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逃!
“归尘,追上他!”义兄喝道:“务必要取了铜锤和他身上的金甲下来!那是你回归必需的法器!”
“是!”
我应了一声,先捡了铜锤,塞进怀中,再抬眼去看楚江王,只见九尾雉驮着他飞的也不算太高,奔行正快,我便骑上长毛象,奋勇去追!
两下里,都拼了命跑,九尾雉仗着能飞举,奔行的极快,长毛象也不甘示弱,把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眨眼间,我们一前一后,便都跑出去了数百里远,义兄、曾天养、灵姑、成哥他们,早已经看不见了!
两军打仗的声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知道这一战,我们是赢定了,所以心中也不慌,只是要听义兄的话,把这厮给追上!
前后又跑了百里远,远远的看见一处大山横亘在前,临近了,九尾雉驮着楚江王便往山上跑去,我骑着长毛象仍旧是追,嘴里还喝道:“楚老二,我看你骑着一只野鸡,能跑到什么地方去!你不如下来投降吧!”
“死也不降!”楚江王回敬了我一句,还是顾头不顾腚的跑。
我们一前一后上了山,拐了几个弯,刚走过一尊大石头,突然看见石后站着一只五色牛,而石上坐着一个身影,我和楚江王都愣了一下,那石头上坐着的也抬头看见了我们,刹那间,我又是一惊,那石头上坐着的也跳了起来,叫道:“陈归尘,是你!”
楚江王叫道:“老三,是你!”
我则叫道:“宋老三,你居然在这里!”
那石头上坐着的,不是别个,正是之前在黑晟关大战时,被我给打跑的宋帝王!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回王府,而是跑到了正南洲!跑到了楚江王的地盘上!
不过想来也是,东南洲已经全盘糜烂,到处都不服从宋帝王的统治,而是归顺了酆都大帝的旗号,宋帝王已经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也是孤家寡人,没有谁会再听他的号令了,所以,回去也是个丧家之犬,还丢脸,不如不回。
宋帝王与楚江王当即站到一起,观望道:“只有陈归尘吗?陈元方那厮有没有追来?”
“没有。”楚江王喘着气,道:“只有陈归尘这厮!老三,你缘何会在这里?”
“嗐!”宋帝王道:“我是来正南洲找你的!结果听说你已经先行一步,去找陈元方对阵去了,就没再跟你汇合,原想着在这里歇息一阵,等你们仗打完了,再找你,没料到你会跑来。”贞欢巨亡。
我冷笑道:“宋老三,看来你还是学精了嘛!知道到两军阵前会被我再打一顿,所以就事先躲在这里了,对不对?”
“你别猖狂!”宋帝王把吸血地狱刺一晃,道:“这里没有陈元方为你撑腰,我们两个,你一个,看你还能讨得了什么好!?”
“还敢把地狱刺拿出来啊。”我道:“也好,看来这是天意!这本来就是我给你的东西,现在仍旧物归原主!上一次,叫你跑了!这一次,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一起上!”楚江王喊了一声,和宋帝王一左一右,朝着我就夹攻了过来!
第一七八章金鸡偷下山,阎君双被擒
宋帝王跃上五色牛,楚江王拍打九尾雉,一个手持吸血地狱刺。一个身披金甲铜铠,两个阎君各自狰狞,吼声连连!
我也不甘示弱,催动长毛象,三下里混战在一起!
刚开始的时候,宋帝王和楚江王都忌讳我那阴阳镜,怕我又拿出阴阳镜来伤了他们,所以都放不开手脚,只是小心翼翼的打,而我有心要施展阴阳镜,可阴阳镜在打斗中。一直毫无反应,根本施展不了!
这宝贝,本来就古怪!
往往都是它自己觉得时机到了,才会与我的心有所感应,若是它觉得时机不到,即便是你它拿出来,也没用!
所以,我也根本无法施展阴阳镜!
宋帝王和楚江王都是老奸巨猾的阎君,打斗的久了。便发觉出了我的底细。宋帝王当即道:“不要怕他!他那镜子,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这个时候,恰恰就不灵!”
楚江王也道:“不错!在那镜子灵的时候,先杀了他!”
我怒道:“就凭你们两个,我就算是不用阴阳镜,也能收拾得了你们!”
就在这一处无名山上,你来我往,左冲右突,忽东忽西。指南打北!
激斗的正酣之际,那九尾雉突然伸嘴朝着长毛象的腿上啄了一口,那长毛象惨呼一声,身子一仰,险些将我翻到在地上!
我急忙纵身跳下长毛象的背,那长毛象负痛奔下山去,我也愣在当场,只见楚江王“哈哈”大笑,道:“陈归尘,十大阎君的坐骑,可都不是凡物!你骑着一头鬼国出产的长毛象,也想与我们一争高下,真是可笑!”
楚江王话音未了,丛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喔喔”的高亢鸡叫声!
那九尾雉立即将脑袋竖了起来去听这声音,楚江王和宋帝王也都是一怔,道:“哪里又来的鸡叫声?”
我却听得那声音有些熟悉。似乎觉得是在哪里听见过似的,刚沉吟了一下,忽然看见一只金鸡从林中飞奔而出,又是“喔、喔、喔”的大叫三声,高亢震林!
铁钩一样的爪子在岩石上一扒拉,早抓出来数道印痕,深入三寸有余!令人观之骇然!
“这是哪里来的大雄鸡?”
楚江王惊愕的问道,宋帝王也摇了摇头,道:“这雄鸡看起来也非凡品!绝不是这山中能出的宝贝!”
我只打量了那金鸡数眼,便想了起来,这不正是度朔山上桃木门上看守帝宫大门的那只金鸡吗!?
那金鸡看着我,仰着头,一步一步的踱来,然后将身子一俯,稍稍跪倒在我旁边,我先是一愣,随即又大喜,心中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是金鸡要我骑着它啊!
我也不再耽误,飞身一跃,跳在了金鸡的身上!
我陈归尘,也终于有了自己真正的正规坐骑了!
坐在金鸡背上之后,我得意洋洋的看了楚江王一眼,道:“你那九尾雉是野鸡,我这是家养的凤凰!今天就叫你们两个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非凡品物!”
“喔、喔、喔!”
那金鸡也配合的鸣叫了几声,唬的九尾雉满脖子的鸡毛都竖了起来!
“不要废话!”楚江王恼怒道:“再来打过!”
当下,他催动九尾雉,我拍打金鸡,宋帝王骑着五色牛,我们三个,又斗在了一起!
三下里酣战到五六十回合,那金鸡突然一张翅膀,神力迸发,掀动一阵狂风,登时扫的宋帝王和楚江王都睁不开眼睛,那金鸡又飞身去啄那五色牛,“噗”的一声响,待宋帝王回过神来时,五色牛的一只眼睛已经被金鸡吞进了肚子里去!贞欢状扛。
那五色牛本来是极其温顺的性子,被吃了一只眼,哪里还温顺的起来?!
当即是狂吼一声,也不管东南西北了,也不分是敌是友了,扭动着身子,疯狂的满山满地乱窜乱跳,只把宋帝王跌落了尘埃!那五色牛又自己装上大岩石,撞得脑浆横流,死在当场!
宋帝王面如死灰,惊怒交加,道:“陈归尘,你杀我坐骑,我怎肯与你干休?!”
吼声中,宋帝王猛然一咬舌尖,口中喷出一道血来,溅在那吸血地狱刺上,
楚江王见状,连忙叫道:“老三,不可啊!”
但已然是迟了,我不知道宋帝王这是要干什么,可是那地狱刺却猛然间一阵异亮,一种令人心悸的感觉骤然从我心底升起!
我就算再笨,也已经发觉,那地狱刺的神通又提升了!
宋帝王手持地狱刺,满脸狞笑,道:“陈归尘,我以我血唤你血!血出如浆!”
一声喊,我浑身的血在这一刻,突然就躁动了起来!
竟然真的像是要从肉里奔出来似的!
我心中一阵恐惧,连忙祷告道:“阴阳镜啊阴阳镜,你还不快快显灵?!”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祷告,阴阳镜便有反应,我急忙执在手中,朝着宋帝王一晃,宋帝王“啊”的一声叫唤,手中的地狱刺砰然落地,我顺手一抄,早将那地狱刺拿了起来,顺手塞入怀中!
宋帝王身子一瘫,仰面便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楚江王见势不妙,调转鸡头,又准备逃跑!
我拍了一下金鸡的脑袋,金鸡狂鸣一声,飞奔向前,脚程比那九尾雉快得多,只一步,便赶到九尾雉身后,伸嘴一啄,先啄下一条尾巴来,那九尾雉负痛而叫,却不停下来,还是在跑,金鸡向前一赶,又是一啄,如此这般,只把九尾雉的六条尾巴都啄了下来,那九尾雉终于忍耐不住,身子一翻,楚江王早摔了下来!
我赶上去,一掌打在楚江王的胸口,楚江王闷哼一声,喉咙里呜咽不清道:“饶命!”
我冷笑一声,伸手一抓,把楚江王提了起来,喝道:“你身上这金甲铜铠是从哪里来的?!”
“是,是昔年酆都大帝赏赐的……”楚江王面如死灰。
“既然如此,那还还来!”我伸手一扒拉,说来也奇怪,那金甲铜铠立时便从楚江王身上脱落了下来,像有灵性一样,活蛇一般裹卷着我的身子,瞬间,便把我浑身上下都包裹住了!
楚江王身子一晃,也摔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罢了,罢了,看来真该是酆都大帝回归的日子了……曾经做过一个梦,金甲离身,铜锤脱手之日,便是王位不保之时……早知道,就不该听老八的话……”
“此时后悔也晚了!”
我把阴阳镜收入怀中,一手提着楚江王,一手提着宋帝王,把两个阎君栓在一起,都放在九尾雉的背上,然后让金鸡驱赶着九尾雉,仍旧是一路狂奔,回转而去。
不消一个时辰,便回到了梵国黑云沙关,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此时此刻,这里的战事早已经结束了。
就连汉生爷爷率领的后续中军部队,也终于赶来了。
众人见我不但把楚江王提了回来,还捉住了宋帝王,都是又惊又喜!
再看我骑着金鸡,一身金甲,又是惊愕不已,都围上来,上看下看,左摸右摸,成哥啧啧羡慕道:“铮子,你从哪里弄来的这金甲铜铠?真是好华彩!”
曾立中咬着指头,道:“乖乖!这么个大一只金鸡,怎么长出来的!”
说着,曾立中还上手去摸金鸡的头,金鸡立即瞪了曾立中一眼,“喔喔”一叫,吓了曾立中一跳。
众人都是大笑。
义兄道:“今天归尘亲手捉住两个阎君,功劳不小!对我们来说,也意义非凡!最起码,东南洲和正南洲,都不会再有反抗了!”
第一七九章七王之乱
楚江王和宋帝王两大阎君都被生擒,众人纷纷围拢观看,楚江王和宋帝王身受重伤。虽然没有殒命,可是已经无力再战,被众人围观着,也不睁眼,任凭大家冷讽热嘲,只是闭目装睡。
众人闹了一阵,都来问该怎么处置这两个阎君,曾天养道:“阴阳大战之前,大都督已经说过了,旌旗十万斩阎罗!杀了这两个老东西!再换别个来做阎君!比如说老夫,老夫来做阎君。必定比他们做得好!”
听见要杀,楚江王便睁开了眼睛,慌忙道:“元帝,咱们相识已久,有情有义,你可不能杀我!我现如今已经知错了!原本我就没有打算要抗拒酆都大帝回归,只是受了老八那里的说客挑拨,误信了谗言,所以才有了今天这番举动!小王实在是悔不该当初啊!求元帝千万饶恕性命。小王愿意归附!愿意奉迎大帝回归。再不生反抗之心!”
“呸!”
宋帝王也睁开了眼睛,朝着楚江王怒目而视,道:“身为阎君,却奴颜卑膝,畏惧一死!真是岂有此理?!”
义兄瞥了宋帝王一眼,道:“宋老三,你难道不怕死?”
“本王不怕!”宋帝王昂首道:“死就死了,何必绕舌多说!”
“那你既然不怕死,咱们前些日子对阵之时,你跑什么?”义兄冷笑道:“你丢下你的一干王府大臣。丢下你的一干王府子弟兵,独身借遁术逃跑了!这是干什么?你来找楚江王,本来是要劝他不要跟我对阵,回去找了其他六个阎君,合兵一处,来对抗我们的,结果一听说楚江王已经率兵前来和我们对敌了,你便不来,这不是怕死是什么?”
这一番话说的宋帝王无言以对,一张脸变得通红如血。
众人都笑,成哥啐了一口道:“刚才还以为这厮是真的不怕死呢,原来竟是这样一个挫人!”
“哼!”义兄道:“楚江王是真小人,宋帝王是伪君子!这两个,一个都不能再待在阎君之位上!不过暂时也不要杀,留下他们,还有用处!待我封了他们的道术。叫他们施展不出神通来,交给宣化军,四处游走,昭示天下,看看阴间的有些个阎君,到底是什么德行!”
“这样最好。”汉生爷爷道:“这样一来,可以深绝鬼民之望,让鬼民心中对阎君的敬重和期待以及憧憬和幻想全都化为乌有!咱们遇到的反抗阻力,也会随之越来越小!不过,宣化军中必须有高手看守他们两个,免得被谁给半途里劫走!”
“爷爷放心。”义兄道:“我在这两个阎君身上设下道法,谁若是敢去劫走他们两个,必受我的道法反噬!此外,再叫独孤月和帕尔塞斯也跟去,防备严密,以应对不测变故!”
“是!”
独孤月和帕尔塞斯都应了一声。
义兄道:“这两个阎君的事情就先告一段落了,东南洲和正南洲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大仗要打了,剩下的收尾工作和平乱工作,就交给邵如昕的后军和老爸的安置军了。接下来,咱们要去下一个部洲。”
曾天养听见这话,摩拳擦掌道:“咱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哪里?老夫还来打头阵!”
义兄道:“下一个目的地,是五浊洲!”
“啊?”众人都是一愣,道:“五浊洲?转轮王的地盘?”
“嗯。”义兄点了点头,道:“五浊洲,在反叛的势力中,五浊洲的势力最大,转轮王的本事也最高!咱们最开始来攻伐阴间,已经打了阴间措手不及,阴间没有来得及组织起来,对咱们进行有力而完美的反抗,所以才会出现楚江王和宋帝王这样的,各自为战的局面!这也正是咱们先前打闪电战想要的效果,而如果,宋帝王和楚江王都被咱们活捉了,东南洲和正南洲也都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手中,但是,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其余反抗咱们的阎君,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来应对,来排兵布阵,来决策他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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