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管理。”
张济说完,胡轸却是接过话头说道:“而我军乃是当日皇甫大人从关东带过来的平黄巾士卒,此兵大部分出自流民和世家被弃私兵,算是无家可归之人。且关东之民教化比之西凉士卒要好,又经过近半年训练,早已杜绝抢掠之风。故轸认为此军比之新招募的西凉士卒要好。”
张绣听得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复主公不用换兵了。”
此言一出,张济和胡轸都点了点头,而胡车儿却是继续在案前拿起酒肉在吃喝,明显对议题不感兴趣,张绣却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
这时张绣望了望一直都在闭目养神的贾诩,问道:“先生对绣有何指教?”
贾诩听完,睁开了一下眼皮,说道:“张大人早下定论,何必问诩。”
张绣听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边胡轸听得却是准备拍案而起,却是被张济一把按住。张绣摆了摆手,让胡轸稍安勿躁,然后又问贾诩道:“先生如何看主公这份密令。”
这回贾诩连眼皮也没有睁开,直接说道:“李文忧之计。”
张绣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此先生可知军师欲如何?”
贾诩这时却是睁开了眼睛,说道:“裁汰之军,驱往太行。”
张绣听得皱眉道:“近十万兵卒,驱往太行,并州之地岂非大乱?”
贾诩说道:“并州贫瘠,若成贼寇,当南攻河东,入寇司隶。”
张绣听得惊道:“河东乃主公起家之地,若河东乱,岂非主公基业尽毁?”
贾诩听得,冷冷地望了一眼张绣,说道:“河东乱,朝廷比董卓更惊,到时董卓请令剿贼即可带大军回老巢矣,有如此大军,岂怕区区贼寇。”见到张绣陷入沉思状,贾诩继续说道:“如此一来,西凉诸人见董卓离去,即会再寇三辅,朝廷定要起用董卓。董卓只需留下心腹部将领大军驻守河东继续剿贼,其率少量军队回长安,即又可向朝廷请求增兵,如此董卓麾下大军则更多矣。”
贾诩说完之后又闭起双目,而帐中张绣、张济和胡轸听完之后都倒吸了一口气,先用李代桃僵之计换上二十万精锐军队,然后驱裁汰之军为贼,继而又自己去剿贼,令到三辅空虚,诱西凉大军入三辅,自己则可再掌大军。手握如此精锐大军,如此下来问天下何人能制董卓。此计环环相扣,步步为营,使得董卓势力逐步扩张,有借外力,又有以己力树敌胁迫朝廷,最终目的就是扩张董卓势力。
良久,张绣叹了口气,说道:“李文忧才智竟厉害如斯。”顿了一下,向贾诩说道:“先生能洞识军师计策,亦非常人,绣该如何做,请先生教我。”
这时张绣却是心道:“李儒虽然厉害,但我身边的毒士也不是好惹的主呢。”
贾诩睁开眼睛望了望张绣,说道:“在下才疏学浅,教不得张大人。”
张绣却没有料到贾诩会拒绝,不过转念一想,张绣又记起贾诩并未正式拜主投效,却是有些无奈,只得求道:“先生才智可谓当世无双,绣愿以军师之位待之,请先生教绣。”
贾诩不语,只是闭起了双眼。张绣却是走到贾诩身前,长揖了一下。贾诩却是说道:“诩要张大人三万八千大军之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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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原本是今天晚上的…提前发了!
第五十五章 李儒出计,贾诩暗助张绣(下)
此言一出,胡轸却是拍案而起,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要兵符掌兵?”这回张济也没有拉住胡轸,却是瞪了贾诩一眼。
反倒是张绣不以为然,从怀中取出兵符,递与贾诩道:“兵符在此,请先生过目。”
贾诩接过兵符,扫了一眼,哼了一声,说道:“汝送出兵符,不掌大军,如何能成大事。”说完将兵符朝营帐的东北角扔去。扔完之后贾诩长身而起,拂袖离去。
胡轸见得,却是长身而起,准备扑上去暴打贾诩一顿,不过却被张济一把拉住,胡轸却是不好挣扎,但还是对贾诩怒目而视。
反倒是张绣呆呆地望着那躺在东北角的兵符,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就在贾诩准备走出营帐的时候,张绣忽然说道:“绣谢过先生指点。”
贾诩却是回道:“诩并没有说些什么。”说完之后就走出帐外,不过众人都因为他背着身没有看到,贾诩出帐的时候嘴角却是含有一丝笑意。
这回胡轸却是傻了眼,愣愣地问张绣道:“主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张济的目光也透出好奇。
张绣笑了笑,坐回主位上,又示意胡轸和张济坐好之后,才说道:“先生还没有正式投效,却是不会主动为绣出谋,不过先生方才却是暗中为绣出了一计,只是先生没有说出来便不算是先生为绣所出之计。”
胡轸听得有些糊涂,便问道:“那他为何不投效主公?”
张绣叹道:“现在我们的势力还弱,且要受制于董卓,先生自然不愿赌上性命投效于我。”张绣见得帐中都是自己人,便决定不再隐瞒。
胡轸听得,撇了撇嘴,说道:“老狐狸。”
张绣却是笑道:“就是先生此等人,才能保有身家性命。谋士若不能为自己性命谋,怎能算是顶级谋士。”
此言一出,张济和胡轸亦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张济却是问道:“伯渊,那贾先生却是为汝暗中出了何谋?”听了张济的话,胡轸亦露出一脸好奇神色。
张绣却是笑道:“无他,掌兵矣。”
胡轸撇了撇嘴,说道:“掌兵亦不算什么嘛,弄得那般神秘做什么。”
张绣却是站了起来,从东北角处捡起了兵符收入怀中,说道:“先生还要绣到时留在河东剿贼。”
张济听得,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样伯渊就可发展自己势力了。”
张绣点了点头,同时心中却是想道:“入寇河东的应该是白波贼,而河东之地却是有一位日后魏国的大将。”想到这里,张绣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和张济、胡轸和胡车儿吃喝了一阵,才和张济两人一同回到长安城中的家中。
……
一入家门,还没走入大厅,两道身影就扑到了张绣怀中,张绣将两道身影一把搂住,仔细打量了一下正是陈松和陈瑶两兄妹。一年过去了,陈松早就到了长身体的时候,现在却是有张绣肩膀高,再看陈瑶,却是比他哥哥还要高上些许,也许是女孩子比男孩子发育早一点的缘故吧。
张绣感叹了一下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他出山就一年半的时间了,摸了摸两人的脑袋,张绣问道:“松儿可有好好读书?”
陈松说道:“当然有,叔父请了很多先生来教我,不过那些先生都不及义兄本事,没几天他们就没东西可教了。”
张绣听得,愣了一下,问道:“松儿竟然是一个天才?”
旁边的陈瑶却是撇了撇嘴,原本脆生生的童声此时却变得温柔圆润。只听见陈瑶说道:“哥哥哪是什么天才,还不是张大哥之前给哥哥说了很多故事,哥哥才明白不少道理,而那些先生教的哥哥都懂,所以才教不了几天。”
陈瑶说完,陈松又在旁边稍加说明了一下,张绣才明白。原来是之前自己将中国历史上一些大事全部化为一些寓言故事说给陈松听,陈松原本就跟着他老爹陈懿学过知识,经过张绣所说故事的熏陶之后自己看书基本上都能看得懂了。特别是兵书战策,张绣说过很多经典战例给陈松知道,陈松学习兵法都能从这些战例中寻到影迹,学起来自然快。而陈松老爹原本就是一名文官,陈松耳濡目染之下亦学了不少,张济请来的那些先生只懂诵读儒家经典,自然被聪明的陈松三言两语就难倒,之后自然教无可教自己离去了。
张绣听完之后,却是笑道:“既然如此,就等义兄亲自教你。”陈松听得,笑着点了点头。旁边的鬼灵精丫头陈瑶听得却是插嘴道:“张大哥也要说那些寓言故事给瑶儿听。”
张绣连连点头,笑道:“好,好。”
这时邹氏却从厅中走出来,笑道:“你们两个快过来,你们张大哥和叔父刚回来还没有吃饭,别缠着。”
陈松和陈瑶应了一声,回到邹氏的身边。
邹氏说道:“元江、伯渊,且去沐浴更衣,妾已经命下人准备饭菜的了。”
两人虽然在军营中吃过,不过见邹氏如此细心,却是不忍拂了她的好意,相视一眼之后便点头应了下来。
……
接下来几天,张绣都留在家中教授陈松,而小丫头陈瑶亦坐在一旁听讲。军营那边张绣则是交由张济负责,现在张绣这位叔父在练兵上却很有一套。至于董卓那边张绣却是道董卓府上亲自说明了一下,董卓也是同意了,有拨了两千人马给张绣,让张绣补足四万兵马。
屋中,陈松问道:“义兄,你说这宋国税收比唐国要多好几倍,军队更多数十倍,但为何宋国却是打不赢敌国,而唐国屡屡能够大胜呢。”
却是张绣将唐朝和宋朝的情况化作两个春秋国家说给陈松知道,只听见张绣说道:“宋国……唐国……故此……”
陈松听完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松儿受教了。”
张绣在教授陈松,旁边的小丫头陈瑶却是闷坏了,在一边打着哈欠,此时天还很是寒冷,张绣见得小丫头冷得缩成一团,便解下外衣披到陈瑶的身上。
一旁的陈松见到,眼珠一转,诡异地笑了一下,待得张绣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张绣却是继续教授陈松知识,如方才一般,仿佛陈松刚才那诡异的笑容没有出现过一般。
第五十六章 董卓欲招婿,张绣拒婚(上)
长安城内的张府中,邹氏惊讶地问道:“松儿所说当真?”
陈松点了点头,说道:“婶婶,松儿所言句句属实,这几天义兄为松儿讲学,妹妹都来听讲,而义兄对妹妹……”
邹氏点了点头,说道:“嗯,既然如此,妾身就要跟元江说一下此事,毕竟伯渊年纪也不少了,这几个月长安城中一直传闻伯渊尚未娶妻,就和同僚孙文台打赌要他女儿做儿媳妇,这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听起来也觉得丢脸。而且瑶儿今年也十三了(虚岁),也不算小了。好了,松儿你先下去读书吧。”
“是”
……
邹氏与张济之间谈了些什么张绣自然也不知道,他现在每三天到军营一趟,其余时间不是留在家中为陈松讲学就是陪陈瑶在玩,还不时和胡轸到长安城的小酒馆处饮一下小酒,日子过得甚是舒爽,当日武艺并没有拉下。
春耕刚过,正当董卓准备招集大军西征之时,西凉传来消息,韩遂发动叛乱,杀北宫伯玉、李文侯和边章三人,自己统领了他们麾下的军队,计有十余万大军。消息传来不久,韩遂就送来降表,愿意接受朝廷管理,但要保留麾下大军。
董卓直接将降表送往洛阳,让洛阳朝廷中那些大人物头痛去了,不过既然韩遂已降,朝廷又未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大军出征的日期自然押后了,张绣自然也继续他悠闲的生活了。
这一日,胡轸突然登门而来,寻着张绣和张济说道:“主公,贾先生让属下来寻你,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需主公定夺。”
张绣听得大惊,他却无从理会为何一向与贾诩不对头的胡轸会来,连忙问道:“贾先生说了些什么。”
胡轸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早上董大人来主公大营视察,本来末将想寻主公来,不过董大人说不必了,末将就没有来寻主公。董大人一路上巡视也很满意,不过期间却是问了末将一些奇怪的问题,好像主公有没有娶妻之类的,当时贾先生也在场,他暗中让末将装糊涂糊弄过去了,待得董大人走后贾先生就让末将来寻主公,说这事关乎主公前途,十万火急,让主公速速定夺。”
张绣听得,定了定神,又问道:“那董卓还问了些什么?”
胡轸摇了摇头,回道:“没有。”
张绣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没有料错,恐怕是董卓想招我为婿。”
一旁的张济听得,笑道:“伯渊也不小了,确实该成家立室,董大人此举亦无不妥。”
张绣叹道:“董卓此举没有不妥,但我决不能娶董卓女儿。”
张济和胡轸面露不解,还是张济仗着叔父的身份,当先问道:“我等知伯渊素有大志,然董大人乃是关西一等一的豪族,若是与董大人联姻,对伯渊日后好处亦多。日后想在关西闯一番事业,有董大人支持岂不是更好。”
张绣苦笑了一下,心道:“你们现在只知道董卓势大,却不知三年之后董卓在整个大汉就会成为过街老鼠,再过两年董卓就一命呜呼。若我成为董卓女婿,到时想撇也撇不清了。”
摇了摇头,张绣说道:“吾决不能娶董家小姐。此亦属家事,叔父有何意见?”转过头张绣又问胡轸道:“文才,贾先生对此事如何有何说法?”
胡轸当先回道:“贾先生说此事乃属主公家事,需主公定夺。”
张绣听了胡轸的话,便知道这事上贾诩是不会为自己出任何主意的,能提前告知已经算好的了,想来贾诩亦想通过这件事试探一下张绣。
张济沉吟了一下,却是说道:“伯渊若要推迟,只有一法,就是立即娶妻。”
张绣听完,苦笑一下道:“叔父,这事岂非强人所难。如今时间紧迫,恐怕董卓过几日就会来向叔父或绣提及此事。几日时间如何寻来一女子嫁与伯渊为妻,况且所娶之人身份与地位必须不低,若非如此董卓自然有理由将那女子贬为侧室,再要伯渊娶其女为正室,如此岂非再害一良家女子。”
张济听完张绣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伯渊此言有理,所娶之女确实于身份地位上可与董家不可相差过远才行。”顿了一下,张济见到张绣满脸苦相,却是笑道:“不过现今正好有一女身份地位不低,又可嫁与伯渊为妻。”
张绣听得愣了一下,奇道:“是谁家女子,现今在何处?”
张济笑了笑,说道:“正是陈家女子,现今居于府中。”
张绣听得,惊讶得大叫一声:“什么?”之后立即摇头道:“不行,我跟瑶儿根本没有感情可言,就算有都是兄妹之情。”
张济听得一瞪眼,说道:“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嫁娶之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早去,叔父就代行你父之命,相信你婶婶亦乐意代行你母之命,如此即可。”
张绣听得,辩驳道:“就算如此,瑶儿父母已去,却无长辈在此,吾答应陈太守照顾瑶儿,却是瑶儿长辈,现在吾以瑶儿长辈之身份不同意此婚事。”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