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荣叔,您小时候没少照顾我,这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你快点儿收下吧!”
“呵呵,金荣,晓晓的一片心意,就收下吧!”金时远笑着劝金荣。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小姐!”那金荣在身上来回的擦了几遍手,才接过那手表。
“爷爷,有件事情我想跟您商量一下,十月份的玉展,我想能不能由我全权负责,您呢,就在幕后指挥,我来安排,好吗?”
“哦?怎么,出了趟国,人变得这么积极了,是不是有什么艳遇啊?”
“哦,金老先生,小姐跟秦大夫一起回来的!”
“哎,荣叔,不是让你不要说吗?你怎么忘了?”金晓晓急的瞪了金荣一眼。
金时远呵呵笑了起来:“我就说嘛!秦大夫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好好相处啊!”
“哎呀,爷爷,我跟您说正事儿呢,您怎么老打岔啊!不跟您说了,我去楼上洗澡了!”金晓晓蹬蹬的上了楼。
金时远笑眯眯的看着孙女点了点头。他突然感到一阵胸闷。
金家的玉展在城内最大的展览馆北国之珠举行,来观展的人络绎不绝,金时远穿着传统的唐装,迷着小眼睛站在旁边,嘴角的胡须一动一动的,金晓晓在人群中来回的穿梭,忙着给来观展的人讲解着什么,秦天忆也被邀请来参加玉展,他也站在金晓晓的帮忙讲解这次的玉展,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光芒,这次金家展出的部分藏玉是金家这些年来收藏的珍品,像凤血玉镯、精雕玉器十二生肖、镂空雕花玉如意,这些稀世的精品精品都是第一次展出,只是外围的保安就动用了二十几人。
“哎,你看这块儿玉佛,成色不错啊,是啊,是冰种。”
“恩,我刚刚看的那个凤血玉镯才叫惊世呢!”
“是啊,这次的玉展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了!啊!”
“金老先生,你这次的玉展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啊!金家不愧为藏玉的大家啊!”
“哎——过奖,过奖了!”金时远笑着说,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阵眩晕,紧接着眼前晃晃悠悠,人影开始模糊了,他用力拄着手中的手杖,可是仍然没有站稳,蓦地,他往后重重的倒落下去,就听见有人喊:“有人晕倒了!快!快!快叫救护车!”
金晓晓忙跑过去,推开围观的人群:“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秦天忆也忙跑过来,可是他的脸上并没有着急的神情,反而露出狡黠的目光,低垂的眼光透着冷。他忙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在放下电话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连钟墨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每年金家的玉展都会请连钟墨来参加,金晓晓的旁边一直站着的人是连钟墨,可今年却换成了秦天忆。秦天忆冲他点点头,忙去帮金晓晓扶起金时远,救护车不一会儿就赶来了,金时远被抬上了救护车,带着鸣笛声驶向了医院。
第二十一章 死计
金晓晓在医院的走廊来回的踱步,秦天忆走过去,金晓晓在他面前停下来,秦天忆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说:“别来回走了,好吗?先坐一会儿,金伯伯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金晓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心中焦虑不安。
急救室的门开的声音刺耳,金晓晓忙站起来问道:“大夫,我爷爷怎么样?”
“哦,已经抢救过来了,不过还没度过危险期,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对了,你爷爷最近都服用什么类型的药啊?能不能拿到医院来我给看一下。”
“哦,好的,明天我给你送过来,怎么?大夫,是他的药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刚刚给你爷爷做了一下检查,发现他的血液中酮体的含量很高,他有糖尿病,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可是他一直服用降糖类的药物,平时吃的也很少。”
“等你把药物拿来做完化验再说吧!”
秦天忆的脸顿时变了颜色,他说:“晓晓,要不要我帮你去拿,你在这里陪爷爷?”
“哦,不用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拿吧!对了,天忆,你快去休息吧!你也忙了一天了。”
“不用,我不累,我在这里陪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随叫随到。”
金晓晓笑笑:“那,我可不付给你工钱!”
“不用工钱,只要能看到你就足够了。”说着他慢慢靠向金晓晓,金晓晓的眼睛中闪着亮莹莹的光芒,就在要吻住她时,秦天忆的手机响了:“喂?我是秦天忆。陈院长?什么?哦,好吧,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金晓晓问道。
“哦,我过去住过的孤儿院,陈院长找我有急事,我得过去一趟。”
“哦,那,你注意安全!”
“我知道,等我回来。”秦天忆在金晓晓的额角印上了一个吻。
秦天忆在赶到孤儿院的时候,连钟墨和一位五十岁的驼背老人坐在那里,是秦叔,连钟墨看到秦天忆走进来,忙站起身,秦铭也站起来,眉头紧皱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得高大的男人,他问道:“你就是天忆吧?”
秦天忆迟疑了一秒钟,说到:“是,您是?”他装作不认得的模样,向陈院长问道:“陈院长,您这么急找我来,就是让我见这个人吗?”
“哦,秦忆,你别急,这位秦先生是从深圳特意赶过来的,他前几天无意间在杂志上看到你的报道,觉得你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所以特意来认认。”
“我不认识什么秦先生,我父母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我没有父母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陈院长。”他要转身离开。
“秦天忆,他是你的父亲,你为什么不认呢?难道二十几年前的事你还没有忘记吗?秦叔已经对当年的事很后悔了。。。”
“连钟墨!我奉劝你一句,我的事情你以后少管!管好你自己的家务事吧!”秦天忆一摔门走出了孤儿院。背后的院长无奈的摇头:“哎,他还是没变,每次一提起他的父母就是这个样子,他怪父母遗弃了他,这么多年他心上的伤疤一直没有愈合,也难怪,当初我把他接到孤儿院来的时候,他正发着高烧,嘴中不停的喊着妈妈,我本来以为他活不成了,谁知道,他竟然抱着一个棉布娃娃坚强的活了下来。唉!可怜的孩子,秦先生,认儿子的事不能着急,毕竟那么多年了,孩子一下子可能接受不了。”
“唉!这是我造的孽,那个面部娃娃是当初他母亲做给他的,他最宝贝了,小时候经常抱在怀中,那是他妈妈留给他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件东西了,这么说来他就是当年的秦忆没错了!”秦铭擦了擦泪。
〃秦叔,别难过了,既然已经找到了,这是高兴的事啊,你放心,我会抽时间去找他谈谈的,认儿子的事,您就在等等,既然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在等一段时间。”
“哎,钟墨,我听你的,毕竟隔得时间太久了,而且我一天也没养活过他,他很我是应该的。”
“秦先生,别这么想,我们也会帮您的,这样吧,您暂时就住在我们孤儿院吧,一会儿我去收拾出一间房间,您先住下,等日后慢慢的想办法,好吧?”
“是啊,秦叔,您就先在这里住下吧,我经常过来看您的。”
“那,那我就听你们的了!”
“对了,秦叔,上次您交给我的那把古琴,我已经找专家给鉴定了,那确实是把古琴,有很多年数了,但是具体是哪一年的他们现在也不好说,所以是不是俞伯牙的琴也无从考证了,不过,那儿的院长跟我很熟,他让问问您,愿不愿意把琴放在他们那里做研究,他们会付给您钱的。”
“哦,是这样啊,可以,可以放在他们那里做研究,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卖给国家我反而放心。你看着办吧,钟墨,我相信你。”
“嗯,好,那我改天去跟那儿的院长谈谈,把您的想法转达给他。”
“好,好,就这么办吧!”
秦天忆刚刚走进自己的房间,就把桌上的物品全都挥到地上,看到桌上的玻璃杯,他抓过它握在手中,瞬间的强有力把它捏在手中粉碎,鲜红的血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秦天忆像是一头发怒的猛兽,眼睛充满了血丝。
金晓晓拨通秦天忆的电话,没有人接。她心中不安,于是她在照顾完爷爷之后,打了辆旳,去了秦天忆的住处,按了几下门铃,仍然没有人来开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秦天忆站在门口,手上的血已经凝固了,衣角袖口上沾满了鲜血,金晓晓忙走进问道:“天忆,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没事,我没事,不小心打破了玻璃杯子,晓晓,进来吧!”
“哦,”她关上门,问:“你家有医药箱吗?”
“在书房里。”
“哦,我去拿。”
“你忍着点,我要涂药了?”
秦天忆点点头,问道:“你爷爷没事了吧?你怎么跑出来了?”
“恩,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情,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秦天忆看金晓晓帮自己包扎伤口的认真劲儿,眼神在她身上来回看了看,突然揽过金晓晓的身子,把她抱在怀中,金晓晓开始被他吓了一跳,可在靠近他的怀中的时候,竟然搂住了他的脖子,秦天忆抚摸着她的脊背,低头吻住了她的樱唇。
夜晚,秦天忆的卧室,金晓晓躺在秦天忆的怀中,两人的身上只盖了一条被单,秦天忆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在噩梦中惊醒,浑身汗涔涔的,低头看到晓晓正躺在她的臂弯内,酣睡正浓,秦天忆轻轻地把她的头挪到了旁边的枕头上,帮她盖好被子,自己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出了房门,他驱车去了金府,秦天忆来到了金府的大门前,是周嫂门的门:“是秦大夫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哦,周嫂,晓晓在医院陪爷爷,我是来给金老先生拿他的药箱的。”
“哦,拿药箱啊,那,快进来吧!进来坐会儿,药箱在老先生的书房呢,我去给你拿。”周嫂说完去厨房拿药箱了,秦天忆在客厅坐立不安。
“秦大夫,药箱拿来了,给您。”
“哦,太好了,谢谢你,周嫂,我先走了,晓晓还在医院等我呢!”
“哎,麻烦您了,秦大夫,幸亏有您照顾着,晓晓一个人也够苦的了。”周嫂抬头看看,只见秦天忆已经急匆匆的走出了金府。
第二天清晨,晓晓被阳光照得刺眼,她睁开眼睛,走出卧室,看到餐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盘子下压着一张字条,金晓晓拿起字条,上边写着:晓晓,我去医院送药箱了,你吃完早餐再去医院。
金晓晓放下字条,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咬了一口,香喷喷的,又喝了一口牛奶:“嗯,手艺真不错呢。”
秦天忆送完医药箱,在楼梯口碰到了来探病的连钟墨。
“秦大夫,能单独和你聊聊吗?”连钟墨望着他问道。
“可以,不知道连先生想跟我聊什么呢?如果是关于金老先生的病情,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还没读过危险期,如果是别的事,那我无可奉告。”秦天忆转身要离开,连钟墨忙拉住他的胳膊:“秦艺!我应该叫你秦忆对吧?”
秦天忆听到连钟墨这样叫他,忙回过头说:“连先生,我想您认错人了吧!我叫秦天忆,不叫秦艺!”说罢他甩开连钟墨的手,要离开。
连钟墨忙快跑几步挡在他的面前:“秦天忆,你别走!不管你叫秦天忆或是秦艺也好,你都不能改变你是秦铭的儿子这个事实!”
秦天忆在听到秦铭这个名字时,情绪立刻变得激动异常,将连钟墨推到墙壁边,用胳膊顶到连钟墨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我是谁的儿子那是我的事,我认不认父亲也是我的事,都不管你的事,我劝你以后管好你自己的事,别老是跟在我屁股后边,你要是愿意认父亲你可以去认,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什么父亲的!你告诉秦铭,让他别妄想了!!”
连钟墨挣脱开他的胳膊,一个拳头抡过去,重重的打在他的左脸颊上,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了,金晓晓正好走进楼梯口,看到连钟墨打了秦天忆,忙跑过去推开连钟墨:“连钟墨!你干什么?天忆,你没事吧?”
秦天忆抹了嘴角儿的血:“没事,晓晓,你别管。”金晓晓跑到连钟墨的面前,扬手打了他一记耳光:“连钟墨!我跟你已经分手了,我们金家的事以后请你不要再插手了!还有,我跟天忆马上就要结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金晓晓忙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秦天忆,两人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医院的楼梯口。连钟墨捡起地上的那束鲜花,本来是来探望金伯伯病情,顺便说服秦天忆认秦叔的,却没想到弄成了这个样子。还有,在听到金晓晓亲口说出要嫁给秦天忆的时候,自己的心竟然有些失落,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不一般,连钟墨把手中的花扔到一边去,他靠向墙壁,慢慢的,他蹲坐在地上,双手搭在膝盖上,无力的垂着。
化验室的外边,大夫对金晓晓说:“金小姐,您爷爷的药,化验已经出来了,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想问一下,金小姐,您爷爷除了吃这些药之外,有没有还服用其他的药物啊?”
“没有了,所有的药都在这里了!”
“哦,这样啊!”大夫略一沉思,金晓晓忙问:“大夫,有什么话您尽管直说,这位是我的未婚夫,没有外人。”
“哦,不是的,金小姐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些药没什么问题,但是您爷爷的状况不像是病情自己发展的那么严重,好像是有某种东西在起作用。”
“大夫,您的意思是,有人下毒?”
“哎呀,我也只是猜测,我们查出在您爷爷的体内存在一种物质,但是国内现在还没有这种药,长期服用这种药的人,手会出现颤抖,心脏也会不定期的让人产生胸闷,血糖也会升高,其实,您爷爷虽然已经控制住病情了,可是仍然昏迷不醒,这个很危险。”
“那,大夫,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吗?”金晓晓焦急的问。
“很遗憾,金小姐,目前还没有。”
“那我爷爷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唉,金小姐,我们会尽全力的,不过你也要有思想准备。”
金晓晓走进了爷爷的病房间,她握起爷爷的手:“爷爷,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晓晓啊!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已经没有父母了,不能再失去您了!”她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旁,泪水打湿了被单。
金时远的鼻孔上插着氧气,他感到自己将离开了,只是自己的心中好像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