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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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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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喜鹊跳来跳去,还是“喳喳”叫个不停。

“你这扁毛畜生,也知道老爷昨晚成了好事!”武松随意从地上捡起块指甲盖大的碎石,就要伸手弹出。

就在这时,从树后传出一句:“那可要恭喜了!”

这话冷不丁的,把武松倒是吓了一跳。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九十六章一路奔波好事成:

第一百九十七章龙王出游

话音刚落,武松就见西门庆从树后转了出来,笑意盈盈的上下打量着自己:“说说罢,二弟你和孙二娘成就什么好事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大哥。”武松笑着丢开了手中的碎石:“大早上的躲在树后鬼鬼祟祟,是何道理?须知”

西门庆一本正经的打断武松道:“说正事呢别打岔你和孙二娘什么时候办喜事?”

“全凭大哥做主。”武松也正sè道:“武松在江湖风雨飘摇多年,终于算有个归宿要不是大哥坚持要去那家黑店,我和二娘也不会见面。”

西门庆嘿嘿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江湖儿女何惧小节?现如今我这个做大哥的就命你和二娘择rì成亲便是,媒妁么就让三弟来好了。”

“只是眼下咱们兄弟还没踏进东京,前面会遇到什么,谁也不知道。还是先稳一稳的好。等在东京站稳脚跟,风风光光的给你和二娘办上!”

“唔二弟配二娘,正合适啊这个。”

“三弟这样的媒人,只怕是东京独一份了。”武松笑道:“武松倒有个心愿,乘机说了罢。”

说着武松先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向西门庆行了个礼,看得西门庆有些奇怪。

西门庆扶起武松,开口道:“二弟有何心愿,不妨直言。”

“武松和二娘成亲后,寡嫂六娘倒要托付给大哥照看,只是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听武松寥寥数语,西门庆的心里却是嘣嘣乱跳,自从武大郎过世,自己和潘金莲虽然几乎可以算上定了终身,但武松这个小叔子尚在。若是西门庆直接把金莲娶过门,虽然武松不会说什么,但对于武大郎来说却是个不敬。

虽然武大郎对于西门庆来说真如粪土一般,但在武松心目中留下块垒,反倒有些不美。

西门庆也是偶尔一个念想,要替武松寻觅一对趁手的兵器,这才刻意制造机会闯进孙二娘的黑店里,没想到孙二娘不但给武松那对雪花镔铁戒刀,就连自己的身子也毫不犹豫的交给了武松。

这样一来,武松主动提出了托嫂的心愿,倒是正好符合西门庆的心思。

“六娘也是个苦命人。”西门庆压了压狂跳的心脏:“纵然二弟不说,我也是要照看的。”

武松道:“六娘的心思,我这个做小叔子的也知道。大哥要真是不嫌弃的话,家中给六娘留个归宿罢。”

武松这一下虽然没有说得那么直接,也算是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若六娘在此,必然十分开心。”西门庆仰天哈哈笑道:“不要说六娘,恐怕雪儿也要开心的跳起来才是。”

“既然如此,等在京城站稳脚跟,咱们就定个rì子,两桩事情一起办了,也显得热闹。”

武松知道西门庆说的事情,其实就是两对新人一起办婚事,这种事情自然是越热闹越好。

两人都是满心欢喜,就连一旁大树上的喜鹊也叫个不停

从怀州驿站出发,不数rì过了卫州来到滑州地界,却要在此地渡了黄河往南,便是东京汴梁了。

这一路上无惊无险,平安渡过,到给武松和孙二娘大把的机会独处,西门庆和时迁自然是心知肚明,就连神算子蒋敬也猜了出来。

从西门庆嘴里得到肯定的同时,蒋敬也为武松和孙二娘高兴,当然也没忘记加上一句埋怨:“鼓上蚤能做媒人,怎么我反倒做不得?东家处置却有些不当”

武松和孙二娘被蒋敬磨了两次,也同意多一个媒人。

就在谁也不知道蒋敬巴巴的要做媒人干什么的时候,这货得意中一语道破了天机:“当媒人,自然有媒人酒喝,你们到时候可不要忘记给我敬酒!”

此语一出,众人这才知道这货的真实用意并不是要当媒人,而是贪图了一顿媒人酒。

“自家卖酒的,你还贪图他做什么?”西门庆笑骂道:“蒋先生你将来只怕是要淹死在酒缸里。”

神算子蒋敬哈哈大笑,举起双手道:“就算是蒋某要淹死在酒缸里,也必须是最好的景阳chūn,要不然蒋某还要挣扎着爬出来的!”

众人听了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过河却也是个苦差,滑州南边的渡口虽然有大把的船只等着运货,但这些大车上下船只却多为不便。

神算子蒋敬见西门庆看了船有些发愁,问清楚了才笑道:“东家未曾有过渡黄河的经历,却不知哪有连大车一起渡河的?自然是卸了车把酒坛搬上船去,到了对岸再雇了大车才是。”

西门庆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见了船只有些先入为主了。总是想着后世的那些摆渡大船,连人带车都能载的,别说这些货物,纵然多上十倍也是一条船搞定。

摇摇头笑过一回,西门庆吩咐神算子蒋敬去寻了摆渡的船家来,雇了六七条船,让挑夫们把酒坛子都搬了上去,给了些钱叫他们自己回乡去。

西门庆出手自然是大方,每个挑夫都给了一贯,看得一旁神算子蒋敬倒吸凉气,拉了西门庆暗中道:“东家,给的多了,幸亏都是些寻常伙计,若里面有不怀好意的,难免暗中算计。”

西门庆从善如流,当即把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了蒋敬:“既然蒋先生回来了,那么从今以后我还做个甩手掌柜,这些犯难的事情都交给你们去做罢。”

厚厚一叠几千贯交子一亮出来,唬的蒋敬忙不迭往怀里乱塞,口中低声埋怨道:“外不露财,东家也太胆大了,这里可不是梁山。”

西门庆嘿嘿一笑,摊了双手,示意就交给蒋敬了,自己兴高采烈的上了头里一条船,低头去看河水。

那些挑夫得了钱财,一个个欣喜若狂的去了。蒋敬看得又是摇摇头,和武松等人上了船,把马匹也赶了上去,和船家谈拢了价钱,一声招呼,六七条船首尾相连,往对岸行去。

这段河面甚是宽阔,就连水流也不甚急,但水中泥沙也自是不少,混混沌沌的,又能看见什么?

西门庆看了一小会儿也自觉得没意思,坐下来歇着,依着酒坛看了远处风景,不知怎么胸中一股豪气涌上心头,忍不住放声长啸起来。

那船家唬的急忙上前行礼道:“过河还须得半个时辰,客人做了歇息,莫要长啸,惊动了龙王爷可不好。”

西门庆看那船家唬的面如土sè,奇道:“这黄河里也有龙王?”

“这话怎么能说得?”那船家恨不得捂了西门庆的嘴:“但凡水深之处,必然有龙王。若是水面有奇怪动静,惹得龙王出游,一尾巴拍过来,小人这船粉碎了不说,客人却如何是好?”

说完那船家又去船头香案祷告一回,似乎在求那龙王见怪不怪,莫要出游。

西门庆暗道:“黄河中最多有大鱼,黄河鲤鱼也是一绝,哪儿有什么龙王?”

见那船家转回身来,西门庆忍不住问道:“船家,你莫非亲眼见过这黄河中的龙王?”

“客人,不是这等说法。”那船家似乎怕惊动了龙王,压低了声音道:“龙王出游,哪还有我等的活路?见过的都是在黄河里翻了船的,喂了鱼虾哪有命活着回来?”

“怎么,那些翻船的不是遇上了大风,反而是被龙王给弄翻了?”西门庆笑道:“若如此,你等何必信它?与其去拜,不如寻了能手捕它”

此言一出,船家叫苦道:“客人莫要再说下去了,大不了小人拼了这生意不做,连人带货原路返回渡口罢。这种话要是让龙王听到了”

船家话音刚落,就觉得整个船身猛然抖动了一下,唬的腿肚子抽筋:“客人!这番惹出来了,龙王出游了!”

西门庆也听得船板底下“咚”的一响,似乎什么东西撞了上来。

要想让西门庆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龙王,那就必然要让龙王在西门庆眼前现身才是。

至于现在么西门庆最多是怀疑有条大鱼不小心撞了船。

掌舵的伙计也慌了手脚,旁边撑杆的伙计大呼道:“水里有东西,小人这竹竿碰到了!”

船家跪倒在船头,不停的磕头,嘴里面不知道叨咕些什么。

后面的船看了这边动静,也个个都喊叫起来。

“这样下去可不行不算是不是什么龙王出游,赶紧划船离开此处才是。”

西门庆一皱眉头,大喝一声,上前飞起一腿把香案踢翻,只见案上香炉一滚,落到水里面去了。

那船家见西门庆这般举动,差点没吓晕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西门庆大腿道:“客人,你就放过了小人罢。再这样下去,谁也活不成了!”

“就算是龙王现身,我也有办法对付!”西门庆哈哈笑道:“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知道天罡五雷正法的厉害?”

“天罡五雷正法?”船家一下子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明明是酒商,怎么突然变成道士了?

而且是还是那种不出世的高人!

天罡五雷正法听说是二仙山罗真人真传,就连最近在东京风生水起的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也只会普通雷法而已!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九十七章龙王出游:

第一百九十八章新酸枣门的税官

在船家的眼中,西门庆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白袍在风中轻轻扬起,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林灵素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官家见了也要客气三分;何况是活生生的神仙站在自己面前?

船家膝盖一软,重新跪倒在地:“神仙!小人该如何做才好?”

西门庆装模作样的一掐法诀,其实不过是把捏起指头摆个造型;好在自己最近用的熟了,掐起来也颇有些模样。

“呔!我身负道术,特来解除尔等之苦难!”西门庆大喝一声:“就是十条八条龙王一起来,也不够我一个天雷劈的!”

那船家听得暗中擦了把汗,河中有龙王,这个大家都承认的,但就连大海也不过有东南西北四位龙王,哪有一下子冒出十条八条龙王出来的?

那都快赶上杂鱼开会了。

“这位神仙”船家定了定神道:“这河里也就一个龙王”

西门庆掐了法诀右手一指水面:“好!我今天就劈死整个龙王!来吧天雷!”

“这位神仙,麻烦等等!”那船家有点犹豫,比划着问道:“神仙这天雷范围有多大,小人这船毁了不说,神仙这货物如何是好?”

“唔?范围?”西门庆歪着脑袋想了想:“也就一丈上下吧!船家你放心,我自然会施法术把你们送去后面船上的这货物么,也就不要了!”

那船家顿时傻了眼,自己就凭了这船混饭吃,要是把船毁了可如何是好?

“神仙!”船家磕了几个头道:“那龙王虽然兴风作浪,但也有行云布雨之责。若神仙劈死了龙王倒不要紧,以后两岸大旱可如何是好?”

西门庆正中下怀,嘿嘿笑道:“左也是你,右也是你你想怎么办?凡人就是麻烦!”

“神仙略施法术把龙王吓回去便是。”那船家支吾着道。

“真是麻烦好吧。”

西门庆故意做出些表情来,船家只怕惹怒了神仙,磕头不已。

紧接着,西门庆挽起袖子,把手随随便便往水里一放,搅了两下同时喊道:“龙王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这算子哪门子的咒语?”

船家顿时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西门庆抽出手来甩甩河水,似乎在向谁告辞:“不送了!”

转过脸来,西门庆冲船家大喝一声:“龙王回家吃饭了你们还不快点划!”

“划!都给我划起来!”

船家也向手下发号施令,不管这神仙是不是真的把龙王劝回家吃饭,赶紧离开这里是没错的。

“号子给我喊起来!”西门庆又大声喊道:“其他几个船也喊起来!”

说来也怪,号子声喊得惊天动地,水下反而没了动静,伙计们使出吃nǎi的力气来,把船划得飞快,不管是大鱼还是龙王都给甩的远远的。

不到片刻功夫,对岸的渡口已经清晰可见,船家也松了口气,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西门庆。

就算西门庆不是神仙,这份胆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

船只到了渡口,搭上跳板,西门庆和蒋敬等人先下了船,把马匹牵了下来,寻了些挑夫过来搬了酒坛下船。

等回头找船家算钱的时候,那船家惶恐不安,说什么也不要蒋敬的钱,倒把蒋敬弄得一头雾水。

待雇了大车,众人翻身上马,西门庆这才把事情经过一说,众人听了都笑。

神算子蒋敬却有些忌讳:“河中确有龙王一说,东家胆子恁的大了。”

“就算是龙王现身我也不怕何况只是些大鱼罢了。”西门庆笑道:“天雷到处就算是龙王也打得翻了白肚。”

众人说说笑笑,见天sè尚早,便要赶了大车直投东京汴梁。

神算子蒋敬自有些算计,和西门庆说了,在汴梁北边的客栈先歇了再说。

“货物只要打从城门过,就是一笔重税,不如先去城中寻了酒铺店面,或者栖身之处,再慢慢搬取就是。”

蒋敬这种做法,倒有点像后世的水客,为了逃税零打碎敲蚂蚁搬家似得把货物逐步运过关去。

“皇城司腰牌一亮,怕他啥的?”西门庆倒不信这个邪:“城中也自有大客栈,还怕容不下这些货物?”

蒋敬转念一想倒也是这番道理,反口怪自己还是商家的思路。

此时已是rì头偏西,众人胡乱用些干粮,吃饱了一步步把大车拉到城门口。

众人从城北渡黄河而来,此刻前面就是新酸枣门,这时候进城的人流倒也不多,西门庆等人的运酒队伍倒是醒目的很。

城门口把守的士兵远远看见了就是眼前一亮。

“兄弟来油水了。”一个士兵低声对旁边士兵道:“快去找头来这似乎是运酒的。”

酒水收的税一向是重上加重,城门口先剥层皮不说,等开了酒铺贩卖,又要另外交税。

至于这城口税钱交多少,也就是城门口的税官说了算,虽然交的税要看货物的不同和数量的多少,但很多时候都是税官粗粗一点,张口就来。

酒水本来就是利润极大的货物,税官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时常玩命的要钱这钱绝大部分都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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