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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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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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温和,凤鸾心中渐温暖,不敢再说慢慢露出恳求的神色,郭朴更要笑,语重心长地道:“出去吧,”
凤鸾一步几回头,又可怜地看着曹氏。她手扶着门帘子,回身要往外走,见门外一团血肉模糊,凤鸾“啊”地一声,急步跑回郭朴床前,肩头抽动着瑟瑟发着抖:“外面……”
长平和临安的喝斥声传出来:“谁让拖到这儿来的!”有家人解释声还没有传过来,曹氏愤然站起,怒视郭朴慨然道:“是我,你们不能再打她了!”
郭朴狞笑着,牙咬得格格响:“是吗?”他更为怒声:“往死里打!”外面家人们一起答应,没过多久,重新响起板子声。
只有板子声,人的呻吟声一声也没有。曹氏呆若木鸡,重重跪下来,忽然疯了一样给郭朴叩头。
“砰,砰”没几下子,凤鸾的心被撞得疼。郭朴见到凤鸾去扶曹氏,也不想再大怒生气,漫不经心喊来长平:“让周氏少夫人的丫头来,送她回房。”
凤鸾一惊,双手扶着曹氏不让她再猛烈叩头,反驳道:“我不敢出去!”她与曹氏的感觉不一样,曹氏身如处在寒冰中,凤鸾只是害怕这叩头声,又怕外面板子声。
“那你到耳房里避一避,”郭朴也知道吓到她,柔声安慰。凤鸾在板子声中耸起肩膀,好似蚂蚁在身上到处爬,小脸儿也苦着,就差尖叫:“我不想再听!”
长平带着她的丫头过来,凤鸾手扶到兰枝身上,人就挫败的垂下头。才抬一步,衣角被曹氏牢牢抓住,曹氏尖叫:“凤鸾,求你,求求你!”
“住手!”长平立即变脸,他们更明白郭朴的心思。郭朴见这个乱劲儿,索性闭上眼,果然凤鸾对长平板起脸,摆一摆难得的少夫人威严:“你不要喊!”
长平张了张嘴,垂手退后一步。凤鸾定下神想想,忍着不舒服到郭朴床前,“噗”地闷响板子声又传来,凤鸾要退,曹氏就差抱她的腿:“求你!”
凤鸾去求郭朴:“公子,别再打了,你是最会疼人的,有什么事情不好,要往死里打她!”郭朴闭目不语,曹氏号啕大哭,凤鸾在这中间夹着,对长平看看,长平装看不到。再看兰枝和桂枝,两个丫头从外面进来亲眼看到也在发抖。
没有依靠的凤鸾咬着嘴唇,郭朴才睁开眼睛淡淡道:“我只打一个吗?”凤鸾马上就不说话,曹氏绝望如木雕石刻般呆了片刻,对郭朴叩了一个头,身子歪歪斜斜认命地往外面走。凤鸾扶了她一把,可怜兮兮地送她一步,兰枝送她一步,桂枝送她一步。
门帘外的廊下,血红一片。腊梅被打得血红一片,浑身上下成了血人儿。曹氏呆呆傻傻地对着她,再转身面对郭朴的房门笔直跪下来。
片刻里面有人传话出来:“腊梅出去会的男人是哪一个?”曹氏木呆呆地回话:“不知道!”一瞬间,她恨不能拔袖而起,可是愤怒如闪电迅速地贯穿她的全身,把她重重击倒在地。
此时恼怒,只能坏事!曹氏直直地跪着,心中悲愤莫名。
板子声不知道何时停下,有水声把腊梅泼醒,有人问她话:“和哪个人私会?”……。这些话模模糊糊地传到曹氏耳中,好似在隔世。
天到中午,又到下午,最后黑下来。灯掌上来时,凤鸾隔窗对她不无怜惜,再来坐到郭朴床前颦着小眉头,郭朴不理,凤鸾再进行不知道多少次的求情:“跪到现在会生病。”
“你去扶她,”郭朴冷冷淡淡,凤鸾无话可说,就再眉头颦着对郭朴目不转睛。郭夫人和汪氏进来,汪氏吓了一跳,见郭夫人视若无睹,看也不看曹氏一眼不慌不忙地走进去。
汪氏迟疑一下,也低头走进去。见凤鸾面白如纸,汪氏更加地不明白,等郭夫人和郭朴话说完,难得有揣着小心地时候问话:“曹氏妹妹犯了什么错?”
郭朴轻描淡写:“她的丫头私会男人,这事儿还没有弄清楚。”汪氏先是惊愕,再就是狂喜,忙道:“是是。”有鄙视的眼光看过来,凤鸾分明看到她的喜悦,不加掩饰的瞪着她。
汪氏被瞪得受不了的时候,只能选择告辞出来。经过曹氏身边,停一停步子低声问:“要我帮忙?”
曹氏木然一动不动,一个字也没有。汪氏轻挑眉梢一笑:“妹妹,气大伤身。”踏廊而去的脚步声走开,曹氏眼中闪过一丝恨色,再木然支撑着身子跪直。
这身子酸又痛,苦又重,难受吗?也有。曹氏更为害怕的是,腊梅遇到的是哪个?难道是那个冤家!
她又惊又怕,以为和腊梅私会的是程育康,不然怎么会痛打丫头!郭家抓住自己的什么把柄在手中。
银灯被簪子剔得亮亮,凤鸾借着烛影又往外面看去。她左右为难,和曹氏不亲厚也比汪氏好,有人在此时要心狠手毒才喜欢。周凤鸾性子是从没有改变,她还是善良。
再看郭朴,凤鸾也为难。公子生了一天的气,对凤鸾也没有好好理过。权衡过,凤鸾先来理郭朴:“消气没有?”
“没有,”郭朴又要闭上眼睛。凤鸾受到冷落,结结巴巴地道:“难道让她跪上一夜?”郭朴冷笑:“你说呢?”
凤鸾再支支吾吾地,又怕郭朴骂她,郭朴睁开眼,带气看着她:“惯得一个一个从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房里上午乱成放牛行!
骂过凤鸾不说话,直坐到兰枝送水进来。她一直是回去梳洗,今天一步不敢出去。房中洗过,换上睡觉的夹衣服,又抱膝坐到郭朴床前只看着他。
郭朴如沉睡,凤鸾看得累了不能不去睡。打几个哈欠倒下来就睡着,房中才有一声轻轻唤声:“长平。”
长平悄步过来,郭朴低声问:“说了什么?”长平很是小心地道:“传话的是个老兵,素来是个兵油子,吓跑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再找!”郭朴简短说过,长平蹑手蹑脚退出去。
曹氏一直跪到第二天,进来出去的人全当她不存在。郭夫人虽然痛恨,她是个女人心肠软,来见儿子:“会不会有事?到底咱们没有证据。守宫砂能点得上,要是冤枉了她可怎么办。”
凤鸾一早上没和郭朴说话,接着郭夫人的话脑袋点得好似小鸡啄米:“是啊是啊。”
“公子,车已经备好。”长平进来,郭夫人和凤鸾一起愕然,郭夫人道:“谁要出去?”凤鸾也诧异中,郭朴静静吩咐:“凤鸾回娘家住几天。”
“为什么?”凤鸾一下子明白过来,难堪在面上扫过。郭朴还是心平气和:“恋着母亲,好好去住几天再回来。”
他的眼光这才扫过来,凤鸾可以看到他微有笑意,微有调侃。凤鸾一下子愤怒,有些人就以为自己很能干,你能干你的去吧。总以为善良是件坏事情!
出门行过曹氏身边,凤鸾低低说了一句:“有什么解不开的事情要这样。”曹氏身子微微一颤,见凤鸾已经去了。
跪一夜的曹氏又累又倦,原本正在心里想主意。受到这样的提醒她忽然来了勇气,挣扎着要站起,眼睛下意识寻找着可以扶的人。
另外一个丫头雪梅也一夜没有睡,奔过来扶起她。房中长平和临安愕然中,面无血色的曹氏进了来。
不等小厮们拦,曹氏就此停步,身边有摆放盆景的红木高几,她倚着喘一喘气,仰头嘶声高呼:“母亲,有什么罪名要置我于死地!”
郭夫人和郭朴在房中变色,曹氏看不到,只盯着一动不动的门帘子。约有千年万年长时,帘后才有郭朴的声音出来:“回房去!仔细着!丫头审出什么来,咱们再算账!”
其实郭朴想说的,是京里审出什么来,咱们再算账!
曹氏珠泪儿滚滚而落,要问底气她半点儿没有。她虽然怨气冲天,她虽然狐疑满腹,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帘外没了声音,郭夫人和郭朴才一起收回对着帘子的眼光,郭夫人冷静地问儿子:“这个人多放一天,我心里多恶心一天!”
“母亲,让她歇上两天,可作安抚,再让她铺子上去,总有破绽!”郭朴话声如针尖一点闪烁:“铺子上的生意来往,可以治她的死罪!”
郭夫人又不急了,她面容在暗处也有熠熠,是聚精会神所致:“我不想她不明不白地死,我就要治她的奸淫罪!”
带着不容反驳,郭夫人坚定不移地道:“再等几天,等京里案子水落石出!”
春光晴霁到了周家,凤鸾说的碧桃树下摆着小木桌子,施七嫂手中几块布料,凤鸾手中笔墨纸砚正在嘻笑。
“姑奶奶,我说的你全能记住。”施七嫂把布料一块一块给凤鸾看:“这是京中织造上常用的花样,你不用记,我会多说几遍。”
顾氏送茶过来,见凤鸾笑个不停,手中笔抖几下:“我还不会几个字,我是画下来。”给施七嫂看,顾氏也伸头看,画得一般。
“姑奶奶这是你的玩意儿吧,巴巴地还带回娘家。”施七嫂压根儿不问凤鸾为什么回娘家,只是艳羡。
顾氏嗔怪女儿:“你婆婆也在家,公公又出门,公子病着,祖父还在,你这个人,居然说得出口回娘家呆几天。”
“是公子让我回来,”凤鸾心头一颤,闪过曹氏跪着的苍白面容。把心神赶快纠回来,顾氏还是看到女儿闪过的一抹黯然。
黯然不多,顾氏也受到惊吓。顾氏的生活里除了丈夫就是凤鸾,和不少母亲一样,孩子是在第一位。

施七嫂嘴角噙笑,看着顾氏在女儿身边依着坐下,摩挲她的脖子和发丝,不住地追问:“怠慢了公子?你婆婆不喜欢。唉,你是家中娇闺女从不会讨好人,那汪氏、曹氏肯定比你受喜欢。”
“母亲想错了!”凤鸾在郭夫人面前必恭必敬,在郭朴面前老老实实,对着自己母亲,她很不乐意,而且要摆一摆脸色叫起来:“才没有!”
当母亲的还是不无担心,眸子面庞无一不表露她还是担心。凤鸾和母亲恼怒:“婆婆疼我呢,从不让我侍候站班儿,公子也…。疼我,”当母亲的当然还是眼睛里全然不信,凤鸾扑到顾氏怀里拧着她:“母亲要信我。”
“好好,我相信你,你倒是让我相信才行。你这个孩子,在家里是我和你父亲的心头肉,”顾氏抱着女儿柔软的身子,再对上她的娇容,心都要化掉。
手不住抚着凤鸾的额头和面颊,顾氏很是心疼:“想来你受气,也不会回来说。”她只是忧愁:“好好的为什么打发回娘家?”
施七嫂在外面漂泊多年,她和顾氏这宅门里妇人想的心思不一样,带笑插话:“周奶奶多虑,姑奶奶要是得罪丈夫和婆婆,还能带着丫头回来。”
碧桃树下有了笑声,顾氏笑容满面:“这样一想,倒也不是。”凤鸾对母亲皱鼻子做鬼脸儿,再看手中的笔墨纸砚,这是公子让装进包袱里的才是。
回家里还可以玩儿,凤鸾喜欢之余也明白郭朴的意思,在家里多呆几天,不要回去为曹氏求情。
才想到这里,碧桃树下延伸到大门口的石子路上走来长平。长平身后是四个家人抬着东西。凤鸾咕咕笑两声,顾氏打断她:“成亲半年多,怎么还这样嘻嘻哈哈。!”
“少夫人,公子让送这个来,”长平带来的,是凤鸾的红木楼梯。再有一个盒子,沉甸甸地不给凤鸾:“重,”转手给了兰枝。
来安狠狠地灼视长平的后背,见他对兰枝低声笑语,气得又怔住!
盒子里,是满满的铜钱。顾氏疑心放下,笑得处处是菊花,千万扯着长平坐,故意只用眼角扫一扫那红木楼梯装得不很在乎:“你们喝碗茶才能走。”
不得已长平等人喝过一碗茶,凤鸾把玩着盒子里的铜钱只想郭朴:“还有什么话?”长平忍住笑:“公子说家里多玩几天。”
“可是……。”凤鸾关切地又想到曹氏,长平半带认真:“少夫人,难得回来几天,您好好陪周奶奶。”
又对施七嫂打量着,施七嫂早就见到这个人不熟悉,又对凤鸾在郭家很好奇。过去娶妻子,为生孩子为侍候公婆丈夫大姑子小叔子,姑奶奶竟然说回就回,带着四个丫头大模大样回来,顾氏要担心,施七嫂是好奇心。
“这是远房亲戚,”顾氏按说好的遮盖过去,长平哦了一声,行了个礼,再对凤鸾辞别:“少夫人平时侍候辛苦,有这么几天假,可好好休息的好。”
带着家人回去,施七嫂对着春风他的背影道:“这小厮很能干!”凤鸾“哗啦”一把,“哗啦”一把地玩着铜钱,笑意满当当:“他管着公子所有的铺子,临安管着公子所有的往来书信,我婆婆当他们是半个儿子看待。”
“久闻郭夫人是个人物,”施七嫂悠悠神往,身边猛地一静,见顾氏和凤鸾全屏气凝神看着自己。
周忠相得中施七嫂,凤鸾就认为她强,顾氏更不懂,以女儿的心思为主要,把施七嫂当上宾看。
施七嫂呵呵笑起来,打消顾氏和凤鸾的疑心:“看到姑奶奶,我倒觉得颇有几分郭夫人的架势。”凤鸾一听就喜欢了:“真的吗?我像我婆婆?”她不敢相信地再问母亲:“我像吗?”
顾氏要犯醋味,含笑指头点着凤鸾粉白光洁的额头:“你像我,哪里像你婆婆。”
女生是外向中,凤鸾嘀咕着:“我婆婆能干嘛。”顾氏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这么憨。”凤鸾在母亲面前一句重话就要不乐意,嘟起嘴振振有词:“我不是随母亲。”
施大嫂大笑声中,顾氏笑个不停:“你不好的全随着我,好的全是你婆婆的功劳。”凤鸾缩在母亲怀里笑,面颊贴在她姜色大红夹衣上,为曹氏再作一次忧心只能丢下。
四个丫头把红木楼梯摆好,顾氏的丫头和来安来看稀奇,顾氏手抚着上面雕花叹气:“太会糟蹋。”
这样说,她还是随在后面登上楼梯,没有看到景色,先看到大门外周忠狂奔而来。大门被拍响,来安打开门,周忠狂奔而进:“施七嫂,”
施七嫂和凤鸾同时“嗯哼”一声,周忠这才看到凤鸾带回来两个面生的丫头。他抹一把脸上的汗,施七嫂施施然站起,好似夏风中荷花般袅娜:“姑奶奶,你慢慢地玩,我有事和忠伯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房中去,周忠是片刻也不能等,施七嫂还能踩着不慌不忙的步子。到了房中,周忠欢天喜地取下包袱打开,一张五百两的龙头银票显露出来。
拍一拍,周忠道:“这是姑奶奶给的东西卖了这么多,城外回来码头上见到……”施七嫂打断他:“忠伯,那东西可惜了,不是只当不卖。”
“七嫂你是这样说,可姑奶奶说她想到去处,让卖了。”周忠反正很高兴:“有钱就好,有这几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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