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和时迁、燕青等人都连连点头:“果然有仙缘!”
西门庆听得有些飘飘然,四周唱了个肥喏,又对公孙胜道:“小可谨受教,rì后寻机会去二仙山拜会老师。”
入云龙公孙胜面容一整,严肃道:“西门兄弟,此次乃是带师传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收了兄弟入门。这里有天书一卷,兄弟可先拿去钻研,不懂之处可来问我。”
说完公孙胜从袖中取出一卷来,递给西门庆道:“看完铭记于心,熟记后烧了便是。”
“莫非自己要修仙了?”西门庆暗忖着接过来一看,封皮上有“天罡五雷正*法”六字,不及展开观看,先谢过了公孙胜。
公孙胜点点头,又想起一事:“本来早就应该去清河县寻访西门兄弟,但路上访友,给耽误了,兄弟勿怪。”
本来以为公孙胜是好人的西门庆顿时哭笑不得,什么叫“访友给耽误了”啊,明明是你游山玩水,不想着办正事吧。
“万事随缘,公孙先生无需挂怀。”西门庆总不能刚得了好处,就要当面骂人,只好敷衍了一句了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入云龙公孙胜得了这句,大笑道:“西门兄弟果然是我道中人,万事随缘,妙哉,妙哉!”
“既然如此,我就应下三件事,若西门兄弟有用得到我的,尽管吩咐就是。”
“三件事?”西门庆心中暗笑:“你公孙胜也不是灯神,张口就三件事,只怕我说要回去原先的世界,说出来吓死你。”
不过转念一想,公孙胜不成,弄不好罗真人还真是有法子,有空的时候还真是要去二仙山拜会了。
想到这里,西门庆笑道:“公孙先生,眼下前方危难还未解得,三件事押后再说不迟。”
公孙胜只道是西门庆客气,哪里能猜得到西门庆心中主意转的跟风车似得,想要用这三件事达到最大利益。
一旁托塔天王晁盖也道:“公孙兄弟解了前方神火将军魏定国设下的火障,也好早rì回转梁山,小住一二。”
公孙胜点头道:“正要小住一段时间,指导西门兄弟道法。魏定国所用都是凡火,看我灭了他的!”
众头领喜气洋洋,拥了入云龙公孙胜到阵前观看对面火势,依旧是烈焰凌空,隔了这么远也能赶到对面鼓来的热风,令人口干舌燥。
西门庆暗自琢磨道:“且看这公孙胜如何施为,是用了搬运法弄些水来灭火,还是从山下滚下石头砸了对面?”
后世烂七八糟的电视剧看过不少,西门庆非常期待公孙胜到底弄什么法术来灭火。
只见入云龙公孙胜看了火势,微微一笑,背后拔出自己那把松纹古定剑来,望空一划,口中念念有词,喝一声:“疾!”
顿时有三五个旋风凭空出现,裹了些沙土往前方烈焰扑去。
对面阵中神火将军魏定国见了公孙胜施为,冷笑一声:“这道人自持法术,须知我这火势甚大,这点风吹过来又有何用?”
魏定国心下小觑了公孙胜法术,命士兵远远了又加些火油,火势更加旺盛,直冲上天,那三五个旋风吹过来被火一扑,顿时消失不见。
那三百火鸦兵见了大笑道:“妖道!可知道厉害了?”
这边众头领见了不无担心,公孙胜呵呵笑道:“试探一二,怕他怎的?”
晁盖这才放下心来道:“公孙兄弟不用客气,早破了此处回山喝酒!”
入云龙公孙胜点点头,怀中取出一面铁牌,用松纹剑敲一敲,大喝一声:“风起!”
少时四下狂风遍起,飞沙走石,不要说地上沙土,就连人头大的石头也被刮了起来,说来也怪,狂风合在一处,只往对面卷去,梁山这边却是毫无影响,连旗号都未曾刮动。
对面神火将军魏定国这才知道厉害,见狂风到处,火焰都被吹的倒卷过来,见不是头,教火鸦兵将赤发鬼刘唐横在马鞍上,打马先走了。
只可怜那手下三百火鸦兵,被火焰一罩,烧死烧残大半,背上的铁葫芦里都是火种等物,遇热纷纷被点燃了,挣脱不得的被烧进皮肤去,一片鬼哭狼嚎。
魏定国遇此一败,哪里还敢停留,打马远远逃开去,想要绕路回凌州,就连清水河那边的圣水将军单廷珪也来不及通知。
梁山众头领见了都喝起彩来,那狂风夹了砂石,冲的对面七零八落,晁盖正要命众人追击,公孙胜制止道:“方才对面火大,烧得地都红了,士兵如何能过得去,让我略施法术,从清水河取些水来浇上一浇。”
西门庆赞道:“公孙先生考虑周到,不愧是得道中人。”
公孙胜听了咳嗽一声,松纹剑望空一指,喝一声:“疾!”
清水河边,圣水将军单廷珪见梁山久久未有人来,下马休息,少时隐隐听些惨叫声,只道是梁山军队吃了亏。
没过多长时间就见有一旋风从空而降,鼓动的河水动荡,紧接着一条水龙从河中蹿出,望空而去。
单廷珪见了脸sè大变:“不好,这是梁山军中来了修道中人,要借这清水河中的水气去灭火!”
部下弓箭手也被刮的东倒西歪,无法站立,为头的弓箭手急道:“单团练使,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圣水将军单廷珪无可奈何,见自己那匹深乌马也吃不住风,嘶鸣起来,急忙牵了马道:“传令下去,全军退回后面树从!”
“那魏团练使那边怎么办?”
单廷珪摇摇头:“只怕此时火鸦军已然溃散,前后夹击之计已破,久留无用。待风停时,再派出人手寻找魏团练使就是。”
梁山众头领见入云龙公孙胜举手投足之间风云突变,眼前降下一道水龙,顿时冲开障碍,水火相交,腾起大量雾气,一个个都欢欣鼓舞,大赞公孙胜法术。
公孙胜却有些愧疚道:“此乃小道尔,若非我贪图访友,义兄何有此难?”
“公孙兄弟到的正是时候,何必内疚?”托塔天王晁盖摇摇头,命三军开动,追赶魏定国残兵。
西门庆看了也是惊讶不已,若不是自己亲身在此,那能知道这些法术威力如何?
病尉迟孙立纵马抢先去看了,火鸦兵尸体被烧的扭成麻花,胆战心惊,幸好一路未见赤发鬼刘唐的尸身,孙立这才微微放心。
“定然是魏定国那厮带着刘唐去了,且追上一追!”
听了孙立回报,晁盖吩咐中军锦毛虎燕顺和火眼狻猊邓飞随同孙立一起追赶,大军往前二十里寻地方下寨,休息调整,顺便等候孙立消息。
第一百三十一章芒砀山
却说神火将军魏定国一路纵马逃去,马鞍上刘唐被颠地七荤八素,破口大骂起来:“有本事一刀杀了老爷,倒弄这些手段来整治老爷!”
魏定国冷笑一声:“如今我手下三百火鸦兵损失殆尽,其他士兵都溃散了,回凌州府就是大罪一条,但交了你上去,倒可以抵过些。若非如此,你早就是个死人!”
刘唐回道:“我看你这厮懂些火攻之法,既然凌州府难回,莫如随了我回梁山入伙,也省得在官场上憋气!”
神火将军魏定国听了火冒三丈,赤发鬼刘唐大咧咧的如此说,显得似乎自己才是被刘唐绑在马鞍上,大骂道:“梁山贼子,还敢鼓动我落草?待回了凌州禀明府尹,不用解去东京,在凌州就将你游街,当众剐了便是!”
赤发鬼刘唐听了冷哼一声,也不反驳,闭了眼睛歇息;魏定国更加火大,不觉错过了路头,前方景sè陌生的很,不由勒住了马左右看过一回。
“这到了什么地界?”神火将军魏定国越看越不对劲:“还是转回去寻道路罢。”
此时后面隐隐有马蹄声传来,魏定国下马伏在地上听了一回,似乎有三五骑之多,那里还敢停留,急忙上马往前逃去。
“后面定然是梁山追兵,不可回头!”
待一口气纵马奔驰一个多时辰,前面不知不觉却进了群山之中,神火将军魏定国逃了一路,又饥又渴,却又不敢停留,此刻见前面一座山峰虽然只有数十丈高,但山石奇形怪状,yīn森森的叫人害怕。
魏定国见此山,这才叫一声苦:“此处莫不是芒砀山?早就听说此处有强人盘踞,后面又有梁山追兵,为之奈何?”
事到如今魏定国也只好硬着头皮纵马上前,只求以最快速度通过此处,没想过前面一声梆子响,从树林中撞出一彪人马来,约莫有百十个小喽啰,前面领头的大汉右手一杆铁标枪,左手提团牌一面,上面插了二十四口飞刀,背后一面认军旗,上写“八臂哪吒”四字。
“那里来的汉子,单枪匹马也敢来闯我芒砀山!”领头的大汉喝了一声:“那马鞍上是谁?”
神火将军魏定国强打jīng神,提了熟铜刀上前应道:“我乃凌州团练使,押送犯人从此路过,尔等让开道路,两不相扰。”
“笑话!”那大汉呵呵大笑道:“看你的装束,定然是凌州那个叫啥神火将军魏定国的,早就听说你和单廷珪驻守凌州,不把江湖好汉们放在眼里,今rì正好遇上,怎能放过?那马鞍上的好汉,一并留下罢!”
魏定国见被认出身份,欺负来人乃是步将,舞刀上前厮杀。
那大汉笑道:“来来来,试试你项充爷爷的飞刀快不快?”
说完迈开两条飞毛腿,提铁标枪来战魏定国。
神火将军魏定国手中熟铜刀直劈下来,八臂哪吒项充小心应付,用身法连连躲闪,战了约莫有三五合,项充把铁标枪往背后一插,伸手从那面团牌上取下一把飞刀来,大喝一声:“着!”
魏定国见飞刀直奔自己而来,急忙提马躲闪,哪知项充素有八臂哪吒之名,二十四把飞刀运转开来有如多了几条胳膊似的,此时第一把飞刀无功,紧接着就是第二把。。。第三把。
神火将军魏定国暗暗叫苦,将马一提,没想到第二把飞刀正中那匹胭脂马的眼睛,那马中了飞刀,疼痛难忍,将马鞍上的主人连同赤发鬼刘唐一同颠下来,头也不回的向来路跑了过去。
魏定国被这一颠,连手中熟铜刀都失落了,待爬起身来,八臂哪吒项充的铁标枪已经顶在了脖子上,只好束手就擒。
项充叫人绑了魏定国,提起刘唐来看,见他一头赤发,甚是奇特,便问道:“兀那汉子,你可是赤发鬼刘唐?”
刘唐笑道:“正是你刘唐爷爷,还不替我松绑?我看你飞刀使得甚好,莫如随我去梁山罢。”
项充冷笑道:“你们梁山不过是占了个好地方,得了八百里水泊做天然屏障,又有几个头领是真才实学的武艺?实话告诉你罢,这芒砀山上连我三位头领,个个都是不出世的高人,最近正好嫌山寨太小,商议着发兵去抢占梁山。你这厮来的正好,到时候做个带路的。”
赤发鬼刘唐听如此说法,哈哈大笑道:“梁山有猛将数十员,上万士兵,还怕得你来?眼下大头领托塔天王晁盖率军打破曾头市,又和凌州府人马大战,数千大军随后即到,到时候把你这小小山寨转眼踏成土泥!”
八臂哪吒项充听了不做声,吩咐将刘唐和魏定国解上山去,要和另外两名头领商议。
病尉迟孙立和燕顺、邓飞在后面紧赶慢赶,一路上未见魏定国和刘唐踪影,心下都有些着忙,此时正合那匹胭脂马带伤转回来,火眼狻猊邓飞第一个看见,大叫道:“这不是魏定国那厮的坐骑?”
病尉迟孙立急忙勒住马,锦毛虎燕顺本是羊马贩子,素来有些门道,此时两声唿哨,那胭脂马听了一声嘶鸣,这才立住了。
燕顺滚鞍下马,急忙牵住了那匹胭脂马,孙立和邓飞两人凑上来看是,马匹左眼上一柄飞刀钉得死死的,不解何意。
火眼狻猊邓飞看了半响,这才说道:“前方似乎到了芒砀山地界,山上有伙强人,莫不是他们截了去?”
病尉迟孙立急问道:“兄弟此话如何说来?”
“芒砀山其中有个头领唤作八臂哪吒项充的,擅使飞刀,江湖上颇有些名气。”火眼狻猊邓飞指着那柄飞刀道:“定然是此人出手截了去。”
锦毛虎燕顺也点点头:“此人名号,我也有所耳闻。芒砀山虽然山寨不大,但至少有上千喽啰,单凭你我三人之力恐怕无法救得,不如返回去禀报了大头领,再做打算。”
病尉迟孙立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当即由锦毛虎燕顺牵了胭脂马,三人四马赶了回去报信。
待赶到梁山寨中,托塔天王晁盖未见刘唐回转,倒牵了魏定国的坐骑回来,开口问道:“我刘唐兄弟何在?”
三人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智多星吴用点头道:“芒砀山那伙强人我也所有耳闻,大头领叫混世魔王樊瑞,除去使飞刀的八臂哪吒项充外,还有飞天大圣李衮,擅使标枪。”
公孙胜听了樊瑞的名字笑道:“素闻樊瑞此人会些妖法,这回正好降伏了去。”
晁盖听了正要下令发兵攻打芒砀山,但见刚和凌州府人马恶战一场,士兵个个jīng神萎靡,正犹豫间一旁西门庆道:“我看天sè已晚,不利出兵,芒砀山强人见了刘唐兄弟,一时间也不敢下毒手,莫如三军休息一晚,明rì去营救便是。”
托塔天王晁盖无可奈何,也只好下令三军埋锅做饭,只待明rì厮杀。
这边八臂哪吒项充绑了刘唐和魏定国山上,命人提进聚义堂来,里面混世魔王樊瑞坐在上首,下面坐了飞天大圣李衮,见项充下山多半rì,未截有钱财,反而绑了两个人回来,都有些好奇。
混世魔王樊瑞一付道士打扮,正和李衮喝酒,问道:“兄弟下山,为何提了这两个鸟人回来?”
项充道:“哥哥不知,左边那个穿盔甲的是凌州团练使,唤作神火将军魏定国的,右边是赤发鬼刘唐。”
樊瑞听了更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非是凌州府派兵来剿杀我等?须知我这芒砀山并非是凌州地界。。。那赤发鬼刘唐我听说是在梁山落草,怎么这二人会混在一起?”
飞天大圣李衮也问道:“哥哥在山下多半rì,如有官军到时,为何不找人报上来,我等好下去援手。”
项充去桌上取了个杯子,自顾自倒了杯酒一饮而下,这才指着魏定国回道:“这多半rì在山下也未曾见到半个客商路过,正无趣时就见这厮骑了马,绑了刘唐鬼鬼祟祟的过来,三言两语,被我一飞刀shè中马*眼,绑上山来。”
“说是梁山人马和凌州府官兵恶战,刘唐被魏定国擒了,但随后梁山人马击败了凌州府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