我斜着眼睛偷偷看她的样子,发现她并没有真的生气,我这才放下心来。
能开玩笑,说明我们的关系又好了一些。
郑蓉蓉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说:“还是看你没有易容的样子舒服些,明明很小,非要装的跟老人一样。”
我说:“没办法,做非常之事,就得要有非常的手段。”
郑蓉蓉不再说话,而是发动起车子,然后飞奔而去。
第五十四章暗箭难防
第五十四章暗箭难防
路上,郑蓉蓉道:“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就说要下来了,但是到我跟你第二次打电话时,你还没有下来,这中间都相差了半个小时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干什么?”
“我……”我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我好像遇到坏人了。…………”
“遇到坏人了?”
“嗯,我被人给猥亵了。”
郑蓉蓉猛地踩了一脚刹车,我还没有系安全带,巨大的惯性让我一头撞在玻璃上,疼的眼泪横流,呲牙咧嘴,我捂着头道:“你干什么?”
郑蓉蓉却惊讶地看着我,道:“你刚才说什么?被猥亵了?”
我继续捂着头,嘟囔道:“我感觉是的。”
郑蓉蓉看我了片刻,然后摇摇头,继续开车,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我道:“没想到什么?”
郑蓉蓉道:“没想到连你也开始开玩笑了。”
我说:“我没有开玩笑。”
郑蓉蓉淡淡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我是说真的!”
我一听,顿时急了,把之前遇见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不过地上看见字的那部分情节,没有讲。
郑蓉蓉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原来你是被人打晕,然后才摔了一跤。”
我点了点头。
郑蓉蓉说:“我感觉不会是有人在猥亵你。”
我愤愤道:“那他摸我干什么?”
郑蓉蓉说:“你说感觉到有人摸你的时候,你已经快醒了,也就是说这时候袭击你的人肯定都不在了,所以,摸你的人绝不会是袭击你的人,而是救你的那个人。”
我愣了一下,道:“有理。难道是救我的那个人在猥亵我?”
我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一幅画面:我昏睡在山道上,一个浑身脏兮兮的邋遢男人蹲在我身边,一脸淫笑,把魔爪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瞬间恶心的要死。
郑蓉蓉却道:“人家应该也不是要猥亵你,你一个男人,有什么可摸的。或许人家是在找你身上的东西。或许,把你打晕的那个人,是想从你身上找什么东西,救你的那个人救了你之后,摸了摸,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东西丢了没有。”
“这个我之前也想过,我身上能有什么东西啊,除了这个手机,就是一些零用钱,再说手机和钱都没有丢……”
话未说完,我的脸色猛然一变,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郑蓉蓉道:“怎么了?”
我没有吭声,因为我想起来了,把我打晕的那个人,或许真的是想从我身上找东西,比如说《义山公录》,比如说那个黑铁片……神相令!
郑蓉蓉很聪明,他说的是对的,不会有人真的去摸我的身体,肯定是为了找某件东西。
我之前脑袋昏昏沉沉的,竟然没有想通这个简单的问题。
还是郑蓉蓉心思缜密一些。
既然是要从我身上找到某些东西,那我身上就一定有这个东西,而我身上的东西,除了手机和钱之外,就是德叔留下的相笔和那个疑似神相令的铁片了,再一者,有人以为德叔死后,《义山公录》会在我身上。
比如说异五行!
前些日子,那个尖刀眉和獐形鼻,就是因为这,才挟持我的。
如此想来,攻击我的人,难道是异五行的人?
或者说,就是杨柳?
那要是她的话,她到底摸我了没有?
嗯,想多了……
言归正传,《义山公录》我身上肯定是没有的,都在我脑子里,他们想要得到,也得到不了。
至于那个疑似神相令的黑铁片,我一直不知道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是从各种情形来推测,它一定不是一个寻常的东西。
而且我也再次想起来,那个邋遢男人在山上,第一眼见到黑铁片时,眼睛发光了。
对,就是眼睛发光了,那表情就像是财迷看到一大堆钱,色狼看到一个**美女一样。
只不过他两眼发光的时间很短,以致于我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再加上他把自己隐藏的很好,看上去就像是个普普通通的流浪者,所以我的疑心一闪而过,没有详加追究。
但是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有了疑点,他是一个隐藏着的高人,所以,他眼睛发光的那个情景很值得玩味。
他为什么会眼睛发光,因为他认得那个黑铁片,知道它是什么来历,知道它很宝贵,所以才会有那个表情。
那么,如果是他要在我身上找什么东西,那就一定是这个黑铁片。
他见黑铁片没有丢,然后就在地上留下了字,让我好好保护。
他以为我知道这黑铁片就是神相令,但我却不知道。
哎,不对!
现在藏在我身上的黑铁片,究竟是不是原来的那枚?
会不会是被那邋遢男人掉了包,然后他又故意留下的那些字?
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好人,好人怎么会将自己这么隐藏起来?
我赶紧把黑铁片从口袋里又掏了出来,这铁片上因为被成哥当做兵器,杀了那条土谷蛇,所以上面染上了一些蛇血,有腥味。
回到池农别墅里的时候,我特意清洗了一番,现在我把它拿了出来,捏了捏,然后凑到眼前看了看,又用鼻子嗅了嗅,确定就是原本的那个黑铁片。
“呼……”
我长出了一口气,直到这时候,我才算是彻底放心,它没有丢,也没有被掉包。
我把这黑铁片放在手掌心,翻来覆去地细看。
这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方形铁片,半张扑克牌大小,三四毫米厚,放在手里,感觉很重。
其实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铁质的,只是看样子,像是铁,所以一直称其为铁片。
它的质地很坚硬,摸上去冰凉凉的,不光滑,也没有锈迹,很有一种磨砂的感觉,总之,摩挲起来,很舒服。
这黑铁片的正面、反面都有内容。
正面画着一个人像,男人,一看就是古代人的装扮,长发,披散着的,有点像现在女孩子们的离子烫;长须,得有半尺多长,都到胸口处了;长眉,两缕眉毛直垂脸颊,像老寿星似的。总体来说,是相貌古奇,松形鹤骨,不过,上面没有注明这个人是谁,而我也只是觉得,他像陈家村公中大院矗立着的雕像中的义山公……麻衣家族的第一代神相,留下一本相术奇书《义山公录》,引起后世无数波澜,成就千古神名。
但这形容,却又不完全一致。
铁片的背面只有一个字,一个一寸见方的大字,篆体,可以看出来是个“令”字,命令的令。
我恍然间明白过来,这东西不是疑似神相令,它一定就是神相令!
我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收起无尽地神往之情,然后又开始思索别的问题。
今天晚上,袭击我并把我打晕的那个人目的何在?
他是冲着神相令来的还是冲着《义山公录》而来的?
看他的样子,是想把我给抓走。
抓走之后干什么?
是杀还是另有所图?
我恍惚间又想起来几天前异五行火堂的人,那天晚上的蟑螂风暴,也起来昨天夜里凌晨时,我和成哥、池农从郑家赶回来,路上差点被一辆神出鬼没的大卡车撞到,一旦撞到,我们三个显然是“香消玉殒”的后果。
那么,这三件事情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如果是有人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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