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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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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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裴谱却不搭理宋季胥的恭维,“不信你问他,问他这一个多月来我都在干什么就是!”说着,一指墙角,宋季胥才赫然发现那墙角之处不知道何时早已站了一人,正冷眼盯着自己。

“这是我的学生……也不算学生,好吧!就算是吧!”裴谱想了想,不知道该怎样介绍,只好先这样凑合着。“吴回,你来说说!”

吴回向裴谱微微躬身,却并不从墙角处走出来,仿佛那墙角便是他安身立命之处似的,他并不看向宋季胥,只是机械地开口道:“最近一个月来,您一直都在卫州的童海镇,承蒙您的照顾,如今我的伤势已经……”

“好了,后面的就不用说了。”吴回还要继续往下说时,裴谱打断他然后转向宋季胥笑道:“怎样,知道了吧?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卫州,却不是在算计萧书让和什么庄伯阳,只是在帮助这个小子疗伤罢了,怎么会有时间去帮你打什么破城呢!”

“那……不是老神仙是谁?”听裴谱的话并非是在有意地与自己开玩笑,宋季胥这才意识到事情并非如自己开始所想那般理所应当——既然不是裴谱所为,又会是谁在暗中帮着自己呢?

“你该不会以为有人是在帮你吧?”看着宋季胥闪动的眼神,裴谱冷笑一声问道。

第三百一十章 我教的(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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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说走便走的两人,其木格心中不觉有些奇怪之处,不过动心思去细想的时候却什么都想不到了。

“好妹妹,你该不是真的想……你才多大啊!”看着灯笼久久地望着那二人飞奔是身影不肯移开视线,其木格不禁有些担心。嘴上说年纪小是一方面,心里却还在想另外一件事:况且,那个人如何处置你还不是没有决定么……

“姐姐觉得这两人如何?”灯笼不答,反问其木格道。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耍彪装横,一个装疯卖傻,都是别有居心之人……你可要小心些,别听他们说的好就轻信了。”其木格拉过灯笼的手语重心长道。“告诉姐姐实话,是不是真想当人家小媳妇儿了?”

“没……”被其木格一问,灯笼眼睛一忽闪,眨着眼睛道,“不过……”

“不过什么?”看着她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其木格只当她又是玩心起了,笑着追问。

“先看看也无妨。”灯笼说完,一吐小舌头,便转身先往回折返了去。

“你……”其木格不禁无奈一笑,也转身就要走。

“等等!哎,你们等一下啊!”正走了没几步,却听身后有人追了上来,两人回头一看,正是那位满脸油滑模样的店老板,此时他紧赶了几步追上来,手里却拿着方才双方还争论不休的那只镯子,看样子是不想将到手的买卖丢了去。

“怎么,不是人家已经给你八十两了么?我们不要这镯子了,你货还在,又平白赚了八十两,还来干嘛?”挥手让拦着店老板的两名奴仆模样打扮的高手退下,其木格亲自上前,又从那店老板手中接过镯子,细细端详了一下道:“方才那两位走时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听见了,听见了。”店老板笑嘻嘻地点头道:“说镯子送给您二位,只需您再给二十两银子就够了。”

虽说与自己开始时估计的情况有了些出入,不过店老板还是看出些问题来的,比如说方才这两拨人这般闹法纯粹就是消遣着玩的,比如说自己虽说不如预期能赚到一百两银子,但二十两银子也不是一个折本的价,利润少一些,却也属于正常,若是为了那到不了手的银子生气,他可是亏着本了。

能赚多少赚多少。这是店老板急忙跟上来的主要原因。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镯子就是我的了,钱也应该算是我付的?”灯笼想了想,指了指其木格手中的镯子问道。

“应该……应该是这样的,理论上是……”一被灯笼问,这店老板反而有些摸不准什么意思了,不过能够预感到的是,这样发展下去一定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行,镯子我们不要了,你把他们之前支付给你的八十两银子退给我们吧!”

果然,店老板话音一落,灯笼便拍手欢叫起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店老板一听,合着自己不但一分钱拿不到,还得倒搭出去一只镯子和八十两银子么?这么亏本的买卖他可不做。

“你们买下来镯子之后,这镯子才算你们的,眼下还差着二十两银子没给我呢,这只镯子还不能由你们说了算。”店老板的话也在理,毕竟花恨柳与牛望秋只付与了店老板一部分的价钱,纵使只差一钱一毫,也暂时算不得回了灯笼一行人。

“那好吧,那你从八十两里扣掉二十两,直接给我们六十两就好了。”灯笼好说话,向店老板体谅道。

“这……这也不行啊!”店老板此时隐隐有些后悔自己过来惹这麻烦事了,要是方才就让他们走了去,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为难了——眼下看样子想赚钱都转不成了,甚至还有可能赔钱!这等倒霉事怎么会让他遇上!

看着满脸戏谑意味的两个女子,店老板心中一狠,咬牙道:“罢了,见两位姑娘如此喜爱这镯子,那我便不要那二十两啦,直接按这八十两送与您二位吧!”如此说自然也是仔细权衡过的,他若是让人掏了二十两然后再退货,就要赔八十两;他若是直接如灯笼所说先扣二十两,那边要赔六十两;想来想去,也唯有直接将镯子送出去,这样看似自己什么都没有赚到,不过却顶多只赔了一只镯子的本钱——不足二十两罢了!如果已经知道赚不到钱,那就想办法少赔一些,他做了多年的商人,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得了,这次就当自己太贪心,赔就赔了!心中恼火着自己没能开始的时候就收拢些心思,店老板此时怕是连场子都悔青了。

“这样……好吗?”其木格微愣,本以为这次还能好好戏耍一番这店老板呢,没想到他也不是什么迷糊蛋,竟然转念之间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不禁令她有些惊讶。

“不当事的,只要二位喜欢就好,小的还希望两位以后能多来看看,小店规模不大,不过好玩、好看的物件儿还真不少。”心想既然赚不成,那便趁机推荐一下自己的店铺子吧。店老板指了指身后,示意欢迎其木格与灯笼时常来转转。

“那好,盛情难却,既然您开口送了,我们也不好拒绝,便多谢了!”说完,轻轻一点头,便拉了灯笼往回走去。

“好妹妹啊,这般刁难人的鬼点子,你倒是从哪里学来的啊?”走得远了,其木格攥了攥灯笼的小手,取笑道。

“我爹教我的。”灯笼脸上一笑,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镯子,一边开心道。

“你爹?你爹不是……”听灯笼这样说,其木格不禁疑惑:灯笼的爹便是当时青阳大君的幼子了吧?他不是早就在前些年在逃亡中被杀死了了么……

“我干爹,我在中原时认的干爹,很厉害呢!”灯笼解释道。

“很厉害?”难道比着自己身旁的这“十人黑队”的高手还厉害?

“嗯,很厉害,我开始的时候还认了一个姑姑,不过后来这位姑姑就成了我干娘了……”灯笼点头道。

“这……”其木格不禁苦笑,心道:难道她所说的厉害,就是说她的干爹将她的姑姑变成了干娘这一件事么?

“我教的!”花恨柳看着一脸惊愕的众人,得意地宣布。

“你……当真是你教的?”牛望秋不信,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是能交给灯笼这么有用的本事的模样啊……

“当然是我!”花恨柳不厌其烦地点头应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一次用到,不过也从另外一方面说明我有远见啦!”

“你少往自己脸上抹金了。”杨简看不惯花恨柳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泼冷水道:“若不是你所说的那意思,咱们就真的栽进火坑了。”

“是啊,怎么看也不觉得‘十二岁以后出嫁’是说凌晨子时之后行动,‘大一两岁还行’是说子时不方便的话之后的丑时、寅时也能行……”雨晴公主虽然也觉得有道理,不过怎么看上去似乎都是巧合吧?

“按照这个顺序推下去,难道‘三岁勉强能接受’便是说到了卯时也能行动了?那可说不通啊,卯时时候天都要亮了,再去闯不异于大白天行动啊!”佘庆顺着雨晴公主的意思往下说,结果推出来一个看上去明显说不通的地方。

“‘勉强能接受’要反着看,是说那个时候在行动就有些危险了……当时她身旁围着那么多人,一直说正话难免会令人起疑啊!”花恨柳不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即……即便……”独孤断倒不觉得这话能不能理解得透真有那么重要,到底是不是,到时候闯上门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不过,花恨柳显然没有听他说完的打算,反问众人道:“我教的还能不知道什么意思吗?灯笼那么聪明,肯定记得我这样教过他。”

“那个……先生您怎么看?”能够让牛望秋称呼“先生”的,现场也就只有天不怕一个人了,眼下牛望秋问他,也是众人的想法:一个是你学生,一个是你“小媳妇儿”,你怎么看啊?

“按照你们二人的描述来看,灯笼肯定知道这戴着白客棋面具的人便是花恨柳无疑,况且花恨柳在之前也说正是因为提到了我和灯笼的名字时,灯笼才应了话的……这样来看,我觉得花恨柳的说法尚算可信。”这并非是他有意偏袒谁,也不是因为他想见灯笼才支持花恨柳的观点,他只不过是根据当时的情况,尽量客观地分析一下罢了。

“嗯,我也觉得花恨柳的说法更合适一些……”牛望秋点头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选择稳妥一点的法子比较好。”眼看着雨晴公主与花恨柳的立场就要不一致起来,黑子赶紧趁此机会做和事老:“我看咱们就分两批行动吧,一批人按照花恨柳的推测去夜探一番,另一批人则找处地方先等消息,这样万一中间有了差池也好相互照应一下。”

“嗯,可行。”天不怕点头拍板。

第三百一十一章 大君心不安

按照黑子的建议,最终花恨柳、牛望秋、葛尔隆、天不怕四人分作一批,前去王帐大营夜探究竟,而杨简等其余六人则选择在原地等待。

这样分组,主要是为了使两边都能够有人能够保证同伴的安全,花恨柳这边自然不必说,便是遇到危险,他与牛望秋一人护住一个也不是不可能;而杨简这边,除了她做自己,佘庆、独孤断、黑子哪个都不是弱手,这四个人保护雨晴公主与温故,花恨柳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当然了,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如此分的。最先的时候花恨柳本打算两边各自五人行动,同时考虑到一行人中只有牛望秋与葛尔隆对王庭算是比较熟悉,因此也有将他二人分开的打算——不过葛尔隆好像早就料到了自己会被安排留守,坚称若不将他带去他便自己一个人悄悄跟上去。最终无奈,花恨柳只好妥协,带了葛尔隆以及意见同样不小的天不怕,留下的人中没有熟悉王庭环境的,多一个人保护也避免了被攻击溃逃散的可能。

“我们此次去,绝对不是去救人的。”临行前,花恨柳与牛望秋商量了一番后郑重向其他二人叮嘱,“当然更不是去杀人报仇的。”说着,花恨柳尤其着重盯着葛尔隆道。

“我知道。”葛尔隆点头。

嘴上虽然这样说,不过便是傻子也明白这部落大仇哪里是经人吓唬两句就能放弃的?若真是如此,那么他又怎么会舍了性命来报仇呢?花恨柳不放心地瞥了一眼牛望秋,牛望秋会意,轻轻点头,表示自己会好好看着葛尔隆。

“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把灯笼救出来?”天不怕不笨,只不过遇上了灯笼的事情之后,他的脑子很明显地就不再单纯地会分析利害了,此时听花恨柳的说法,不禁不满地问道。

“原本在来之前,我想的也是尽快救出灯笼,然后一鼓作气逃得越远越好。”花恨柳并不恼,他开始的时候之所以这样想,又怎么会没有其他的情绪在其中呢?幸亏是听牛望秋讲过了以前青阳大君王帐中的安排后才猛然想到:救人虽然容易,可是带着这么多人想要顺利逃脱怕是难上加难——他可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有一个深陷危险境地中。

“今天白天见到灯笼的时候,见她并没有遭受什么牢狱之苦,想来拨云是有着另外的安排的……咱们先去了解一下情况,若是没什么端倪自然可以考虑直接将人带出来,若是碰巧关系拨云的什么大事,我却想好好待下去看看。”说到这里,花恨柳露齿一笑。

只是看看么?那怎么可能,既然是去看,空手而去又怎么合乎礼数呢?

当然,这只是说万一遇到这种情况时罢了。真要是对灯笼有什么不利,他根本就不会去想后面的事情了。

“还有……”牛望秋接过花恨柳的话继续道,只不过他这句话是直接说向葛尔隆的:“我只能说白天遇见的那名女子可能是其木格,毕竟我也没有见过。如果不是,那么一切都好说;如果是,我希望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要多说。”

“我会的,便是我认出了她,她也不会知道这张面具之下竟然会是我。”一边说着,葛尔隆一边将花恨柳交给他的白客棋的面具戴在脸上。

花恨柳又与留下的人交代几句方才放心离去,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让杨简、雨晴公主放心、注意安全的话。

“这王帐附近,一般都会有一座巨大的火堆,上面有柴薪木材,还有一些牛羊粪便,平日里都有专门人看守,雨天不能湿,旁边还随时燃着火把,放着热油,一旦王庭受到攻击,并且大君有了危险,便要泼油点起,让远处的驻兵相救。”牛望秋一边在前方带路,一边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其余几人。

“就是我们所说的烽火吧?”花恨柳问道,烽火这个东西花恨柳还是比较了解的,一来他好歹是出身将门,对军中的东西尚算熟悉,二来么也没少看了兵略,“有寇至则举烽火”的记载他还是见过的,此时一听牛望秋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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