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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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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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调教出林冲、武松、岳飞等人的,自然是一等一的名师。

进了庄门是个极大的院子,一水的青砖铺地,却比一般的青砖要光滑的多,不知道是材质不同还是故意弄出来的。

这种几乎能照见人影的光滑程度,让西门庆想起了自己在清河县时那块走了十八道漆的木板加上涂满的猪油,在月光下微微反光的情景。

果然,一步迈出,脚下就感觉有些滑溜溜的,西门庆赶紧压了压重心,不至于失去平衡。

这种感觉好像第一次上溜冰场一般,虽然没有冰面那么滑溜,但如果是练武之时汗水滴落下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官人小心。”林冲好心提醒道:“这地面是老师为了让大家练好下盘功夫,特意找人用水磨过了的。”

岳飞冷眼见西门庆下盘轻浮,显然是没练过实际功夫的,便有些看不起,大咧咧的在前面领路连头也不回。

“这水磨青砖地面越发的滑溜了。”武松叹道:“以前都习以为常,没想到许久没回来居然有些不习惯了。”

孙二娘也有些功夫在身,小心走上青砖地面倒也没什么事情。

院子两边各有一排兵器架,上面各sè兵器不一而足,从丈余的大槊、独脚铜人再到普通的哨棒花枪什么都有,倒让西门庆看个稀奇,甚至于隐约看到了两把钩镰枪。

“这些都是老师从各处收罗来的兵器,莫说我朝各处,就连辽金西夏吐蕃各国兵器都有,这里只是一部分。”林冲指着给西门庆解说道:“当然,这些各国的兵器可不是用来观赏的”

“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西门庆接口道:“能收罗到这些兵器自然是不易,想必这位名师是要让自己的弟子们熟悉它们,了解它们的套路,以免到时手足无措。”

“大官人说的不差,老师定然欢喜。”林冲哈哈笑道:“收罗这些倒总算不难,毕竟自太祖立朝以来,和这些国家除了打仗还是打仗,受过老师点拨的将领不知凡几,打仗之余缴获到这些兵器,这些将领都会主动派人送来少许,以供老师研究之用。”

正说着就见院子深处远远迎上来三五个庄客,个个步伐矫健,中间拥着一位长者,岳飞见了吃惊道:“今番居然是老师亲自出迎,师兄面子不小!”

说着岳飞急步飞奔过去行礼,那长者点点头,让岳飞退到一旁,依旧往这边走来。

“老师!”武松的眼睛湿润了,自己不过是老师最不成器的弟子,居然能让老师亲自出迎?

激动之下,武松拉了孙二娘上前两步,一同躬身行礼:“见过老师!”

“哦,许久不见你居然成亲了?”那长者走到近前,白头发白胡子,面sè非常红润,所谓的鹤发童颜不过如此,让西门庆一时看不出年纪来。

“听你师兄说早来了汴梁,为何不来看我?”长者口中有斥责之词,但眼神中满是欢喜:“来了便好!嗯你这媳妇可不赖啊。”

“弟子汗颜。”武松叉手不离方寸,又替孙二娘介绍。

“二娘见过老师。”孙二娘一颗心扑通扑通的,武松父母双亡,亲哥哥也因故亡在清河县,眼前这长者可算是自己夫君的唯一长辈了。

长者连连点头,又转向站在一旁的西门庆,居然率先行礼道:“老夫周侗,多谢大官人照看武松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大官人到此,蓬荜生辉!”

这一下不但西门庆愣住了,就连武松、孙二娘也有些脑子不够用了。

最吃惊的可算是旁边的小岳飞,吃惊的连嘴都合不上了。

还是林冲打圆场道:“这个是我把大官人的事情和老师说过一些”

西门庆最先醒悟过来,急忙还礼道:“西门庆拜见周教头。”

周侗是武松的老师,这是西门庆早就猜到的;但是让西门庆没有想到的是,周侗似乎是为了自己才亲自出迎的。这个

“教头什么的早就不干了”周侗呵呵笑道:“老夫今年快八十了,听了林冲说大官人的事迹,顿时觉得自己以前的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

“老人家你这是?”西门庆有些汗颜,自己自从穿越以来,大事小事都干过一些,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让周侗如此羡慕。

眼前这快八十岁的周侗看起来jīng神非常好,身体比六十多岁的钱贵可好多了。

“手无缚鸡之力,设计擒拿三十年前的独行大盗杀人蜂,这可真是了不得啊。”周侗摇晃着脑袋,丝毫不像是快八十岁的人:“大官人,咱们进屋说话罢。”

“杀人蜂?”一旁岳飞嘴张的更加大了,已经陷入到了震惊的地步。

眼前这文绉绉的家伙居然能擒拿杀人蜂?

这话要不是从自己老师周侗口中说出,那可是打死岳飞也不能相信的。

岳飞本来有些不屑的眼神立即转成了崇拜!

众人走过院子,在大屋内纷纷坐下,周侗命庄客奉上茶来:“老夫这地方都是些粗茶,大官人莫怪!”

西门庆客气两句,武松献上那坛景阳chūn道:“老师,此乃武松结义大哥所酿美酒,特来献与老师。”

“这就是老夫第二件敬佩大官人的事情了。”周侗提鼻子吸吸,顿时笑开了花:“粗茶淡饭无所谓,只要有好酒便成,景阳chūn的名字老夫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今番才有幸闻到!”

“酿酒!”岳飞听了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这西门庆到底是什么来头?

林冲呵呵笑道:“都是我不好,自从上次喝了酒,在老师面前大赞景阳chūn天下无双”

“只要老人家高兴,我派人定期送过来!”西门庆笑道:“早就想来拜会老人家,只是眼下和二弟都在皇城司供职,来得晚了老人家莫要怪罪。”

西门庆这句话,自然是想将武松之前的顾虑轻轻揭过,替他打了个圆场。

孙二娘听了暗中一拉武松衣服,显然是怪罪武松不带自己来不说,连西门庆也不打算邀请,若非是林冲说话,恐怕今天是武松孤零零的来拜见了。

武松脸上惭愧之sè一闪而过:“是武松想多了老师要怪就怪武松罢。”

“哈哈你们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怪罪什么?”周侗捋了捋白胡子道:“钱贵老弟还是皇城司的勾当官么?我们可是老相识了他身体还好吧?”

“钱勾当身体不算太好,jīng神头倒是不错。”西门庆突然想起秦家村:“老人家既然认识钱勾当,哪可认识一位姓秦的老爷子?”

“秦力和钱贵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把兄弟,老夫怎么会不认得?”周侗提起往事忍不住叹息道:“只是秦力不愿为官府效力,和钱贵二人一在绿林,一在白道,好好的把兄弟就此分开”

西门庆这才知道原来那位秦老爷子单名一个力字。

“那秦力岁数和我差不多,今年也快八十了吧?”周侗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老掉牙的事情提他做什么。”

“也难怪那秦老爷子认出我的刀法来。”武松点点头道:“还问武松老师是不是姓周?”

“年轻时都交过几次手的,自然认得。”周侗笑道:“不过既然能认出来,说明这秦力身体还行,快八十了也没有老眼昏花。”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见周侗越聊jīng神越好,满屋子都是周侗爽朗的笑声。

不知不觉rì已近中天,周侗便吩咐庄客摆下桌子,备了酒席;少时一切完备,众人分宾主入座,周侗有心让西门庆做了主位,西门庆哪里肯依?和众人好说歹说,推着周侗做了主位,西门庆在左首作陪,林冲也陪了西门庆坐在左首,倒叫武松和孙二娘做了右首。

岳飞打横,自己做了下首相陪。

周侗命庄客开了那坛景阳chūn,给众人给倒上一碗,就连岳飞也有一碗。

岳飞见碗中景阳chūn不像普通酒浆做琥珀sè,连碗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大感稀奇。

林冲道:“小师弟少用些这酒颇有气力,喝多了只怕要醉倒。”

岳飞应了一声,低下头闻闻,一股浓香吸进鼻中,顿时满腔舒畅。

众人见岳飞的样子,忍不住都笑起来,周侗端起酒来,见众人济济一堂,顿时心中有些感怀,放下酒碗道:“今rì算是人多,但终究还是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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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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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说的是谁?”西门庆忍不住发问道:“为何突发感怀?”

周侗不觉留下些泪来,急忙擦拭一番,林冲深知老师心意,开口解释道:“之前老师还有个大弟子,只是出师较早,你们都不认得。”

“敢问此人姓名?”武松原先在周侗这里多时,想来确实没什么印象:“老师弟子一个个都是扬名在外,武松似乎没听说过”

“此人原本是běijīng大名府一名富商公子,年轻时和老师学过几年刀枪拳脚。后面他父亲过世,这才回去继承了偌大的家业。”林冲提起此人也有些叹息:“老师总是说他是最能传承衣钵的,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

“林教头说的莫非是玉麒麟?”西门庆越听越耳熟,忍不住打断了林冲的话:“玉麒麟卢俊义卢员外?”

“什么!卢员外是我大师兄?”武松倒吸一口凉气,和西门庆对视一眼。

当初在大名府郊外救下卢俊义和燕青之时,武松可从未意识到卢俊义是自己的大师兄

“老天无言啊。”周侗提起卢俊义顿时伤心起来:“听说是和梁山草寇私通,在狱中熬不住便撒手而去了正值壮年啊!”

“老师虽然心存疑惑,也曾多次派人打听,但终究是人没了,连卢府也烟消云散,府中仆人都走光了没处打听去。”林冲叹息道:“说起来师兄棍棒功夫可比我这个教头强多了”

西门庆咳嗽一声,当即把大名府发生的种种事情都说了,对贾氏、李固一段并未细说,只说是义仆浪子燕青复仇,把jiān夫yín妇从人世间抹去云云。

反正这儿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西门庆倒也不怕其中有人偷偷去官府告发。

这段经历本来就曲折离奇,西门庆又讲得活灵活现,现场的人都有一种亲身经历的感觉似的。

讲到玉麒麟卢俊义和浪子燕青的主仆之情,卢员外最后将燕青托付给西门庆,周侗忍不住老泪纵横;讲到兵分两路潜进大名府,武松和时迁二人将大名府牢狱弄得底朝天,手刃蔡福蔡庆,听得一旁岳飞心情澎湃,鼻中似乎能闻到当夜的血腥;讲到燕青复仇,孙二娘头皮发麻,连连惊呼。

“原来如此!”林冲也听得热血沸腾,起身向西门庆和武松行礼道:“若非大官人,我大师兄卢员外的血仇还不能得报!大官人,师弟,请受林冲一礼!”

西门庆和武松急忙起身还礼:“若是林教头当时在场,说不得也要快意恩仇,当不得如此大礼!”

三人重新落座,周侗问西门庆道:“我那徒弟得此义仆,也不枉此生。只是那浪子燕青何在?老夫想见上一见。”

“眼下在半路押运,再过一二十rì便可到汴梁。”西门庆回道:“到时我让他来拜会老人家便是?”

“大师兄临终前把义仆燕青托付给素昧平生的大官人,可谓是当机立断。”林冲叹道:“天下如大官人者,又能有几人?来来来大官人,你我共饮一碗。”

“也算我一个!”岳飞也端起碗来,向西门庆敬酒:“我方才有些看大官人不起,没想到大官人竟然宛若古时的季布一般,我这碗算是向大官人赔罪。”

西门庆见林冲和岳飞都提起碗来,道一声“好!”也端起自己那碗景阳chūn道:“鹏举耿直,毫无隐瞒,将来必成大器。今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来寻我!”

周侗再度擦了眼泪,举起碗来:“既如此,来个尽欢也罢。老夫也来!”

武松和孙二娘自然也端起酒来共饮:“算我一个!”

众人端起景阳chūn一饮而尽,就连岳飞也是喝得点滴不剩,周侗喝完把碗一丢,大赞景阳chūn:“当今世上真有如此好酒?老夫仿佛在梦里一般!来人,倒酒!”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老哥哥,有好酒怎么不叫我?”

周侗见来人大笑道:“兄弟今rì怎么有空到此?”

西门庆望去,见来人约莫五六十岁,一身麻布衣服,花白头发用一根簪子随便挽了个鬏,脸上都是些风霜之sè,要在大街上遇见,恐怕误认为是进城卖菜的老农。

但此人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从容姿态,不卑不亢,似乎走到哪里都是这样。

林冲自然也认得此人,连忙起身行礼:“原来是登州通判大人到了。”

西门庆等人也要起身迎接,那人脚下如风,来到桌前制止道:“老哥哥这里哪儿来的这么多规矩,你们不要学林教头那套。”

说完那人劈手从庄客手中抢过景阳chūn,先闻了闻,大喜道:“果然好酒!”

随即那人亲手倒了一碗,站着便是一饮而尽:“啊呀呀好酒好酒!”

“自从你去年到了登州做通判,有大半年未见了罢怎么还是这副德xìng?”本来这种行为傲慢无礼,但周侗好似也非常习惯一般:“来人,给通判搬个椅子!”

庄客搬了个椅子过来,那人一屁股坐下,抱着坛子又倒了一碗,自顾自喝了:“口滑!好酒!”这才回道:“老哥哥知道兄弟我从来就是这幅德xìng。”

三次赞了景阳chūn之后,那人才放下酒坛,正sè道:“几次上书官家都未理会,今rì来准备和老哥哥商议商议,估计那些折子都被梁师成那贼宦官给私下藏了!”

“还是为了宗室官田的事情罢?”周侗想了想道:“此事有些棘手,是须好好商议才是。”

“这位登州通判大人是?”西门庆见此人言谈举止,忍不住问道:“莫非是因为宗室官田,百姓受苦?”

周侗以手加额道:“险些忘记了介绍!这位是老夫多年至交,宗泽宗汝霖!”

宗泽!又一个名臣!

西门庆搜索了脑海中一下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记得此人乃是忠义正直之士,靖康之难后留守汴梁,招聚义兵,独当大敌,屡次击败金人,金人畏惧,都称“宗爷爷”。

岳飞初次从军,也是在宗泽麾下!

若非宋高宗赵构不肯回銮,誓师北伐,天下适合局面还是两说。宗泽也因此郁郁而终,无疑是南宋的巨大损失!

“微名何足挂齿?”宗泽听了西门庆的话,微微惊讶道:“这位小兄弟,你怎么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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