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伟鹏战战兢兢地站在床边,根本不敢看对方一眼,只是用力地摇摇头。
他不敢反抗这个男人,因为他知道要是反抗这个男人自己一点会死无全尸。
“喂,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用得著这麽害怕吗。”凌峰举起高脚杯将杯中暗红的液体一饮而尽,将酒杯往床头柜一放,又调笑道:“不过你现在不喝点酒麻醉一下的话,等下会被我做晕了也说不定哦。”
程伟鹏抽了一口冷气,不禁抬起头来,刚好对上对方充满笑意的双眼。
“来。”凌峰将程伟鹏用力扯倒在床上,没等对方反应就欺身压了上去。
程伟鹏被身上的重量压得一惊,眼神就慌了了起来。
“不是要先洗澡的吗?”程伟鹏慌张地别过脸,用手压在对方胸膛阻止对方靠近。
凌峰似乎有点扫兴,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原来你还在意这个。”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松开了程伟鹏下了床。
程伟鹏不禁松了口气。
凌峰将裤子脱了扔在一边,又侧过脸阴笑著对床上的程伟鹏说:“别想趁著这个时候逃走,我绝对有能力将你抓回来,抓回来就往死里做。”
见床上的人被吓得瞪大了眼,凌峰才满意地转身走进浴室。
听到浴室响起水色,程伟鹏挪到床边,忐忑地扫了几眼浴室的方向。
这真是个好机会,逃走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但要是被抓回来的话下场就不是能用‘惨’字来形容的了。如果不走的话,就要和他干那些事。
怎麽办?虽然自己的初衷就是出来卖,但、但是……
但饶远来找自己了,说明他还是有一点在意自己的吧?
等等,为什麽对方回来GAY吧找自己?
在饶远眼里,自己就是这麽下贱的存在吗?
断定自己被他碰过之後肯定会去这种地方卖吗?
“在想什麽啊?咬牙切齿的,嗯?”
湿淋淋的躯体贴上程伟鹏,惊得他一转身,差点就吻上了凌峰的脸,赶紧别开脸又挣脱了对方的怀抱。
“怎麽洗得这麽快……”程伟鹏边向床头退去边用眼瞄著对方,不小心看到对方胯下被顶起的浴巾,心都凉了一截。
凌峰见程伟鹏偷瞄自己的下体,更加起劲地向对方靠去。
“因为我的兄弟等不及了,想要快一点来宠幸你。”凌峰说著就扑上去扯程伟鹏的衣服。
程伟鹏被吓得手都抖了,抖著声叫道:“等等,您等等。”
“不等,别逼我用强的。”
程伟鹏被压在床上惊得长大了嘴。
饶远。
眼看著身上的人就要吻下来了。
这人不是饶远。
程伟鹏用力撑起身,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红酒瓶就朝凌峰的头敲过去。
凌峰没料到程伟鹏真敢这麽做,竟然也让对方打个措手不及,吃痛捂著额上的伤口倒在床上。
程伟鹏依然紧紧握著只剩下瓶颈的酒瓶,半天缓不过神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看到一床铺狰狞的红色,程伟鹏也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酒,慌张地扔掉手上的东西站起来躬下身去拉起凌峰。
为了不让凌峰被碎玻璃扎到程伟鹏只好将他拉到床尾放著。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程伟鹏慌得边流泪边料理虚弱地靠在床尾的凌峰。
冲进浴室拿了条毛巾湿了点水给对方擦了脸,又用毛巾给他的伤口捂了一阵。
程伟鹏觉得自己闯下弥天大祸了,这次说不定会死无全尸,所以他想尽力做点什麽来让对方改变心意放自己一条生路。
程伟鹏拉起对方的手代替自己的手搭在毛巾上,又站起来四处找对方的手机,发现对方的手机正躺在刚才脱下的衣服上,拿起来按了120又塞到对方手中,见对方还能睁著一条线瞪著自己,忙拍著对方的脸说:“凌峰,听得到我说话吗?凌峰?”
凌峰移开脸,用鼻音应了句“嗯”。
“我知道你会把我杀了,但看你现在手软脚软,我倒可以在你杀我之前将你杀了,反正我无父无母,顶多杀了你我再自杀。但是你不同,你看起来地位就举足轻重,所以这笔买卖你肯定做不下。”
凌峰又转过脸看著程伟鹏。
“所以你要答应不杀我。”
凌峰白了程伟鹏一眼。
“那我当你答应了啊。对了,还有这个,”程伟鹏扬了扬凌峰的钱包,又说:“对不起,小弟真的捉襟见肘了,您不介意借点钱给我吧?”程伟鹏说著就从里面抽了五张毛爷爷,见对方眯著眼也要瞪著自己,不禁愧疚起来,放下钱包将钱塞进自己的裤袋里。
刚走出几步的程伟鹏又倒回来俯下身说:“120我给你按了,你自己拨通吧。”见对方默不作声,又说:“要不我给你拨?”
“滚。”凌峰真的不愿意再搭理这个流氓,看上他就算自己时运不济吧。
程伟鹏抿抿嘴,站起来说了句“对不起”就离开了房间。
凌峰靠著床,用左手按著头上的毛巾,又将手机举到自己的面前,按著撤销键将号码删去,转而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手下。
随手扔掉自己的手机,泄气地闭上眼。
想不到自己也有这麽狼狈的一天,无论是商场、道上还是情场,从来没人敢这麽对自己。
这个程伟鹏真是傻得离谱,刚才那种情况要是自己认真了,死的无疑是那个傻小子。
但自己为什麽就没动手呢?
他暂时想不出答案。
可能生活太无聊了吧,遇上一点有趣的事情就不忍动手抹杀掉。
凌峰闭著眼笑了起来,伸手轻轻用手指碰了碰额上的伤口。
别让我逮著你,程伟鹏。
程伟鹏身上有了钱,自然是选择了最快的交通工具逃离现场。
伸手拦了出租车就往自己家赶,到了家楼下付了车钱就逃似的跑回家。
他现在只想著要逃。
这里的租以後再退吧,先卷铺盖走人再说。
因为不清楚自己究竟惹了什麽人,不知道对方有多大能耐,但自己蝼蚁一样的生命,要是惹上不得了的人物就死惨了。
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三十六策走为上策。
但自己能逃去哪里呢?
饶远那里是绝对不能去的,要是将他也害了就太……
程伟鹏突然想起了几个人,几个将他陷害得後庭不保的猪朋狗友。
眯起眼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东西收了收,锁了门离开了出租屋。
作家的话:
=:=没想到这麽快就到这里啊。。。。。还说要熬完这个学期啊。我看看要不要恢复两日一更的制度了啊。
☆、一生 第十六回 无法停止
16 无法停止【又自H?】
程伟鹏在朋友家躲了一段日子,外面还真的风平浪静的。
但见程伟鹏剩下的钱不多了,朋友也不想程伟鹏成天留在自己家,於是给他找了一份工作。
程伟鹏知道朋友打的是什麽算盘,但凌峰貌似没有放江湖通缉令灭了自己,说不定对方也是空穴来风,也就答应下了工作。
反正也是些担担抬抬的体力活,正合适。
程伟鹏答应了工作以後朋友几乎是将他赶出去的,虽然工资低点活儿累点,但幸好工作包吃包住,不然让退了租房的他住到哪里去?
在公共宿舍安顿下来的第二天他就投入了工作。
其实工作内容并没有想象中辛苦,就是要跟著车子跑──他这次工作的地方是和超市合作的物流公司,所以也就是每天跟车装货,送货,卸货。货物都是些新鲜蔬果,饮料等食品居多,所以比起以前干过的活都来的轻松。
虽然一开始还要核对货单有点麻烦,但干了大半个月也就上手了。
有时候他也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也算走上正轨了呢?
如饶远所希冀的那样。
又想起饶远了,最近总是梦见他给自己喂饭……
程伟鹏觉得自己是累坏了,一般这个时候都会选择如洗澡冷静一下,所以今天也如法炮制。
洗了澡回到自己的床位倒头就睡,白天奔波,晚上即使躺下了也觉得天旋地转。
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总比去偷去抢来得光鲜,做人都能挺起胸膛了。
其实饶远说的话真的挺有道理的。
真不愧是老师……
怎麽又想起他了……
……
“伟鹏,我也好想你……”
是饶远?怎麽……
“为什麽走了……”
真的是他,他憔悴了好多……是因为自己麽?
“我能抱你麽?”
好真实,他的头发,他的唇,他的手,他的味道……
对不起,差点背叛了你……
饶远扶弄著自己的身体,!一寸每一处都无微不至地照顾著,用唇,用手。
肌肤相贴,赤裸相呈。
饶远的呼吸重重地扫过,粘稠的气息勾起了欲望。
好想要他……
……
咦?
程伟鹏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正卡在裤头,看来是准备伸向已经起了反应的小兄弟。
竟然做了春梦?!
忐忑地抬起上半身环视四周,貌似大家都已经睡了。
应该没叫出声音来吧?程伟鹏暗自想著,又低头看著自己精神抖擞的小兄弟。
该死的饶远!
算了,骂他也没用,毕竟做梦的是自己……还是先解决问题吧。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抽了点纸巾塞在裤袋里,蹑手蹑脚地溜进厕所锁了门。
只要不发出声音就没事了吧?程伟鹏边拉下裤子便想。一拉下内裤,自己兄弟就弹了出来。
这副身体究竟发生什麽事了?什麽时候变得……不,这是正常的男青年的正常需求!
咬著牙用右手握住了硬挺,又将头埋在压在墙上的左臂间,用力地闭上双眼开始联想。
谁知一闭眼还是赤裸的饶远。
程伟鹏认命了,一边撸动著一边想著是饶远在给他弄。
午夜的卫生间里溢满了粗重的喘息声,其中还夹杂著一两句细碎的呻吟。
程伟鹏越来越发现自己无法通过简单的撸动来获取快感,向快感屈服了的程伟鹏再次腾出左手,用手指和著前端分泌出来的清液挤进了後穴。
指尖划过後穴中凸起的硬块让失去了左臂压制的嘴差点漏出了尖叫。
程伟鹏紧紧咬住嘴唇,眼角渗出了泪水。
怎麽办,这副身体……要如何是好?
用力地翻搅著肠肉,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远……不能轻点吗……
程伟鹏长大了嘴,用力地吸气呼气,即使唾液脱离口腔拉著银丝滴落到地上也没有发现。
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视线也一片模糊。
他只想快点达到巅峰……想要饶远侵占自己……
这一定是疯了……
“啊……哈……啊……”突破了临界点,程伟鹏还是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
意识慢慢回笼,睁眼看到射在墙上的白液,程伟鹏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
第二次想著饶远自慰,已经第二次了……
一个男人想著另外一个男人自慰……
果然好变态。
被男人上过的都会变成同性恋吗?
清理完又小心翼翼地开门查探情况,貌似没人发现……果然因为白天的工作太辛苦了,大家都睡得死猪一样。程伟鹏才松了口气,关了灯溜回床上。
不能再做这种事了,自己这麽下贱地做这些事情,要是被别人发现的话脸要往哪里放啊?
做了那种事情之後体力消耗得有点大,明天还有工作,还是快点睡觉吧。
不要再想饶远了!
程伟鹏负气地掀过被子盖住头,侧身睡去。
静谧的空间倏然响起闹铃的声音,胡子邋渣的男人烦躁地踢开被子,抄过枕边的手机关掉闹铃又将手机扔开。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这样的早晨已经经历了一个多月。
饶远心里烦躁,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一起床就一肚子火。
每天下班都去找人,但一次次都落空。
为什麽一个人活著,可以到处都不留下痕迹呢?
程伟鹏太虐心了,他究竟是干什麽工作的?竟然能将自己藏得如此完美?
也没有人给自己打电话,就连欺诈电话都没有,同学那边也没有消息。
一次次地怀疑程伟鹏的存在,但肩上的牙印又一次次地推翻自己无理的猜测。
但随著牙印的消失,自己的心就烦躁了起来。
上课也不能集中精神,备课也备不下去……
为什麽会因为程伟鹏变得如此不堪?
这和自己一贯的作风完全不同。
就不能冷静下来吗?
将脸没进冷水里,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但是心里的郁结,那种不明的感觉,饶远还是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自己的反常。
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天。
今天要去哪里找人比较好?
饶远抽出了夹在公文包里面的K城地图摊在办公桌上,看著上面用红色油性笔画的圈圈叉叉,心竟然慌了起来。
假若再找不到,就证明程伟鹏已经不在K城,那麽找人的范围就要扩大至全国。
将地图折好放回公文包。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执意要将程伟鹏找出来,但他觉得自己必须将人找出来。
想看到他安然无恙的样子,想看他大快朵颐的样子,想……
想和他一起躺著,想抱著他。
那种感觉很舒服,很心安。
“先生……”
饶远猛地抬起头,发现李家毅正用猜测的眼神看著自己。
“有事吗?”饶远提著公文包站起来。
“没有,只是觉得先生这几天似乎有点……”李家毅看了饶远的架势,欲言又止。
饶远点点头说:“嗯,我没事。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李家毅皱著眉看著同样蹙起眉的饶远从自己身边穿过。
“先生,你最近都怎麽了?上课心不在焉,在办公室也是如坐针毡,一下班就往外跑?”李家毅走前几步拉住了饶远的衣袖。
饶远一愣神,转过脸来一脸茫然地看著拉著自己的李家毅。
“哦,太累了吧,不碍事。”饶远说完抽回自己的手,迈著步子离开。
李家毅看著离开的人,僵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握成拳又缓缓垂落在大腿两侧。
什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