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小她……”
“跟你没有关系。”贾思敏投来严厉一眼,“她是生是死自然有人对她负责,我从你手上买断了她这一年的全部生意,现在,我是她的直接经手人,明白?”
炮儿的表情多么复杂啊,担忧、不甘、泫然欲泣……最后,还是点点头。
见他点了头,贾思敏顿了一下,又把语气放软,“回去吧。”
炮儿转身颓衰地离开了,他是没见,他走后合上的门后,贾思敏是多么烦躁地推开账本起身走至窗边重重沉了口气。
蒋大小失踪小半月了,真正杳无音信,谁也不知道这么个大活人是生是死。为何这样肯定?因为连鄂敏之都找不到蛛丝马迹!
好吧,该揭揭这些牛鬼蛇神的老底了。
鄂敏之的老子鄂敏书这是个传奇人物。
他原是北大历史系一个普通教授,后来被上任元首张格德看中选入自己的智囊团,张格德“窃听事件”下野,鄂敏书沉寂一段时间,叫人瞠目的是,在张格德派系均被打压得滴水不剩时,他却安然出现在了现任元首来儿贵的办公厅一级秘书行列,之后,一顺爬升,最后坐到了来儿贵“首席秘书”的位置。
好吧,你可能会说不就一个秘书有什么了不起,
嗯,这个“秘书”可不一般!
首先从来儿贵的个性来看,可算建国以来最窝囊的一届元首了,此人性情软弱,能力一般,态度温顺……这样的人如何能堪大任?咳,历史就是这样重复着教训,前任如果太过强权,独断专行,一旦被推翻,接任的一定是在诸侯纷乱时赶鸭子上架。当时张格德被逼下野,各方势力你争我夺到了白热化,“国不可一日无君”啊,最后平衡各方意见,就把这个资历最铁正、于各方均无害的来儿贵捧上台。多少人想做曹操,多少人想做王莽,结果……玩不过一个鄂敏书。当时他年仅三十。
这么说有个大致轮廓了吧。
鄂敏书为人极其低调,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传说他常年呆在他北大的居所,身为“秘书”,却天下号令由此未名湖畔出,挟天子以令诸侯,dang政军大权在握,各类文件上有的只是“来儿贵”的签名,实际泱泱大国决策之脑在幕后,在鄂敏书的笔头下。
然而,国之权峰现状,只有少数又少数的权术操控者知晓,上将以下很少就有人知晓鄂敏书的名字,更不谈他的独子鄂敏之了。
所以你说贾思敏如何这样肯砸大价钱包揽一只小野鸡去维哄鄂敏之,无非也是他有这个背景知晓权峰现状一二,他明知唐炮儿不是个安分货,吃里扒外又沾染了徐美堂……如果他接下徐美堂的此桩生意事关其余任何人,贾思敏都不得轻饶他唐炮儿!却,这个货胆子被天狗吃了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接徐美堂的这桩生意也是个极大的烫手芋!
来儿贵一生未婚无子,唯有两个侄儿来俊甫和来俊童撑起了来家的局面。
确切讲,首先是来俊甫,京城八旗之王,人称“大爷”,他现在可算来家的支柱。虽然来儿贵权力架空,但是面上他家毕竟是巅峰之家,所以就算来俊甫官职不大,名头却足以撼世,何况,来俊甫本人就高深莫测,这么说吧,他的领袖之气更盛他叔叔。
其弟来俊童也不错,为人沉稳狠辣,俊童十分敬重兄长,忠心辅佐。你说徐美堂敢去捻他的毛儿?贾思敏心想真是要钱不要命。不过一想,徐美堂一向爱挑险事,没人打的官司他去打,这样没人接的鸡活他敢接!
于是这样说来,此刻这世上有两人应该是感同身受,心意完全相通呢!
嘿嘿,这得多么高抬蒋大小哇,她跟元首同处一个境地咧!
来儿贵,外有权臣鄂敏书,内有悍侄来俊甫,
她蒋大小呢,夹在权臣之子与悍侄之弟的胯下揉搡来揉搡去……好吧,她爹坟头不冒青烟了吗,现下,真正大神级大佬们眼睛角开始瞟到她啦,蒋大小一只脚尖儿已经轻沾顶级领域了……
40
鄂敏之把天翻过来也找不着蒋大小呀,因为哪能想到来俊甫能舍得这样藏人。
事儿就控制在他、狐狸、熊三人知晓范围内。狐狸是组织部的,人脉广,眼观六路耳通八方,办事谨慎;熊是个武警,身手高强,忠心耿耿。嗯,来俊甫办大事时从来用人不多,只要精,用在点子上,恰到好处。
藏得位置更是绝妙,任谁也想不到极重隐私的来俊甫会把人直接锁在自己塌下,喂食亲自,打扫卫生亲自。来俊甫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卧室里原来藏着一个大活人!
是的,来俊甫很重家庭,亲戚六眷住在一个三层楼的小院儿里,跟普通家庭一样四世同堂,和乐融融。当然俊甫也不是那样专制,家里的年轻孩子结了婚想搬出去也是自由,比如他弟弟来俊童就在外安了家。
估计也就是个普通的四合院儿,蒋大小每天能听见外头老街坊出来遛鸟互相打招呼的声音咩。除了脖子上框个铁箍箍,她日子过得其实也不苦。
早上她通常比来俊甫起得晚,也就是说她睁开眼时,男人已经走了。她会磨磨蹭蹭起来洗漱解大手,嗯,当日的报纸来俊甫一般放在小沙发旁的竹篓里,是连续几天发现文娱版都单独落在了马桶旁,于是俊甫就把竹篓迁到了马桶旁,也方便她随手拿。好吧,很多地方都看出来这个男人的细心,努力做到让她觉得“宾至如归”,尽管是被像狗一样拴着。
早餐,换着花样,都放在那个小暖箱里,大小解完大手清了肠道就会出来享用。
边吃她就听外头的老人家唱戏,咿咿呀呀,时间长了,她也会哼几句了。
然后,就开始了她一天“养膘”的娱乐生活,基本不动,因为也没那个条件,你脖子上套个铁箍箍还蹦还跳试试?找罪受。
推牌九,练手艺,
看电视,晓大事,
看电影,追明星,
她也就这点乐子了。
午饭,晚饭,来俊甫会亲自送进来。都是他家人吃什么她吃什么。至于这男人怎么做到专门给她“偷食”这她就管不着了。
所以,小半月过去了,真是把个蒋大小养的白白胖胖,眯眯眼打瞌睡时硬像个极品波斯猫,养尊处优只吃不动咩。
他家人很会养生,不过估计他家老人口味重,隔三岔五菜的油水就会大点,好吃到极致,却不节制也容易吃坏肚子,这天蒋大小啃猪蹄子就贪多了,到了傍晚,搁食了。
胃里胀气,她得动啊,哪怕是打屁也得弄通顺了哇,
来俊甫见她不舒服,帮她把铁链子举着,“要不你跳跳?”
大小就跳,
这场面实际挺滑稽,
大爷一身家居两手为她举着铁链,这孩子狗脖子还框着,穿着小孩子一样的睡衣睡裤,裤腿还卷着,我跳,我跳,
不抵用,
大小也不怕丑捂着肚子就往地毯上赖,来俊甫也只有蹲下来扶着她的肩头低头问,“我去给你买点药,”
大小摇头,“你去忙你的吧,我憋憋就好了。”
大爷起身出去了。
他走后大小就在地毯上来回滚,放屁呀!
大爷亲自披了外套出去给她买药咧,全是助消化的。其实她啃猪蹄的时候俊甫想提醒她来着,这东西油大,你悠着点。可是见她手上是油嘴巴上是油啃的像八百辈子没吃过的,又不好说,怕她又不好意思吃东西了。
嗯,她才不会不好意思。这孩子一直日子过得苦,是没吃着多少好东西,来俊甫家的酱猪蹄可是宫廷秘方,因他家老太太爱,老厨子隔段时间就拿出来孝敬一下。这种大家子人,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不过啥都还是讲个排场,菜摆一桌儿,其实各人吃只吃一点,哪像蒋大小给她拿多少上来她吃多少,恨不得好东西全下肚。
这下吃出毛病了吧,
喂她吃过药后,半个小时后,乖乖,药性上来了,那个频繁上厕所,把白白胖胖的蒋大小都快拉脱水了,整整折腾一晚,一晚,来俊甫也没睡成。
只要一听见铁链子哗啦啦,俊甫浑身毛就一立,立即睁眼,就见小丫头捂着肚子托着衰弱的身子往洗手间走……那就一直闭不成眼了,望着洗手间一条门缝里出来的光,她在里头不舒服地每一动都牵扯着俊甫的神经线。
小丫头出来了,很自觉地又窝进衣帽间给她铺的很厚的垫絮上,就像那赖皮小狗啊,趴着,撅着小肥屁股蹭啊蹭,嗯,这会儿没人再说她屁股不肥了,那个浑圆肉多……有时候她打屁,也能把来俊甫打睁开眼。这么折腾她估计也睡不着,加上白天她通常也睡的充实,所以翻来覆去,铁链子也翻来覆去……来俊甫就这么度过着不眠之夜……
天际鱼白,来俊甫轻轻走过去,蹲下来,小丫头终于睡着了,趴着微张着嘴呼吸,有时候还小鼾一下。她其实一直睡相蛮好,来俊甫无意瞟眼看过几回,几乎晚上是个啥样,白天醒来她还是个啥样。不过由于昨儿真折腾厉害了,这会儿睡相极惨,腿伸到被子外,脚丫子都不在垫絮上,挨着地板。虽然有地暖,她这样还是看着凉,俊甫轻轻捉着她的脚踝把它放进了被窝……
事儿还没完。
来俊甫中午回来,给她送饭上来时,一看,真是有点着急了,她还没醒,还是那个睡姿,趴着张着嘴巴呼吸,不过面庞红艳,乖乖,漂亮是漂亮,可是红的不正常撒!
来俊甫一摸她额头,作死吧,这孩子又发烧了!
俊甫只能把她半抱起来摇醒,“大小,大小,”
蒋大小迷迷糊糊睁眼,“爹,他家的猪蹄真好吃……”
你说搞得来俊甫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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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乐趣就在于未知,来俊甫怎么晓得这个女孩迷迷糊糊一声“爹”能打到他的x欲坎上。男人生理上都有容易被撩拨起来的时刻,无非就是看谁更会忍更能装。说实话外界总传他来俊甫喜欢纯的喜欢嫩的,也不无沾边一二,还是要看灵性,说实话见到这小妮子第一眼,来俊甫就明白了俊童为何有些把持不住,女孩儿不见得要多漂亮,关键要“活灵活现”,不似一滩死水。这孩子“活”得很,她就算不动,安静的,有些神韵有些气态都是在流动的,这是男人喜欢的。
来俊甫一手搂着她的肩背一手搂起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放在软垫上平躺,软肉一团她又侧翻窝成一个球儿,手指头抠着软垫,有些干渴的嘴唇蠕动,脸轻轻蹭,眼眯着,怎么样都是不舒服的模样。可看在来俊甫眼里,真不错。咳,说过,躺下来的蒋大小和立着的她就是两种观感。
愈是极致挑剔有克制力的男人遇见“不错的”那份“不想错过”的霸气也出来的愈爽快,不拖泥带水,想尝尝就尝尝。
来俊甫不紧不慢起身,去倒了杯水,就立在这两三步远之外,一手插进裤子荷包一手执杯喝了一口水,眼睛望着她。女孩儿像在小火里慢炖轻熬,一点点散发叫人心动的香醉。来俊甫走过来,蹲下来,把刚才自己碰过的杯沿部分去蹭她的唇,女孩儿干渴地忙伸出小舌头,他又把杯子拿开,这该撩得她多难受啊,大小努力睁开眼,“水,我想喝水……”来俊甫低笑地捏了下她水润热红的脸蛋儿,又喝了一口水包在嘴里,双腿跪下去俯下身去压在她身上挨上了她的唇,只微微张口,尽管一些水溢了出来,可女孩儿饥渴的唇舌一碰上就是贪婪,她主动揽紧你的颈项,想要更多,更多……
不一会儿就能滚到一处,铁链在旁边暧昧地悉索响一下,再响一下。
男人的手从她的裤腰处伸进去,直接捏着那滑腻的臀肉,大小一哼,醒了些,可脑子晕得顾不得搞清楚,他绕着你的舌尖叫你完全应接不暇,腿本能缠了上去,大小重重地呼吸,仰起头,似泣又似啼,他温柔一处又凶狠一处,不会让你失了一分感觉他存在的罅隙。
为安全也为嗜好吧,来俊甫直接夺取后门,却脑子一激灵!大小上火了,那褶皱旁添上了几个小红包,摸着就叫来俊甫心中狂跳,更莫说掰开亲眼所见……真是太“投其所好”了,最爱这一张一吸间小红包似红梅点缀吞吐欲语藏羞的纯媚状!俊甫狠心了点,完全不加安抚就占有了去……大小一手紧紧攥住了铁链!
男人的手腹耐心地抚摸她的后背,“放松,放松,”其实自身滋味何其难喻,极致的痛里极致的爽,
大小没有一滴眼泪,却哭音着求,“别动,”完全疼清醒的,比撕裂还疼!
怎可不动?
这可算一份痴迷地相授,也可算一份残忍地掠夺,
来俊甫甚至衣衫完整,只解了裤腰,而大小也是上衣完整,睡裤退至大腿处。纯粹地“尝”。也会温柔地俯身亲她的唇,不过抬身就会更比上次凶蛮,还会拍打那浑圆r感的屁股,红紫更叫来俊甫难以自已,却在濒临极乐之时,头皮都发麻的来俊甫望见……大小的左手像个多么努力的小蜗牛往放置一旁的水杯在爬,蹭,蹭,她太渴了,疼,她不怕,她怕渴……
“哦,”低吼一声男人重重压在她背上,同时,左手使劲抓住了她终于碰到杯壁的手指,水杯被打翻,水如缠绵的溪流渗入地垄……大小手指柔弱地慢慢妥协了下来,明白了,弱肉强食,没有强者的许可,你哪怕享用一滴水都是奢侈……合上眼,大小向命运的哲理俯首臣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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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何为“尝”?
基本释义里有两层解释,一为“辨别滋味”,二,“试探”。
大爷这次“性”起,较为随性,有其一也有其二,味道好却也不至留恋,绑来她可绝不为此。
对了,来俊甫到底为啥要把蒋大小这么拴在塌下藏着?说为他弟弟都太小情小气了,俊童的情感纠葛俊甫可没义务去维护托举,这不仅看低了来俊童,更看低了来俊甫“位立的高度”。这不是一出“兄扶弟”“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言情桥段,这是大战略,精准的目标感、简洁利落的“软肋攻击战”!
拴着她,是因为来俊甫在等一个人,等他下山。
每年入秋前,鄂敏书都会上庐山小住一月,他腿骨有寒气,上山调养,日子绝不超过一月,就这两天要回北京了。这几日熊日夜在北大承泽园驻守,等着的就是第一时间摸清鄂敏书的动向。
就在“尝”过后的第三天,蒋大小已恢复元气,无论拉肚、发烧、上火,亦或后门开花,从生理到心理,妮子都回到常态。她是鸡,他是王;她是被囚者,他还是王;她是被捏在手心里的一条贱命,他依旧是王。他没有毫无节制对自己为所欲为日复一日折磨,蒋大小已经很庆幸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