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责怪了眼慕容,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慕容赶紧拱手道歉道:“是我误会了兄长,还请原谅则个!”
东方难得遇见慕容赔礼的时候,但他也只敢稍稍拿乔一会,便也笑着另扯了其他的话题掩了过去。东方在心里谓叹,慕容真是自己的克星,自他东方不败少年得意后,身边也有不少娇花美眷,从来都没有如此忧心一人,只是爱妾们柔声细语地对自己道歉求情。他看着侃侃而谈的出尘少年,比往日要越发飘逸洒脱了。
东方心中爱恋愈加深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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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一阵得意的马蹄声踏破了清晨的宁静,在官道黄土上扬起一阵阵尘土,依稀可见一道青影并一先红影飞身而过。赶集的路人不得不远避一边,生怕惹了不得了的人物,只是但看那一对奔驰如飞的骏马就知道是大人物。
“哈哈……”爽朗的笑声过后,青衣的男子拔出腰间的玲珑玉壶昂头一饮,随后他就着马儿奔驰的节凑在马背一个翻身倒骑而做,将手中的酒壶扔给了身后落了半个马身的东方。锦绣红衣的东方眼波流转,只是五爪轻轻一抓就将抛在半空的酒壶吸纳在手,他就着拧开的壶嘴凑到嘴边微微一抿,开心地朝着注视着自己的慕容嫣然一笑。
马背上的慕容看着颜色殊丽的红衣男子,东方和慕容同吃同住几月后,越来越不耐那些俗礼,他不羁的披头散发使得东方显得没有了任何性别区分,天地之间只有一个东方而已。慕容被东方那记微笑给迷住了,他呆呆地看着东方将自己酒壶小心地扣在了腰间。——似乎东方越来越喜欢将慕容喜爱的物件收在自己的身上,慕容想也许是东方也喜欢那些东西。到了四川,他可要嘱咐设在那里的店铺多为自己准备些精致小巧的东西好送给对方。
东方别好酒壶后,抬头看着前方倒骑而坐的发呆男子,嘴角的得意越发掩饰不住了。他知道自己的“水滴石穿”软法子已经将慕容给牢牢锁在身边,最主要的还是要让慕容神不知鬼不觉地明白自己的心思。只是慕容那个呆木头,明明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改变,可就是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东方有些哀怨地嗔怪了慕容一眼,看来该是下狠手的时候了,只有让慕容觉得自己是离不得他这个人的,就会明白自己的心思。
这一路上,两人各自心思不同想法,倒也是有说有笑。
抬头看了看日头,已近中午了,慕容招呼着马儿停了下来,他和东方就在官道路边的茶铺子坐了下来。只要点了馒头和清水简单填饱肚子了事。虽然东方自登上教主宝座后,吃穿皆是讲究异常,可是今日与慕容坐在简陋的稻草搭成的棚子,吃着粗陋的食物他也觉得甘之如饴。
东方知慕容吃正餐时讲究“食不言”,他也只是在慕容吃完了手里的馒头后机警地送上一只,或是在慕容想要喝水的时候送上茶杯。慕容已经习惯了东方的殷勤照料,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这两人却是怪异之极。
不巧,与他们对面而坐的五六个身穿蓝衣劲装的男子就眼睛乱瞄着两人,眼中的浑浊邪气根本掩不住全都不正经地看着东方猛瞧,那手也紧紧地抓着横放在桌子上的剑,似乎算计着什么。不一会就听见有人不怕死地大声邪笑说道:“上个月去了趟福建,可算是长了见识。男儿充做女子,雌伏身下那滋味比女子还要勾人……”
“于师兄,你快给说说如何不同法?”马上有人配合地说道,眼睛却是瞟着东方不干净地乱打探。
“那个啊,可不是光说就能明白的。”那个姓于的男子大声说道,“只不过与女子是水道,于男子则是旱道……只是那后/庭之处……”越说竟是越不像话了,但却没人敢上前阻止,另两桌客人只能各个憋红了脸,快快地吃了最后一口,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其实,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五六的江湖男子针对的就是隔座的秀丽雅致的两位公子。茶铺的店主和伙计也只能躲在柜台后,不敢出头碰了霉头,看着慕容和东方干着急不敢言语。
慕容和东方似乎当那几人的玩笑是空气,全然只是自顾自的吃着盘中的馒头。慕容接过来东方送来的茶杯,抿了一口后,说道:“倒是辛苦你了!”
东方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浅笑道:“我们也该启程了,想到你说的猴儿酒,倒是把我酒虫给勾了起来。”
慕容微微点头,便从怀里掏出一钱碎银子放在桌上,大声说道:“店家,饭前放在桌上了。”说完,他与东方并身抬腿就要离开茶铺。
可是,这时候那几个已经起了歹心的粗胚拦住了二人的前路,“慢着!爷们儿,说了一大通话,你们就想这样走吗?”
慕容眼睛淡淡扫过几人,随后看了眼身边微微躲在背后的东方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容,他如何不知东方的意思,只得给了东方一记白眼。慕容冷淡道:“许是春天还没过完,只不过几只□的野狗罢了。”他随即拉着东方藏在衣袖的手,绕过了那人走出门槛。
“他/妈/的,竟敢骂爷!”被慕容的话挤兑的几人抄起家伙跳出店外,团团围住了欲要前进的二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东方竟也起来玩心,他懦弱地靠在慕容的怀里,甜而软地说道:“爷,我怕!——”眼波流转如秋水而过,让人不得不为之一醉。慕容已经看见有两个把持不住的对手,拿剑的手已经软了不少。慕容配合地低下头,哄他:“妖精……”惹得东方几乎就瘫软在他怀里咯咯地笑出声来。
“妈的,”一个人浪/言说道,“勾得老子腿肚子都软了!”
“兄弟们,抢了那个兔爷儿……”
慕容知道东方是打定主意要自己出手了,他也不客气单手紧扣东方的身子,厉声说道:“既然如次,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慕容就瞬移到逗祸的余姓男子跟前,右脚朝着对方的膝盖狠狠一踢,让那人跪在了自己跟前,“啪啪”两记耳光抽得那人吐出了五六颗牙,旋即晕倒在地。“让你嘴巴不干净!”慕容狠狠地说,随后他又将挨得近的两人击昏在地。
只这一手就震慑住了另三人,只是那几人虽然着急同伙的安危,可是更担心自己的。有一人大声说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吗?”
慕容眉毛微挑,从来只有自己威胁别人的,断没有他人吓唬自己的。他声音微扬,问道:“谁呀?”
“我们可是青城派的弟子!”那人报出了门派,“你伤了我们掌门的公子于人彦,大师兄就要赶来了,我们,我们……”
慕容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问道:“别告诉我说,什么‘青城四秀’——英雄豪杰的,是你们师兄?”
那人喜色道:“正是,我们青城的四位豪杰!”
慕容微微一笑,青衣一挥,袖震了另三人的一根肋骨,“要不是还有几年,早收拾你们了。”他也不理会其他,将怀中的荷包抛进了柜台后,说道:“对不住店家,你们还是早早离开这里吧!荷包里的银子算是赔礼!”
随后,慕容带着东方飞身上马离开了是非之地。
东方静静地靠在慕容的怀里,虽然奇怪慕容的怪诞言行,但是东方却很自觉并不出声询问。慕容低声说道:“今日,对不住你了,他日一定为你讨回公道!”他再也不做解释,这一路慕容黑着一张脸,怀拥东方骑马朝着成都奔去。
东方却是埋在心仪已久的怀抱里,暗自偷笑,虽然自己气恼那几个嘴/贱的家伙还活着,可是倒也因祸得福,慕容对自己的维护之意,倒也可以放开担心执行计划已久的行动……
君子之约
作者有话要说:
喜感的雷和狗血的雷,扑面而来了……
不要砸偶,要不就不更新后文了
当然,鲜花砸来,我是不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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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府内一家四进的院子内,正厅内往来进出不少身穿绸衫的中年富态男子,有的面带满足与算计的笑容,有的则皱着一张树皮脸哭丧地唉声叹气。
而在正厅外的一处水榭,红衣美貌的男子却是难得好心情地叼着酒壶,看着院中的蜀中传奇技艺——变脸。自从来到成都后,东方就这样待在慕容身边过去十来天了,要不是慕容软言相劝,外加极难得的百年猴儿酒不吝啬的供应,东方早就耐不住出城四处走走了。慕容并未对东方解释放过青城派弟子的原因,东方对此一直憋着一口气,当得知青城山与成都不远,依照东方的脚程只需半日便可杀到,他如何能甘心了。慕容了解东方高高的自尊后深深的自卑,他自然不敢放东方胡来,只好做什么事就将东方拴在身边,时刻都要看到东方的身影。
对于慕容的心思,东方自然能猜出一二,他干脆将计就计做出要找青城派算账的样子,急得慕容放着偌大的院子不理,也不管身边服侍的人的眼光,与东方同吃同睡住在一个院子里。再加上东方的模样又是好看如画里的仙子走出来的一样,府里关于东方是慕容禁/脔的流言已经是喧嚣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当然,这也少不了东方在同院服侍的丫鬟和小厮跟前推波助澜的小动作。总之,慕容是被东方害得成了人们眼里的“断/袖”、“分桃”了。
慕容自从来到成都后,他就开始了忙于处理慕容家在西南和西北的生意来,每天在家里接见进进出出的掌柜的就有十来人。西南和西北的地方说大也大,但是就生意来说相比华北和华南来说就要小了许多,更不要说和东南的海上贸易相比了。但是,慕容家在西南和西北经营了一百年也不是说放弃就放弃了的,特别是近年来苗族在西南地区闹事得厉害,慕容家的医药和军火走私的生意就出奇的火热。慕容家的生意自从慕容接手后,根本就没有什么民族大义的理,只要能赚钱慕容就敢什么都沾上一些,但是慕容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对抗倭寇他可是舍得将所得全部捐给朝廷。
东方在慕容身边多日,而且慕容做事也从不瞒他,东方自然是知道慕容有在为苗家走私军火和医药的事情,对此东方有过试探性的提问。慕容此时很信任东方,他大方说道:“先父家族受方孝孺案牵连被判族诛,但是依旧有私生子逃了出来延续香火。不才,那位幸存的先祖正是躲在了湘南山区的苗家才逃了官府拘捕。先父自小就在苗家长大,在外游学的时遇见了先母,二人一见钟情才喜结连理。只是,先父自小长在苗家,世受苗人恩惠,苗人有意举事,先父不得脱身只得与先母分开,返回苗家参与起事。”
东方仔细回想二十年前震惊天下的苗家“十三番起义”(关于这个历史上是真实的,时间是在1457…1459,但是本文中将时间给模糊化,并向后推延了。),他问道:“可是长达三年的‘十三番起事’?”
慕容点头道:“正是。先母生我时,先父已事败身亡。只是让人送了一只母蛊给母亲……”慕容从怀里取出一只瓷瓶,“苗人好蛊,这是先父与母亲定亲时种的‘同生共死’。临终前他还是将母蛊逼出,让母亲活下去,只是母亲没有独活而是随他而去。这里面养的就是二人的‘连心蛊’虫。”
“你……?”东方不明白地说道。
“先母临终遗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慕容感伤道,“她嘱我一定要找到那个生死相随的人,这两只蛊虫是吃着她与先父心血而活的,日后我与心爱之人有白首之约也要种下连心蛊。”
“那你?”东方有些激动地看着慕容手中的瓷瓶说道。
慕容却煞风景的说道:“我打算等事情处理完了,前往苗家一趟。这两只蛊虫虽然一直靠着我的心血养着,但是总是泱泱的,我必须请教苗人告知正确的养法。不知道东方兄,可愿与我共游险地?”
东方被慕容的呆愣气极,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慕容,嘴角抽抽地说道:“你,你,你简直是个大木头!!!!”他甩开衣袖,转身而去……的
可是,慕容却不放过他,依旧问道:“东方,你陪我去吗?你倒是给我个准信啊?”
东方懊恼地在心里埋怨,这个冤家真是生来克自己的,他回过身说道:“我既然应承你了,自然是跟着你去了。只是这一去,不便与中原联系,我还有许多教中事务要详细安排,你总得给我一些时间吧!”
慕容赶紧笑着拉住东方的袖子,说道:“自然如此啊!对了,我还有一件事给你说,关于你教中的事情,我有个想法,不知你怎么看?”
东方说起正事也不再撒气,他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快说给我听听?”
慕容拉着东方回到卧房,按在房间的花厅坐下,倒了一杯茶给东方,这才说道:“我想着,你陪我一去定是有三、四个月与圣教无法联系。”
东方沉默了一会,他想着要不要告诉慕容苗家的五毒教也依附圣教了,但是看着兴致勃勃为自己筹划的慕容,东方还是保持沉默,他点点头说:”的确如此!”
慕容却突然说道:“要不是知道五毒教不是属于圣教的,我是断然不会自作主张地替你决定圣教事务。盈盈和向长老一定会联系教中反对你的人夺权,我看你不如选择一阴险无能的小人做心腹,指定他找个与你形似的人做替身处理教务。这样以来,日子久了那些反抗你的人定然可以瞧出端倪,他们会借着机会起事,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来个黄雀在后。一并吞下任我行一党,如何?”
东方仔细听着慕容的计划,他自然是满心欢喜心爱之人为己筹划一切,点头道:“这倒也可行,只是那人该做何选择?”
慕容见东方应下,面上一喜,脱口而出:“莫若杨莲亭最适合!”
“杨莲亭?!”东方重复道,“他是何人?”
慕容暗怪自己沉不住气,他解释道:“我与你在黑木崖住过些日子,那人也是偶尔看见的,面貌倒是堂堂正正英武不凡,但是内里却是如猪狗烂泥一般,最是奸猾小人一个。”说起杨莲亭,慕容就替东方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