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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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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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王爷还是嫁官员,有家里权势好,也有运气好,有心计的人。对于园子的羡慕,让文夫人在心里把王妃狠贬低一通。
宁王妃在曲水亭子上,不大的亭子只放下一张竹榻,一个竹几。她斜倚着星眸欲睡,一个丫头跪在榻前轻轻给她捶腿。
亭上站不下,另外燕翅般几个丫头站在亭下阴影里,见文夫人来,有一个丫头进前一步悄声地回:“回王妃,文夫人来了。”
宁王妃微微睁开眼眸,她并没有睡,在想中秋节往宫里的礼,单独给肖妃送些什么好?另外就是贵妃处要让她满意。外面爷们做什么,宁王妃不想去管。
被打扰她其实不悦,扶着丫头坐起来,见文夫人到了亭下。居高临下可见她气色不好,宁王妃露出笑容,不等文夫人行礼先打趣道:“和文大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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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就知道自己气色还是不好,她虽然自恃对宁王妃以前的底细全清楚,在她面前也不敢造次,打起笑容道:“让王妃看出来了,不是和我家老爷生气,是有件气人的事情来求王妃示下。”
宁王妃不解,自己一个人笑:“不是和你家老爷生气的事,要请我示下,你是拔了人家猫身上毛,还是揪了别人雀儿食?”
这些骄傲的名媛们中,文夫人这一拔是无主的人。她被打趣面色涨红,宁王妃笑让她坐:“看大热天走红面庞,冰的梅汤送来。”
梅汤喝过,凉风吹过,宁王妃手摇着象牙扇,笑问文夫人:“什么事要找我?”文夫人气定神闲,被梅汤冰得舒舒服服,笑语殷殷着:“说气人,其实也气不到我,我要生气,是为京里不少有珠宝铺子的人。听说郭家的铺子,要做珠宝首饰。”
宁王妃转着手中扇子,眸子里只有一丝光芒闪过,是什么,文夫人没有捕捉到。她只来得及看到,就再没见出来。
“开张的铺子也多,郭家要做,就让他们做去吧。”宁王妃很淡然。文夫人再添上话:“这京里的古董铺子不少,老字号的不过咱们这几家,”
宁王妃微笑了,文夫人再道:“郭家做什么,可都是不空来。前几年他们到京里来,不是郭夫人四处奔跑,这才安下来。这不是外地人开个小铺子,容他们呆两年就走,”
“那你的意思呢?”宁王妃猛地省悟,自己是王妃之尊,怎么和文夫人在这里算起生意经。她对丫头使个眼色:“喊管铺子的人来。”
文夫人抢上几句话:“轮理不该和王妃说这些,可王妃也管民生不是,郭家开个新铺子没什么,只是他们太有失官体。当官的人食朝廷俸禄,又有生意,这……。这算什么?”
宁王妃不接她的话,觉得她的话没有道理。皇帝问民生,朝廷也调控粮价。灾年时赈灾再出售旧粮,让米价低些。丰年时粮贱伤农,就多多收购,让民间粮价上涨。
读过史书的人可以知道,这是春秋时就有的官方办法。
再说贵夫人们衣着光鲜,她们要只会数宝石数鲜花,宝石不仅是赏赐而来,也要钱买。鲜花,也要花几个钱种上才行。
看不起商人是一回事,岁末粮庄子上,铺子里送钱来,没有一个人不关心。
平时关心的人,也大有人在。
当然先当官,后大张旗鼓做生意,有失官体。可郭家几代商贾,郭朴对外推说不过问铺子,郭家的铺子到现在为止不张扬,许多行当不掺和,御史们想弹劾,也找不到理由。
因此宁王妃细想这话没道理,朝廷没有明令说当官的不许有铺子。再说夫人们,不是争着往大些的老铺子里入份子,掺不进去的还要抱怨。
蝉在绿林间鸣得更响,宁王妃挥几下扇子,问道:“就为着这个来?”文夫人这种自经为地头蛇的意思,宁王妃看得很明白。
文夫人笑着道:“我来说个闲话,看样子王妃像是早就知道。”宁王妃又推给别人,问丫头:“去问问管事的,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找我回话?”
有没有人来,下面的人怎么敢瞒?文夫人听出推托之意,知道自己碰壁。讪讪坐了一会儿,告辞出来毫不气馁,往卢家去。
卢夫人也在消夏,见文夫人过来说郭家要有新铺子的事,她冷笑:“王妃当然不向着你,你也是的,王妃怎么会管这些闲事?她难道缺钱用?”
“有人不缺钱用?不缺钱用王妃不一般也有铺子?”文夫人对着卢夫人,就很能说少年不哭全文阅读。卢夫人经不起她磨,才告诉她:“郭家的铺子里,有宁王府的份子。”
说夏日忽遭冰雹,再说冬天忽然雪崩,文夫人都没有这么吃惊!她是直直坐着,好似木偶人。卢夫人只冷笑不理她,半天文夫人吃惊地问:“是几时的事?”卢夫人回想都不屑的,她不屑的是宁王妃,卢夫人以为是宁王妃爱财。
看在文夫人眼里,以为卢夫人不屑的是郭家,心里活动起来。
“有两年了吧,”卢夫人也记不得一年还是两年,是郭朴进京前还是他进京后。郭朴名字一出现,就是卢夫人心头永远的痛。
这心头一痛一出来,外面就走来侯秀才。他兴冲冲上厅来见礼:“小婿见过岳母,适才我念书很是明白,今科一定得中。”
这是卢家的大笑话,文夫人看得津津有味。卢夫人心头怒起,又不能怎样。当着人,她还是对侯秀才和颜悦色:“实在太好,你努力勤学,今科一定得中。”
侯秀才这才去了,文夫人调侃道:“卢夫人你好有福气,京里人人知道,你的女婿会侍候。”先侍候到卢小姐床上去,文夫人也一样听到。
文夫人今年三十出头,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卢夫人带笑恶毒地道:“以后你女儿也挑这样上进女婿,你我多些话谈。”
后悔失言的是文夫人,卢夫人受到讽刺,从来不会慢回话。两个人都涨红脸,一个是生气,两个也是生气,为着曾经是名媛的风范,还要勉强坐着再说几句才散。
天色到这般时候,离晚霞升起只有一个时辰。可怜文夫人一个下午跑好几处,上车还是不消停,对车夫道:“去秦王府。”
秦王妃在府中看着人安排晚饭:“有几样要送到宫中给贵妃娘娘。”文夫人这个时候跑来,她说是没有事情,随便逛逛,别人哪里会信。
没坐多久,文夫人装着不经意地道:“才从玉宝斋过,见对面郭家像在找铺子,这也是闲言,他们家在外省生意不小,难怪租铺子在玉宝斋对面,可能也想起古董珠宝的生意吧?”
说到宁王妃,秦王妃也是不经意,她是不经意地关心一下:“这不是对台生意?”文夫人笑着道:“可不是,难道不管?”
丢下这几句话,文夫人才走。秦王从里面踱出来:“才刚说你有客?”秦王妃让丫头们下去,道:“有客,文夫人来说玉宝斋对面要有珠宝铺子,说还做古董,你猜哪一个这么大胆?”
秦王也有了兴趣:“哪一家?”
“是郭家,就是忠武将军家,这真真好笑。”秦王妃笑着道:“宁王府竟然不管不成?前几年离他们近的铺子都开不成,这郭家,和他们竟然认识?”
想到这里,秦王妃脑子转得飞快,狐疑道:“莫非宁王府中是说过的?”秦王从听到是郭家的时候,就跷起一条腿不当一回事。
见王妃这样说,他笑吟吟:“人家正要你这样想吧?”秦王妃微红面庞:“这也不好说,宁王并不是没钱的人,我旧年里听到风声,说他们家的管事,和不少生意人家凑份子。怎么,你倒不关心他挣这些钱往哪里去花?”
“我们是兄弟,他有钱是好事情!”秦王回答得滴水不漏。秦王妃心思一动,试探道:“不如我们也去……。”
秦王正色道:“不必打这样主意!”他淡淡道:“别人搅和的,我们不去!”他虽然这样说,一个人时也有疑惑。
见月上中天可玩可赏,出来想往公主府上问个究竟,只走上两步忽然觉得失了大度,秦王丢下这事,重回房中。
郭朴不是从秦王这里知道,也不是从外面听到,是从家里见到思嫁全文阅读。他一直外面应酬多,近来手头紧,就多回来。
天气热,孩子们早早洗过在院子里纳凉。烛光从房中出来,再有月光,花架子旁摆下大几案,凤鸾站着执笔在画花,念姐儿个子小,站在椅子上,后面有一个丫头招呼她,执笔在画仕女。
二妹是再早洗过也没用,到临睡前还要再洗的人,这几天里居然随着老实不少,她拿着笔在给自己的木刀上画画。
这静谧的一幕,总是让郭朴心里满满的。月色如银似迎人静眸,郭朴踏月而回,沉浸在安然中。
过来,都小心地说话,怕打断母女三个人。二妹爱动,左看右看先看到父亲,对他咧开嘴一笑正要说话,郭朴含笑轻摇手掌,二妹笑逐颜开过,知道父亲要悄悄过来,她很装看不到。
直到郭朴到凤鸾身后,念姐儿才看到,哎呀一声:“父亲回来了,”她在椅子上站直身子行礼,小脸儿上全是笑眯眯:“父亲看我的画,母亲说明天用我的做首饰呢。”
“哦?现在打首饰这么起劲?”郭朴开着玩笑,见凤鸾要行礼,扶一扶她同看画,见是一个花枝子首饰,果然是首饰。
郭朴同凤鸾咬耳朵:“我可真的没有私房了,旧年里给你时,你一定都记得时间。你和女儿们打首饰,从家里拿钱吧。”
郭将军心里怕怕,怕是妻子和女儿们的新招数。
凤鸾悄笑,再一想笑得花枝乱颤,两个女儿分别抬起头,郭朴对她们道:“看你们母亲多捧场,”再教训凤鸾:“这样笑总不好,孩子们学会怎么办?”
念姐儿捧父亲的场:“我才不这样笑,今天在长阳侯府做客,安伯母对我说,女孩子要这样笑。”她抿着小嘴儿给父亲一个笑容,郭朴鼓掌:“是我的好女儿,”再万分奇怪在心头:“不过年不过节,你们去长阳侯府干什么?”
二妹又抢话:“是小王爷过生日,”郭朴沉下脸,凤鸾已经出声:“父亲问话,姐姐还没有说,你又抢上来。就是嘴快,手也快。小王爷过生日,你哄他到河边儿弄一身水,这算什么生日礼物!”
二妹别扭地拧拧身子,她同样站在椅子上,这一扭小身子,小跟着动。郭朴想要笑,见凤鸾板起脸,他只能忍住。
这几段话仿佛撕破月色,郭朴怕凤鸾再骂女儿,过去抱起二妹在怀里:“去河边儿上做什么?”二妹兴冲冲:“他问我要礼物,我请他看打水漂儿,他说比我打得好,又说打大的石头,他力气大抱得住,我抱不动,摔他一脸水。”
凤鸾面庞再绷紧些,绷得过紧,变成一笑。念姐儿笑嘻嘻,只有她一个人夸二妹:“很能干,很会打水漂儿。”
一家人都有笑容,郭朴再问凤鸾:“怎么小王爷生日,你没有对我说?”凤鸾道:“我也不知道,我是送东西去的,送去才知道小王爷过生日,现让人回家来取东西,小侯爷说见到你在外面有事,让你不必来。”
郭朴面色黑一黑,下次见到安思复,依然不理他。凤鸾又告诉郭朴:“我今天见到曾行冲公子,”郭朴马上明白:“他们在一起?”凤鸾点点头,郭朴冷冷一声:“不知道背后商议什么鬼花样!”
“就商议也与你无关,”凤鸾这样宽慰他,郭朴冷笑:“这可不一定。”再回到原来话题上:“好好的,你成了长阳侯府的常客?”
二妹嚷着热,在父亲怀里拧着,郭朴放她下来继续去画刀,过来拎凤鸾耳朵:“过来过来,我要审你。”
两个女儿眼巴巴看着,郭朴逼着凤鸾笑:“对孩子们说,我教训你一应当,二也不疼。”凤鸾依顺了他,郭朴有些心疼,放下手揽起凤鸾,对孩子们道:“继续画,画好了明天父亲陪你们半天重生之校园特种兵。”
两个孩子欢呼几声,画画的继续画画,画刀的继续画刀。二妹的画笔会过界,她的颜料少,又会抛洒不敢给她多。二妹也不急着要,反正桌子上多得是。偶然伸到姐姐画碟子里去,姐妹两个人就嘻嘻一笑。
廊下台阶上,郭朴和凤鸾坐下来。郭将军双手交握在膝间,凤鸾斜斜依着他在说话:“……是送去几件新式样的首饰,我请嫂夫人帮着评题,朴哥,”她面如胭脂,半仰面庞:“有件事儿要和你商议?”
光洁额头在月光下沐着光辉,郭朴很想亲一口,只是孩子们和丫头都在跟前。他轻笑,在凤鸾眼中,也是说不出来的英俊,凤鸾垂着红了面庞,郭朴心痒痒的追问:“商议什么?”
“和文夫人赌气来着,”凤鸾一一告诉郭朴,郭朴听到第一句就要笑,别人看不上他出身的也多,还有一部分是觉得他出身低又升得快,不到三十岁无根无基无父萌已经四品上,是这样的一种不舒服。
再余下,才是和郭朴交往,却未必都和他好。
凤鸾的这句话,郭朴心底里深有共鸣。他抚着妻子肩头,沉沉地笑着:“赢了记一功,输了打军棍。我的人出去打架打输了的,我都不待见。”
“没输也没赢,我现在对她没心思。”凤鸾扯住郭朴衣袖告诉他:“从到京里她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也罢了,有一回念姐儿玩到她身前遇到,对她行个礼,她居然当没看到。虞大人成亲她又有话,虞大人呀,从来是个扫把星,”
郭朴摆摆脸色,凤鸾赶快笑得好看些,再轻扯郭朴衣袖:“我生气了,和她对着干呢。”郭朴忍不住笑问:“怎么对着干的?”
“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衣服鞋子不如别人,”凤鸾说到这里,郭朴更要笑,凤鸾嘟起嘴:“我说错了,是文夫人她们,样样要比别人强。”
郭朴很是助阵,拖长音道:“是啊,她们看不起别人出身,就是想压人一头。”这话发自己私意,郭将军装作自己听不出来。
得到支持的凤鸾更有兴致,身子半欺到郭朴膝上,郭朴抚着她的头发,夫妻在月下相对而笑,凤鸾不自觉的娇声道:“她自己有铺子,从来首饰比别人新,我天天翻新首饰,”再声明:“是我的私房钱,不是拿公中的钱乱花。”
郭朴伸指头弹她额头:“你怎么竟敢有私房钱?”喊一声:“女儿们,”两个女儿乐颠颠跑来,小身子银月沐辉。念姐儿先跑反而后至,二妹先扑到父亲膝头,凤鸾正要让出另一个膝头,二妹往父亲怀里一挤,喊姐姐:“和二妹在一起。”
一边膝盖上伏着凤鸾,一边膝盖上伏着两个女儿,郭朴陶陶然,见母女三张笑靥,他把自己要说什么都快忘记。总算想起来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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