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隆克对油女志乃,油女志乃胜。
这场比赛让鸣人对油女志乃这个平日里神神秘秘存在感特低的人产生了害怕的情感。
在身体里养虫子,那他的五脏六腑是不是被虫子给啃得七七八八了?——显然,鸣人的理解出现了偏差。
紧接着是堪九郎对剑三角,勘九郎胜。
鸣人对于这个结果只是撇了撇嘴角,不作任何表示。
毕竟,一个诋毁拉面的存在的人,就有理由接受他任何行为上或者精神上的攻击,只是撇撇嘴这样的动作在鸣人眼里,还是便宜了那人。
接下来的对决是春野樱对山中井野,鸣人大张旗鼓的为小樱加油喝彩,不过最后却打成了平局,裁判月光疾风宣布两人同时失去资格。
看台上的佐助微垂着眼,外人看不见他的眼睛,也就不知道其中的疑惑。
如果小樱像他所说的那样,将查克拉注入拳头再挥向井野的话,这场比赛的结果或许就不是这样了,但是一直到最后,小樱都没有向井野挥出那样的拳头。
几场比赛如流水般一晃而过,就在鸣人以为就快到自己的时候,裁判却宣布下场比赛的考生是我爱罗和洛克李。
这是一场残酷的对决。
直到多年以后,鸣人才终于可以慢慢回想起这天的细节,那些在小李身上的伤口,每一下,鸣人似乎都能感同身受,那细微的疼痛感在血液里穿梭流转,蔓延全身。
鸣人始终想不明白那个时候的我爱罗为什么就可以这么的疯狂,或许说是残忍冷血也不为过,他身上的戾气,不比佐助偶尔释放出的杀气弱。
那股戾气,强烈到令人震撼。
之后便是鸣人自己的决斗,又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鸣人还没有使出他的丸子攻击,犬冢牙就被他无意中放出的某气体给熏晕了。
所以说,鼻子太灵也不是件好事儿。
接踵而至的是日向宗家和分家的决斗,考生们都来了兴致。
鸣人积极地做起了雏田的声援,惹得场内的雏田一阵脸红心跳,眼神漂浮不定,这副模样引来了宁次的频频皱眉。
比赛开始后,宁次并没有急着给雏田一掌,反而道出她内心的迷茫和犹豫,原本就优柔寡断的雏田此刻更加举棋不定,但是看台上鸣人的声音给了她一点坚持下去的理由。
见对方摆出了架势,宁次也不含糊,每一拳每一掌都无虚发,攻击每次到位,雏田只有防御的份儿。
见状,鸣人狠狠向前倾着身子,恨不得冲进场内揪着那个长发少年的衣领给他来一拳,但是同时,他也清楚地知道,这是雏田一个人的战斗,不战斗的话,会输,战斗的话,或许还是会输,但是那并不可耻,起码她努力过了。
最终的结果还是令人惋惜和愤怒。
鸣人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里那股火焰烧得越来越旺,那是单纯的愤怒之火。
地上雏田的血迹斑斑,有的已经干了,鸣人走过去沾了一点在拳头上,然后举起,正对着表情淡漠的宁次。
宁次微不可见的扬了扬下颌,耳中灌进少年嚣张的挑衅,他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看着那个少年微微扭曲的脸庞。
——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宣战?
宁次冷哼一声,转身走上看台。
之后的比赛是天天对手鞠,手鞠胜;金土对鹿丸,鹿丸胜;拉肚斯对丁次,拉肚斯胜。
至此,淘汰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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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鸣人便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铺之中,这一周来的考试让他很是疲惫,那种厌倦感来自内心深处,藏都藏不住。
佐助伸手摇了摇鸣人的背,见对方理都不理的模样也不发火,安静的坐在床边,等待着对方漫长的自我调节。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佐助以为鸣人睡着的时候,鸣人却突然蹭了起来,对着天花板举着拳头,表情那是相当坚定。
“哟西,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打败那个臭宁次,ってば!”
许久未闻的口癖再一次出现,佐助扶着额轻蔑的说道:“漩涡鸣人,你是白痴吗?”
“佐助!”鸣人却是一副被吓到的表情,问句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问题出口后鸣人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捂住嘴瞪大眼略显无辜的小表情在佐助看来真是讨喜,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那头金毛,就像对待一只小动物般,换来的自然是鸣人抗议的眼神。
“佐助你……”
“睡觉吧。”话没说完便被打断的鸣人被佐助一把按倒在床上,腰上多了双手。
鸣人转着眼珠子直冒冷汗,“那个佐助啊……”
“没事就闭嘴。”
“……我们还没洗澡。”
“……”
随后,佐助翻身起床,顺带拉起了鸣人,拖着人进了浴室。
浴室内,鸣人对佐助扒自己衣服的举动感到非常怪异,从佐助手里夺回了自己的衣领,然后红着脸站到角落里,默默地脱了衣服。
对于这么大了还和佐助一起洗澡的事情,鸣人表示自己也是迫不得已。
花洒突然打开,喷了鸣人一身。
愤愤的看着一脸平常的佐助,鸣人恨得牙痒痒的,“混。蛋。佐。助!我的裤子湿了!”
佐助往下一瞄,鸣人下意识侧过身,脸蛋染上了红晕,金色的发丝服服帖帖的垂落下来,看起来万分可爱。
的确是很可爱,佐助给出了中肯的评价,缓缓靠近毫无所查的鸣人,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用牙齿厮磨。
鸣人则由于惊吓过度直接僵住了身子,仍凭佐助大幅度的吃豆腐。
然后,鸣人听见佐助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反正,都是要洗的,湿不湿又有什么关系?”
听闻,鸣人大力的推开了佐助,金色的头发翘起了那么一两根,就像是炸起来的。
炸毛了?
佐助心里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却没有放过鸣人的意思,扬着眉眼逼近鸣人,直至将人逼进小小的角落,再一把圈住。
鸣人一开始表现出抵抗,发现对方不动如山后索性放弃了,安静的待在佐助怀里,内心小小的期待着佐助接下来的动作。
——啊呸呸,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期待!
狠狠骂过自己后,鸣人便准备和佐助干架,毕竟,男人之间还是用拳头说话来得更直接。
然后鸣人也就理所当然的忘了自己好几次想要和佐助打架都被钳制得无法动弹的事情。
所以更加理所当然的,这次鸣人还是被钳制住了,双手被佐助单手捉住紧握在胸前,下巴也被挑起,下一秒,佐助的唇便覆了上来。
被佐助捏着下巴被迫接受的亲吻其实并不好受,但是来自舌尖的挑逗又是那么甜美,令人沉沦。
果然,他并不讨厌佐助的亲吻。
过了许久,佐助才放开鸣人的唇和双手,唇舌辗转来到鸣人脖颈,细细的舔吻着。
鸣人发出细小的呜咽声,并开始抗拒。
感到身下人细微的颤抖,佐助停了下来,离开鸣人身边,将花洒开到最大。
被水雾迷了眼眸的鸣人只能看到有个人越过了密匝的水珠帘,来到自己的眼前,带来了一片亮泽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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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佐助和鸣人挤在那张小小的床上望着窗外的星空。
格外晴朗干净的星空给人一种神秘感,鸣人不禁回想起卡卡西曾说过的话,忽然又感到一阵无力和沧桑感。
那些星星们或许已经消亡了,然而我们还在注视,那光芒穿越了那么远的距离达到我们的眼中,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仰视着或许已经消失的光芒,人们又在渴求些什么呢?
鸣人出神的想到,张着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天空中那条银色的带子,眼神却去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佐助转过头就看见鸣人那湛蓝的眼眸中映出的璀璨星河,闪着细碎光泽的一双眼眸是那样的明亮耀眼,让人不忍直视。
——这样的眼眸,只能自己拥有。
挑起嘴角,佐助说道:“明天,去换张床吧。”
☆、10。所谓诱拐
佐助和鸣人在街上转了半天,便把木叶里所有卖居家用品的店面转了个够,最后终于敲定了卖家,正准备掏钱让人送回去的时候——
“佐助,我的钱只够一半多点,剩下要怎么办?”鸣人苦着一张脸,看了眼那张柔软的素色大床,又看了眼佐助,默默地垂下了头。
卖床的老板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刚才谄媚的陪笑顿时消失不见,板起一张脸,“没钱还在这儿摆阔?两个小孩子家家的,哪儿来回哪儿去!今天真是晦气……竟然遇上你这个怪物来买床。”
鸣人的头埋得更低了。
佐助上前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不屑道:“老板,我看你是眼神儿不好吧,是不是该去配副老花眼镜了?”
那个老板最多四十出头,被佐助这么一说,气得两撇小胡子上翘,瞪大眼睛凸出了眼眶,却愣是在那一沓钱面前不能怎么样。
鸣人抬头问道:“佐助,你哪来这么多钱?我记得你做任务的钱不是都和我的放在一起了吗?”
周围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围了过来,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眼神怪异的看着那两个少年。
佐助挑了挑眉,“三代老头这两年发的体恤金,你的恐怕一发下来就去买一乐拉面了。”
“啊佐助你居然存私房钱!”鸣人惊呼道,周围的人眼神更加怪异了,意识到后鸣人连忙改口,“呃那个……不是这种意思啦,就是那个……佐助你存了我不知道的钱,然后……啊感觉越来越混乱了!”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见此,佐助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吩咐了老板务必在今天之内将床送到二人住的地方后就拉着鸣人离开了。
至于那个住址,不说出来也都知道的。
木叶村居民房之外的那个两层小公寓,世人皆知。
回到家后,佐助并没有急着做饭,而是将家里的东西全都换了位置,将床大致的空位留了出来。
至于那张旧床,直接被他扔在楼下了。
不需要的东西就是不需要的,过多的留恋只会使自己的内心软弱。——出自:宇智波佐助语录
“其实也没有特别留恋的说……”嘀咕了几句,鸣人便撑着手坐在椅子上看佐助忙上忙下,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他可还记得第一次佐助来他家的时候,嫌他碍事来着呢。
那也是第一次和别人同床……
那张小床见证了他从弱小的婴儿成长至今的时光,只是因为不需要就被丢弃什么的——宇智波佐助果然最差劲了!
于是,刚才还说自己没有留恋的少年漩涡鸣人就已经开始回忆在那张小床上度过的每一分时光,不论是高兴的、还是悲伤的。那张小床上曾有过他的泪水,也有过两人相拥而眠带来的温暖,那样的温馨,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说到底,他不过是在贪恋温暖而已,如果这样的情感是软弱的表现的话,那就让他软弱去吧!
——啧,这该死的宇智波佐助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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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温暖静好,金色的阳光洒进这间小小的公寓里,可以看见悬浮于空气中的细小尘埃,就像无处可归的游子,只能游走于半空中,漂浮不定。
那个老板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好歹还是守信,在两人饭后就把床包好送来了,然后工人们便又迅速撤退,仿佛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
可笑的是,事实上,这里住的是比洪水猛兽更为可怖的生物。
说要试床的柔软度的鸣人在半小时前就睡着了,瘦弱矮小的身子深深陷入柔软的床铺中,熟睡的样子和小时候无异,——如果忽视那到处乱放的手脚的话……
佐助无奈的移开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臂,想着这都是第三次鸣人把手臂搭上来了,明明小时候睡在身边会缩成小小的一团方便他搂抱,怎么越长大越「开放」了?瞧这四仰八叉的糟糕睡姿……
鸣人砸了砸嘴巴,翻了个身,正对佐助,一抬腿,便压在了佐助肚子上。
“……”
黑着脸把鸣人的腿移开,佐助的动作并不温柔,还释放着无处宣泄的挫败。然后,为了自己不再受这只金毛狐狸的骚扰,佐助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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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插袋走在木叶街上,佐助从村民们那里接受的目光并不友善。
想来也是,几年前的惨案就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现在还和九尾人柱力走得这么近,加之他的待人态度,喜欢他的人大概只有那些爱慕他光鲜外表的花痴女生。
真是嘲讽啊……那些人被恐惧蒙住了眼睛,难道连心也被一起蒙住了?建立在这之上的和平安乐根本就是虚幻之物,不过是上位者粉饰的太平而已。
被蒙在鼓里的人们和一群只想着切身利益的所谓上位者,简直是愚蠢之极。
这么想着,佐助面上的霜越来越凝重,周身的寒气逼退了身边的人。
走到拐角处,佐助和日向宁次打了个照面,短暂的眼神对视后,两人背对而行。
——又是一个连心也被蒙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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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许久,此时已是下午三点,佐助感到无聊,便去了书店,在书店门口又遇上了提着袋子手捧绿皮小书笑得比往日猥琐一百倍的卡卡西,佐助选择无视。
进了书店后,佐助又看见小樱和井野凑在一起讨论哪本书更好。
与其说是讨论,不如说是争论更为贴切。
让佐助疑惑的是,这两人昨天才斗了一场,怎么这么快就和好如初了?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佐助转身走出了书店。
察觉到什么的小樱转过头来也只看见了一闪而过的黑色影子