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的统领双手拔出大旗,大声说道:“现在本将就将血刃营的大旗交到你手上,就算死,都不可让其倒下!”说完分开血刃营的士卒,快速冲到城下,用尽全力将大旗向城上抛去。
城上郝昭双手一抓,将大旗牢牢抓住,而后双手用力,将大旗高高举起,高呼道:“血刃营!杀!”
城下血刃营统领转过身来,见到前面的最后一名同伴已经倒下了,高呼一声:“血刃营!有我无敌!杀!”说完大步朝着西凉铁骑中最前面一名大将打扮的人冲去。
“咔吼…轰隆隆
“噗
天上雷光闪过,这名西凉军大将手中大刀一挥,血刃营的统领头颅高高地飞起,他的视线开始逐渐模糊。最后见到的却是那面血色的大旗在不住舞动着,嘴唇抖了抖,仿佛在说道:“血刃营不到!”
“砰…”
尸体和头颅几乎同一时间重重地落到地上,安邑城下两千血刃营,上至统领,下至普通士卒,全部战死!
那名大将砍死血刃营的士卒之后,以大办遥指城上的郝昭,大声说道:“吾乃西凉大将杨秋,今日能将你们血刃营悉数斩杀在城下,他日你们这帮死剩种也要成为本将的刀下亡魂!”
城下一千血刃营士卒双目喷火,听得杨秋之言都恨不得出城将其碎尸万段,为袍泽报仇。
城上郝昭将血刃营大旗高高竖起。暴喝道:“吾血刃营统领郝昭对天雷起誓,血刃营全军上下必杀敌将杨秋,为我血刃营袍泽报仇雪恨!”
“咔…轰隆隆
郝昭发誓完之后,天雷闪过。仿佛承认了他所立下的誓言一般。
身后一千血刃营士卒同时高呼道:“必杀杨秋!必杀杨秋!”
城下杨秋哈哈大笑道:“有种你们就下来,本将在这里等着你们!你们血刃营有多少人,本将就杀你们多少人,一个也不会漏掉!”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城上郝昭双目喷火,就欲冲下城去,旁边孟达见得,一把将其按住。低喝道:“忍住!不要中了敌人的激将法!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们身后还有安邑百姓、河东百姓和母隶百姓!不能让你们的袍泽白白牺牲,只要保住安邑,他们的牺牲就有价值!”
郝昭重重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孟太守,昭知道!”
品达劝住了郝昭,古即指挥城守军布防,对着城下的杨旧无备杨秋见得以激将法不能将郝昭激下来,冷笑一声,下令道:“收起尸体。将敌军的尸体也收起来,退后五里下寨!”
看着杨秋大军缓缓退去,孟达和郝昭都松了口气,不过孟达见到敌军将血刃营的尸体也收了起来,望了望郝昭,心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这时一名将领打扮的人率到孟达身边,说道:“末将见过孟太守,奉杜大人之命,末将率五千步卒支援河东,听候孟太守命令。”
孟达转过头来,见到这名将领手上有伤。知道他是刚刚血战完。便问道:“现在城中情况如何?”
那名将领答道:“幸好末将等来的及时,从南门入城,与城内守军、百姓和血刃营已经将冲进城内的西凉军肃清。”
孟达知道,能将城内的西凉军肃清。是因为血刃营以血肉之躯将城门的缺口堵住,争取时间让他将城门重新合上,不然的话纵使是这五千援兵到了亦保不住安邑城。
孟达点了点头,问道:“现在城中情况如何?”
那名将领答道:“回孟太守,我军与城内守军损失不少。然而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但城内百姓的伤亡就不计其数,西凉军冲进城内就开始劫掠百姓,奸杀民女。也因为西凉军如此,激起了百姓之怒,与西凉军纠缠,我军才能及时赶到。并将西凉军肃清。”
孟达点了点头,对这名将领说道:“现在杨秋大军已经退兵下塞。但城上防御仍然不容松懈,汝且在此指挥布防,本将到城中巡视一下。了解百姓情况。”
这名将领应道:“诺。”
孟达又问郝昭说道:“汝唤何名?”郝昭答道:“回孟太守。末将郝昭,字伯道。”
孟达点了点头,说道:“好,汝且引血刃营到城东空地驻扎,没有本将命令不得出战。”
郝昭听得,惊道:“孟太守,这,”
孟达“哼”了一声,说道:“听不到本将命令吗?”
郝昭无奈地应道:“诺。”
孟达点了点头,说道:“安顿好兵卒之后,随本将一同去巡视。”
郝昭再次应道:“诺。”然后就率领血刃营下城,在孟达的一名亲兵的带领下走向城东空地。
孟达又在西城的城头与那名将领一同指挥布防,等得郝昭回来之后。二人才领着几名亲兵走向城内。
一下城头走在大街之上,见到四周都躺着尸体,有的是西凉军的尸体。有的是守军的尸体,但最多的还是百姓的尸体,不少女子浑身。身无片缕,下身一片肮脏,几人见得。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还有的只是几岁稚龄的孩童,整个身体被挑在锋利的枪头之上,死状惨烈无比。
大街各处都不住传出哭声,不少守军都是安邑城的人,他们都在城中寻找自己亲人的尸首,有的抱着自己的亲人在哭,有的则和父母一同抱着被奸杀的姊妹痛哭,有的则是在路边见到自己孩儿被挑死在枪头之上。抱着痛哭,有的则是抱着浑身。被西凉军强暴了但并没有杀死的妻子或是姊妹痛哭,总之整个安邑城内是一片愁云惨雾。
年轻的郝昭看得双手紧握,青筋暴现,咬牙切齿。孟达听着城内百姓的哭声还有守军的哭声心中烦躁无比。见到一名年轻的守军抱着的妻子和旁边被挑杀而死的儿子在痛哭,忍不住冲过去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之下,孟达大声骂道:“哭!哭什么!哭有用吗?为什么你妻子会被奸杀!为什么你儿子会被杀死!是因为你,因为你无能,你的懦弱,因为你面对敌军不敢向前!方才我们在城头之上杀敌,你到何处去了?哭有用吗?是个男人你就站起来,擦干眼泪拿起你的武器上去城头,那里才是你要去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哭!”
孟达的叫骂顿时让大街之上的百姓以及守军一阵愕然,孟达环顾了他们一眼,骂道:“西凉军就是射狼,你们不想妻儿姊妹受辱被杀,就立即给我拿起武器上城头,将他们击退,不然的话,他们,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是个男人就拿起武器,战场才是你们的归宿!想保住你们的家人,就给我上城守御!”一边耸着孟达一边指着死状最惨的几人说话。
守军和百姓听得,都纷纷低下了头,女人、孩子还有老人都望着他们。忽然,方才被孟达踹倒的那名守军一把抓起武器,“腾”一下站了起来,飞快地朝城头处奔去。这名守军起来之后,陆陆续续就有不少守军拿起武器冲向城西,还有不少百姓亦捡起散落在城内的兵器朝城西的城头奔去,拣不到兵器的百姓则是回家拿出斧头、锄头。菜刀等物冲向城头,因为那里才是战场。才是他们耍去的地方。
郝昭很是惊讶地望了望孟达,孟达面无表情,对他说道:“走吧。还有城东、城南和城北没有去。”
郝昭点了点头,应道:“诺。”
孟达和郝昭几人分别到了城东、城南和城北,亦如方才一般大骂了一通,将那些百姓和守军骂醒,让他们都赶去帮助守城。被孟达等人骂完之后,城内的哭声少了许多。愁云惨雾慢慢转变成杀气,在安邑城的上空凝聚。
雨已经停了,孟达对郝昭说道:“将你所部唤来,到城内收拾尸首。到处都是尸体,成什么样子。”
郝昭点了点头,领命去了。待的郝昭走后,孟达的亲卫问道:“大人,为什么让血刃营去收尸。他们战力非凡,应该去守城的。
孟达轻哼了一声,说道:“本将就怕他们现在去不是去守城,而是去呈匹夫之勇,到时城门大开,西凉军进城安邑就保不住了。让他们去收尸正好让他们清醒清醒,敌人的激将法还陆续有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徐晃出兵
支硕大的牛角被举起,赤着搏吊的鼓年攀到鼓架!照糊;双槌而后狠狠地击打在犹如华盖大小的鼓面之上,同时牛角亦被吹响。
“咚咚咚
“呜呜呜
鼓槌每一下敲击在鼓面之上。都震得城下早就列阵的西凉军心脏一阵急跳,同时体内的血液由于心脏的急促跳动而加速流快,只短短的一阵鼓声,城下的西凉军立即就热血沸腾,胸中积聚的热血不住上涌,当终于忍无可忍,按止不住的时候。城下西凉军同时呼喝一声。
“杀!杀!杀!”
浓烈的杀气在安邑城的上空不住凝聚。狠狠地盯准了城头之上的守军,西凉军在等候着进攻的命令。大战一触即发!
城又之上,孟达手持宝剑站在城头之上,望了望旁边的守军,此时的他们已经与昨日大战之前的面貌截然不同,握着兵器的手不再抖动。再时双目有神,死死地盯着敌军。恐怕只要敌军一发动冲锋,他们就会舍生忘死地冲上去拼杀。
孟达看得暗自点了点头:“军心可用”。
正在此时,鼓声忽然停歇,城下西凉军中“呼”一声,一杆大旗被竖立起来,孟达看着这面大旗,眼神变了一变,原来这大旗之上正写着一个大大的“韩”字,显然韩遂的大军已经到达了。
“嘎吱嘎吱”的声音不住从城下西凉军中传来,孟达听愕这奇怪的声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正在此时,城头之上忽然有一名士卒高呼道:“看,那是什么,死”死人啊!”这名士卒正在疑惑为何敌军吊起那么多尸首,忽然又有一人高呼道:“这是”这是我军的尸首!”这名士卒说完之后。孟达听到身后一人怒吼道:“是我们血刃营兄弟的尸首啊!!”。
孟达身后忽然窜出一道人影。就要向城下奔去,孟达毫不犹豫,一手按住了他,同时喝道:“拦住他!”
被孟达的数名亲卫抱住,此人不住挣扎咆哮道:“放开我!我要将韩遂、杨秋贼子碎尸万段”。
孟达冲上前去,一拳重重地打在此人腹部,痛得他弓起了腰。见的他不再挣扎,孟达才喝道:“郝昭!清醒点!这是敌人的激将法!就是要将你们激下去!你这样冲下去。能对得起他们的牺牲吗?”说完指了指西凉军阵中那被吊起的一千余具尸首,之后继续说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守城!保住安邑,保住河东!只要保住了河东,主公终有一日会带我们杀向西凉,杀向金城,到时将韩遂贼子碎尸万段才能为血刃营的兄弟们报仇!”
孟达喝完之后,郝昭静了一静。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冲动、意气用事的人,但眼睁睁目睹血刃营两千兄弟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牺牲,现在他们的尸首又被敌人侮辱,郝昭这么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热血青年如何能忍得住。现在被孟达当头棒喝一番,郝昭亦冷静了一下。
此时,旁边一名安邑城出身的守军忽然说道:“郝统领,血刃营死战保卫安邑,将全城百姓从死亡的深渊中拉了回来,我们安邑百姓上下都会记住你们的恩德。
他日郝统领要率血刃营报仇。只要说一声,我们安邑子弟就立即跟郝统领一同上阵杀敌,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听得此人的话,城上众多安邑出身的守军纷纷大声应和道:“对!我们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时又有一名守军大声说道:“郝统领,血刃营不仅保卫安邑,还保卫河东,俺虽然不是安邑人,但俺是河东人,郝统领日后要报仇,俺亦要一同上阵,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人说完,旁边又有众人河东出身的守军一同叫道:“对!俺们河东人亦如此!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郝昭四周望了望,发现这里面除了守军,还有不少是上城帮忙的百姓。他们都对血刃营舍身保卫河东非常感激,郝昭见得,只能感动地喃喃说道:“谢谢!谢谢你们”。
这时孟达拍了拍郝昭说道:“主公曾经说过,军人就是为了保护百姓而存在!血刃营两千兄弟虽然牺牲了,但全安邑,甚至整个河东的百姓都会记住他们,因为是他们的牺牲,才使得安邑、河东的百姓免受西凉军的屠戮!现在西凉军就是用激将法,如若你现在出去了,能不能报仇先不说,他们绝对会趁城门大开的时候攻进来,到时安邑就保不住了,你忍心看着全城百姓因此而遭屠戮吗?昨日的情况你亦见到,伯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啊”。
郝昭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孟太守。昭明白了!”然后大声下令道:“血刃营听令,全部留在城头守卫安邑,不得退后,违令者斩立决!”
方才的情况剩余的一千血刃营士卒亦听到,如今听得郝昭命令,一同轰然应诺。
城下,杨秋已经下令士卒们对两千血刃营的士辛进行鞭尸,昨日这些尸首经过雨水的浸泡,今日又被阳光一晒,逐渐开始发臭。这些西凉军士卒亦是强忍着尸臭味不住用鞭子对尸体进行抽打,这一幕幕看得城上众人全部都咬牙切齿,血刃营的士卒还有不少守军都忍不住几次都叫嚣着要出城,但都被孟达和冷静下来之后的郝昭拦住。
鞭尸进行了半日,韩遂见得城上毫无反应,便皱眉对杨秋说道:“莫要浪费时间了,他们既然不出来,就直接攻城,看我大军进攻之下。他们能不能守住杨秋听得,支支吾吾地说道:“主公,城内虽然只有六千多守军。而我军算上主公援军,亦只有三万多人,昨日一战,只这两千血刃营就杀了我军近万人,算上之前的损失。我部三万大军只剩下一半人多一点。”
韩遂轻哼一声,说道:“那又如何。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羌人,死了就死了吧,没什么要紧的,快下令进攻”。
杨秋点了点头,应道:“诺!”
“呼呼乐”。
“咚咚咚,”
“呜呜呜
令旗不住摇动,激越的战鼓之声响起,硕大的牛号角亦再次被吹响。原本经过半天时间,“一红热情只经冷却的西凉军战意再次被激“杀杀杀!”
战意激昂,杨秋毫不犹豫地大声喝道:“前军,冲锋!杀啊”。
“哈,”喝
西凉军的前军不住发出奇怪的叫声,扛着云梯向着安邑城疯涌而去。前军近万大军铺开,气势铺天盖地,直扑安邑。
城上孟达见得,大声高呼道:“弓箭手准备!”同时右臂高高举起,当西凉军冲入攻击范围之后,孟达大声喝道:“放箭!”同时右臂重重挥下。
“咻咻件
数千根利箭飞射而出,这次射出的利箭不再是稀稀落落,而是有力地飞出,虽然不算整齐,但在空中交织成箭雨之后朝着西凉军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